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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画等八人离开后,谢墨含面上现出忧色。
天明十分,言宸一身疲惫地从外面回来,径直来到谢墨含的房间。
“怎么样?可有想出办法控制疫情蔓延?”谢墨含见他回来,立即询问。
言宸点点头,“想出办法了,只是缺少一味药。”
“什么药?”谢墨含立即问。
“黑紫草。”言宸道。
“这种药十分稀缺吗?”谢墨含问。
言宸摇摇头,“也不是这种药极其稀缺,只是似乎都被人提前收购走了。最起码,临安城方圆五百里之内目前都找不到这种草。”
谢墨含面色一变,“什么人提前收购了?”
言宸摇头,“秦钰正在派人查。”
“你是刚才研究出来需要用到黑紫草,为何有人提前一步就将黑紫草捷足先登了?”谢墨含疑惑,惊疑地道,“难道这里的瘟疫是人为所致?只有黑紫草可以解?”
“就算不是人为所致,也是有人想毁了这座临安城,或者说,想毁了这座临安城里的人。”言宸面色凝重,“幕后人定然有着极其高绝的医者在身边,应是比我的医术还要高,我研究两日,才想到要用黑紫草,而终究晚了一步,黑紫草被人提前搜刮一空了。”
“方圆五百里都没有这种草。”谢墨含有些忧急,“城内的情况还能支撑上几日?”
“最多三日。”言宸道。
“三日之期太短。目前方圆五百里都没有黑紫草,必须要最快时间找到黑紫草才行,否则临安十几万人的性命危矣,临安真正成为一座尸骨城了。”谢墨含猛地咳嗽起来。
言宸点点头。
“到底是什么人!”谢墨含恼恨地道,“就算是冲着太子殿下,冲着我谢氏而来,也不该连累十几万人一起陪我们送命。其心太狠,手段太毒。就不怕天诛吗?”
“若是没了人性,又岂会怕天诛?”言宸抿唇,转了话,“我听说芳华的八名婢女连夜赶来了这里?她们可有什么话带来?”
“说到这个,你不回来,我天亮后也会派人去找你,正要与你说此事。”谢墨含平息了恼怒,忧心地道,“本来芳华都已经到了百里外了,昨夜子夜时打算启程,后来不知为何,突然独自避开了侍画等八人离开了。侍画等人猜测是因为李沐清一直追随,她不喜他追随,又拒绝不了,只能连她们都扔下刻意避开了。”
言宸闻言思索。
谢墨含又将侍画等人对她说的事情阐述了一遍,话落,他叹道,“如今休书的告示传遍了南秦。圣旨休书之事已经天下皆知,板上钉钉之事了,真是让人不解。我给秦铮去了封信,至今没得到他的回应,本来打算芳华来到问问她何故,如今她却负伤后独自离开了,真是让人忧心。”
“芳华自有主意,你不必多思多虑,先养好身体。”言宸劝了一句。
“你与她有联络之法吧?”谢墨含看着言宸,他本就是心思聪明之人,见言宸听到这个没如他一般露出焦急忧色,不由问。
言宸点点头,“不过短期内,不会用了。”
谢墨含看着他。
言宸低声道,“临安危,我们周身更危。她不来临安最好不过。”
“也是!”谢墨含闻言心神一醒,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二人话音刚落,外面突然有人跑进院子,急匆匆地大喊,“言宸公子,快,快,不好了。”
言宸看向外面,同时站起了身,走到门口,问,“何事?”
“有暴民作乱,放出了染了瘟疫关起来的人,那些人冲了出来,其中一人抓伤了太子殿下。初迟公子不在,出城去寻药了。如今只有您在了。快去吧!”那人急急地道。
言宸闻言立即点头,快步走出了房门,向外走去。
谢墨含也做不住了,从床上起身,喊,“来人。”
听言连忙跑了进来,“侯爷。”
“帮我着衣,随我前去看看太子殿下。”谢墨含吩咐。
听言立即不愿地道,“侯爷,您身体本就不好,虽然以前的老病根好了,但是身体一直操劳,未曾养过来。如今外面危险,既然有人暴乱,您还是别出去为好,若是您这身体染上瘟疫,还哪里能挺得住?您没看多少壮汉染了瘟疫都挺不过去死了吗?”
