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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澜狠狠地咬了窦砚离一口,咬破嘴唇流下血,蔓延彼此的口腔中,顾文澜方才停下。
她恶狠狠地擦掉嘴唇的痕迹,骂道“窦砚离,你别不经过我的同意就随意吻人。”
天晓得,顾文澜长到那么大,从来没有被哪个人如此孟浪过,窦砚离也忒放肆了。
眼见顾文澜不开心了,窦砚离赶忙道歉“郡主,都是窦某不对,窦某一直见不到郡主,思之如狂,也就心情激动了……”
“停停停,你心情激动就可以任意亲我吗?”顾文澜一脸愤慨地指责说,“我是人,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你这样子不问他人意愿就随意作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只会让人觉得恶心。”
她最讨厌的就是像窦砚离这种不问他人意见,便任意做主的性格了。
窦砚离“……”
是谁说亲亲姑娘就有效的?赶快出来挨打。
“抱歉,都是我不好,求郡主责罚。”
见顾文澜拿出帕子恨不得擦干净遗留下来的痕迹,窦砚离的心情莫名酸涩。
顾文澜白眼一翻,“我才不要罚你呢,东西还给你了,之后我们只是好朋友,可别随随便便对我动手动脚的,再来一次我不介意丢你去京兆府大牢里待着去。”
她堂堂顾家千金,建安帝册封的瑞敏郡主,干嘛要被这个死家伙捏在手心里?
窦砚离叹气,面带抱歉,再度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郡主的名声,不应该没有征询到郡主的意见时就亲了你。”
态度诚恳,语气温和,总算是有点诚意。
顾文澜稍稍心情好了点,但依旧板着脸,面色不虞,“窦砚离,我这次是还你玉佩的,你别自作多情啊。我与你不可能的,你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我们是不可能的。将来你若是遇见心仪的女子,我会向你们送上祝福。”
其实之前若说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无,那无疑是唬人的。窦砚离外表出色,性子冷清却也仗义,一般的大家闺秀,谁会不喜欢呢?只不过,顾文澜与窦砚离相处久了,发现彼此真的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强行在一起,反倒是心力交瘁,还不如就此别过,各生欢喜。
隐瞒晋阳公主顾文澜在计划中的作用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顾文澜发现自己此时此刻并没有谈情说爱的雅致,即便是优秀如窦砚离,她也只是稍有好感,谈不上任何脸红心跳的感受。
——她眼里最放不下的就是顾家、邵家、楚崇贤与晋阳公主邵皇后他们,其他的……
窦砚离听着就不舒服,什么叫做遇见喜欢的姑娘就送祝福呢?他只喜欢她,她难道不知道吗?
不过,眼角余光瞅见顾文澜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胡说八道的,窦砚离还能说什么?
只好应答“郡主的祝福,窦某铭记于心。”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啊?他窦砚离可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就好。”得到保证,顾文澜松了一口气。
她也不可能让所有人为她放弃一切,并为她疯狂。窦砚离想开了就行。
“你的伤怎么样了?”顾文澜皱眉,打量窦砚离上下。
刚刚过来时就听说了窦砚离生病的事,而且似乎病得不轻。
窦砚离虚弱一笑,白色寝服映得他脸白如纸,一看就是抱恙在身。
顾文澜去桌边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努了努嘴,“来,喝吧,暖暖胃。”
暖乎乎的热茶,还是顾文澜亲手倒的,他自然要给面子服下。
于是轻笑一声,“谢谢你,郡主。”袖子一遮,咽下这杯热茶。
自打顾文澜警告他过后,窦砚离的称呼都变了,客气礼貌了不少。
他肯乖乖喝水,顾文澜放下了心,不禁嘴上抱怨“瞧瞧你,至于喝那么多酒吗?伤身体的知不知道啊?以后,可别那么傻了,你药还没有煎完,你若是无事,我先走一步了。”
本来就是顺道见见他的,她可不能逗留太久,否则的话……
等她还没有跨出第一步时,窦砚离叫住了她,“等一下,这块玉佩你还是收下吧。”
顾文澜讶然,“啊?”
