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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这些事情之后,墨谦终于踏上了前去京城的道路。
一千多里的路程,因为有了人带路,所以墨谦也没有之前上任那般艰辛,更不用说还要花上一个月的路程了。
一千多里地,墨谦和云候等人跨过了山川野林,穿过了闹市城郭,也见识到了他在宁远不曾见到过的世界。
原本他以为,自己一个偏僻之地的县令,等到任满之后,可能会换一个地方继续做县太爷,吃喝不愁,百里之内我为尊。
他才没心情跟小说里忙碌命的主角一样玩什么工业革命,如果真是这样干了,估计资产阶级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样地主的命给革了。
但是也决不能当一个昏官,他相信,凭借着前世的经验还有善于纳谏,总不至于把一个县治理不好。
或许运气好一点还有可能落下一个好名声,到了该告老的时候,大概也已经娇妻美妾金银珠宝都有了,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员外郎便是了。
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这样的县令在别人看来是不得志的,甚至在自己看来也是极其憋屈的。
十年寒窗苦读,踏过了多少独木桥,赶考的路上又因为这些流传了多少白狐与书生的故事,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或许与高考是相似的,但是却又要比我们现在的高考更残酷。
在这个跟唐宋差不多的朝代,开科取士竟然与唐宋也是如此相近。
唐代每次录取,每次不过二三十人,少则几人、十几人而已。
到了宋朝,太祖时朝廷取士比较严格,每次录取进士少则几人,多者二百多人,平均每次录取近四十余人。
纵然到了较为宽松的宋朝,这样的情形也不容乐观,宋太宗时,州县缺官,大规模录用士人,参加省试的举人往往多达一、二万人,但是每次平均录取进士却只有二百三十余人。
以后录取人数不断增加,至徽宗时期,每次平均也就六百八十多人。
纵观整个宋朝,总共开科一百一十八次,取二万人数以上,人数之多,已经是历代所没有的,只是就算是如此,这如此兴盛的两朝,开科取士也仅有这么多。
这如此低的录取率也足以将绝大部分的考生隔除在外,而大齐的比例也与此相仿,录取之难,这也是宁远为什么多年都不出一个秀才的缘故。
当然,大齐的政策在近些年也有了一些改变。
“落第后,自愿考试武艺及量才录用的,又有五百余人,全部赏赐辧装费抚慰并发遣他们,命礼部列为一次科举。”此为上一任皇帝亲自所写。
却也只是因为局势所迫,四海动荡,皇帝害怕这些落第的举人参加农民起义罢了。
相较于现在动辄几百万的录取人数,真应该庆幸了。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墨谦这条越过龙门的鲤鱼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登过天子堂,却又被人如此贬谪,一个正常的官员都会难以接受,但是墨谦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自然就没有这些顾虑了。
当然,能够偏安一隅,平静过完一生自然是墨谦想要的,但是走出去看看更为广阔的世界却也并非不可。
只是出去之后,自然是要更为谨慎,恐怕是不能再像在宁远一样自在了。
皇帝这一次亲自将书写圣旨传到宁远,墨谦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皇帝一时兴起也说不定,天家之事不可揣测。
等你真正能够揣摩出上位者的心思的时候,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墨谦跟着云候一起踏上了这条路,这一步一旦踏出,前方可能是飞黄腾达,但是更加可能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墨谦不知道,云候却不可能不知道,皇帝这一次召集墨谦回京是什么意思。
自己这个老朋友的弟子,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小县令,压根就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他。
虽说墨谦在宁远做了许多惊世骇俗的事情,但是真正的知名度也就仅限于建安府境内的几个县份罢了。
在这个交通闭塞的时代,自然不是人人都能够知道千里之外又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准确说来,墨谦也就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但是在京城,墨谦,却是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不但文采令人折服,冠绝群雄,偏偏其在京城的时候又敢于跟世家大族争斗,不平之事绝不会袖手旁观。
当然,这还不是墨谦真正被人迫害的理由,若追根究底,京城现在最大的两股势力。
一股是开国的时候立下过功劳的功臣后代,这些功臣的后代,深受皇家的荫蔽,拥有者广阔的封地钱粮,就连朝野当中,自然也是这些世家的人居多。
在有战事的时候,这些人自然是国家最忠实的支持者,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这一切都是来自于皇帝,没有皇帝,他们就会失去这一切。
但是到了和平的年代,他们却是真正腐蚀国家的罪魁祸首,不纳钱粮,还横行民间。
他们的世家经过千年的发展,能够留存下来的都是底蕴深厚的。
可以说,这一股力量是大齐每一代皇帝都要头痛的,打仗上战场的时候要靠着他们,毕竟许多的将军都是由世家出身的,如果革除了,谁来打仗?