谢墨含摇摇头,“太子身系一城安危,这个时候,他不能有事儿。他若是有事儿,别说我染上瘟疫会死,这只是小事儿,这一城的人谁都活不成才是大事儿。”
“有这么严重吗?”听言骇了一跳,小声嘟囔。
“我身体不经折腾,一场风寒便病倒了,如今对于临安疫情,有心无力,能做的有限。还是要靠太子。他若是出事儿,谁来救临安百姓?”谢墨含板下脸,训斥听言,“还不快些。”
听言立即禁了声,连忙帮他着衣,片刻后,扶着他出了房门。
出了临安县衙府邸,二人上了马车,走出两条街,便看到前方一处府门前乱糟糟一片,有很多士兵押着挣扎叫嚷的人拖远离开,地上有大片打斗的血迹,可见早先这里情况有多糟糕。
马车来到门前时,士兵们已经带走了闹事儿的人和尸体。
谢墨含下了马车后,士兵们都知晓他的身份,连忙见礼,并不阻拦他,请他进去。
谢墨含径直向府内走去,来到一处主屋。进了屋后,只见秦钰半躺在躺椅上,手臂被抓破了几道口子,言宸正在给他处理伤口。他通身疲惫,气色极差,抿着唇任由言宸看诊处理。
“太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谢墨含疾步走进来,对他询问。
秦钰见他来了,微微蹙眉,“墨含,你身体不好,怎么来了这里?没什么大事儿。”
“听说出了事儿,我不放心,过来看看。”谢墨含虚虚给秦钰见了一礼,走过来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对言宸问,“怎么样?可否有事儿?”
“暂时还说不准。”言宸道,“要观察半日看看。”
谢墨含皱眉,看着秦钰,“太子不止自己有武功,身边也有高手护卫,怎么就能让人近了身?且还抓伤了你?”
秦钰面色微寒,“那个人是高手。”顿了顿,叹了口气,“你知道,自从月落和青岩调换了之后,我身边除了秦铮的人,再未用皇室隐卫,而早先言宸兄刚调配出能抑制瘟疫的药方,缺少黑紫草,我便将青岩和所有人都派了出去,他们刚走,没想到幕后之人便得到了消息。”
谢墨含面色一变,“这么说,幕后之人就在这城里。”
秦钰不置可否,“不是城内就是城外不远处。否则,我派出人去寻找黑紫草,不足半个时辰。暴民便闹事儿了。实在赶得时机刚刚好。”
“那个抓伤你之人呢?”谢墨含问。
“杀了。”秦钰道。
“被你杀了?”谢墨含看着他,“怎么没留活口?”
“嗯,那人武功绝高,当时情况紧急,若是不杀他,我性命便不保。”秦钰道,“只能将他杀了。另外,他是染了瘟疫之人,不杀不行。”
“那个被杀之人呢?如今在哪里?”谢墨含道,“也许从他的尸体上能找到什么线索。”
“已经被我命人先收起来了。别人不可靠近,言宸兄是医者,稍后去验验吧。”秦钰道。
“太子信任我便好。”言宸给秦钰手臂涂抹了药粉。
秦钰淡淡一笑,“你虽然是北齐的小国舅,但是因了芳华的关系,一直滞留南秦,相助她。如今我身系整个临安,子归兄身体又欠佳,就算你不喜我,但也不会任由子归兄出事儿。否则就辜负了她的托付。我自然信你,你只管去验。”
言宸抬眼看了秦钰一眼,默许他说的话,快速给他包扎完,走了出去。
“幸好有言宸。”谢墨含见言宸走出门,低声说。
秦钰笑着点头,“自然幸好有他,否则她也不会这么放心你待在这里,而不急匆匆地赶来,反而去做别的事情了。”
谢墨含闻言一愣,“太子这话何意?”
