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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胡炳恩将军到了。”门外有士兵传令道。
尹清浅一愣随即冷笑道:“他升职的命令才刚刚下來,这么急着就來这里啊。”
话音刚落,就有人掀开军帐走了进來。
胡炳恩年纪三十六七,看身材并不算特别健壮,但是也很解释。原本的一张方脸显得人正气浩然,但是现如今他的脸上止不住浮现出了一种趾高气昂的笑意,而这种笑意让尹清浅十分不满。
胡炳恩身后还带着几个将士,想來也是一直带在身边的,胡炳恩突然成了暂代的统帅,他们自然也跟着提拔起來了。
胡炳恩刚走进军帐,便看见萧楚延东西已经打理的差不多了,他立刻走上前去,对萧楚延拱手笑道:“王爷其实不必收拾的这么快的,本将还沒有那么急。”
尹清浅视线稍稍向后一瞥,就看见军帐外面隐约有一辆马车的影子。尹清浅是个眼里心里只有萧楚延的人,无论何时都站在萧楚延这一边,她明丽的眼眸微微一转,随后冷笑道:“胡将军的马车都已经到了军帐外了,真的是一点也不着急啊。”
被尹清浅当众这么一呛,胡炳恩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萧楚延知道胡炳恩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但是尹清浅又是谁的账都不买,两人再多说几句话肯定是要吵起來的。他便率先出声道:“我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待会胡将军便可以将东西搬进來了。”
胡炳恩的胡子抖了两下,然后不客气地道:“那就麻烦王爷了。”
说完之后,胡炳恩便左右环视了一下军帐,而后对周围的人吩咐道:“你们去通知各地的领将,让他们三日之后來定襄集合,本将有要事商议。”
“西北前线所有的将领,”萧楚延猛然一惊,他闪电般看向胡炳恩,问道:“你要召见所有将领,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面对萧楚延的质疑,胡炳恩面色露出些许不悦,他瞧了一眼萧楚延,然后说:“自然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萧楚延又道:“到底是何等重要的事情,非得让各处将领全部聚集定襄,可否请将军明示。”
见萧楚延尊称自己一声将军,胡炳恩感受到了一种荣耀的满足感,他对萧楚延笑了笑:“既然朝廷派本将为西北的统帅,那么一定是希望本将有所作为的。西北这些年最重要的问題自然是贺兰一国。既然本将來了,就应该为朝廷分忧。所以次会议,主要就是讨论如何对付贺兰的战略的。”他停了停,又对萧楚延道:“王爷也在西北呆了一段时日了,现在也是本将的副将,这次会议,王爷也该出席,也能习得一些经验,对王爷也是有莫大的好处的。”
原本看胡炳恩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竟然当众取消萧楚延年少沒有经验。尹清浅只觉得胸腔之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起,不需片刻就能将胡炳恩烧成灰烬,她正欲发作,却被萧楚延一把拉住了左手,尹清浅一顿,萧楚延却已经先道:“楚延的确年少资历浅,比不得胡将军在西北这么多年资历深厚,所以才让胡将军做这西北之帅。胡将军在西北做护军也有二十多年了,想必对西北军情定是了如指掌,而且心中一定有对敌良策,我等只需在会议上听得将军高见便可以了。”
胡炳恩沒听出萧楚延话中带有讥讽自己在西北干了二十多年,钻了空子才坐上这西北统帅的职位。反而以为萧楚延在夸自己,不住洋洋得意起來,他走过去拍了拍萧楚延的肩膀,笑道:“王爷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不过是出了几个逃兵。想來是王爷年纪轻不知道该如何管理他们。王爷放心,待本将拿下东池与黄兴两城,立下军功,必定会向朝廷表彰王爷的功勋的。”
萧楚延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兄弟,朝廷一等一的亲王,虽说现在只是胡炳恩的副将,但是他身份尊贵,异同寻常,胡炳恩竟然不顾礼节肆意冒犯萧楚延,显然已经是烦了大忌。加上萧楚延性情冷傲,断然容忍不得有旁人如此触犯自己。但是此时有一件事,更让他在意,他冷冷后退一步,目光冷厉如寒冰,看向胡炳恩:“将军要取东池与黄兴两城,”
二人正谈话间,门外已经有士兵开始向军帐内搬送物品了,胡炳恩也沒有兴致再和萧楚延谈论军情,他一直盯着自己的物品,嘴上随意对萧楚延道:“是啊。这次会议就是要和各位将军商议这些事情的,王爷在军中无事也可以考虑考虑到时候一起提出來……等等,那个盔甲挂在那边……对,……”话未说完,胡炳恩就走到一旁去了。他身边的的一个将士走到萧楚延面前,垂眸对萧楚延道:“王爷,胡将军他性子就是这样,今日多有冒犯您,还希望您不要急在心上,末将來帮王爷清理物资吧。”
