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他乡故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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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对于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本身追赶而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使得他们两兄妹感受到了别样的情绪。但其实，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也并不知晓面前的这四位商人和这位看上去年过半百的老者凌晨究竟是何方神圣，他们只是认为这五人是他们齐国人而已。

不过，当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悄然跟上了面前这四位商人和一位身穿着素白色长袍，看上去颇有地位威严的老者的身影，发现这五位齐国人原本是在此商量着想要买战马这一系列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也曾听过这其中的关系，在进入灵城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周围传来的沸沸扬扬的这般的声音。

于是，如此这般一来，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对于这五位来到此处的齐国国人们就感受到了更加深层的了解和认识。或许，这五位齐国前来此地的商人，就是他们现在寻找到的一种契机也说不定。

灵城集市里最大的特点，就是在此当中售卖的这些生活用品以及这般的日常必需品、粮食、茶饮、盐铁这一类的储备都并不是很多。但灵城集市里，最大的特色便是这里拥有将近一半的畜牧业产品。诸如牛羊奶制成的奶干，用新嫩的小母羊的鲜奶酿成的羊奶酒，还有新鲜的牛羊肉，一片一片悬挂在店铺的门旁。这也是灵城集市最大的优点，在这里，你可能买不到其他的生活必需品，但是在这里，你是绝对不可能买不到和牛羊有关的任何东西。甚至在别处可能遥远一些的地方，牛羊毛皮和牛羊奶都是极为奢侈的存在。但至少在灵城当中的百姓们丝毫不会觉得这一类的物什东西会让他们感受到奢侈。每个灵城出去的百姓们，都会自豪地告诉所有人，灵城当中最多的，便是牛羊肉，牛羊毛皮这类的，在别人看起来十分奢侈，不可多得的东西。

最近因为春季迟暮而开展开来的早夏集市，原本也倒是并没有如此这般庞大的规模。原本仅仅只是现在的三分之一左右的大小而已，现在主要还是为了接待齐国来到此地的五位贵客。当然，更如主要的一点，还是要在齐国人们的面前展现出作为这般东道主的实力，也是为了之后的贸易增加说服力。当然，这也是圣帝授予给公孙宇的独特权利之一。

此时此刻至今为止，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依旧不曾知晓面前这五位齐国商人模样打扮的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来头。但出于一种好奇和自信，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装做在另外一边的商铺里挑选着适合他们的，由小牛的毛皮制成的柔软衬衣，一边观察着另外一边所发生的情况。

原本这种牛皮制成的衣裳也是两兄妹所承受不了价格的东西，但身处灵城的时候就和普通时候又不太相同了。灵城内这种制品的价格都十分便宜，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两兄妹本身并不是为了购买这些制品而在这里看看的。他们主要的目光，还是紧紧地盯着不远处走进了一家较为宽阔平坦的店铺当中的这五位齐国人氏。比起另外的东西，这五位齐国商人更加让两兄妹对此感到好奇。

于是乎，在这五位商人从他们的视线当中暂时消失了踪迹的那一瞬间，身后不远处原本还在那里装成一副紧盯着挑选牛皮衬衣的冯宇冲立刻轻轻拽了一把自己身后已经有些沉浸进去的妹妹冯姗姗的手掌心，悄然在自己妹妹的手掌心上划了一道悄然的痕迹。如此这般的暗示冯姗姗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呢？于是，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立刻抛下自己手中原本握着的东西，追随着面前五位齐国商人的背影方向而去。

这四位齐国商人在凌晨的带领下这已经是第四日他们在灵城当中搜寻能够帮助他们，助他们一臂之力的百姓们的存在，不过收益依旧是不怎么明显，这主要还是因为，灵城的百姓们大多数都是依赖放牧圈养牛羊为生，属于牧民这一类的存在。而牧民这样的身份，主要还是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最近公孙宇凭借他们灵城百姓们赖以生存的生活方式威胁百姓们，让百姓们无论齐国商人出再高的价格，没有他的允许是绝对不能够接受齐国商人的价格的。这一切的事情，还是需要经过之后的种种事情才能够掌握得到，这些齐国商人们不惜出这样的高价，究竟是否有别的用意。在公孙宇的命令禁止和派遣士兵在这座集市上巡逻，表面上是为保护齐国来访的使节，事实上却是在暗中监视他们，看看他们是否和某方面的商人达成了某种贸易。

