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命运还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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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凌晨的寒风在街道中穿梭呼啸，这个时间点，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躲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面，沉浸在梦乡之中。

“boo！”

然而在偏离主要街区的小巷子里，却传出了剧烈的爆炸声和火光。更加奇怪的是，即使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有人被吵醒，仿佛那一片区域被某种手段彻底掩盖住了一样。

“哼，凛还真像老鼠一样，很会逃跑呢。”

四只用魔力丝线构成的银色鸟形状使魔围绕着伊莉雅，在少女的指挥下不断对周围射出魔弹，虽然每一发都有将岩石击碎的强度，但是却都在对手准确的预判和躲闪下没有击中一下。

“真敢说呢，如果你现在道歉然后离开的话我还能原谅你，不然——勿谓言之不预也！”

“好怕怕啊，这样的威胁从一个一直四处逃窜的人嘴里说出来，可真有威胁性呢。”

伊莉雅故作姿态地耸了耸肩，在她看来，就算也是御三家的后裔，并且对方还是有名的天才，但由人类的遗传因子随机组合而成的才能是绝对无法媲美爱因兹贝伦家累积数百年的技术。自己的身体可以说就是由魔术回路构成，魔力的庞大就连许多高位阶的魔术师都无法企及，更不要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哎呀哎呀，看来是必须给你一点教训才可以了。”

凛判断出对方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于是调整了心态。她将魔力运作在手上制作成盾，没有再逃避而是正面走了过来，用盾牌抵挡着伊莉雅的使魔攻击。

“不逃了吗？”

“只是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魔弹打在凛的“盾”上仅仅只是发出一声钝响而已，见状伊莉雅加大了魔力输出，打算转化成“剑”一举突破，但是当她将“剑”刺出去时，却感觉到了相同力道的反馈。

“什么！”

一柄和伊莉雅操作的使魔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相应转变成暗红色的“剑”和伊莉雅的“剑”相撞在一起。

“这是……”

没有给伊莉雅更多惊讶的时间，因为她看到凛身后又浮现出了更多的使魔，至少有六七个，其中既有鸟形状的也有剑形状的，出了颜色不同外和伊莉雅的如出一辙。

凛的“剑”缠上了伊莉雅的“剑”，后者虽然也反应很快地又制作了几个使魔，但在时机上还是差了点，从凛那里发来的光弹将联系着使魔的头发打断，就数量而言伊莉雅已经吃亏了。

“可恶！”

伊莉雅起初那气定神闲的态度已经消失，她不知道凛是用什么手段偷学到了爱因兹贝伦家的技术，但现在没有功夫纠结这个。她的指间很快有编织出了银色的魔力纤维，像甩鞭子一样抽了过去，再接触到凛的使魔后迅速缠上，然后收紧将其绞碎。

然而没有等伊莉雅松口气，她就发现自己的使魔也被魔力纤维绞碎了。抬头一看，凛正对着自己招手，而她的指间也延伸出了暗红色的线条。

“多谢咯，又看到了新的东西。”

“你！”

“怎么？还有什么招数吗，一并都使出来吧，呵呵。”

这下伊莉雅明白了，凛最初的态度完全是为了诱导自己使用更多的魔术，而她则正好有着能复制看见过的魔术的技术。虽然不知道那个技术的极限，但还是往最坏情况打算的好，如果自己的一切魔术对方都能使用，那魔力量占优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心中非常不甘心，不过伊莉雅也知道想要在魔术技巧上胜过远坂凛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这种情况下只能呼唤servant来解围。

“berserker！”

伊莉雅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像流星下坠一样跳下来一个巨大的人形，像一面城墙一样挡在伊莉雅身前，眼睛通红狂热，散发着剧烈的杀气。

几息过后，一个红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凛的身边。比起那边那个庞然大物，这位看上去就纤细许多，而且身上也十分狼狈，各处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啊啦啦，你这样子完全就是打输了嘛——顺带一提，我这边可是大获全胜哦。”

“比起调侃我更想接受治疗。”

口头上挪揄了一下自己的servant，凛倒也没有再过多为难，她伸手运作起了治愈的魔术，将archer身上的伤口仔细地处理了一遍。

“那么开始第二回合了哦？”

“很快你就会哭着求饶的，凛。berserker可不是那边那个随便什么角落来的家伙的对手。”

“气势上似乎真的是这样呢，不过，再强的战士如果挑了个只能拖后腿的同伴，可比碰上了实力强劲的对手还要麻烦哦。”

伊莉雅一瞬间没有理解到凛的意思，以为这只是例行的嘲讽，在她正要开口反击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侧的魔力流向有古怪。

之前被伊莉雅绞碎的凛的使魔，基本上都在破坏的瞬间消失了，然而在伊莉雅的身旁却还停留着一个残骸。

本来只不过是由头发编织成的使魔怎么会有这等坚固性呢？但是很快，伊莉雅看到在那只鸟形使魔的嘴里，有一个正在发光的小小的绿色宝石。

“这是——”

“来不及了！”

比之前对战时威力要强了数倍的巨大魔弹从鸟口中射出，目标直指伊莉雅。

“duang！”

