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痛不欲生或者脑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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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瑟老实交待！”马警官压低了声音道，“用了什么药物，谁卖给的？赶快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陆瑟眼前金星乱冒，想要辩解却控制不好舌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404给我的解药有问题！他在耍什么花样！？

正在情势紧急的关头，冷不防小佳从后面跑了过来。

知兄莫若妹，第一时间就察觉出哥哥有异样需要援助。

“那个……便衣警察叔叔把耳朵低下来，我有点事要告诉……”

看上去完无害的初中女生恶意卖萌，马警官下意识地略微弯下了腰。

“其实，我哥哥有轻度羊癫疯，时不时就会犯病呀……警察叔叔可不可以别当面提这个，会让哥哥很伤自尊的！”

小佳跟马警官咬耳朵的时候眼睛一眨一眨，睫毛微微抖动着，把一个担心哥哥病情的好妹妹演得惟妙惟肖。

“原来是这样！我也觉得陆瑟不像是会随便走错路的人……”

小佳百年一遇地打了好助攻，陆瑟也在这一分钟之内重新获得了肉体的掌握权。

貌似解药是真的，不过……

此时无声胜有声，陆瑟向马警官投去一个有苦难言的眼神，马警官点了点头表示“我懂的”，然后就留下一个成熟男人的沧桑背影，转身忙别的去了。

等马警官走远了，小佳才说：“青青姐不想跟警察碰面，就叫我出来看看，哥哥到底怎么啦？”

陆瑟摆了摆手：“现在还不能完确定，我还是要到外面去透透风。别跟来，我舒服一些就回去找们。”

“可是……”

这时又有几名便衣模样的人进了KTV，把陆瑟和小佳给从分隔开了。

独自走到户外以后，陆瑟张大嘴深吸一口气，感觉身体又活了过来。

“当～当～当～当～当”

手机响了，陆瑟智能机的铃声是动画《飞出个未来》的片头曲，在嘈杂的环境中也很有穿透力。

“陆瑟，还活着吗？”

404特工和他女儿阿雪一样，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声音，但听问话内容，应该是对方无疑。

望着街道上晚高峰时的车流，陆瑟反问：“为什么要给我假的解毒剂？”

“解毒剂是真的，只不过分量是正常值的一半。”

404的语调听上去毫无同情心。

“根据我的暗中观察，这一周并没有做到事先向我保证的，让我女儿感到幸福，充其量就是不再欺负她了而已。”

“有鉴于此，本周我只给半份药，既可以让实际体会一下毒发时痛不欲生的感觉，又可以督促下周努力。”

“根据各人体质差异，大概会每隔3～4个小时疼痛一次。忍着点，不想承受的话，就发挥的聪明才智，更有效地让阿雪幸福吧！”

说道这里就挂了电话，留给陆瑟无情的沉默音。

见习特工和资深特工还真是没法比，404可真够狠的！

有点蹊跷的是，虽然毒发时并不舒服，但距离404所说的“痛不欲生”还有一大段距离，顶多像重感冒。

“记得404还说过，去看医生只会被诊断为吸毒戒断反应，好险就被马警官当成吸毒人员给抓走了……”

“说到个体差异，我12岁时喝下的脑残水至今还在发挥效力，难道脑残水跟404的毒药发生了反应？”

不由得心情雀跃起来。

“因祸得福啊！脑残水竟然会削弱404毒药，让疼痛减轻了不少！对了，小佳跑过来以后我阻止了身体抖动，是不是说明小佳散发的脑残水蒸汽对我也有疗效？”

一时间大脑中出现了N个破解404毒药，以及拿小佳当药引子的高精尖想法。

“哥哥没事吧？谁打的电话？”

小佳到底还是追了出来。

陆瑟把手机塞进裤兜，现在他看小佳的目光，有点像看着千年雪莲。

“哥、哥哥眼神好吓人啊！老实说，是不是试吃网上的护发偏方产生了不良反应？耿圆圆她妈吃减肥药的时候，也心脏发虚从床上掉下来过……”

陆瑟吸了吸鼻子，为了预防疼痛而故意吸入小佳散发的脑残水蒸汽，做妹妹的暂时没发现这种疑似变态行为。

“怎么感觉有点热？小佳不热吗？”

“哥哥说什么傻话？现在是冬天啊！只穿衬衫站在外面还不赶快回去！”

“嗖——”

陆瑟的时间消失了至少5分钟。

到底怎么消失的，陆瑟不知道，可能是被《jojo的奇妙冒险》中某个红色的替身给削除了这段时间。

再找回意识时，面前是小佳气喘吁吁、被汗水濡湿的面孔，她的衣衫也显得凌乱。

“呼～呼～呼～”

仿佛被拖上岸的鱼，小佳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瑟也喘得厉害，他神智恍惚，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脱得只剩下一条北极熊图案的四角裤！

“我对做了什么吗？我是……”

一个念头如同礁石从深海中升起，猝然出现在陆瑟的神经元信号里。

——脑残水削弱了404毒药没错，可是404毒药似乎反过来加强了脑残水的效果！

刚才那一段时间里我受到了替身攻击……不，是脑残攻击，智商低得甚至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稍微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非常偏僻的不知是哪个钉子户的后院仓库，光线也暗得紧，照在小佳和陆瑟身上的，只有从门缝中透进来的朦胧月色。

“我……”陆瑟抓住头发后悔不已，“难道我大脑短路之后，把拉到这种地方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吗？、怎么可以让我得逞，为什么不向路人呼救呢？”

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也红得像煮熟螃蟹的小佳，到现在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误会到哪里去了啊！哥哥大脑短路之后忽然在大街上脱衣服，我……我追了五条街才把逼进这个小仓库的！”

“呼～呼～累死人家了……”

“还有，哥哥像巨人奇行种一样裸奔的样子，被许多路人给拍下来了！完了完了，这下子还怎么见人呐！已经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