他们已经不是互有好感的情人关系了,还收他的东西,她顾文澜何德何能啊?
似是看出顾文澜心中所想,窦砚离从容解释说“这块玉佩,算是答谢你最初救了我的恩情,无关风月,你且收下吧,未来可凭借这块玉佩助你一臂之力。”
假如那句谶言是真的,那么顾文澜就不能不多一些实实在在的保护秘法。
顾文澜沉吟片刻,过了一会儿才应了,“好吧,我收下,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合作要继续,只不过那超过合作关系的任何情感就别谈了,听见没?”
未雨绸缪,鬼知道窦砚离会不会出尔反尔,将他对她的承诺抛之脑后了。
窦砚离微笑,眉宇间罕见地透露着一丝温柔,“遵命,我的郡主大人。”
“切,去你的。”
一番说笑过后,顾文澜告退,房内再度恢复了往昔的寂静。
窦砚离的笑容也渐渐地淡了,一句叹息散在风里,“我想要的,绝不能退让出去……”
从青云会出来后,顾文澜伸了伸懒腰,紫萱绿绮一见到自家小姐出来,赶快过去迎接她。
紫萱问道“小姐,事儿可办妥了?”
“办妥了,切忌,此事切勿走漏风声,听见了吗?”
顾文澜小声警告,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认出她。
青云会不是无名氏的地盘,她来这里找窦砚离,总得提防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恶意的猜测。
“放心吧小姐,”绿绮拍了拍胸口,神色得意,“这里啊都被奴婢看得紧紧的,绝对不会发生有人发现小姐来这里的事儿。”
紫萱绿绮这两位丫头,一个端庄谨慎,一个胆大心细,顾文澜对她们没什么不放心的,闻言颔首示意“走,我们去长公主府,见见舅舅舅母。”
“是。”紫萱绿绮扶着顾文澜上马车,车夫挥鞭,马儿疾蹄去瑞安长公主府。
铃铛声叮叮咚咚,掀起风尘,而不远处,一抹倩影则是静静地看着顾文澜一行人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顾文澜自然是不知晓的,她与紫萱绿绮品着茶水糕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笑。
谈及儿女心事时,紫萱一脸看好戏地望着绿绮,说道“哎哟,前几天那小公子是谁啊?咋对你这么殷勤啊?”
绿琦这丫头出了名的看脸,若是对方长得一般般,她连多余的眼色都不会给。
紫萱就不同了,她更看重一个人的品行与否,再来是否家境清白。
两个丫头截然不同的想法,也是反映出二人不同的经历。
紫萱年幼时读过几本书,也短暂幸福过一阵子,绿琦则是爹不疼娘不爱地送来丞相府当丫鬟,好不容易熬到在顾文澜身边当了一等丫鬟,她的娘家人双双失去了消息。
因此,绿琦格外看重感情,也不敢轻易交付真心,时到今日也没多少人值得她一辈子不离不弃的,除了顾文澜。
此时紫萱问及,顾文澜也是好奇极了,也询问绿琦“绿琦,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绿琦摇头,“我没有啊,那个小公子比我小五岁,我不喜欢比我小的。”
自己就是一个小孩子,结果夫婿还是小孩子,那谁照顾谁啊?
紫萱噗嗤一笑,“比你小不是大事,只要他……”
嘿嘿笑了,尽是不怀好意。
绿琦无语,当即呛了回去“紫萱姐姐,我可是瞧见方才路边一个小乞丐痴痴看着你呢,你要不要啊?”
“去去去,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别瞎点鸳鸯谱。”
顾文澜嘴角含笑地旁观两个丫鬟说笑聊天,等到马车抵达瑞安长公主府时,三人的谈话才暂时中断。
只是,顾文澜来得不是时候,府中奴仆管家出出进进的,甚至还有大夫过来。
这下子,顾文澜慌了,上前抓住管家,努力按捺住焦急的情绪,冷静问道“管家,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奴参见郡主,”管家先是行了一礼,再来解释,“郡主方才长公主不小心晕过去了,大夫还在看诊呢。”
“啊?长公主没事吧?”
