第229章 大闹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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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的士地干旱粮食减产，并没有阻拦征粮的动作。

1958年任无为县县委书记的“姚奎甲”不顾及实际情况，一味遵从上级指示办事。率先开办起公社大食堂，并且不允许百姓家里生火冒烟。提出一切个人储备粮都应该交公，由政府统一分配。并且还把县里每亩地产粮300斤的实际情况，往省里报告为亩产1300斤。省里同样在这个数据上面稍微“加了一点”，作为政绩汇报给了最高办公室。

随后的无为县每年征粮任务，自然而然也变成了“高征粮”任务。县里拿不出来足量的粮食，那就得把农民的口粮交上去，1年可以，来年该怎么办？在这个问题上自然难不倒姚奎甲书记。

在他的一番解释下，省里终于明白是农民在藏粮。县里农民故意不交任务粮，这是在拖全省的后腿，公然和政府作对的行为！随后没几天，最高办公室收到无为县“农民藏粮”、“瞒产私分”的详细情况报告书。

再然后的大半年里，姚书记收回全县的自留地。地里面的蔬菜统统铲除，并下令不许农民经营家庭副业。一经发现，立即罚扣社员饭票。

最高办公室同样还发出信件，由省委副书记张恺帆前去调查此事。后经张书记的20天化妆走访调查，最终把这件事的详细情况以信件方式寄去最高办公室。并且在信件上着重写道：无为县人口锐减，很多妇女丧失生育能力。

随后张恺帆书记下令解散全县大食堂，把仓库里的粮食全部平均分配出去。又下令：小士地还原、房屋还原、吃饭还原。集体鱼塘开放、自由市场开放。这就是著名的《三还原，两开放》事件由来。

张书记的这些应急措施无疑是及时的，但张书记的这番操作在这个年头是绝对不能被理解的。是超前的，是让很多人接受不了的大动作。

于是，在张书记本人还没离开无为县的时候。他的个人“材料”早就被有心人整理齐全交到了最高办公室。其中大肆控诉张恺帆书记开库放粮，大闹无为20天！随后没几天，张书记被撤销一切职务、开除党籍、隔离审问。张书记不是1个人靠边站，受到这次事件波及的还有1人。

那就是历任新四军七师烟厂厂长、皖江贸易总局科长、参加过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建国后任职巢湖地区商贸公司和粮油公司经理、省粮食厅第一副厅长的刘健农同志。同样也被撤销一切职务、开除党籍、隔离审问。

而始作俑者姚奎甲书记，经历这件事后直接升为徽州地委书记。包括后来的搞活市场，姚书记依然还密切关注地方经济，最终在1983年自然去世，享年70岁…

“呼…”小食堂包厢里的周文忠吐出一口烟，轻轻合上报纸。现在报纸上刊登的正是张恺帆书记的“认罪书”，一封审讯了整整207天后的“认罪书”。

报纸上并没有对他开库放粮的事情进行过多批判，只是重点写明张书记无组织无纪律行为。并且为所有人敲响警钟，张恺帆同志和刘健农同志全都被押送农场进行劳动改造。直到1962年才彻底为他们平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浑浊是常态，清白就是罪。热热热热死了…”周文忠嘴里嘟嘟囔囔走下小食堂前去厕所控水。

时间下午4点整。得知苏联专家们晚上不来小食堂吃饭的周文忠，早早离开了工作岗位。步行至百货公司2楼电器类专柜，这里是主要销售北京牌电视机、华生牌电扇机、各品牌收音机的多个柜台。

“同志那个浅蓝色的电扇怎么卖？能摇头吗？”

男售货员用鼻子长出一口气答道：“它是绿色的。不能摇头，只能上下调节角度。”

“哦哦对不起哈，最近我被电焊打了眼。怎么卖的？”

售货员瞅了眼周文忠胸口处的厂名答道：“没事儿。162块钱。”

“不要票吧？”

“电扇机要什么票？上海电机6厂和上海727厂生产的都是华生牌电扇机，你要哪种？”

“它们俩有什么区别？”

“727是总厂。”

“那就要727厂的。给我开单据我去交钱。”

男售货员低头在票据上写道：727厂三档型台式，12寸60瓦电扇机，外罩40厘米。

“刺啦…给。使用的时候小心些，电扇机多少都有点漏电。干万别用湿手去碰它。”

“好，谢谢您。”

周文忠前去收款处缴费，回来时得到2张白酒奖励券。自己身上全部现金只剩10块钱，要不是老周把这个月的欠款还清，自己连买个电风扇的钱都不够。拿着收据提起这台总重26斤的电风扇踏上公交车，一路上回答了7,8位好奇同志的各种问题，终于返回至四合院大门口。

“祝愿周叔叔老当益壮。”

“打住！那是昨天的事，今天我可不来了。”

“啊？”

周文忠伸手进裤兜，把昨天剩的那一把玻璃球掏出来递给小四同志。

“玻璃球可以给你，当时你得帮我一个忙。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小四立刻双脚并拢，对着周文忠敬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喊道：“请首长放心！阵地在我就在！”

“很好呀小鬼，说大话不是好习惯。”

“保证完成任务！”

周文忠拍拍小四的肩膀，摁着他的头让他看向大门上的电表。

“一会儿我要把这个电表闸拉下来，前后时间预计20分钟。你就在这里看着，干万不要让人把电表合上，能不能完成任务？我的小小解放军战士！”

“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很好。只要你做得好，我就认命你为排长。”

周文忠点点头把电闸全部拉下，鼓励似的又拍拍小四的肩膀头。手里提着电风扇返回自己家中开始接电线。

先拉了一下电灯，确定屋里没有供电。然后才从床下把所有应用之物拉出来。半卷绝缘胶布是张秀芳家盖厕所剩下的，铁钉是上次装修时剩下的，三孔插座供销社没有售卖，周文忠也懒得再跑百货大楼购买。

从空间里拿出厂里借来的钳子，直接把电扇机的3孔插头沿根剪断，剥开针织电线的外皮。再把自家墙上的电线用苏联专家的打火机烧一下，趁热破开外皮直接接在电扇机线上面。再把电扇机上原本就多余出来的地线用绝缘胶带缠好，最后窝一下粘贴在原本的电扇线上，接好的线头再用打火机燎一下，趁着软和用手捏捏。

“完美！铛铛铛铛…”

周文忠窝了1根铁丝绕在电风扇底座的螺丝上，一路向下直接钉在水泥地面上，彻底杜绝电风扇麻手的情况发生。看着崭新的电风扇上4个按键：0、Ⅰ、Ⅱ、Ⅲ。周文忠擦擦头上汗前去大门口推电闸。

“你做的很好呀，我的京城男孩儿！现在你就是排长了！”

“周叔您是什么长？”

周文忠用木棍推着电闸答道：“你就叫我声老班长吧，这样显得亲切。”

“啊？班长能认命我为排长吗？我不玩了！”

3分钟热度已过的小四掏出玻璃球，跑出大门前去找朋友“赌球”。周文忠也走回屋里检查电风扇。自从通上电源，电风扇底座上面的红灯亮了起来，这代表着通电正常。

“嗡嗡嗡嗡…”4个风叶越转越快，噪音也不算大，周文忠脸上的表情却不太好看。

“根本就不凉快！扇出来的都是热风！我把电风扇的插头剪断现在也没法退货了！操啊！我的162块钱算白花了！啊！”

周文忠郁闷的嗷嗷两嗓子，脱光身上衣服躺在床上岔着腿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