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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总督怎么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两广之地虽然多不安生,但那是对于朝廷来说,对于一般百姓来说,要是安安分分在那儿比起大明任何地方来说都要挣得多,富得没话说,这些熊文灿都是知道的,所以在见过延绥这座小城之后,他才真正震惊了,然后就纳闷了。
比起九边之中的任何一个镇来说,这个地方是最小的,人口十余万,建设的十分之好,大明那种一吹即倒的房子本来随处可见,他一路走来便看过不少,在这儿统统不见了踪迹,下着小雨的天气,往来行走的百姓中熊文灿没有从他们脸上看到一点负面情绪,有的只是满足的笑意,偶然有几个农妇小贩在拌嘴,就是这也给这延绥的景象更平添了几分真实与和谐。
这要是作出一幅画来就叫做延绥赶集图?
贴切,贴切,实在是贴切。
这到底是一座怎样的城池?熊文灿内心复杂澎湃,一路无言。
而这些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从他步入延绥城之后,就像是隐身了一般完全被忽略。
是的,这么一座莫名其妙的城池比近几年他所见过的所有城池都要安宁和谐,与外面的大明格格不入,然后一路也见不到半个士兵,都是些普通人,所以啊熊总督实在想不通了——自己也算是高大威武,身后还带着七八个精壮的汉子,这幅显眼的组合难不成还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显然没有,或许有他没发现,因为他目前还是没人搭理,于是熊总督有些尴尬了,在他的设想里,只要进了延绥就低调做人,但是也得给他一个低调的机会吧!
他一路左问右问,说话都自称本官,在这座反贼当家的城池里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当官的,但是,并没有什么鬼用!
李定国如今的日子很舒服,也并不是说他之前的日子就不舒服,而是现在的生活与之前的平静比起来更加的刺激让他适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在陕西呆了这么久,他的实力围绕着延绥盘踞着,李自成离他不远,洪承畴也离他不远,这种感觉怎么说,实在是要爆炸了,想揍谁就揍谁,于是在扩张中,他的势力又增加了一个县,与反贼来说,这速度绝对是慢的了。不过不要紧,他知道以后又快的时候,就像当时一举占领甘肃一样。
如今倒是李定国的大部队似乎走了,洪承畴也跟着去了,真是搞不懂这些人是在乱跑个什么鬼,就不能好好打一仗?还好现在还有一个似乎很好玩的熊文灿。
从熊文灿还未步入延绥的时候他已经被盯上了,一切举动尽收眼底,在李定国看来,那位熊总督的举动并不傻,至少李定国觉得那是那位熊总督现在唯一的出路,不管是谁来都得那么做,就算是袁崇焕再世也是如此,何况那位比起一般的官员来说更加的骨头软硬,总之有些特殊。
在熊文灿沿着这座城池的街道来回逛了两个来回后,心里有些不痛快,腹诽着为什么这么小的地方自己没有看见衙门或者巡抚府,脸上倒是可以勉强维系着笑意,只是额头上流淌着汗珠可以看出他此时的状况有些累了,看见李定国的时候,对方年纪轻轻让他有着一闪而过的诧异然后瞬间满脸堆着灿烂的笑容没有立即开口。
李定国脸上也同样堆满了笑容,看着有些威武熊文灿,他知道熊文灿若是上任的话只能是这儿,甘肃他不敢进去,宁夏他进去不了,只有延绥。
缓缓开口道,“熊大人啊,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秦淮河边水,岁岁年年静静流淌着。
李应今日是一个人来的旧院,李定方带他来的第一次,而现在李定方已经走了。
想着远走赴京的李定方,也不知道这次之后何时再见,李应疑惑着感慨着,就这么不知不觉自己已经落后了李定方许多了,看着只是短短的金陵到京城几天的路程,其实多少人一辈子难以越过,放在他身上或许不会发生那种情况,但眼下的情况却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心烦意乱间他便有些想起了那天这地的那道琴音,直教他怀念。
他一个人来青楼的时候少到单手可数,就连他也情不自禁来了,足见这琴音的妙处,而且,也只有在这样清幽小巷的庭院中才能有着这样的感触。
今日的旧院比起那日来依旧清静,只是人数显而易见的多了许多,微愣一番然后便懂了,有着那样的琴音,生意怎么能活不起来?
李应皱了皱眉,这就好像是自己发现了一块珍宝但是被别人窥觑一样的不开心。
“一盏离愁,孤灯伫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
清幽动人的曲调,如诉如泣的琴音,本就是绝配。
李应饮着酒,听着词,觉得自己被感动了,仿佛就是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分别,他知道这是宁致远写的,心里难免又在唏嘘。
其实人在敏感的时候,某种情况下是情感不可理喻的。
岂止李应,在座众人,纷纷沉迷其中,这首词在媚香楼出来的时候满座也有过如此,只是那时候多数人都是被它的旋律吸引,旧院的清幽清静的意味岂能是媚香楼的富丽繁华所能表达?
这其中一人,满脸已经留下了泪水。
“辟疆,你至于嘛”旁边友人睁开眼好奇道,又摇摇头,“果然是明季四公子之一,性情中人”
宁致远时隔一年再见着李定方,也没有半点生疏感。
风尘仆仆的李定方比起一年前在金陵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面容依旧略微的消瘦,身上气质似乎也更加的内敛,胡子长了几寸倒是让宁大官人有些不适应,更让他不适应的是,李定方只带了一名女子在身边,这就是他的全部家眷了。
似乎,比以前还少了些少了几个来着?