顾文澜吓死了,好端端的,咋会莫名其妙晕过去了?
管家也是急得不行,“长公主与大将军正在用膳,结果吃到一半长公主就不想吃了,大将军也没有多想,想着是长公主胃口不好,结果……长公主就……”
仔细听完这段话后,顾文澜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思绪,却又抓不住。
顾文澜再度反问“管家你确定长公主今日不想用膳吗?”
管家一头雾水,不明顾文澜所言何意,但还是如实回答了,“长公主也是一个月不怎么吃饭了,吃得少还爱吐,大将军担心死了,都让厨房想办法给长公主换换口味,只是效果不大。听说,长公主晚上还睡得早,爱犯困,并且脾气……”
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显然说主子坏话,并不是一个奴仆该说的。
听完后,顾文澜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管家,没事,长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想必自会平安无事。”
倘若她猜得没错,那么瑞安长公主很有可能是有喜事了。
这样一来,那不就是天降大喜吗?
招呼上紫萱绿绮,顾文澜与一脸茫然的管家踏进了长公主府。
正好,大夫也过来了,顾文澜心急,问道“大夫,长公主可还好?”
大夫不认识顾文澜,管家主动介绍“这是端敏郡主。”
“草民见过郡主。”大夫见礼。
“免礼免礼,”顾文澜摆了摆手,询问她最关心的一件事,“长公主是不是生病了?”
大夫一听,笑了,“郡主多虑了,长公主脉若滑珠,是喜脉,长公主与大将军快要当爹娘了。”
“真的吗?”
顾文澜乐得合不拢嘴,前世邵彻与瑞安长公主成婚晚,导致子嗣无缘,今生她想办法尽快撮合他们在一块,也没想着让他们有个孩子,这不,邵彻与瑞安长公主前不久认了义子,估计也是看得很开。
如今,瑞安长公主梦熊有兆,不管是男是女,必得建安帝的疼爱。最重要的就是,邵彻与瑞安长公主有了自己的孩子,是一件大喜事。
管家先是一愣,后又惊喜万分“长公主怀孕了,长公主府快要有小少爷小小姐了。”
顿时,全府上下欢欣鼓舞,将大夫高高兴兴地送走后,管家大手一挥“长公主有喜,大家今日可尽情喝酒吃肉,好好庆祝庆祝,听见了吗?”
“是。”
管家与奴仆们都这个反应了,何况是邵彻与瑞安长公主呢?
当顾文澜去寝卧探望瑞安长公主时,就看见邵彻一脸紧张地嘘寒问暖“殿下啊,你从今天开始就得小心点了,千万别跳来跳去的,这样多危险啊。”
瑞安长公主无奈,自从喜讯爆了出来,邵彻整一个紧张兮兮的状态。也怪他们不够上心,本以为子嗣无缘,还认了义子让他以后继承武国公爵位,人算不如天算,她有了孩子,武国公世子究竟是谁,很难说得清了。
想到这里,瑞安长公主砸了砸邵彻的胸口,抱怨说“都怪你啊,算算日子,就是那一天……都怪你!”
说着说着,瑞安长公主就撇过头去,嘴角都可以挂起油瓶了。
邵彻人逢喜事精神爽,倒是不与瑞安长公主计较,笑说“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不知夫人可要怎么惩罚为夫啊?”
“去你的!”瑞安长公主不快极了,分明是瞅准了她不敢找他麻烦。
邵彻微微一笑,旁边的顾文澜恰如其分地出声恭喜“恭喜舅舅舅母。”
邵彻一听,见是顾文澜过来,不禁开玩笑道“文澜的关系我就替我的女儿谢过了。”
“你怎么认为是女儿?若是儿子,你该咋办?”
瑞安长公主问道。
有了世子,改立他人也不太好啊。
“谁说是儿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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