而另一方面,如果不进行改革,任由这些人将这个国家祸害下去,又不知道会弄成个什么样的景象。
而另一股势力则是以商业而成长起来的新贵族,他们自己就有产业,通过一些对外的贸易发展壮大起来,而且在经济的实力上也有实力跟老牌的贵族相抗衡。
只是在政治地位上却要受制于这些家伙,在一些政策上,这些老牌的世家大族自然是想要继续把控下去的,利用自己在朝野当中的势力打压新贵族。
新贵族们自然不会满意,所以他们就联合成为一股力量与之对抗。
说了这么多,看起来跟墨谦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这恰恰就是他被贬出京城,甚至是“死”于路上的原因。
因为墨谦好巧不巧的就是新贵族一方的人,普通的学子没有考中进士之前,就会想着该怎么巴结这些世家大族,考中了进士之后就想着该怎么成为世家大族。
而这一世的墨谦,凭借着自己的惊人才华,认为国家积贫积弱的根源就在于此,所以总是上书致力于改革,在没有考中进士的时候在京城很有名声了。
同时也提出了许多措施致力于削弱世家大族的措施。
这可就惹怒了京城的世家大族们,墨谦在京城的虽然有些好友,但是更多的却是与他针锋相对的士子。
也正是如此,过刚易折,春风得意的墨谦才会因为在青楼跟黄琛发生了争斗。
作为一个上青楼的人,争风吃醋不假,只是其中隐含更多的却是阴谋。
一如随处可见的老套桥段,上青楼是读书人之间的风雅之事,纵然是心高气傲的墨谦也不例外。
清倌人的菲妍姑娘不经意间看见了在青楼里指点江山的墨谦,不由得倾慕。
但是这个时候黄琛又发扬了自己的老本行,用钱拿不下来的姑娘就直接使用武力,红遍京城的菲妍姑娘将受欺凌的时候,竟然无人胆敢出头,毕竟这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黄家。
这时候墨谦看不下去了,就有了后来的争斗。
当时就有许多的朝廷官员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解决掉墨谦,只是因为墨谦的老师和皇帝的暗中保护,这才能够保全下来。
在云候看来,现在朝廷上下危机四起,内忧外患不断,而皇帝在这个时候选择将墨谦调回京城,除了圣旨上面说的,他真的因为献宝立了什么功劳,又或者是看见了墨谦在宁远的努力,其实很大一部分是要准备对这些世家大族们下手了。
而选择让墨谦跟自己一块儿回京城,其实是因为自己很大的程度上就是一个新兴的贵族。
虽然在明面上跟那些人没有什么矛盾,但是也能够让自己与他交好,为至少在外面的人看来就是这样的,能够跟着云候的车一起进京的,什么人敢不给几分面子,再者说,皇帝已经笃定,自己一定不会戳破他的。
因为这是自己故人的弟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害他的。
皇上这是为这个小子铺路啊,这是何等的荣幸,普通的人能够在皇帝的面前提上那么一两句,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但是这人,却是真正的简在帝心。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开了挂了啊!
如果不是考虑到皇上才刚刚过而立之年,云候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皇上的私生子了。
云候在心中暗自想道,只是就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纵然有着惊世的才华,终究也只是纸上文章。
没有经过磨练,始终经不起大浪淘沙,很容易就在这一片浑水当中折戟沉沙,皇上是不是太过于急躁了呢?
云候抬起头,看看不远处还在津津有味研究着烧烤的墨谦,心中是无限的担心。
这个国家,死伤那么一两个人是再普通不过了,一个才子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墨谦回到京城之后按着皇上的旨意没有成功,那么最后等待他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只是这样换来的却是新贵族的失败,他肩上肩负的东西是在是他沉重了,甚至是一个国家的兴亡。
云候张张嘴,但是还是没有说出来,在他的眼中,墨谦绝对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惊才绝艳地墨谦同样是高傲的,照着以前墨谦的性子,回到京城之后一定是想着怎么继续跟世家大族争斗,不死不休。
所以看在云候的眼中,墨谦现在的样子就有点故作轻松的架势了。
“真是苦了你了孩子。”云候轻声叹道。
只是云候并不知道,他所认为的故作轻松,事实是墨谦确实没有想那么多。
他只是觉得现在的天气很是不错,空山新雨,天气清爽,很适合进行野炊,而且众人走了这么久了,多有疲劳,适当的放松也是不错的。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墨谦刚刚抓住了一只兔子,还是守株待兔的那种。
墨谦的心情很是不错,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到以前的墨谦竟然给他结下了这么多的仇家,现在都在京城张大着嘴巴等着自己回去呢!
墨谦不知道,而管繁和李云自然也不会想这么多,一左一右的在墨谦的旁边,双目直直地看着墨谦手上的烤兔子,不得不说,墨谦的手艺在这个时代可真是一个吃香的活,不但靠着厨艺把白前辈给征服了,而且吃过墨谦东西的人都不会忘记。
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墨谦还是不知道的,只是墨谦能够猜的出来的是,他们俩的身份绝对不会简单,从云候的神情中就能够看得出来,明显是一种对晚辈的样子,充满着宠溺。
当然,至于为什么云候对自己也是这样的情形,墨谦就不懂了,大抵是看走眼了吧。尽管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墨谦对他们的态度却没有多大的变化。
不只是因为墨谦把他们当成朋友,而是因为既然他们都已经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来跟自己相交,而且现在看来相处还不错的样子,如果自己再这般对他们恭敬有加,就有些惺惺作态的意思了,这样双方都尴尬。
还不如就按照原来的样子论交就好了,对待这两个人的态度还是像原来一样。
“墨谦,这个烤兔子腿到底什么时候才吃得到啊,我们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李云嘟着小嘴,从刚才烤兔子开始飘散出香味,她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了,但是直到现在,一刻钟过去了,他们还是吃上墨谦手上的烤兔子。
看着墨谦还在不慌不忙的往兔子肉上面洒一些粉状的东西,李云深嗅了一口,幽怨地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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