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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宁致远追问,把脸庞与张嫣靠的很近很近,侧着脸再吻了一下她红润的嘴唇,清香沁人有弹性。
“才没,没有,说没有就没有!”张嫣挣扎着要推开宁致远但是无果,只得脸色红红的偏过头去。
“真没有”宁大官人呢喃了一句,轻舒一口气,“那就最好不过了。”
张嫣身子颤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宁致远摇了摇头就凑上去吻住了张嫣的耳垂,慢慢扒去女人的衣服做出了以往一样的行为动作,张嫣嘴里发着轻哼着依旧没有反抗,身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故,但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是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陛下封闭了全城在找着宁大人,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诶,你们说会不会宁大人真的被贼人所害出事了?”旧院中满座书生,一曲琴音之后有人扯出了这件事。
就算是京城都被封锁了,但是经过了十几天的酝酿这件事在金陵也是终于传播开了,毕竟封锁京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也瞒不了多久,而换来的,就是这些书生连日来的喋喋不休议论,宁致远这三个字,实在太吸引眼球了。
董小宛此时在弹奏的房中能清楚地听到下方大厅中传出的声音,抿了抿嘴有些不以为然,宁致远有没有出事她不知道,不过是不是贼人害的倒是十分显然,哪伙贼人有这个实力敢在京城那么大张旗鼓干嘛不直接干了皇上不是更好?不过若不是贼人那宁致远恐怕就会有危险了,不过几天下来还在闭城也说明皇上还没抓住他嘛!
“诸位,听着诸位的言论李某倒是有个疑问”一旁角落的桌旁,有个青服书生突然开口了,众人望去有些眼熟,细看之下正是李应,李应脸上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董小宛听着这动静不由哼了哼,虽说放他进来也是无奈之举,那护卫毕竟只是护卫不回时刻都那么强硬,不过这差点强抢了自己去当小妾男人的声音还是让她很不高兴,而且李应此刻开口怎么都有些不怀好意似的。
“不知道各位以为那宁致远是一个怎样的人?”
“李大人这是何故有此一问啊,在下可还记得,宁大人与大人昔日的交情可是非比寻常啊”一位打扮质朴的书生有些疑惑问着,随即又道,“不过在下看来宁大人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寒门第一人啊,或许也是举天之下除了皇上的第一人了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就是他此时的地位?”
常年混迹在青楼小巷的书生都不会死板,都有着自诩怀才不遇的孤寂,对于比自己成功太多的人物总是有些奉承的,所以李应的问话从来都没有落空过,不断有人响应者。
“宁大人先诛蒙古,拯救了宁夏免于异族统治,后推广红薯大力发展,救活了数百万的百姓,又诛反贼后金保卫大同,现在又出去了海贼郑芝龙每到一处不都是斩奸除恶,爱护百姓,有此官员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是极是极,听闻那宁夏现在百姓数百万,城墙坚固,又在大力兴讨蒙古,开疆扩土,宁大人能文能武,实乃奇人也,如此奇人,又何须我等评论?”
“确实确实”
“还真是一片赞誉之声啊”董小宛嘀咕不止,觉得这群人有些没脑子,宁致远这不明摆着是反贼一个嘛,要不是自己还受了他的恩惠怎么也要鄙视一下那反贼,虽然是没听说他们害什么人,但是毕竟当反贼就是不对的!嗯!
“诸位还真是一片赞誉之声啊”李应脸上颤动了一下有些蛋疼,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那宁致远到底是一个什么人难道诸位真的没有一点怀疑吗?”
“李某知道诸位多是看着本官与宁致远有旧故而才专拣好听的话,其实宁致远本质上并不停陛下的吩咐不是吗?或者说,他是一个”李应顿了顿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道,“西北几边在陛下的罪己诏中已经明说不受朝廷的指派了,而且还聚集了大量的百姓足有了千万之众,那儿政通人和,百姓富足,兵多将广,能够不到一年灭掉侵扰多时的蒙古诸部,以几个小县弹丸之地可以硬撼着让洪总督孙巡抚无计可施,虽然不大,但是这么一个地方不听朝廷的使唤,诸位有谁想过会是什么下场?”
