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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走在如炼狱般燃烧着的烈焰中。…頂點小說,
到达了一楼,通过入口,推开大门,出现在眼前的是空旷的音乐礼堂,而正面的舞台中央,闪烁着夺目金色光芒的圣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围中。
“啊……”
一眼就能明白,这毫无疑问就是自己渴望得到的圣杯。
人造人的还原为无机物炼成的黄金容器,其过程saber无从得知,便从眼前的光景她也已经能够察觉到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她是“器的守护者”,决心要将圣杯交于切嗣与saber。
如果“器”可能被他人夺去,在那之前她必定会挺身而出以死守护圣杯,而现在的仪式现场没有出现爱丽丝菲尔的身影,圣杯在一只无形之手的操纵下即将降临。
“爱丽丝菲尔……”回忆起她的音容笑貌,saber哽咽着咬紧了嘴唇。
以宝剑发誓要守护她,却没能做到,自己违背了誓言。
就像自己没能拯救亲爱的祖国那样。
就像没能化解朋友的痛苦那样。
自责与屈辱撕裂着她的内心,saber脑中一闪而过的,是那个常年被积雪覆盖的城市,以及交换誓约时爱丽丝菲尔的话语。
——saber,要得到圣杯,为了你,和你的aster——
“……是,至少我会遵守这个诺言。只有这个诺言……”
是支撑着现在的saber的一切。
此刻她依然执着于手中的宝剑,依然在呼吸,心脏依然在跳动,这一切,都因为一个理由。
saber向前踏出了坚定的一步。就在这时。
“——太慢了saber,即使不熟悉路,也不该让我等这么长时间。”一个令人绝望的金黄色身影伫立在观众席间的通道中央,阻挡了saber的去路。
“……archer……”
“呵呵,别做出这种表情,我知道你眼馋我的财宝,但还是收敛一点为好,这样露骨的表情实在欠缺品味,就像一只饿了好久的狗似的。”
saber并非没有预料到敌人的出现。
这个市民会馆,是所有尚且幸存的servant最后的集结地,就算其他敌人会彼此发动攻击,也不能天真地寄希望于他们会同归于尽,还剩一场战斗,敌人毫无疑问是rider或archer其中一人。
不过——archer完好无损的甲胄以及他从容而充足的魔力的气息,令saber咬紧了牙。
毫无疑问,这个黄金的servant毫发无伤。岂止是无伤,简直可以说完全没有消耗。
在与rider解放宝具真名所消耗的魔力,让她现在顶多只有一半的实力,但在此刻,面前的archer身上,却看不出一星半点一场战斗留下的创伤。
就在最后一丝希望也磨滅了的现在,saber心中却油然升腾起一阵愤怒的火焰。
什么胜算战术都不重要了,saber只是觉得不可原谅,她不能原谅时至今日依然有人阻挡在她与圣杯之间。
“……你给我,让开……”
saber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怨恨,疯狂的执念将她曾经清澈翠绿的双眸变为了混浊的黄褐色。
“圣杯……是属于我的……!”
不顾实力的差距,她怒吼着挥剑向archer砍去,但刚向前迈了一步,却立刻被从空中投射出的宝具刺穿了左腿。
saber顿时摔倒在地,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吟,环顾四周,只见陆续出现在空中的“王的财宝”的兵器群,已经全都将利刃对准了自己,随时都能发射。
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无数的原初宝具就会一齐射向saber,她已经名副其实地成为了众矢之的,由于之前左腿被刺穿,saber就连回避也做不到。
“saber……你堕入狂妄执念伏身在地的样子,让你变得更美了。”
archer血色的双眸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情,注视着陷入绝境但依然企图作出最后挣扎的saber。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执着于什么能实现奇迹的圣杯,saber,你这个女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罕见的奇迹了,不对吗?”archer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此刻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危险的敌人。
这份平静,使得无路可退的saber愈发警戒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把剑扔了,做我的妻子。”
在这一场景,这一状况下,archer的这句话给了saber一个措手不及,由于实在太过出人意料,她顿时愣在了当场。
“……什,你说什么……你要干什么!?”
