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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日子过去没多久,国师府又来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初三的那个晚上,楚鸾再次毒发。玉奴给她服过药后也不见好转。
玄均猜测可能是那毒在楚鸾体内太久,如今愈发严重。他也在想办法配置新的药方。
楚鸾将所有人都赶出去,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慢慢熬过去。
玉奴他们守在门外,一开始听到屋内瓷器破碎,桌椅倒地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楚鸾隐忍的喊叫声。渐渐的,楚鸾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是忍不住了,随着月色逐渐加深,楚鸾的声音也渐渐小了,最后在深夜,整个国师府归于平静。
第二日,楚鸾从屋里出来时,都能感觉她瘦了一圈。秀娘趁早杀了鸡,还去买了好多大补之物,熬了几锅汤逼着楚鸾部喝完。
楚鸾在国师府待过了新年,待过了元宵,待到阳春三月,她依然决定搬出去。
“你在这里住的不是好好的吗?”玉奴不解她为什么还是要搬出去。明明她在这里住的好好的,身体也养好了,也有精气神了,还能没事和大家一起玩闹。渐渐的,她都以为她快要变成以前那个楚鸾了。
楚鸾轻轻抱了她一下,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我们之间最多不过一条街,想见面随时都能见,你这么伤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生离死别呢。”
此话一出,玉奴就一巴掌打在她胳膊上,“呸,多好的日子,别说这种丧气话。”说着,又把雏菊和知夏唤过来,耐心劝着,“你不肯把秀娘接过去照顾你,她今天连饭都不做了。雏菊和知夏是一直跟着你的人,不管多大的矛盾,带着她们也总比去外面买的人好,不是吗?”
楚鸾有些无奈,“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很危险,我不想让秀娘跟我一起置身险境。”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失去什么了。“雏菊和知夏我本就会带着的,毕竟我还需要有人帮我带孩子呢。”
玉奴点点头,临走前最后嘱咐,“你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宅院里,凡事都要小心,你之前树敌太多,虽说有老师亲自挑选的暗卫,但还是……”
“放心吧,我能保护好自己。”楚鸾有些不耐烦,玉奴一说起来就没完,楚鸾实在受不了在这里听她唠叨一个时辰,急急上了马车,对她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楚鸾坐在马车里,珞音在她怀里酣睡,楚鸾看着她的睡颜,肉嘟嘟的小脸,头发还没有多少,眉毛也淡淡的,算不上多好看,但是在睡梦中无意识咂嘴倒是挺可爱的。楚鸾好几次想伸手揉一揉,但怕吵醒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过了这么久,她偶尔也会感慨,明明一开始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孩子,甚至避之不及,但是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有她陪伴着自己,又会觉得幸运。
“曦云,今日说什么你都得陪我好好喝一杯,我好不容易在朝中谋了个职位,以后人家再也不会叫我顾四或四公子了,都要改口叫侍郎了。”顾汜刚封了侍郎一职,高兴得不行,拉着卫离还有贺英等人去喝酒,“今日我做东,大家不醉不归。谁都别想站着回去。”
贺英看不起他放大话,毫不留情打击,“就你那酒量,我们每人敬你一杯,不用一个来回你就得先趴下。”
顾汜老脸一红,还想替自己争辩几句,“谁说的,我酒量已经好多了,不信一会儿试试?”
“可别,汜哥哥要是喝醉了,又得麻烦宁钰送你回去,那她多吃亏啊。”阮茜妍也打趣他。
“我……”
顾汜转身还想争辩什么,就见一人牵着一头驴缓缓走来。他一开始没有注意,又听到另一头传来的马蹄声,有些惊讶,“诶,那不是昭月郡主的马车吗?”
