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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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败如山倒。瞧见手下惨遭屠杀，如纸糊般脆弱，黑虎王愤怒了。然而，每当他试图抽身救援，都会被艾伯特拦下。“去死！”黑虎王咆哮一声，开始专心对敌。他疯狂抡动斧枪，向艾伯特发动狂风骤雨般的猛攻，眼中尽是疯狂之色。艾伯特死咬牙关，抵挡的愈加吃力。在狂猛的攻势下，他的魔力迅速消耗着。武器不知折断多少把了，如果不是身旁的队友及时递送替补武器，他恐怕已经死透了。由于急躁，黑虎王的攻击出现了破绽。艾伯特抓住机会，趁着两次攻击的短暂间隔，长剑燃起烈焰，斜着刺入了黑虎王的腹部。“啊！”黑虎王痛呼一声，即使有元气保护身体内部，但火焰仍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双眼血红，一手握住燃烧火焰的长剑，一手抡动斧枪劈了下去。艾伯特见状，放弃了被黑虎王钳住的长剑。面对迎面而来的斧枪，他不退反进，侧身闪到黑虎王近前，死死握住了枪杆。“滚！”黑虎王大喝，抬起膝盖击在艾伯特胸口上，将他撞飞出去。破碎声响起，艾伯特的胸骨碎裂了，无法呼吸。倒飞的过程中，他的手臂被身后斧刃划出一道长达三公寸、深可见骨的伤口。重伤的手臂连带半个身体都已经麻木，没有半点知觉。倒飞数公尺后，他重重的撞在洞壁上，腰椎正好撞在了突起的岩石上。接着艾伯特从洞壁跌落在地，激起一蓬土尘。他单手撑地，试图站起，但却没有成功。艾伯特咬住舌尖，靠疼痛抵御潮水般袭来的眩晕感。他的牙齿沾满了舌头溢出的鲜血，却仍继续加力。他很清楚，一旦闭上双眼，就会被这个世界遗弃。艾伯特注视着狞笑走来的黑虎王，苦笑不迭，他还是太自负了，竟认为自己能抗衡六星武者。黑虎王抬脚踩着艾伯特的胸膛，肆无忌惮的大笑着。然而，当他回首看去时，笑声却戛然而止。他身后已经伤亡了近百强盗，其中不乏精英。看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黑虎王目眦欲裂，咆哮道：“我要你死无全尸！”语罢，他挥动斧枪砍向艾伯特。千钧一发之际，两把锋芒流转的精致弯刀抵住了斧枪。凯瑟琳转动身体将化解巨力，随后一声娇喝，将斧枪荡开。唯美的动作如同典雅的舞姿，但谁都知道，这支死亡之舞已经终结了近50个强盗的生命。紧接着，她腾身而起，踢出看似轻柔的一脚，将体重超过200磅的黑虎王击退数公尺远。趁黑虎王倒地时，凯瑟琳扶起艾伯特。当发现艾伯特还有心跳后，她放心了许多。“走！”凯瑟琳娇喝，将艾伯特仍在暗影豹的背上，率先向外突围。尽管她有能力杀死黑虎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带着她的雇主安全离开，完成这次赏金任务。其他人也不再恋战，扛起重伤的队友，跟上了凯瑟琳的脚步。还能奔跑的四名佣兵分列两侧，与领头的凯瑟琳组成了箭矢阵型。不多时，佣兵们冲出了洞穴，但仍然不敢懈怠。强盗穷追不舍，首当其冲的黑虎王咆哮连连。他手下的30名射手想利用箭矢阻止佣兵，但由于黑暗和快速奔跑的原因，大多箭矢都射偏了。那些没有射偏的箭矢被茂盛的树木挡下了大半，仅有几支箭矢穿过树木形成的天然屏障，可又被殿后的巴里特尽数挡下。凯瑟琳同样时常回身射击，她没有使用箭矢，事实上，也不需要箭矢。每当凯瑟琳拉动弓弦，便会自动形成1－3支魔法箭矢，那是大师级附魔——‘魔箭’。相比于强盗，凯瑟琳的射击水平要高出无数倍，魔法箭矢好像长着眼睛，每支都能准确的命中目标。寂夜中不时传出的哀号和呼啸声令人恐惧。渐渐地，强盗们的脚步慢了下来，如果不是摄于黑虎王的威势，强盗们早就逃走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夜的逃窜，已经看不到追兵的踪影，但不幸的是，佣兵们也走散了。确定没有危险后，凯瑟琳停下脚步，坐在了一棵橡树旁。暗影豹见状，迫不及待的将背上的艾伯特甩到地上，温顺的趴在凯瑟琳脚边。