宁致远正想着,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的龌龊思想检讨,他不管多么自认为在他心里男女应当平等,但是很显然,四年时间的耳濡目染,他已经习惯了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只是他依旧没有觉得青楼女子有何不同,或许压根就不是这个时代改变了他,而是男人骨子里都有着这么一个向往左拥右抱的血液。
“我记得她叫王月是吧”宁致远笑了笑,那是李定方第一个女人,曾在秦淮河边风光了一时,似乎另一个时空中嫁给了被自己在南京废掉的那位保国公,最终被自己的丈夫卖了贿赂满人,也逃不过悲惨的命运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女子。
和李定方在院中坐了下来,两个女孩则是去了房内聊天,很有一种窜门的感觉,院中老树抽了新芽,气候渐暖,真正已经入春了。
“难得你还记得。”李定方笑的很开心看不出疲倦,“我还当致远你连自己家中极为都认不出又怎么会人的我夫人。”
“夫人了?”宁致远听到了这一个词,脸色有些怪异。
李定方却是笑着点了点头。
宁大官人缓和了脸色紧盯着李定方几息,最终对着他竖了一个大拇指,“我这辈子,是不会像你这样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下辈子也要这样,是的,他很自私,自私到自己现在所有的女孩他都不愿意放弃。
“也荒唐了几年了,现在年纪都不小了。”李定方叹道,他处理了两个侍妾,也算善始善终。
“我这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了,”宁致远突然一笑,跟李定方,他确实没有太多的话来交代,李定方似乎什么时候都比较淡定,或许就是饱读诗书加上家境贫寒而他自己又能控制住自己吧,宁致远已经可以确定,李定方今世一定可以在这段历史中划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也算机缘巧合吧”李定方摇头,“但是我怎么感觉自己都是做些没有用的事情”
“错觉”宁大官人呵呵几声。“定方,你还记得你读书的目的是在哪儿吗?”
李定方沉默的想了几息,“现在真的不知道了,以前只是有这个意识,当官发财不都是应该想的吗,后来自己挨饿的时候,想着以后一定要当个好官为民做主,快要饿死的时候觉得这十几年的圣贤书算是白读了现在却是”
“却是彻底了解清楚了,县令未必管得了一县之地,知府未必可以管得了一府之地,巡抚肯定管不好一省之地”宁致远笑着接道。
“致远你是个例外,当官能像你这样的历代只有一个海瑞,但是那海瑞自己成了什么模样,我敬佩但不向往,更不羡慕。”
“朝廷现在有了银子了,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
“其实致远你也知道一定。”
“算了不说了,”李定方端起茶杯,热气在空气中上涌着一片模糊,“你还记得李应吧,他孩子都两岁了,这次我能调到京城来说来也与他有关。”
“跟他算有个什么关系。”宁大官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看似光滑的下巴,每当有些许长的胡须冒出头来自己总是喜欢拔掉,本来很痛但是拔着拔着也就习惯了,如今看着李定方的下巴似乎那样才是一个正常的大明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个观点让它见鬼去吧。“自己找死还能说脱了他的福?那这样定方你首先要感谢周延儒温体仁给崇祯找茬。”
“但是他妥协了”
“然后呢?”宁致远眨了眨眼,“不然他还能怎么样呢?”
“————”
“皇上也不喜欢那么太积极进取的下属吧,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到该活跃的时候,他蹦跶的太早太明显了”
宁致远脸上的笑容有些嘲谑,对于金陵发生的事情他还是了解的很清楚,虽然他对于朝廷上那一套不在乎也不妨碍他关注一下,“况且崇祯也在担心把他扶持起来会不安分吧”
“李应不是那样的人”李定方倒是为他辩解了一句,积极进取与篡权造反是天差地别。
“但是我们的崇祯陛下是那样的人就够了!”
“陛下绝对不会在允许自己的班底有一丝的不听使唤。”
“定方你性子好,这一年多的一举一动估计都在崇祯的观察下,所以他才选了你”
“而且皇上要么就不用我,要么就会在这代官员里面以我为主”
宁大官人表情收敛,坐正了身子,“皇上不会允许我在朝堂上发出自己的声音的”
李定方点着头深以为然。
“但是,他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发出一点声响”
是的,宁致远从来就没有想过靠别人在这朝廷上发出一点声响。
“李定方还是住在宁爱卿府上?”御书房中崇祯沉思着问着身旁人。
见着黑衣人点了点头,他才算是完全确定了。
崇祯已经很难靠这些表面里的现象理解什么了,与宁致远算是交心了一番,觉得怎么想都有可能,而手中正是宁致远与他的折子,见完一个友人便去上任,都这么光明正大了自己还能怎么样。
“这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实际怎样知道吗?”
“或许亲密无间。”黑衣人道。
这些东西其实崇祯都知道,似乎是怕自己记得不真切似的他总是想起哪出便继续问着。
崇祯缓缓点了点头,也没有什么表示。
若是以往这样的事情够他皱着眉想上三天了,但是近来他的心情着实不错,依旧是因为那银子的缘故,所以他觉得自己安安静静思考这一晚就够了。
宁致远快要去两广了,不是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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