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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人慌乱的模样,想来事情应该很棘手。楚鸾正想和两人边走边说。
谁知肇庆竟出现在这里,身后还跟着一群麒麟军,众人见了这阵仗纷纷退避三舍。肇庆走上前来,笑眯眯道,“郡主,有什么事还是待见了陛下再说吧。”
如今形势不明,楚鸾不好妄动,索性欣然接受,直接上了肇庆安排好的马车。
“姑娘。”知夏和雏菊想跟着她,却被肇庆拦了下。
“郡主,这龙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楚鸾颔首,“多谢庆公公提醒,知夏,你们就先回府,将府上的事情打理好。”
眼看楚鸾莫名其妙被带走,卫离有些不解:“敢问公公,陛下为何要召见楚姑娘?”
“永宁王,这圣上的心思那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不过既然在此遇见了永宁王和阮姑娘,那正好,请二位也随我一同进宫吧。”
这下不止是卫离和楚鸾就连阮茜妍也觉得奇怪,卫离是永宁王,需要亲面圣颜商量大事,这事多半和楚鸾有关她也能理解,但是皇上为什么要召见她一个弱女子。难道……她也和楚鸾一样闯祸了。
阮茜妍挤上楚鸾的马车,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尴尬啊……阮茜妍坐在楚鸾的右侧,程不知视线刚放在何处,只能时不时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景色。
不知过去了多久,阮茜妍感觉自己脖子都僵了,才听见肇庆的声音:“请郡主和阮姑娘下车。”
谢天谢地。阮茜妍第一时间跳下马车,跑到卫离身边,小声说:“这么快就到了啊。”
比起阮茜妍的急切,楚鸾显得十分悠闲。等她慢悠悠下马车的时候,前面的马儿都有些不满地甩了甩头。
“诸位,请吧。”肇庆走在前面替众人引路。
一开始,大家的频率还算一致,但走着走着,楚鸾就掉队了好大一截。她身后的宫女、内侍脸上都写满了不耐,不能走在贵人之前是规矩,但是这昭月郡主走的也忒慢了,她是不是把路上每个蚂蚁都踩了一遍?
走在前面的肇庆不经意回头见了都差点没绷住,现在的年轻人哪……
卫离出面解释道,“之前楚姑娘下山时不慎受了点伤,这才走的慢些。”
哦,受伤了啊。肇庆表示理解,“既然郡主受伤了,来人,还不快去准备步辇。”她走的慢没关系,要换平时想走多慢都行,但是现在皇上可是在等着她呢。
很快就来了一座四人抬的步辇,肇庆看着楚鸾坐稳后,才继续往前走。“你们都给我稳当点,当心伤了郡主。”
“是。”
——
肇庆领着众人来到宣政殿,“陛下,昭月郡主到了。”
宣政殿上,群臣皆在,大殿中央,还跪着一位身穿墨色衣裙的少女。
楚鸾越发觉得奇怪,她应该不认识那个女子吧,今日为何叫她前来,难道是慕容修又想了什么法来栽赃她?
“好了,现在人也到了,你就将你所知道的一一道来吧。”慕容初尧黑着脸,看得出来,心情已经差到极点。
堂上那女子转过头来。楚鸾心下一惊,她的长相与自己竟有几分相似。
那女子见了楚鸾,一双杏眼饱含泪水,紧咬双唇委屈哭诉:“陛下,我才是真正的镇北侯之女——楚鸾!”
楚鸾:!!!
卫离:!!!
阮茜妍:!!!
一瞬间,楚鸾感觉自己仿佛身在云端有仿佛置身梦境。她在说什么?她是谁?楚鸾?
天大的笑话,无稽之谈!
她是楚鸾,那我是谁?
她做了十几年的楚鸾,今日怎么会又出现一个楚鸾?
“陛下,当年阿娘死后,阿爹伤心欲绝,将我远送江南,谁知途中遇上贼人,我不慎走失,幸蒙好心人搭救,将我抚养成人,这才有命回来认祖归宗。”堂上的“楚鸾”声泪俱下诉说着当年的不幸遭遇。
慕容初尧问:“既然你说你被好心人搭救,那为何这么多年不见你回京寻亲呢?”
女子很快给出解释:“那是因为臣女当年受到惊吓,记忆有损,直至月余前,收养我的那人才告知我的身世。”
“荒唐!”秦海声如洪钟地反驳,“当年郡主确实遇到劫匪,不过国师大人将其救下,亲自护送直至江南。这些,老臣都是亲眼所见,江南的其他人也可以作证。”
秦海这番话,直接将楚鸾和玄均绑在了一起。如果是玄均偷龙转凤的话,那也不会有人知道真假。
慕容初尧听着这种事就觉得头疼,干脆让楚旭来辨认,“楚爱卿,据朕所知,侯夫人诞下的是独女,对吧?”
“正是。”
“那你们二人之间必是一真一假。谁才是真的楚鸾!”
那女子似乎是委屈极了,哭喊道,“陛下,阿爹,我才是真正的楚鸾啊!”
