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曾经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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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烟儿的回想，无尽的思绪涌上心头。

那时候面对人界的诸子，鬼族还真是那应该算是鬼族第二个灭族危险了吧。

鬼族的身份几乎从出生就注定了，就像蚁群一样，出生是什么，便是什么其实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所有的鬼族都是围绕着鬼皇而存的，因为有了鬼皇才有鬼族。

其实鬼皇也可以有很多个的，就像蚁群一样，只要蚁后多生一些公主或者新生蚁后就行了，然后每一个公主就可以成为一个新的蚁群。

但一切都很可惜，人界的诸子虽是心善，但也发现了这个族群的恐怖之处。于是便一直被封印着，鬼界的养分，永远都只够一个鬼皇存活。

所以哪怕是上一届鬼皇诞生了好几个鬼皇，那几个新生的鬼皇也会相互蚕食，只留下最强的。

虽说被人界封印，但鬼族的残酷环境也造就了鬼族的强盛，每一个士兵皆是最强的战士，同皆作战，若是死拼，除非你有秘招，要不然从出生便在杀戮中成长的鬼族将会是最强的。

唯一能比肩的，不外乎就几种罢了。其一便是忘情忘我，追求一切皆无的仙族；亦或者每一个都带有血脉秘法的妖族；还有同样残酷环境的魔族，但虽是环境相同，但两个族群却是完全不同的，因为魔界宇宙与仙界宇宙是万界宇宙最先诞生的宇宙。

最后嘛，便是人族中的各种妖孽天才了。

本打算报仇，但没想到这一次却是灭族的危机。

没了鬼皇，就如同蚁群没了蚁后一样，就算剩下的工蚁能受精繁殖，但这个族群最终依旧只有灭亡一途。因为鬼皇一次可让亿万鬼族诞生，而不管阴泉也好，修罗谷也好，甚至鬼族自我繁殖也好，有三种方法诞生的鬼族，可能几个时代加起来也不如鬼皇诞生一次。

其中的修罗谷还是因为烟儿的一次玩心才产生的。

想到这里，想到曾经自己的贪玩，烟儿心中的思绪暂时停了下来，她开始想她曾经做过的好玩的事情。

烟儿可以说是鬼族最特殊的存在了，因为她在第一只鬼诞生前便存在了，她可以说不是鬼族，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其实叶笑与剑太虚看到的阴泉造生，与如今鬼族记载中的阴泉造生，在很久以前并不是如此的。

阴泉便是鬼族的营养线，在鬼族有数万个，其作用便是储存鬼族赖以生存的食物，也就是诸天灵气。

当灵气汇聚到一个点，便会有生灵诞生，就如同第一个鬼诞生的模式一样，不过可惜阴泉只是阴泉，它与鬼界宇宙相比，简直就是柴火与太阳的差距，虽是同种方式诞生，但终究不同命。

在鬼族被封印的时候，每一份营养都是特别珍贵的，所以每一个诞生的鬼族都会将所有储存的灵气吸食光，不管是上层蓝色的营养液，还是那些下层一同竞争失败的同类，全都会吞噬殆尽！因为每多一点养分，便代表着你生存的几缕会高一些。

但因为烟儿的顽皮，她这个阴泉的管理者给阴泉加了一些东西于是阴泉便产生了尸，也产生了修罗谷这个另外诞生鬼族的方法。

所以不管后来尸族做何选择，他们都依旧会遵从烟儿的指令。

想着想着，一切一切又来到了那一日，九天之上飞来一剑的那一日。

其实那一天的记忆没有多少，她只记得有一把剑从鬼族上空飞过，然后自己就昏迷了。等她醒来时，一个中年男子便带着她坐在鬼族的阴泉旁。

“本来，鬼族该灭的。”这是哪个男子说的第一句话，说的语气十分平淡。

之后，烟儿才知道这个男子便是剑皇风无名！不过那时候他还不叫剑皇，他只是一个风家的人，是斩了这一剑之后，他才成为剑皇的。

在男子的旁边，还有一具尸体，烟儿认识那具尸体，那是她一直想救醒的鬼皇！本来快要成功了，但一切都被眼前的男人毁掉了！

看着死去的鬼皇，烟儿眼中涌出了无尽的愤怒与恨意，还有悲伤。

从第一个鬼族诞生，烟儿就陪在鬼族身边！最初的鬼族便是烟儿保护起来的，因为那鬼族实在太弱小了，就像一只小蚂蚁一样，一阵风就可以吹散了。

最初的守护，换来的是鬼族万世的尊崇。烟儿在鬼族中的地方，可以说就是第二个鬼皇，除了不会繁殖鬼族，并没什么区别。

如今，这个从出生便陪伴自己的族群，他们要灭绝了吗？

那时候的烟儿，愤怒与恨意都消失了，她只想哭！其实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是不想他们离开自己！烟儿记不清自己活了多久了，反正所有认识的人都会死去，与她交好的每一个生灵都会死去，唯独她不会。

在无尽的岁月中，陪在她身边的，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鬼族可是今天，鬼族也要消失了。

那个男子好像看出了她的悲伤，他缓缓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的出生以及来历。”

仿佛找到了新生的希望一般，原本绝望的烟儿赶紧抬头看向了曾经的剑皇。

“可惜，我不告诉你。”那男子仿佛耍她一样，那时候烟儿听了就想冲上去要他两口！就算死，也要咬他两口！可惜，如今的烟儿完全动弹不得。

“为了救他，人族，南荒，风家，死了太多太多人了”风无名指着死去的鬼皇淡淡说道。说完，风无名便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道：“可是，就算你救活他，鬼族依旧是一个不适合存在的种族。为了这样一个本就该消失的种族，让那么多鲜活的生命死去，真是不值得呢。”

烟儿听了就瞪了过去，虽然她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神仿佛要吃掉风无名一样！她在问，鬼族哪里不值得了！它可是一直陪伴着烟儿的！

“出生便在杀戮，没有任何情欲，只单纯的为了活着而活着然后又在杀戮中死去，甚至可以说，从出生开始，便是为了死亡。你说，既然本就是为了死亡，这样的种族是不是本就不该存在？”风无名缓缓的问道，但他又没放开压制，烟儿依旧说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