“子归兄,你这么聪明,怎么能不知道我说这话何意?”秦钰目光看向窗外,“临安城的安危,解救之法,不在临安城内,而是在临安城外。她就算来了临安城,没有黑紫草,也是困兽无用,只能如我们一般,被圈在一张网里。所以,不如不来。”
谢墨含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妹妹不来这里,因为言宸……”
秦钰不答话,反而笑笑道,“南秦如今天下各个城池州县都贴满了圣旨休书的告示。秦铮和芳华自此再不是夫妻,再无干系了。”顿了顿,又看着谢墨含,“子归兄,绕了一圈,是否说明她和秦铮还是无缘?”
谢墨含看着秦钰,不言声。
秦钰也不在意他不接话,继续道,“兴许我真与她有缘也说不定。”
谢墨含心里咯噔一声,连忙道,“太子,秦铮兄和舍妹虽然如今走到了这步田地,到底内情如何,还未可知。况且,舍妹已经是嫁作了人妇之人,就算她如今和秦铮兄不做夫妻了,也配不上太子殿下。你万万不可再升起这般念头,你的未婚妻和准太子妃是右相府的李小姐。如今京中也乱作一团,若是你的想法被右相府得到了什么风声,右相毕竟在朝中多年,若是心灰意冷,那么朝中情况更是不堪设想。”
“子归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秦钰失笑。
谢墨含立即道,“南秦江山,千万子民,太子要谨慎行事,万不可……”
“行了,行了。子归兄,你我年岁相当,年纪轻轻,你怎么如朝中那些老头子一般。口口声声不离朝局,不离江山,不离南秦?”秦钰摆摆手,无奈地制止谢云澜,打住他的话。
谢云澜一噎,只能住了口,但是目光极其不赞同地看着秦钰。
秦钰嘴角勾起,忽然嘲笑地道,“南秦繁衍近三百年了,是继续繁衍,还是衰落,就看如今了。一个王朝持续至今,庞大盛华之下,多少代,掩盖了多少肮脏和腐朽。若是不大刀阔斧整治,拔掉些东西,祛除蛀虫,那么,国必亡,江山必败。可是怎么样才能除去这些腐朽?一味地压制?能起到作用?”
谢墨含抿唇,思忖不语。
秦钰摇摇头,“打压和抑制是皇祖父曾经的政策,到父皇这一代,已经掌控不住了。有些人,有些东西,已经迫不及待了。如今父皇年事已高不说,且已经病入晚期,有心无力了。”话落,他道,“到我头上,我如今只是太子,未曾继位,离江山可以说是一步之遥,也可以说是一万步之遥。”
谢墨含点点头。
“我的想法是,要那些阴暗的东西全部冒出来,不成功便成仁。”秦钰云淡风轻地道。
谢墨含了然,沉默片刻,颔首,“太子说得极是,既已威胁江山,掌控不住,不如除去。既要除去,当该不留余地。”
“所以,也许我此生踏不出临安城了,会命丧此地。那么,生命如此短,谁能保证谁死谁活?芳华既然和秦铮不是夫妻了,我想想芳华,又有何不可?”秦钰话音又转了回来,“也许说不准我们就注定是夫妻呢。”
谢墨含一时无语地看着秦钰。
秦钰对他忽然神秘一笑,“子归兄,你知道法佛寺普云大师曾经给我和秦铮批命,曾经有一局卦后卦吗?”
谢墨含疑惑,“何谓卦后卦?”
“就是他批命之后,又补了一卦。”秦钰笑道,“当时秦铮气愤之下离开了。你知道他的性情,他不喜佛道之人,虽信此卦,但不买算卦之人的账。我则是留了下来,请普云大师又补了个后卦。”
“未曾听闻。”谢墨含讶异。
“因为这卦只有我和普云知道,自然别人未曾听闻,也未曾传出去,你自然不曾听闻了。”秦钰看着他,“卦后卦说,凤鸾之主,谢氏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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