而楚鸾只是跪在原处,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清慕容初尧是见过的,殿上那女子分明和阮清是一模一样。但是他听说楚旭曾将人撵了出来,他也就不能确定。
“众爱卿,你们怎么看?”慕容初尧将这个烫手山芋抛了出去。
沈尚书站了出来,“回陛下,臣当年也见过侯夫人,这位女子比昭月郡主更像侯夫人,说她就是当年的侯夫人也不为过。”
一些老臣也附和着。
“是啊。”
“方才我还没看出来,仔细一瞧,确实更像。”
楚鸾也偏首看了一眼那女子,心中的疑惑更深:她比我更像阿娘?难道她是真正的楚鸾,那自己是谁?她做了十几年的楚鸾,难道是假的?怎么可能?
“这世上有长相相似之人也并无奇怪,单凭长相,并不能说明问题。”卫离反驳道。
看着楚鸾那副失了魂的模样,玄均心里也着急,他见过师父的女儿,绝不可能认错,但是他不能说。一旦他说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和师父的关系。
慕容初尧觉得卫离说的有道理,又问起玄均,“国师啊,你当时是在何处遇见昭月的呢,你又是如何认出她就是楚鸾?”
“回陛下,微臣当年请旨周游列国,路过清河一带时,救下的阿鸾。当时她因为受到惊吓加上伤心过度昏迷了三日,那些护送她的侍卫也差不多都过世了,剩下几个也已归隐山林。”
慕容修嗤笑一声,明里暗里针对玄均:“这么巧啊。”
“微臣不敢欺君。”
“昭月,你觉得你们谁才是真正的楚鸾呢?”
楚鸾将目光放在身旁那个女子身上,看着她,好像真的隐约看见了阿娘的影子,若是换作旁人,她早就拆穿对方的谎言。但偏生她长的如此像阮清,她难道要看着她再死一次吗?
一时的恻隐之心,便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看着楚鸾保持沉默,慕容瑾都有些替她着急,都什么时候了,难道她真的要为了一张脸背上欺君大罪吗?
“父皇,既然这位姑娘说她记忆有损,身世都是旁人告诉她的,那想来这人一定十分熟悉镇北候一家的情况。何不将那人找来,这样也可以真相大白。”慕容瑾还是没有选择坐视不理。
“陛下,当年收留小女子的人正是我阿娘的贴身侍女——阿月。”
“阿月,她还活着?”楚旭还记得,当年阮清和楚鸾被贼人掳走,其中阿月也在。后来他在一片火海中找到了楚鸾,旁边躺着的就是阮清的尸骨,但是火势太大,他根本没有找到阿月,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有她的下落。他和国公府一致以为阿月已经以身殉主。
“那她在哪里?”楚旭难掩内心的激动。找到阿月,不仅可以弄清楚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楚鸾”是怎么回事,他还能找到当年杀害阮清的凶手。
提起阿月,那女子又开始哭了起来,“阿月姑姑,她在月余前已经过世了。”
“什么?”如果不是秦海在一旁拦着,镇北候就要冲到那女子面前去了,“怎么可能这么巧?我警告你,当着陛下的面,你要是敢撒谎就是欺君!”楚旭指着女子威胁道。
那女子见楚旭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害怕极了,惊慌失措地往楚鸾身后缩了缩,委屈地快要把眼睛哭瞎,“阿爹为何总是不相信我?天命难违,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当年阿月姑姑并未告诉我关于阿爹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就是她的女儿,阿月姑姑身体又一直不好,不能奔波,又不放心我一个人来京城寻亲。直到月余前,无意听旁人提起,京城有位肆意轻狂的昭月郡主,还是镇北候的女儿。阿月姑姑不忍看见楚家的血脉被人顶替,流落在外,这才将一切都告诉了我。”
一切听着是那么巧合,但又在情理之中。
“其实……想要知道谁是真的楚鸾也并不难。”楚鸾在此刻终于开口。
众人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想要看看她有什么方法自证清白。
“我在江南时,每年老师都会让画师为我画像。”楚鸾看着女子的眼睛,想从她那双眼泪汪汪的双眼里窥破她的目的和阴谋,“如今那些画像就放在国师府,只要命人将画像拿来,那么谁真谁假便不攻自破了。”
“这……国师既然找了一个假的你,为了防止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自然会把事情做周,焉知他不是命人随意画的?”那女子明显有些慌神。
卫离反驳:“镇北候就在此处,楚姑娘有没有胡诌他自有定论,你一再推阻,难道是做贼心虚?”
楚鸾与他相视一眼,后者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楚鸾只觉自己的心似乎被刺了一下,慌乱移开眼。
“秦伯伯是看着我长大的,那些画像到底是真是假他岂能不知?”
