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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额图苦笑:“呵,你虽有这个报复,可眼下万岁爷身体康健,距离你荣登大宝,还不知何年何月,更何况若论起聪颖睿智学识悟性,胤裪眼下虽小小年纪,却远在你之上,咱们未来要走的路,还长着呢≈lt;spancss=≈quot;url≈quot;≈gt;≈lt;/span≈gt;!”
听见索额图提及胤裪,胤礽眼底黠光一闪,笑道:“胤裪不就比我会读书么,倘若有一日他读不成书了呢……”
索额图一听这话,便知胤礽心下有计较,只默不作声那精明眼光望着他。
胤礽笑了笑,附在索额图耳畔低语:“眼下,正有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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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鹤顶灯座上,臂粗的宫烛“啪”地灯花跳动,水雾氤氲的池中怀袖猛然回神,见池边曳地的水色桃花蝉翼纱被微风吹地拂动,侧目向池畔的银铃儿问:“眼下什么时辰了?”
银铃儿笑道:“主子今日怎么总似惦记着什么事儿似得,此时才泡了不过一刻,池中药香尚浓呢。”
怀袖闻言,立刻别过脸不再询问,双颊却悄然蕴出桃花色。
银铃儿眼尖心细,已猜出怀袖的心思,端过雪白陶盘,向池中撒了层芙蓉瓣,低声道:“奴婢出门时,给小韭打过招呼,他此刻还没传信来,万岁爷多半还没回昭仁殿呢,主子可再多泡一会儿。”
被猜中心思,怀袖到底不好意思起来,闭上眼缓缓靠进池中乳玉雕的桃花石椅中,面儿上的桃色胭脂不知是被水气熏的还是娇羞,红云一路向雪白的颈下蔓延。
薄幔外有人影一闪,银铃儿先是微惊,但仔细一想心下当即了然,噙笑站起身,悄悄退出了幔外。
怀袖在此间沐浴,敢径自进来的,除了康熙还能有谁?
康熙入水的声音被被汤池边桃花引出的细流掩盖,直至来到怀袖身侧,怀袖依然闭着眼,神情安然恬静。
康熙的目光流连过怀袖洁白如珍珠般的耳廓,几缕墨黑的碎发被池水打湿,贴在柔细的颈子上,惹康熙心神牵动,不自觉就吻了上去。
怀袖感觉到后颈微凉,鼻息间嗅到那再熟悉不过的龙涎香,心中霎时一片安稳,虽然仍闭着眼,却侧身伸出手臂,环住康熙的腰身。
微热的脸贴在康熙的胸前,怀袖没说话,却仍不由收紧手臂。
康熙的手掌上有昔日引弓骑射时磨出的薄茧,握在怀袖细腻的肩上微糙,却透着爱新觉罗皇族的风姿飒骨,她最喜欢的他温暖有力的手,能轻易就唤出她满腔化水的柔情。
亲了亲怀袖微湿的发鬓,感受她手臂有些紧,康熙轻声问:“怎么?舍不得朕?”
怀袖不答,闭着眼换了个姿势,将下巴搭在康熙的肩膀上,猫儿一样匐在他胸膛里。
康熙用手掬着温热池水撩拨在她的背上,鼻尖蹭了蹭她的耳廓,温声道:“朕也不舍得,朕答应过你,待你临产时一定赶回来!”
怀袖转过脸,吐了吐舌头,笑道:“人家才没不舍得,你没听过么?小别胜新婚呢!”
康熙却蹙眉:“可是新婚就小别,就有点残忍了≈lt;spancss=≈quot;url≈quot;≈gt;≈lt;/span≈gt;!”
怀袖被他这句话逗的笑啐:“裪儿都那大了,还说新婚,叫人听去臊也不臊!”
康熙却不理会她,将鼻息埋进她的发间,低低道:“可朕老觉着才将你娶进门不久,总也跟你待不够,怎么办?”
弦月将清辉铺了一地,光晕徘徊在窗棂,终于忍不住漫进来泼洒在大团花织就的贡缎锦被上,映暖了一室春光。
此刻的昭仁殿外,一乘绯色锦棉小轿稳稳地落在雪色的汉白玉台阶前,轿帘轻挑,红雀小心挽扶着惠贵妃行出来,在阶上投下大拉翅旗头华丽丽的长影。
眼见昭仁殿前一片寂静,惠贵妃款步行上台阶,众宫人即刻齐齐跪地请安。
为首的小韭跪在最前端,鼻尖抵着冰凉的青砖地,听见惠贵妃的花盆底从自己身侧哒哒地走过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贵妃娘娘请留步……”
花盆底的声音住了,头顶飘下来惠贵妃柔柔软软的好听声音:“明儿御驾出京,本宫来瞧瞧万岁爷,怎么,万岁爷这早就歇下了?”
小韭咽了咽吐沫,用膝盖转了个半弧,脑门正对上惠贵妃精致的鞋尖儿,小心道:“回娘娘的话,万岁爷此刻不在殿内。”
惠贵妃挑眉:“怎么?已经这么晚了,莫非万岁爷还在南书房?”
小韭心里不禁一声重叹,低声道:“万岁爷此刻与皇贵妃娘娘在……温汤宫。”
站在旁边的红雀,只觉手臂被惠贵妃握地一紧,赶紧向惠贵妃的面上打量,却见她只唇角呡了呡,终究没说出一个字来,只是脚底下转了个方向,向着阶前停落的小轿行。
似乎与来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回程的步子显得更急切了,红雀疾步跟着,行至阶前,终于忍不住轻声提醒:“主子慢些,您眼下可怀着龙珠呢……”
惠贵妃却是充耳不闻,利落地上了轿子,仿佛被人撵着似得匆匆回了衍庆宫。
行入内殿,才跨上台阶,惠贵妃突然转身,冲着众宫人连同红雀一并吼道:“谁也不许跟着本宫,都给本宫滚,滚的远远的!”
众宫人吓地立刻呼拉拉跪了满地,惠贵妃却“啪!”地一声狠狠甩上了内殿的大门。
跪在最前端的红雀身子被门震地一抖,耳听里面的花盆底声音渐渐远去,才缓缓站起身,转身对着一地的宫人道:“留我在这儿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听她这么说,方才诺诺退去,红雀缓缓转回身,望着高高的镂空雕花木窗,从朦胧宣纸后头透出明亮的烛晕。
红雀看不清里面的主子究竟在做什么,但心里却已隐约猜到。
而此时的惠贵妃,已推开壁上镶嵌的一人高的美人春睡图,站在佛堂的后室中。
男人依旧坐在炕几前,闲雅地煮着红泥炉上的茶汁,听见暗门转动的声音连眼皮子都没抬,将茶汁由分茶勺中缓缓引出,注入细白的茶盏。
手指才捻起杯盏,身侧人影一闪,男人手中的茶盏被猛地撞翻在地上,耳畔一声清脆的裂帛,已被惠贵妃撕扯着褪下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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