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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管!”风瑾夜视线停在尾勺浅语今日烫伤的手背上,带着狠戾道:“谁对你下手!本王一个都不会放过!”
尾勺浅语微微发愣,这人怎么忽然就转了性子?
“你?你不怀疑我是奸细?不怀疑我为兵权而来?不怀疑我别有居心?不怀疑我杀不死你,又来刺杀了?”尾勺浅语连串问题问了出来。
风瑾夜一反常态,将尾勺浅语拉近,看着她右手手背有些微红,俊秀的眉宇皱了皱,低下头吹了吹...
风瑾夜吹完伤口,从抽屉里取了烫伤膏,一边给尾勺浅语上药,一边道:“嗯,你若要本王的命,本王给你就是!”
尾勺浅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里知道,伤口怎么吹都无用,但心里却很受用。
但风瑾夜言与行都让尾勺浅语很是意外,于是道:“你今日很是不对劲!”
风瑾夜也惊觉,他方才的话过于唐突,抓着尾勺浅语的手,也过于暧昧,勉强解释道:“十二年前,你与你父亲,在越都城外救了当今圣上。”
尾勺浅语知道尾勺战天救过当今圣上,却不知当时原主也在。
风瑾夜见尾勺浅语没有想起来,便继续说道:“当时本王也在,本王受了伤,是你给本王包扎的伤口!本王的命,是你救的,你若要,本王自然给你!”
尾勺浅语自喝醉那日醒来,见到风瑾夜画的那对眸子,便猜想,风瑾夜与小时候的尾勺浅语见过。
未想到竟是这般,尾勺浅语喃喃道:“我十三岁之前,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面,你怎么认得我?”
“你...”风瑾夜只说了一字,便被尾勺浅语打断。
“不对!”尾勺浅语差点就被风瑾夜岔开了话题,幡然醒悟过来:“你说的这事,跟方才你在之语楼与我说的,根本就不沾边,你敷衍我!”
风瑾夜知道瞒不住尾勺浅语太多,未想到立即就被她拆穿。
风瑾夜望着尾勺浅语好一会,眼神里满是担忧,瞒不住的,只能如实相告:“有一柄与藏渊一样的长剑,消失了三十多年,本王未想到,它十二年前出现过,还被你见到了。”
尾勺浅语能读懂,见过这柄剑的,绝对都成了地底下的亡魂了,所以她是幸存者?
尾勺浅语忽而惊觉,原主在十三岁参加诗会的时候,被人毒死,会不会也与这相关?
“之前为何未听你问过藏渊,那日你还拔了藏渊杀了刺客!”风瑾夜能猜到这事与尾勺浅语解毒有关。
尾勺浅语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去想,当时藏渊对准她娘亲喉咙的画面,解释道:“我...我十三岁时,大病了一场,忘记了十三岁之前的事,初一那夜解毒到最后一步,全身如同被大火包围起来灼烧,我在梦里想起了当年尾勺家被烧,和我娘亲被杀的事情!”
尾勺浅语暗悔当年穿过来活得太过自在,从未替父亲,替尾勺家多想过。
“以前的事情,都是晴夏和雪春讲的,我以前不懂父亲为何对外要说我姓陆,我外出为何一定要带帷幕,我从前为何那么努力习武,现在懂了。”尾勺浅语如今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那为何诗会上,原主还会被人毒死?
风瑾夜想起尾勺浅语解毒那夜,也是胆战心惊,知道尾勺浅语不好受,柔声哄道:“都过去了,往后本王会护着你!”
尾勺浅语看着风瑾夜,想着方才风瑾夜的话,有些怀疑风瑾夜莫不是这两日吃素吃不下,改吃糖了?
风瑾夜被尾勺浅语看得不自在,转而又说道:“从今日起,你只专心查你父亲的死因。”
风瑾夜前半句还说得温柔如水,后一句说得很是霸道,带着警告:“你娘亲和尾勺家的事,本王来查!你不得插手,你可听懂了!”
尾勺浅语即便是想要查母亲当年的死,也是从风瑾夜的藏渊着手去查,所以让风瑾夜去查,似乎也合理,于是尾勺浅语便点了点头。
风瑾夜见眼前的丫头配合,心下松了一口气,问道:“外头的流言,你准备如何对付?”
“先让流言发酵着呗!”尾勺浅语不以为然,说道:“若是洛宴清认为我是陆家嫡女,该是会把陆嫣然的底细翻出来,可能会把林睿和林奕初翻出来!”
“可你又怀疑,她知道我是尾勺浅语,那她极有可能引出,战王妃是尾勺浅语,说什么通敌叛国之类的。”尾勺浅语能想到的,可以打击她的,就是当初尾勺战天叛国的污言秽语了。
但就算是暴露身份,尾勺浅语也已经想好对策。
“你若有打算,便尽快就动手,莫要把你的身份牵扯出来,越多人知道越是不利!”风瑾夜这一句,让尾勺浅语忽觉,风瑾夜仿若成了从前她的父亲,他是要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尾勺浅语不知风瑾夜想到了什么,只听风瑾夜极为冰冷又道了一句:“若洛宴清知道你身份,本王留不得她!”