话说到这份上,那女子也不能再阻挠。
慕容初尧:“肇庆。”
“奴婢在。”
慕容初尧:“你就再去国师府跑一趟吧。”
“是。”肇庆走到玄均面前,“国师大人,老臣叨扰了。”
玄均颔首,不忘提醒一句,“阿鸾的物件大都是秀娘在收拾,玉奴不一定能找到,劳烦公公替我转告一声。”
“国师放心,奴婢知晓了。”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说来荒唐,慕容初尧每次这么大动干戈处理的都是和楚鸾有关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她爹呢。
“报——”一个侍卫走上殿来,“陛下,国公老夫人求见。”
“宣。”
许久未曾见到当年那个慈祥的外祖母,楚鸾都忘记她的模样了。
转过身,只见一位衣着华贵、头发苍白,满脸沧桑的老妇人拄着一根鸠杖,快步走上殿来,参拜皇帝,“老身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她如今身体虚弱,慕容初尧怕她出事,连忙叫她平身。
“陛下,老身听说有人冒充我的外孙女,特来看看。”
自她进门以来,楚鸾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但是对方只是淡淡瞥过一眼,就将目光定格在那女子身上,她双唇不受控制地颤抖,“清儿……”
“外祖母,我才是您的外孙女,我才是楚鸾啊。”女子一把扑进国公老夫人怀中。
国公老夫人双手死死抓着她的双肩,满脸不可置信,她太像她的清儿了。
“清儿……楚鸾?”
“对啊,外祖母,我才是楚鸾,你不要被外人骗了。我长得这么像阿娘,怎么可能不是我阿娘的女儿呢?”
国公老夫人又看向楚鸾,目光不停在两人之间徘徊,一个神似,一个貌似,她一时不敢确认谁才是阮清的女儿。
看着那张与阮清极似的脸,国公老夫人最后还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这才是清儿的女儿!”
楚鸾:!!!
她知道国公老夫人可能不会喜欢她,毕竟她一直都在怨恨自己,认为是她害死了阮清,但是让楚鸾没想到的是,如此明显的骗局,外祖母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一股寒意席卷她身。
卫离看着国公老夫人有些丧失理智,劝道,“老夫人,有些事情不是靠表象就能分辨出来的,你万不要被蒙蔽。”
“不可能!她与清儿如此相似,她绝对是……”
“就算她是又怎么样!”楚鸾赤红着双眼,不甘、愤恨,似乎是逼急了,想要将这些年的苦楚化作刀剑一并还给他们,“你不是说,楚鸾害死了你的宝贝女儿,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吗?怎么,如今见到一个骗子,就忘了自己曾经的誓言了吗?”
国公老夫人看见如此咄咄逼人的楚鸾,仿佛出现了幻觉,怀中这个容貌与阮清一模一样不假,但是这个楚鸾无论是眼神还是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锐气都与阮清有八分相似。但越是这样,她越不敢承认。她好不容易又见到了“阮清”,欺君是大罪,“阮清”一定会没命的,她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女儿了。
“住口!你才是骗子,你别想再害我的女儿!”国公老夫人手中的鸠杖重重砸在金殿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世上,唯有自欺欺人才最是无能为力。
阮茜妍或许是看出楚鸾此时情绪不对劲,她不想两家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场闹起来,只能劝国公老夫人先冷静下来,“外祖母,您先不要激动。肇庆公公已经去国师府取郡主儿时的画像了,待画像一到,谁真谁假,立见分晓。”
提起画像,国公老夫人感觉怀中这个女子抱她更紧,明显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但她视若无睹。
“陛下——画像带到了。”肇庆手里捧着一大捆画像前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带面具的妇人。
“秀娘……”楚鸾嗫嚅。她想不通秀娘为什么要卷进这趟浑水里。
“肇庆公公,你怎么随便把人带进宫了。要知道,陛下可是真龙天子,不是什么野猫野狗都可以见的。”慕容修毫不客气地讽刺秀娘。
楚鸾一双拳死死捏着,看向他的眼神淬了毒。
“启禀陛下,此人是我府上的厨娘,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阿鸾。”玄均解释道。
楚鸾也站出来维护,“陛下,秀娘只是担心昭月的安危,若是无意冒犯陛下和诸位大人,还望陛下恕罪。”
秀娘见了龙颜,自然紧张万分,待肇庆提醒参加吾皇的时候,她竟生生的跪了下去,双膝触地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里。“草民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初尧见她态度谦卑,也没有过多为难,见她年纪也大,便让她平身。
但是秀娘太过紧张,并没有听见,还是在肇庆重复一遍后才起身。
“肇庆,将画像展开。”
女子紧张到极点。
画像徐徐展开,这张是楚鸾五六岁的模样,和她离开京城时的模样并没有太大变化,然后肇庆又将其它画像一一展开,所有的总结起来就是楚鸾的成长史,一点点见证楚鸾从一个小姑娘变成如今这清冷自若的美人。
楚旭看着至今还妄想向国公老夫人寻求庇佑的女子,怒吼:“你还有何话说!”
“外祖母,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楚鸾啊,你看我分明和阿娘生的一模一样。”女子仍不死心挣扎“是阿月姑姑亲口告诉我的,外祖母,你还记得阿月姑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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