它眯起眼睛，用脑袋摩擦凯瑟琳的小腿，渴望得到主人的爱抚。凯瑟琳一边擦着身上的汗渍，一边按摩着酸痛的小腿。她目光和思绪停留在昏迷不醒的艾伯特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暗影豹的举动。凯瑟琳的秀眉微蹙，此时的艾伯特虽然看起来很惨，浑身是血，但伤口已经自愈，这让她十分困惑。最终，她放弃了猜想，轻柔地抚摸暗影豹的下巴：“辛苦了，我亲爱的贝拉。”“吼！”暗影豹低吼一声，好像是在回应。※※※当炙热的太阳自天际冉冉升起，艾伯特的眼睛动了动。“你终于醒了。”凯瑟琳的声音传入了耳中，艾伯特略微点点头，睁开双眼，挣扎着坐起身子。他看了看倚在树旁的凯瑟琳，又看了看枕在凯瑟琳大腿睡觉的暗影豹。“它叫什么？”他问她。“贝拉，我的朋友。”凯瑟琳纠正着艾伯特的话：“是她，不是它。”“抱歉，是她。”艾伯特点点头。“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伤口。”凯瑟琳问。“不知道。”艾伯特不假思索的说，早在苏醒时，他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我也很奇怪，可一直找不到正确答案。”“看来我白等了。”凯瑟琳略显失望的说，拍了拍熟睡的暗影豹：“好姑娘，我们该走了。”语罢，她抽出了被暗影豹压住的大腿。贝拉好像有些不情愿，转过身子，用前爪蒙住了眼睛和耳朵。“醒醒。”凯瑟琳有些无奈。“看样子她累坏了。”艾伯特说。“当然。”凯瑟琳白了艾伯特一眼，告诉他：“你在贝拉背上待了整整一晚。”她冷冰冰的说：“你该谢谢她，我不止一次的想把你丢下。”“谢谢你们。”艾伯特点点头：“还好你及时赶到。”“那是我的任务。”凯瑟琳报以礼貌的微笑，接着站起身，将装睡的贝拉硬拽起来。“保重吧。”凯瑟琳说。“等等。”艾伯特叫住了转身离去的凯瑟琳：“我们现在在哪。”“向东，”凯瑟琳告诉他：“如果你要回黑水堡的话。”“谢谢。”艾伯特微笑。凯瑟琳的背影渐渐远去，艾伯特收回了目光。他站起身，抬头看着刺目的太阳，怔怔出神。尽管暂时安全了，但艾伯特心中却更加不安。强盗是没有道德观念的野兽，他不知道黑虎王还会想出什么办法报复。幸好将伊迪丝送到了凯尔家，他心想。“得杀了他。”艾伯特喃喃自语。还有霍华德，他的目光变得阴冷，如果这件事是霍华德指使的话。艾伯特感受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多了几分信心。生死之战激发了体内的觉醒之力，令他的身体再度突破了极限，虽然不及五星武者，但也差不了多少。火焰和身体相辅之下，足以轻松战胜五星武者。只不过这点实力对付黑虎王还有些吃力，得想点其他办法才行。他想到了昂贵的附魔装备，那是提升实力最快的方法。艾伯特拿出腰包中的储蓄晶卡，里面的200枚金币本来是留给伊迪丝的上学学费，但眼下是不可能了。幸好小丫头不太喜欢读书，否则她又得哭鼻子了，艾伯特心想，试着让自己好受一些。他打开地图，没有向东返回黑水堡，而是选择了向南，地图上显示北方150公里外有一座小型城邦。如果回到黑水堡，黑虎王一定会发现，那他就会再度失去先机。艾伯特打算先消失一段时间，等到黑虎王放下警惕，再给予致命一击。※※※余晖将天空映成了红色，蕴含着一抹凄美。历时五天，艾伯特终于看到了城邦的影子。小城与黑水堡的规模差不多大，但繁荣程度却差之千里。小城的建筑颇为陈旧，年久失修的土黄色城墙看起来很脆弱，感觉用手指都能戳个洞。坑坑洼洼的街道上，是一道道工作了一天的疲惫身影。多半商店都已经歇业，但幸好法师公会银行没有。艾伯特将储蓄晶卡中的200枚金币取出，寻找一阵后，来到了一家魔法用品商店。他不打算买成品，因为附魔装备的价格实在太高了，即使是初级的也一样。讨价还价一小时，筋疲力尽的商店老板终于拜服，为艾伯特打了九五折。但即便如此，十几样附魔材料还是用掉了130枚金币。看着瘪下去的钱包，艾伯特叹息连连。他又到了首饰店，但这一次却空手而归，没有任何收获。首饰店的物件太昂贵了，而且大多是黄金材质，根本无法制作附魔装备。除了外观华丽外，称得上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