尾勺浅语错愕,显然风瑾夜还是有事瞒着她,既然他不说,尾勺浅语也不打算逼问,就交给他吧!
尾勺浅语有些许担心,风瑾夜会直接就将洛宴清埋了,说道:“还是先试探,洛宴清这人,无法确定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装,哪句是被人指使,或许她说越多,会越迷惑,该先探探她目的为何!”
洛宴清毕竟也牵连着太后和允铭,尾勺浅语认为太后不难对付,难的是要治好允铭的病,便问道:“允铭的病如何?”
自从大年除夕,宫宴回来,允铭装病,初一尾勺浅语解毒,初二尾勺浅语又同风瑾夜大吵了一架,到今日初三,尾勺浅语有些愧疚,她竟还不知允铭中的是什么毒?
风瑾夜也甚是头疼允铭所中之毒:“冷太医猜测是原西琰国的毒。”
尾勺浅语对西琰国的毒很清楚,除非找到解药,否则是不可能解开的。
尾勺浅语也猜测到一些,问道:“冷太医可有说,解毒之前会有什么危害?”
“会找到解药的!”风瑾夜未说有何危害。
但尾勺浅语读懂了风瑾夜眼里的焦急与无助,所剩的时间该是不多了!
“嗯,会找到解药的!”尾勺浅语语气坚定说道。
西琰国原有一座毒宫,可一年前篱越大军,攻陷西琰国皇都时,毒宫却被人毁得一干二净。
尾勺浅语脸上的毒,也是来自西琰国,忽而尾勺浅语想起那个给她送解药的人来:“风瑾夜,我的解药,是一个黑衣人,送到国公府的,或许可以从黑衣人那,去找允铭的解药!”
送药的黑衣人,尾勺浅语曾怀疑是皇甫晨,一开始尾勺浅语认为皇甫晨因为兵权不好现身,可若是皇甫晨,大婚至今将近两月,皇甫晨再如何都该联系上他们了。
可若不是皇甫晨,还有谁知道她中了毒?需要解药!
风瑾夜点了点头,黑衣人三字让风瑾夜想起了,当日用来试探尾勺浅语的刺客,那名刺客来自暮霭阁。
但暮霭阁为何会派一个三流刺客来战王府刺杀?
风瑾夜不清楚尾勺浅语为何会中毒,为何有人给她送解药,可现今,风瑾夜却未怀疑,尾勺浅语与西琰国会有瓜葛!
尾勺浅语也感觉到,风瑾夜莫名对她的信任。当真是因为她儿时救过他么?
“皇帝你救不救?”尾勺浅语知道当今圣上,是先帝临终托孤托给风瑾夜的,如今太后要收允铭为义子,说明圣上快不行了。
既是要找解药,若是风瑾夜想救皇帝,那也该做好准备。
“允铭未病愈,圣上性命该是无虞,若是找到解药,自然也能救圣上!”风瑾夜的意思是圣上能救还是救,但先救允铭。
尾勺浅语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调笑问道:“战王爷不是该先天下之忧而忧?”
尾勺浅语这一声“战王爷”,与方才在之语楼那一声“战王爷”截然不同,风瑾夜听着唇角竟勾起一抹笑意。
风瑾夜未答,尾勺浅语却感叹道:“若是太后能后天下之乐而乐,圣上当个傀儡,我也不说什么!反正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她千不该万不该害到允铭身上来!”尾勺浅语与风瑾夜一眼护短,同样容不得别人欺负他们的人!
可对付太后,难免朝堂动荡,历史上哪一次朝廷动荡不是血流成河?
“圣上不是太后亲子么?为何太后会害他?”尾勺浅语喃喃道,无法明白权力的诱惑,就像脱缰的野马,怎么拉都拉不回来!
风瑾夜明白尾勺浅语不喜权力纷争,解释着道:“圣上的毒,是当年遇刺时中的,与太后无关!”
尾勺浅语一听,错愕不已,反应过来,立即抓住了风瑾夜的手腕,诊脉:“你有没有中毒?”
尾勺浅语是昏头转向了,风瑾夜的脉搏,她从前都不知道诊过多少遍了。
风瑾夜见尾勺浅语替他诊脉,惊讶问道:“你还会医?”
“嗯,皇甫晨教的!”尾勺浅语略懂皮毛,也能诊得出来风瑾夜的脉搏,强健有力,并没有中毒的征兆。
风瑾夜顿时无言,他与尾勺浅语之间还有一个皇甫晨。
尾勺浅语没有错过风瑾夜的表情,但她不知道该如何与风瑾夜说,她跟皇甫晨的关系。
“风瑾夜,我...”尾勺浅语刚说几字,就被风瑾夜打断:“嗯,本王知道,皇甫对你来说是不同的!”
尾勺浅语暗伤,确实是不同,但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同!
“嗯,是不同的,就是你对风轻萱那般的不同,你可懂了?”尾勺浅语道。
风瑾夜愣了愣,她的意思是他与皇甫晨是兄妹?
可是,当初宫宴上那句似誓言一般的话,如何解释?
“那三年前,宫宴上...”风瑾夜还未问出来,尾勺浅语便急急道:“是你说的!”
风瑾夜疑惑尾勺浅语,是将皇甫晨当成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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