秦鸢也有些奇怪,“之前就听说阿鸾要搬出镇北候府自己住,但是后来她又在国师府过年,我以为她以后会一直住在国师府呢,想不到还是要出去单过,也不早点告诉我。”不然她就能去帮点忙了。但是一想到自从嫣然出事,她们就再也没有好好说过话,秦鸢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因为自己总是和贺英等人待在一起就连带着不想搭理她了。
眼看马车走近,车上的马夫招呼着行人让路。
马车越来越近,方才退到一边的牵着驴的老汉突然拉着他的驴冲了出来,驴因为和骏马相撞而受惊,两者同时尥蹶子。
阮茜妍/秦鸢:“啊/阿鸾——”
马夫及时勒马也无济于事,自己也连带着飞了出去。
雏菊和知夏在一旁见了不顾危险地冲上前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马车脱节狠狠撞上路边摊贩的柱子,卫离翻身上马将马停住,免得惊吓行人。
那头驴因为过度惊吓而不停打嗝。老汉一个劲儿地凑上前赔礼道歉。
“姑娘,你怎么样?”马车的一部分已经被撞散架,车轮都松动了,车内传来婴孩的哭声,知夏连忙上去查看楚鸾情况。
雏菊则是让人将那老汉拿下,嘴里还不停咒骂:“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当朝郡主!来人,将他看好了,等郡主发落。”
知夏刚上车辙,里面的人就先一步掀开车帘,她本来洁白光滑的手背出现几道突兀的伤口,应该是在马车断裂的木板上蹭的,幸好划得不深。但随着帘子掀开,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人的惨状。
楚鸾为了护住珞音,从手肘处袖子就已经变红,与她身上的蓝色襦裙形成鲜明对比。她的额头也有一道血流顺着面部轮廓缓缓流下。
“啊……”雏菊倒吸了一口冷气。
知夏想要扶她,却被楚鸾一个手势止住。她小心翼翼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珞音交到知夏怀里。
然后只见她缓缓下车,走到那老汉面前,“你的主子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杀了我?”楚鸾眼神狠厉,言语中不带一丝情绪。
老汉一个劲赔礼道歉,“郡主饶命,我这畜牲不知为何突然发疯——”
“你撒谎!”秦鸢反驳道,“你分明是故意的。”
“哎哟,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一介平民哪敢干这种事,就是畜牲不懂事,与我无关嘛,再说一个个巴掌拍不响,郡主您的马不也是发疯了吗?多亏那位公子制服住了啊。”
这时,人们将目光放在卫离身上,除了楚鸾。
楚鸾盯着老汉,森然开口,“畜牲犯错。”
“对对对,就是畜牲……”老汉话尚未说完,楚鸾一把抽出腰间软剑掷向还在不停打嗝的驴,一剑穿喉。
“啊!这是我唯一的驴啊。这,这可是我部的身家啊,你,你要我怎么活啊。”老汉突然开始抱着自己的驴号啕大哭。
竟还真的有人开始小声议论楚鸾的不是。
阮茜妍也想替那老汉说两句好话,“郡主,这老汉或许也不是有意……”
方才还在抱着驴哭的老汉一把拔下驴脖子上的软剑,直直刺向楚鸾。
剑刃尚未碰到楚鸾分毫,就听见老汉惨叫一声,原来知夏一手抱着珞音,一手拔剑砍下老者的手臂。
老者手臂飞出去时,手里还仅仅握着楚鸾的软剑,鲜血溅到楚鸾和阮茜妍的衣摆上。
阮茜妍:……
老汉趴在地上一脸痛苦,还囫囵不清地咒骂指责楚鸾,楚鸾却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他的头,就好像踩着他背后主子的头一样,“一会儿见了你的主子,记得告诉他,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优柔寡断、愿意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的楚鸾了。日后若有人敢伤我一分,我必十倍还之。我和他之间的账迟早要算,如果他不怕死的太难看,就尽管来找我,他不会再有一天好日子过了。”说完,就将珞音接入怀中,吩咐知夏将人送到齐府门口,把话传到后,将此人另一条胳膊也砍下来。“记得,拿着他的胳膊再来见我。”
“是。”
秦鸢看着楚鸾现在的模样,莫名有些害怕,明明之前她见楚鸾还不是这样的,即便楚鸾脾气最差的时候也只是将人打伤,三个月不能下床而已,哪里会像现在一样,动不动就要人的胳膊腿什么的。
“阿鸾……你,没事吧?你的伤要不要先去看大夫?”即便怕,秦鸢也不忘关心楚鸾的伤势。
“多谢,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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