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269章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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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儿呢，一直记着曹聚的那句话，今晚要来她的住处，尝试一下她床上的手段。所以，天色刚黑，廖婉儿就让婢女准备洗澡水，仔仔细细地将浑身上下洗了一遍。

女人爱干净，廖婉儿等诸女每晚都是要洗澡的，是以，廖婉儿洗澡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只不过她今天洗澡比往日都要仔细，时间长了一倍。

洗完澡之后，廖婉儿躺在卧房的床上，一边看着书，一边等着曹聚的来到。

廖婉儿本身就多才多艺，尤其是喜欢诵读古今经典，但自从跟曹聚来洛阳之后，廖婉儿就开始研究兵书了，而且，她还向黄舞蝶学习武功。

研究兵法，是因为曹聚经常要征战沙场，自己懂得兵法，就可以跟曹聚有一些共同语言；学习武功，不但以增加自我保护的能力，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跟着曹聚一起出征，虽说未必能上得了战场。

廖婉儿是驸马府的内府管家，在整个驸马府中，除了三位公主之外，地位在廖婉儿之上的，还有曹聚的妹妹曹莹，便再也没有第五个人了。当然，还有一个，那就是曹聚的第一位平妻田娇，只不过田娇目前不住在驸马府中。

其余那些地位在她之下的女人，早晚都是曹聚的侍妾，这是她们在进入驸马府之后，几乎被确定的事情。而作为一名侍妾而言，在讨好正妻刘慕之外，更重要的是，讨得曹聚的喜欢，所以，跟随着廖婉儿，驸马府掀起了一场读兵书和学武功的热潮。

读了一会儿兵书，廖婉儿渐渐有些困了，但曹聚的影子还没有出现，她心下略略有些担心，是不是曹聚把今晚的约定忘了，还是说曹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看时间已经是戌时二刻了，曹聚还不来，廖婉儿略略失望，以为曹聚今晚不会再来了，也就不再等了，便要下床将灯吹灭睡觉。

但就在廖婉儿刚刚下床，还没有走到桌子旁边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曹聚含笑走了进来，反手插上门闩。

接着，廖婉儿就看到，门口又多了几道影子，站守在门口，肯定是今晚负责守夜的太监护卫。

内院四周有曹聚的亲卫军，内院中有曹聚的太监护卫，这样的对内和对外皆是安全的防卫在当时那个社会环境下，绝对是超先进的，就算是皇宫也比不上。

见曹聚果然来了，廖婉儿的心跳陡然间就加速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快，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有一种心脏要跳出体外的感觉来。

刷的一下，廖婉儿的俏脸也是通红，因为她在低下头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只穿着亵衣，尤其是下半身，竟然还只是短裤，露着两条雪白的大腿。

曹聚插上门闩，向廖婉儿走过来，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婉儿，今日有事稍稍来迟，幸好汝还未睡，不然，孤还得再等一天也。”

毕竟是青楼出身，廖婉儿很快就克服了自己的羞涩和紧张，迈步向曹聚迎过去，微微一笑道：“阿聚，妾身帮你宽衣。”

曹聚也不客气，伸开双臂，让廖婉儿帮他将外套脱掉。

廖婉儿笑着说道：“阿聚，妾身去给你打一盆洗脚水吧，烫烫脚对身体颇有好处。”

曹聚笑着说道：“不用，我来之前，已经让胡家姐妹服侍过洗澡，我今日让你洗白白，我岂能不洗白白乎？”

自从胡氏姐妹跟着来洛阳之后，服侍曹聚洗澡，就是她们姐妹的专活，别的女人都没有这个机会和荣幸，这是驸马府上下皆知的。

曹聚呢，因为练功的缘故，一直在女色方便很是节制，但眼下太平黄龙功已经突破到第五重，这方面就可以不用那么节制了。刚才，在洗澡的时候，曹聚把胡家姐妹好一番轻薄，但却因为记挂着廖婉儿这边，他就没有破了她们两个。

可是，即便如此，胡家姐妹也感受到了曹聚的不一样，不禁惊喜交加，更是得曹聚的承诺，此次出兵，他会把胡家姐妹带在身边。

这意味着什么，胡家姐妹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高兴坏了，对曹聚的服侍更加贴心，自然也不会急着今晚就勾着曹聚，发生那种关系。

刷，廖婉儿的俏脸再次红了个通透，心下更是甜滋滋的，曹聚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摆明了就是一点也不嫌弃她是青楼出身，不嫌弃她曾经是许松的女人。

汉末时代，不如宋朝那般，对女人的出身以及是否第一次看得很重，不然的话，曹操岂能让青楼出身的卞夫人当魏王妃、汉灵帝岂能立屠户出身的何氏为皇后呢。而这个思想呢，正好跟曹聚后世的思想有些吻合，所以，曹聚没有急着去而是把驸马府的第一站选择在了廖婉儿这里，也算是还了谯城时候的救命之恩吧。

见廖婉儿有点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曹聚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走到她的跟前，柔声喊了一句：“婉儿，你真美。”

廖婉儿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来，迎向曹聚温柔似水的目光，忍不住娇躯颤抖一下，这样的目光才是她今生想要追求的真正目光，只有拥有这种目光的男人，才是真正爱她的男人，而不是只想占有她身体的男人。

“阿聚……”廖婉儿登时迷离了，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哇”的一声，直接扑进了曹聚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曹聚似乎能明白廖婉儿的心情，轻轻搂着她的娇躯，抚摸着她的秀发，感受着怀中玉人伴随着哭声的颤抖，心下暗叹一声，这个女人，太让他怜惜了。

曹聚没有劝廖婉儿，他明白让廖婉儿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能够化解她内心深处曾经的无数委屈，曾经在青楼的那些噩梦，重新找回一个全新的廖婉儿。

只是，让曹聚没想到的是，廖婉儿哭了许久之后，当渐渐停下来的时候，竟然是一动不动地睡倒在他的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