“————”众人哑口无言,对啊,这些都是事实他们都知道啊,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当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虽然他们心里对宁致远并没有什么抵抗之心。
“果然不怀好意”董小宛鼓着嘴然后继续听下去。
“所以这就是李大人和宁大人断交的原因吗?”人群中又是一个书生问道,李应寻着声音看了一眼,他总觉得这个书生有些不怀好意,但是以往传言四起的时候有人在这大骂宁致远都没事他也不会有事吧,何况他也不是一点准备也没有,想了想于是他点了点头。
传言中宁致远与旧院是怎么也能扯上一些关系的,尤其是李应在用强无果之后这种关系愈加明显,所以能到旧院来的肯定大多都是宁致远的坚实的拥磊,对他很崇拜,所以李应才有了这么一出,或许这样一来他的名声会全坏了呢?
“但宁大人已经不在宁夏了啊?而且是听了陛下的旨意去了两广之地,这足以说明宁大人是终于朝廷的吧?”
李应笑了笑,他今天来就是做足了准备的吗,何况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诸位应该大多去宁夏看过了吧?”
满座众人面面相觑,不少人点头,宁夏被过往商人传的神乎其神确实勾起了他们不小的好奇心,而且如果不亲眼瞧瞧怎么确定宁致远的能力和实力到底如何呢。
“那是不是哪里都能听到对宁大人的赞誉之声?”李应四处扫视了一下,很满意当下的安静,“如果宁夏不是他来做主的话,怎么会有人允许他在那儿天神一般的地位?”
“何况两广情况本就复杂,更兼着一个纵横海域多年的海盗郑芝龙,如果不是宁大人原本就有着强大的实力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平定了局面,还正面打败了郑芝龙,那传言中五万大军莫非是凭空变出来的吗?”李应冷笑一声,“如果这不是事实,不可能胜利,是事实的话,那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兵马,私下有着这么多的兵马,不是造反又是干什么?”
“就算宁大人真的是在宁夏自立了,又哪里来的这么多水军?”有人接话语带嘲讽道,“宁夏四周草原山地,哪里来的水军?莫不是李大人以为有个小河沟就能训练海军吧?还是说大明沿海之处哪里又有宁大人的暗子,浙江?还是山东?所以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那是真的!”李应说的斩钉截铁,目光游离变得无奈叹息,“不过对于诸位来说,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吧?”
“包括诸位在内已经有了不知道多少书生文人去了宁夏了,应该对那不甚满意吧,或许更有着不少人在那已经安家定户了吧?其实这些李某都能理解”
董小宛眉头挑了挑,她觉得此时护卫应该把李应杀了才对啊,否则这都不管要护卫在这干嘛?
“仅仅是宁夏的实力就甚至足以抵得上我大明举国之力,力憾沃野千里的草原数十万的人口,现在还在包剿这十多万的漠西铁骑全无还手之力,我大明可以做到这点吗?”
“古语有云,良禽择木而栖,可朝廷毕竟”
“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座下有人冷笑,“莫非是都想将我等像辟疆兄那样抓起来不成?”
“那诸位又是在这儿大谈反贼为其扬名又是个什么意思?”李应同样冷言相对。
“是不是反贼朝廷莫非不知,陛下难道不知?既是如此为何又授予了宁大人百年来前所未有的国公封号?是你李应火眼金睛还是陛下识人不明?!”
“陛下又怎会识人不明,只是你等胸无沟壑看不出亦或是看出了还在静观其变,还是良禽择木而”
“难道这一切就都是任凭李大人胡诌不成?”
“你们还真的认为有哪伙逆贼敢在京城天子脚下这么放肆抓了宁致远又杀了他的夫人不成?!”李应冷笑着就往外走,“一切自当见分晓,清者自清浊者浊!诸位有什么打算皇上和朝廷也是看在眼里!”