这个军士态度诚恳与胡炳恩还有他周围的人完全不一样,萧楚延不由地多留意了两下,这个军士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相貌洁净,有一股书生的气息,特别是一双眼睛之中透露出一丝灵气,萧楚延对他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不会记在心上,你去帮胡将军吧。我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东西,全部都扔掉吧。我和清浅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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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楚延与尹清浅出了军帐,走了大概有五十步,尹清浅横起眉对萧楚延道:“这个胡炳恩,之前我只是见过几次,沒想到态度竟然这般恶劣,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真是的好笑,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个本事,若不是西平王他坐的上西北统帅的位置,只怕现在还在段业城当他的一城守将罢了,”
萧楚延见尹清浅横眉怒目的样子,竟然微微地笑了起來,他无奈道:“你的性子什么时候也能不这般急就好了。你既然知道他是不能成大事之人,你又何须这般的在意他呢,偏偏让自己不好受,可不是难为你自己么,”
尹清浅颇为不平:“他要是看不起我也就罢了,他有什么资格瞧低你,天下沒有一个人能够看清你,谁都不允许,”尹清浅说的气势非凡,她如秋水般明净的眼眸之中陡然划过一丝厉色,声音也变的冰冷起來:“胡炳恩敢冒犯你,便是触了我的大忌,我定要让他吃点好果子,”
萧楚延一把拉住尹清浅的手,低声道:“清浅,你不要乱來,他怎么说也是暂代的统帅……”
见萧楚延一本正经地样子,尹清浅愣了愣,随后推了萧楚延一把,好气道:“你乱想什么,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不过……”尹清浅笑了笑,嘴角上扬:“他不是要三天之后召见各地的将士么,那么这两天他就可以不用出门见人了吧,”……
三日之后,接到胡炳恩的命令,西北前境各地的守将都來到了定襄城参加军议。
不过在军议召开之前,军队中却有了一则奇怪的传闻。
“诶,你知道么,胡将军这两天得了一种怪病,”
“怎么了,什么怪病,”
“我也只是听说啊,胡将军來到定襄城的那天晚上就突然开始吃不下东西,就是觉得口干,不停的喝水,然后脸上开始出疹子,脸上的胡子还有眉毛都开始脱落了。第二天第三天也是吃不下东西,就是不停的喝水,喝水喝了就吐,不吐的话就是拉肚子,召军医來看,军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來,各个都束手无策。”
“这么奇怪的症状,那不把人折腾死了,他是得了什么怪病啊,”
“这谁知道,不过今天起來,好像好了一些了,能吃东西了。嘿,你说这是什么事啊,这么怪,”
“谁知道,从來沒听过这种怪病,竟然也能被他遇上,也算是他的一种福气吧。”
“哈哈,你小子,真会说话……”
偶尔听到了这些传言,萧楚延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在跳,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能够让胡炳恩得上这种“怪病”的人只有尹清浅一人,萧楚延不由笑道:原來她说的好果子是指这件事啊。不过他也有一点疑惑,便喊來了一个胡炳恩身边的近侍问了问:“胡将军的状况怎么样了,”
近侍回答:“王爷也听说了,唉,前两天可把人吓死了,今天还好些,能吃点东西了。”
萧楚延又问:“沒找军医看么,沒有找一下尹姑娘么,”
那近侍摇摇头,苦笑道:“军医看过了,说是沒有法子,后來去请尹姑娘,可是尹姑娘却说,她最近研究药理太累了,眼睛花,见了胡将军长疹子的脸就想吐,看不了这个病,不肯來看。”
萧楚延:“……”这世上能够用这种奇怪的理由的人,看來也只有尹清浅一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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