“就算不理解,但听了这话你不觉得开心吗?不是别人,是我,承认了你的价值。”
或许只有archer一个人会认为这样的结论是理所当然的吧,黄金的servant高傲地仰着头,注视着眼前的这个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女人。
“抛弃无聊的理想和誓言吧,那种东西只会束缚着你,给你带来不幸,你以后只要渴求我,在我的庇护下生活就行了,这样的话,我以万象之王的名义起誓,一定会赐予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
“……”
他狂妄的语气,足以再次点燃陷入困惑的saber心中的怒火。
“你难道就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目的……与我争夺圣杯吗?”
第二发宝具从上空掠过发出怒吼的saber的鼻尖时炸裂,光是冲击的余波就将她炸飞了出去。
“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志,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archer的脸上带着嗜血的愉悦,仿佛在享受着saber愤怒抵抗的样子。
原本这位高傲的英灵就根本没有将对手视为与自己平等的竞争对象,敌人只配被玩弄,被羞辱,他喜欢欣赏他们向自己屈服的样子,saber赌上全部的拼死反击,对archer而言也不过是普通的余兴节目而已。
“好了,让我听听你的回答,虽然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但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亲口说出这句话。”
“我拒绝!我绝对不——”
没等她说完,archer飞速落下的宝具再次刺入了saber已经受伤的左腿中,听着saber因剧痛而发出的呻吟,archer不禁哈哈大笑。
“因为太害羞所以说不出口了?没关系,说错几次我都原谅你,首先要学会痛苦,才能体会到我给你的快乐。”
浮在空中的宝具群威吓似地晃动着尖刃,向saber逐渐逼近。
无法克制的愤怒沸腾了saber的思绪,与其在屈辱中被虐杀,还不如拼上一条命对仇敌还以颜色。
没有其他办法了,如果集中起体内剩余的所有力量,或许还能挤出发动最后一击“誓约的胜利之剑”的魔力。
像archer那样实力深不可测的英灵就算能够防御对城宝具的攻击也不足为奇,但此刻的他因为确信自己会获得胜利而掉以轻心,根本没曾想过saber还会发动反击。
但是——如果saber要从现在的位置向archer发动反攻的话,攻击会直接殃及舞台上的圣杯,哪怕archer完全承受了攻击化为焦炭,圣杯也难免会同时遭到破坏,那样的话,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该怎么办……!”
saber面对两难的选择顿时陷入窘境,但这时,她注意到了出现在礼堂中的第三个人影。
相当于二层高度的墙面上,没有向外突出的半圆形包厢。在火光的照射下,出现了一个如亡灵一般身穿长风衣的轮廓——他就是与saber缔结了契约的真正aster——卫宫切嗣。
绝望中,透出一丝曙光。
切嗣手中依然留有令咒的强制权,如果可以借助他所拥有的这种能够将不可能化为可能的魔术之力的话,或许就可以打破这一僵局。
只要切嗣明白saber此刻的处境,他极有可能会使用令咒,所幸的是,archer并没有发现切嗣的存在。
切嗣抬起右手,露出刻在手背上的令咒。
究竟会发出怎样的命令,完全取决于切嗣。
但saber已经下定决心,无论他打算使用多么怪异的战术,她都会尽力去实施,只要能够反抗archer,不管什么手段都可以。
哪怕他的命令是摒弃痛觉拼尽全力,saber也可以不再理会的伤痛,发挥出体内的最大力量直至身体消亡。
如果他命令她瞬间移动至圣杯旁边,那么她就能脱离现在这个极其不利的位置,或许还能在不伤害圣杯的情况下,通过精确调整挥摆“誓约的胜利之剑”打倒archer。
这就是令咒。
如果在aster和servant双方许可的情况下行使令咒,无论多么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够完成。
saber此刻将一切都托付在了这最后的希望上,因为只有它能为眼下的形势带来令人惊愕的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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