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漠北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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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骗了！”米衡怒声的说道，在大帐内来回踱步，面庞上全是一种怒气，“公子，出来看看吧，给我们的都是什么？不是老头就是小孩，他们就是在坑我们的钱！没想到这群牧民这么狡猾！”他这般怒气冲冲说道。

“话不能这么讲，他们需要战士，而且这些老者，还有小孩不见得没有战斗力！”乌尔丁摇摇头帮助铁沁解释说道，“辽东乌桓立刻来到了辽西，他们也很缺乏人手，能给我们五百老弱也可以了！”

“给老弱正好”秦川眼神中带着一种冷冽，“既然不给战士，那我们就为以后获得战士准备，小孩最容易把我想传达的话，传达给他们整个部落，而老头说的话，则是最有威信，既然如此，我们就换一个目的！传播一种思想！”秦川说道，不给战士正好，给的这些人正好被自己利用，能让这个部落觉得大汉朝只有自己一人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这样以后自己做生意才能转到更多的钱，就算不用去换，他们部落也会有人追随自己。既然得不到战士，秦川就要通过他们，得到另外一种东西！

“公子的意思是？”米衡似乎明白了秦川的意思“通过这些人，去传达我们的友谊！”

“没错！”这些人自己好好洗脑一番，把自己想要传达的消息传达过去，之后自己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其他都会方便需多，说不定等他们被辽国或者是鲜卑灭掉的时候，自己还能收获一波乌桓骑兵，秦川咧嘴一笑“有时候老人和小孩的作用比起成年的战士更大！”

米衡道“嘿嘿，乌桓骑兵，比起我们大秦铁骑还差了些，公子日后可要把我们老秦人骑兵招募过来”

秦国骑兵？秦王便是帮助周王养马获得的爵位，骑兵的传承都是历史悠久，秦国铁骑，听到这个名字，秦川心中就是一热，又是摇摇头，自己的目标就是当一个结寨自保的豪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或者加入袁绍，或者是曹操，成为他们宗族势力联合体的一员，安稳的活下去，便是秦川的心愿，拥有自己的实力便可以了。

可一件件的事情，却让秦川觉得有一双手再推动着自己变强，这么一点点变强，将来的自己会成长成什么模样？秦川不知道。

大帐内悠悠火光映衬着秦川的脸颊，耳畔中全是战马的长鸣，赚钱，变强，让自己过的舒服安全，米衡看着秦川的模样，那种慵懒，那种惬意，让米衡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道“大王，不可忘记我们反汉复秦的大业啊！”他这般半跪在地，脸上全是一种坚定。

粗犷，满是沟壑的脸颊再也没了平时的那种老顽童的感觉，而像是一块历尽沧海桑田的山石，那般坚固，那般顽强，说不出的刚强，看着他苦苦哀求的模样，秦川有些心软，道“自然不会忘记”反汉复秦，秦川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可看着这个老头那坚毅中带着一种苍老的脸庞，秦川决定对他撒一个谎。

米衡擦拭着自己的铁剑，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一众老秦人就活在这个梦里，一个大秦的美梦之中，此刻，江河所致，日月所照皆为汉土，天下间只有汉土，哪有秦地？反汉复秦的大旗一旦打起，将是汉军疯狂的围剿。

外面的石头走了进来，眼神中带着一种漠然，道“大哥，怪事了？”他这般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种古怪，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难道辽国打过来了？”米衡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笑了起来。

“不是，那个老家伙把自己儿子送过来了！”石头这般说道，眼神中全是一种古怪，看着两人。

“什么?你说铁哲！铁沁把他儿子送过来了”秦川古怪的问道，“他不怕我把他儿子绑架了？要挟他”

“不会，他或许真的为了族人考虑，他的儿子太过冒失，如果这样就成为一个王者，日后会带着这个部落走向灭亡”米衡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他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出来历练，而中原自然是很好的历练之地，跟别人他又不熟，而这里他却认识乌尔丁！”

怪不得！秦川这下倒是明白了这老头的想法。

“雏鹰如果在雄鹰的庇佑下永远不会成长，你是要离部落的海东青，不是青山中的雏鹰，我要你去中原，好好历练，磨砺了自己的爪牙，再回要离部落“铁沁说完，苍老的面庞带着一种悲苦，眼神中带着一种伤感看着自己的儿子。