凌晨和另外四位商人自然是明白公孙宇这些动作背后的含义，但他们却并不是很在乎。他们这一次来到封国之前，丞相李丹多次嘱咐他们，这一次他们的主要行动，并不是为了一举达成和封国的贸易。他们的目标，主要还是看看封国究竟有多少诚意完成这双方面的贸易而已。

经过这连续两三日在这座集市上的探访，凌晨和另外四位商人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了这其中的些许情况。他们知道，其实普通的百姓们，对于他们出高价还是很心动的。但其实灵城当中真正掌握战马的，还是公孙宇和他麾下的侍卫士兵。他们把持着大量的战马，在征得圣帝同意以后，便由他们信任的商人贩卖至各处，如此这般，可以十分轻松地赚取暴利。而最大的利益获得者，便是这位灵城总督公孙宇。通过如此这般的行动，他和他的心腹们最近这两三个月已经爆发了一笔。

当然，身为圣帝的心腹，公孙宇虽然会从这其中赚取暴利，但他也十分清楚，圣帝之所以并没有来找自己算帐，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所做的事情并没有触及到圣帝的底线。再加上自己原本做的事情就是比较得力的，圣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再者说，公孙宇对于圣帝的忠心圣帝十分清楚，只要做的不是很过分，圣帝都能够原谅。

正因为如此这般的缘故，公孙宇才心中明澈洞悉，这两天这件要和齐国商人们做成的这一笔十分巨大的马匹生意比较是圣帝所看重的，自己根本马虎不得。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可能自己不仅保不住自己的地位，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于是，公孙宇虽然严令禁止百姓们私自售卖战马给齐国。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威慑罢了，主要还是想要借此机会再度树立自己的威望，让齐国商人们没有别的选择和办法，只能和自己这个事实上地位贸易大头，战马贮备者进行贸易。如此这般，圣帝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完成了。

为此，公孙宇不惜再次调度数百名侍卫驻防这座集市，其一不仅仅是为了监视这四位商人，主要还是监视这些普通的百姓和商人。但最近的回报，似乎齐国商人们并没有想要再和百姓们商量购买战马的事情，而是转而每日都是游览并不商量其他的事情。这一点，倒是让公孙宇不曾怎么想到。

思来想去，公孙宇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会会这几位齐国来的商人。毕竟再怎么说别人都是客人，自己作为东道主不去接待他们，还派人监视他们总归不是太好的事情。反正自己最近没有什么事情，于是公孙宇干脆就换上一身洗濯干净整洁的黑色蝶纹长袍，手持一柄折扇，装做一位富家公子一般的模样，带上两位自己最为信赖的心腹，前往灵城当中的集市去了。

而在集市当中，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已经拐进了那五位齐国商人们所今日的那家店铺。令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家店铺的店主似乎对于面前这五位齐国商人并不陌生，甚至十分熟悉的模样。这一点，不由得让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暗自惊奇，他们装作在一旁看那些牛皮刀鞘，暗地里却在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经过一阵儿的观察，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发现，主要是中央一位看上去年纪较大一些，身穿着素白色长袍，脸庞上流露出几道清晰可见的皱纹的老者为主要谈话的人。其他四位看上去要稍稍年轻一点儿的商人，主要注意力还是集中在别处，并不是集中在和这位店主低声交谈着些其他的什么。

冯宇冲和冯姗姗两兄妹由于是器魂修行者，从小不仅仅是修炼个人器魂能力，还修炼自己的五官能力。这种从小的修炼使得他们对于这种远距离别人以为无法听到的声音有着比较好的敏感度，此时此刻的两兄妹站在这座店铺的门口，却可以听到里面那般低声的话语。

原本并不是很清楚情况的两兄妹，才听到面前这位老者说到第二句话的时候，他们脸庞上顿时流露出无比惊讶的神色，这种惊讶的神色随即在一刹那之间就变成了难得的欣喜。自从进入清明山脉以来，两兄妹都未曾有过这般的开心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