在魔弹命中前的一瞬，berserker凭借和他巨大的身体完全不相符的敏捷先一步闪身到了伊莉雅旁边，用身体为盾挡住了这一击。纵使以berserker的体型，在被魔弹打中后也稍微向后倾了倾，可见其威力。

“还没完哦。”

此时伊莉雅的正面空门大开，凛抓住机会，掷过去三枚成色不错的宝石，同时还用出了刚刚偷来的魔力鞭，一并打向伊莉雅。

“berserker！”

在伊莉雅还没有下令的前一刻，berserker就行动了起来，他一把抱起伊莉雅揽在怀里，正面又承受住了所有攻击……嗯？

声势浩大的魔力光芒并没有带来预想中的冲击，那些宝石在触碰到berserker皮肤的时候就张开了结界，配合着缠绕上来的魔力鞭，构成了一个牢笼，将berserker困于其中，完全无法行动了。

“交给你了，archer，我也没法困住太久，不过这个距离可不会射偏吧？”

“不要这么没信心啊，aster，好歹我也是你召唤出来的。”

红色的弓兵抽出一柄黑色的长弓，然后搭上了一柄剑——没错，是剑而不是箭——拉弓、瞄准、射击！

“伪－螺旋剑！（kadbolgii）”

剑在离弦的刹那化作一道流光，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巨大servant的头部，而后势头不减，继续向远处飞去，直到消失在夜空中。

“真是轻松呢，哼哼。”

整场战斗的所有细节都在凛算计中，相较之下伊莉雅空有巨大的魔力但几乎没有指定策略的样子，在各个方面都被完全击败。

然而古往今来无数故事告诉我们，因为算计到了一切而带来的自信感和对自己实力的自负，往往会带来态度的松懈和灾难。

自觉已经胜利的凛竟然直接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看样子是想去查看伊莉雅的情况。没有料到她动作的archer惊恐地大叫道：

“凛，回来！”

“没事没事啦，我……”

话说了一半，凛就感受到了berserker周边魔力的反常涌动，明明作为具现化核心的头部都被击碎了，berserker的气息却不见减弱，这是——

“将军哦，凛。”

伊莉雅甜甜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凛在抬起头时看到，那个被archer的弓箭破坏的头仍旧完好无损的支在那比自己腿还粗壮的脖子之上。

死而复生的巨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就这样完了吗？

刚刚释放完真名解放的archer没有力气也来不及赶过来，自己身上的防御道具中没有能够挡住berserker这种程度攻击的，难道就这样，因为自己的大意——

“凛！”

凛没有来得及回过头，berserker的手就已经挥下，但她没有感到预想中的剧痛，只感觉有人把自己从侧面推了开去，那个声音还挺耳熟的，好像是——

“季子！”

此时archer的第二支箭也射了过来，将berserker向后逼退，凛趁机回头，看到了刚才救了自己一命的那个人。

卫宫季子不知道从哪里乱入了战场，将凛扑开后，自己就硬生生受了berserker的全力一击。虽然只是一柄钝器，但那巨大的力道却足够将一个人类的身体贯穿。季子因为是扑开凛，所以她最后的姿势是后背朝上，所幸没有被砸碎头颅，不过纵然如此，在心脏靠下一点的地方，凛看到了一道将她几乎斩成两半的伤口。

“季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咳咳唔唔唔……”

凛的哭号声被街道的墙壁多次反弹放大，她跪坐在地上想要抱起季子，但又怕拉扯到伤处。她匆匆忙忙施展了自己学过的最强的治愈术，季子的伤口也确确实实在愈合，但是她仍然感受到那个身体里生命的流失速度要更快，不等自己将她的伤治好，恐怕她就要撑不住了。

季子肺泡被压碎了一大片，她已经无法说话了，只能发出一点近乎呻/吟的喘息。她吃力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想要触摸凛的脸颊。

“别用力……”

“咳咳唔唔唔……”

凛本来想劝季子不要动，但是看到她的眼神后，又忍不住抓住季子被鲜血浸满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季子，季子，季子……”

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悲伤、内疚、懊悔、愤怒无数种情绪缠绕上了她的内心，但却无法构成明确的思想，只能无意识的叫着季子的名字。

感受到自己脸上的手心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弱，凛的理智终于要被迫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了，她拼命的发动者魔术，纵然知道这除了浪费魔力外没有任何作用。

季子的鲜血涂抹在凛的脸上，将那张精致的面容画的仿佛掉色脸谱一样。一些血液顺着凛的脸颊往下流淌，从她的下巴滴到了胸口。

而那里，一直以来都藏着一张面具，除了睡觉洗澡外凛几乎永远随身携带。

季子的血滴在面具上，就像滴到了海绵里一样，很快就融入其中。

沉浸在无数情绪中的凛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空气中升腾起了浓厚的黑色雾气，将她和季子所处的空间和外界完全隔绝开来。而外面的archer和berserker本能地感受到了这黑雾的危险度，除了用远程攻击试探一下外完全不敢靠近，而archer随手射出的箭矢在触碰到黑雾的瞬间就被分解为基本的魔力吸收其中，见状伊莉雅也不敢做什么贸然的行动，两边隔着黑雾构成的结界互相警戒，焦急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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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群里有人自绝于人民，不让我更新，我也很无奈啊。不过主任的节操仿佛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s2不要吐槽剧情撒狗血老套，因为……我自己已经吐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