“阿爸，我不要离开你，我愿意用手中的铁剑为你战斗，去了中原，哪里只有讨厌贪婪的汉人，哪里没有铁哲的族人”铁哲哭着说道，跪倒在地，貂皮的帽子掉在了地上，黝黑的脸庞此刻满是泪花。

“哪里没有需要你的族人，但若是你不去中原历练，要离部落的族人，不会需要你，族人不会需要一个脑子里只有弯刀战马，没有智慧的蠢货，明白么？”铁沁说道，看着自己的儿子，声音柔和了很多“去吧，跟随乌尔丁，跟着他，去往中原！”

“不要，才不要，刚才那个秦川看起来不如部落的绵羊强壮，却比狐狸还狡诈，他不配让我跟随”铁哲很恨的说道，眼神中带着一种漠然。

“哼！”铁沁哼了一声，“你还是没有弄明白，弱小，什么是弱小，你的爪牙不尖利？不是，草原上一头孤狼在强悍，也是一头孤狼，只有群狼才能让猎人胆寒，而你是要成为头狼，头狼！铁哲，刚刚的比试，你始终没有考虑过使用族人的力量，你的脑袋里有的只是你自己的武力，没有整个部落，你手中的铁剑就是这把冷冰冰的长剑，而他的铁剑，则是他的战士！”

“我明白，我明白，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已经知道了，我会把族人当成我的兵器，我的铁甲，我不要离开你“铁哲哭着说道。不停摇晃着铁沁的胳膊。

“给我滚，离开这个大帐，下次我要见到一个不一样的铁哲，而不是一个只会哭泣的蠢货，给我滚开！”铁沁一脚踢开了铁哲，简易的脸庞满是冷忙。

“啊爸，你就这么想让我走么”铁哲眼神中带着一种不解，一种伤感。

“是!我现在一息时间都不想见你，快点离开，离开这里！”铁沁挥舞着自己的铁剑，厉声说道。

铁哲哭着给铁沁磕了一个头，就转身离开。

看着铁哲走出了大帐，铁沁钢铁般坚毅的苍老面庞瞬间软了下来，泪水顺着满是沟壑的脸庞一滴滴流了下来，喃喃“我的铁哲，快点回来！”

一旁后面的帘子被拉开，乌尔丁走了进来，他拍了拍铁沁的后背，道“为什么让他出门历练，明明你很舍不得他？”

“哎!草原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他还是像现在这样满脑子只有铁剑，只会带领要离部落走向毁灭，族人需要的是一个狡诈的狐狸，而不是一个孤狼！”此刻铁沁眼神中带着一种无奈“我讨厌狐狸这种狡诈的生物，但为了族人，只能做草原上最狡诈的狐狸。”

“那你为何让他跟着我们？”乌尔丁奇怪的说道，铁沁摇摇头，“我有想让他一个人去草原，但这样毫无用处，只会磨练他的勇气和力量，不会增长他的智慧，我要他跟南边的汉人，学习他们的智慧！要离的族人需要的是一个脑子发达的人，而不是拳头！”

“我们的公子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把你的儿子送过来，说不定更是把要离部落推进了火坑”乌尔丁自嘲的笑了笑，想想那群满脑子反汉复秦的老秦人，心中就是一种一阵颤抖。

“深渊，马上这里就是真的深渊！”铁沁脸颊带着一种无奈“北方的鲜卑人已经又南下的意味，东北的辽国厉兵秣马，要离部落日后能不能独善其身，看的就是铁哲的智慧。”

“鲜卑人？”乌尔丁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神中带着一种古怪“他们不是和北方的一个神秘势力打斗么？听说是一群红毛白皮的人呢”

“那个北方的势力，怎么可能能抵挡鲜卑人的骑兵？”铁沁苦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一种无奈。

“不说这些”乌尔丁摆摆手“我会在今晚召集族人，召开聚会，你再偷偷看铁哲一眼吧”

“你去吧，不过，我不会再看铁哲”铁沁这般说道，转过了身去，身形影藏在那昏暗的大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