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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赤一如当年,狂傲自大,骑马单手握缰,并且还能骑的稳当。表情总是无精打采的,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大半个胸膛,惹得大半京城女儿红了脸。
阿栎藜与他不同,她虽生的也算高挑,但单看脸,却给人一种娇小的感觉,声音也甜美,她率先发现人群中的楚鸾,一边向她招手一边喊道,“木樨花!”
她的声音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阿栎藜口中的木樨花是在说楚鸾。
“原来是昭月郡主啊,许久不见,郡主别来无恙。”慕容修根本没有正眼瞧过楚鸾,草草问候过便问起楚鸾和阿栎藜的关系,“想不到郡主与夜黎国的公主也相识呢?”
阿尔赤嗤笑一声,舌尖舔过虎牙,带着几分痞气,“木樨花,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凶了,这副表情是要吃人吗?”
“阿尔赤,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楚鸾目露凶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阿尔赤早就被捅成筛子了。
看见楚鸾隐忍模样,阿尔赤觉得十分有趣,还变本加厉刺激她,“木樨花,你身边那个小侍卫呢,怎的不见他?你们不是……形影不离吗?”
阿栎藜许久不曾见过楚鸾,不想一来就把气氛弄得如此尴尬,嗔怪阿尔赤来,“王兄!你忘了方才答应过我的,不可以欺负她。”
阿尔赤不屑地嗤笑一声,悻悻地双腿夹一下马肚,就要离开。看见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那日的情形历历在目。楚鸾眼尾泛红,双手握拳,叫住了他,“当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阿尔赤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在看见楚鸾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后,一切都明了,“哦——你是说你身边那条忠心的狗……”
一听到他对魏巍的羞辱,楚鸾就再也按耐不住,反手抽出腰间软剑掷向阿尔赤,慕容煜及时出手,挥剑替阿尔赤挡开攻击,呵斥道,“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阿栎藜也急忙跳下马,跑到楚鸾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胳膊,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木樨花,你……”
“楚鸾,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脾气依旧火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小侍卫的话,我都想娶你做我的王妾。”阿尔赤嫌火烧得不够旺,特意加了一把柴。
“王兄!你少说两句吧。”阿栎藜都看不过去了。
阿尔赤这个人虽然混蛋,但是对自己妹妹那是好的没话说,看见阿栎藜生气,阿尔赤也不再胡言,就这么率先骑马离开,“楚鸾,今日看在阿栎藜的面子上,我不同你计较,下一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手下留情?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魏巍的死,她不会忘记,她更不会放过。
“木樨花,你不要生王兄的气,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之前他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情不好,所以……”
“你知道魏巍是怎么死的吗?”
楚鸾眼睛一眨不眨地钉在阿栎藜身上,想要通过她看出一切真相。
阿栎藜瞪大了眼睛,浅棕色的瞳孔装着楚鸾的影子,两张小脸血色褪尽,丰满的嘴唇也瞬间毫无血色,似乎所有的一切他她都不知情,双手不自觉抓着身上的舞衣,蓝色的额饰衬得她脸色更加雪白,如她外表一般,讲话也是轻声细语,“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一直重复嗫嚅着,“怎么会这样?”
“谁做的?”
“就是你的好王兄。”楚鸾立马回答。
“不可能,王兄他……他不会……”
“除了他还有谁!阿栎藜,不管你王兄是一个怎么样的哥哥,但是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一个暴虐的君王,是一个阴险狠毒的对手。”
阿栎藜还是不愿相信,她眼里噙着泪,笔尖也红红的,看上去委屈极了,“王兄说过,不是他做的。”
“阿栎藜,以前我们不能做朋友,那么以后就更不可能做朋友了。”说完,挣脱了阿栎藜,转身便消失在人群中。
慕容瑾在门口目睹了过程,此时走了出来。
慕容修冷笑一声,“阿瑾,你怎的这时候还在外面闲逛啊?若是父皇知道了,又该大发雷霆了。”
慕容瑾笑道,“皇兄,臣弟家中既无娇妻美妾,又不像二皇兄和曦云那般身居要职,实在是闲散人一个,也就只能不务正业了。”
慕容修懒得理他,派人将阿栎藜扶起来带着队伍回宫了。
卫离留了下来,他想和慕容瑾好好谈谈。自从胡贵妃走后,他们就再没有说过话了,他感觉慕容瑾变了许多。他有些担心。
慕容瑾见卫离没走,也知晓了他的目的,两人再一次如往日一般在京城信步。只是这次,他们似乎少了许多共同话题。
“曦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最近和楚姑娘走的很近?”
慕容瑾不答,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我一直好奇,汶君明明被封为郡主,你为何还如寻常姑娘称呼她?”
“汶君?”卫离没有发应过来。
慕容瑾解释,“是昭月郡主的表字。”
原来她还有表字。“我只是觉得这样称呼她更自在一些罢了。”
“往后还是按规矩来吧,汶君她是一个重规矩的人,长此以往,她定不会高兴的。”慕容煜笑着,好心提醒他,也是在警告他。
卫离不明白为何慕容煜对自己总有一股敌意,难道和楚姑娘有关?
“阿瑾,你也知道,楚姑娘如今是国师的人,你和她走太近终归不是一件好事……”
不及卫离说完,慕容瑾便打断了,“你是不想我和她走的近,还是不想我的关系和她更近?”
“……”
“曦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怀疑她和国师在密谋着什么吗?”
卫离被戳中心事也不想多说。
但是慕容瑾却并不赞同,“在我面临那般困境时,只有她愿意不计后果,隔三差五派人问候我,也只有她在我身陷囹圄时为我出谋划策,不管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但她以后只会是我的人了,所以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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