“李大人还请留步”一道空谷清脆的声音幽幽响起,李应步子一顿当即有些色变,但一闪而过的尴尬之后还是颇有风度道,“董姑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说,小女子只是想问问”董小宛叹了口气,“莫非大人强抢小女子也是忠君爱国?”
“————”李应干笑了几声勉强道,“误会,这都是误会,董大家不还是在这儿吗?”
“是不是误会想必整个金陵城人都自知,小婉今日也不争辩。”董小宛语气有些哀怨,“只不过听了李大人的慷慨陈词之后有些话想说罢”
“像大人这样一身浩然正气威武不能屈的后起朝廷重臣都是这么一副不作为只知道仗势欺人的模样,那我大明出路又在哪里呢?”
“董大家慎言!”李应脸色有些难看警告道。
“莫非大人又要仗势欺人了?”董小宛娇笑了几声,她本不是这么锋芒毕露的人,只不过这么一嚣张之后还是觉得很爽快,“我大明不是不以言入罪吗?”
满座书生听得高兴,也连连附和着。
“宁大人是不是反贼小婉不知道,只是就凭着他救了小婉那小婉也是感激的,不过平日里听闻了不少他的事迹,他是反贼的可能还是很高的”
“董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李应脸上顿时满是兴奋,要是董小宛这么一个被宁致远救过的秦淮名妓都这么说,那宁致远的名声或许就毁了。
“但是小婉很奇怪就是作为一个反贼宁公子为什么不尽快攻城夺地,大举旗帜,反而此次听到他的事迹都是除暴安良,救济百姓,抵抗异族呢?”董小宛没有理会李应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她心里也是确实奇怪,这也是为什么那么一个反贼而她生不起一丝恶感的原因。
书生们满眼精光,是啊,他们之前怎么没有想到从这方面说呢?这是众口皆传的事情反而变得不显眼了。
“或许”李应又怎么会知道原因,有些吞吞吐吐道,“或许他图谋更深呢?”
“或许吧,不过小婉知道宁公子救了西北千万的百姓却是真的,小婉也是众多百姓的一人,其余之事与小婉这一弱女子没甚关系”
董小宛语气又有些挪揄道,“或许现在宁公子就是在被陛下追杀也说不定啊,不过大明要想从长治久安以小女子的浅见仅仅只是杀了反贼可不成,还得杀了像李大人这样不为百姓只顾自身的官员!”
李应脸色发绿,这小娘皮还真是难缠,这么纠缠不休对他很不利,天地良心他当官虽然有许多心眼但还是踏踏实实的,深吸一口气,李应快步离开了。
“哼哼,在这旧院中看你能奈何得了小婉?”董小宛心中有些轻快地想着。
“如是姐姐,今天你们说子鱼哥哥被那个坏蛋皇帝满城追捕是真的吗?”邢沅在柳如是身边轻哼了哼有些提不起兴致,她的身高比起柳如是来只是差上稍许,胸前也丰满了起来,十三岁的年纪也到了待嫁的时候。
柳如是满脸忧色点了点头,在邢沅脸上捏了捏,虽然她很相信宁致远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总免不了担心,而且最可怕的是她听说一个新过门的姐妹被杀了,这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噩耗,谈不上多么伤心只是变得更加担心了,因为她几乎不敢想下去自己夫君知道后会是什么状况,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发飙?
她不傻,这一切和崇祯脱不了关系,可是这影响不了宁致远情绪的发泄,只是干造反这一行的在京城发飙真的可以吗?提心吊胆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眼光扫过邢沅这种倾城倾国的小脸更是感慨,邢沅这丫头以前总喜欢在自己怀里,但是现在也是在长大了许多抱在怀里已经不适合了,一切都变化的太快太快,她觉得,自己年纪是不是已经太大了?
若是还在青楼里面,这已经是残花败柳的年纪了。
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长久的空虚让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免得了一代新人换旧人的下场,不过她觉得,再怎么样她都不后悔了,只是可以没能有一个孩子。
往日的甜蜜浮上心头,柳如是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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