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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云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烤串,吃的嘴角油光。
“刚才路边上摊买的,烤的不错,南方很少见到这样正宗的羊肉烤串。你要不要来几串?”
刚才他和钟魁赶到刘园,可惜他们来晚了一步,现场一片狼籍,便知发生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变故,同时这也让他们看到了某种可能,两人默契地分头追踪。
雷云的运气显然要差些,他追踪的方向不远处便是闹市,夏天的这个旅游热点地段每天24小时仍然是人来人往。
“你一点也不失望?”钟魁问。
雷云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宋建,眼中喜色一闪,道:
“只要有了线索,就好办了,刘园主人的身份证?名下的房产、汽车,银行账目往来,他们来往的人,交际圈,平时采买的货物,隐藏的再好,会总会露出点蛛丝马迹,我这趟没有白跑,更何况你不是抓住了一位吗?”
“这么说,你原本的期望值不高是吗?”钟魁笑道。
“所以,你是我的福星。”雷云笑了。
东方欲曙,两人也不管宋建的死活,蹲在路边撸串,画面很是诡异,虽然这里是偏僻的小公园,仍然有早起的“热心群众”报了警。
一辆警车悄悄地靠近,下来五位警察,远远地散开,守住几处路口,将蹲在路边的两位包围。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察正是钟魁白天见到的那位,现在想来这位警察并不是位片儿警,否则轮不到他来这里。
不过钟魁出来是易容,他面孔跟那次去凤凰山时别无二致,所以吓走了薛玉,这位警察却没有认出来自己二十个小时前曾经在一家酒店见过。
“蹲着别动!双手举起来!”
警察们占住有利位置,几支枪确保目标逃无可逃。
“不要误会,自己人。”雷云道,他将手插进腰包,却未料到五个警察中的一位大概是新入职的紧张地开了火。
年长警察脸色剧变,然而人影一闪,现场已经不见了目标,连躺在地上的都不见了。
真是活见鬼了!
“现在的警察都这么紧张兮兮的吗?”雷云洪亮的声音响起,他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几位警察发现自己似乎动不了了,手中的枪支变的重若千钧。
一股无言的大山般的压力笼罩着他们。
就像是传说中的鬼上身。雷云嚣张地掏出了一把证件,就像是一副扑克牌,慢慢从其中挑出了一个绿色封皮的证件。
一级警监。
压力似乎少了,钟魁也走了出来。
年长警察的脑子里瞬间想到了许多,以及一些传说中的事情,他没有纠结对方的证件是否真实,他相信如果对方有恶意,自己五个人虽然带着枪,早就全体殉职了。
狠狠瞪了手下一眼,年长警察冲着雷云赔着笑脸解释道:
“不好意思,最近金陵不太平,压力极大,所有能走路的都派上了阵,包括新入职的警察都配上枪支巡逻,所以弄的有点紧张。”
“理解。”雷云没有纠缠这事,直接命令道,“打电话,派一辆车来,直接送我们去金陵军区司令部。”
“领导,如果您急用车的话,用我们开来的车可以吗?”年长警察问。
雷云瞧了瞧停在百米开外的微面,点了点头。
在车上,雷云连续打了几个电话,有打给省厅一把手的,有打给金陵军区司令部的,还有燕京方面的某位领导。
年长警察亲自开车,一边用心听着雷云打电话,一边借着看右侧后视镜,不时地打量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的钟魁:
“小兄弟,那个嫌犯要不要送医院?”
“不要紧,他只是暂时昏迷。”钟魁道。
“我多嘴问一句,这跟最近的杀人案有关?”
见钟魁点点头,年长警察长舒了一口气,自嘲道:“还是你们来自京城的高手有能耐,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呵呵,我们运气好!”钟魁打着哈哈。
前面是一条双向两车道的街道,一辆洒水车挡在前面,缓慢向前行驶,后面有一辆小轿车一直跟着。
“冲过去!”雷云突然命道。
微面猛地打方向盘,从逆向车道飞快地拐了过去,超在洒水车的前面。后面的轿车也猛地加速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从前面也冲过来一辆皮卡,两车一前一后,夹住微面,狭小的空间令它动弹不得。
轿车和皮卡车上下来三个人,面色不善,雷云皱了皱眉头,并不认识。
“雷叔,怎么办?”钟魁头也不回。
“打回去!”
“收到!”
钟魁走下车,那站在最前面的大汉,身高起码有1米9,斜睨着钟魁走近。
“小子,刚才你们的车刮到我们车了!”大汉开口道。
就像站在河流上游的大灰狼对着下游的小羊羔说,你弄赃了我的水。寓言故事很可笑,但代表着强权可以为所欲为。
钟魁笑了笑,挥了挥手,那大汉只觉得全身承受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将他包裹起来,裹挟着他往后飞去。
毫无反抗之力!
庞大的身躯狠狠地撞在皮卡车上,皮卡车所有挡风玻璃四碎,甚至原地横移了移动了至少一米。他的身子直接从正驾驶门外,连同车门一同砸进了副驾驶位置,身体上的疼痛还未反应过来,另两个同伴也遵循同样的路线,向他砸了过来。
皮卡车前排狭小的空间里,三人叠成了肉罗汉,骨胳断折,鲜血迸发。
钟魁随意地踢了一脚,那早就变形的皮卡车,腾空而起,直接飞进路边一家商店二楼的玻璃橱窗内。
微面内,年长警察已经目瞪口呆,一切发生的太快。
“走了!”钟魁拍了一下方向盘,把他唤醒。
“是!”年长警察拼命地点头。
雷云坐在后面,咂吧咂嘴,道:“你的实力又精进了不少。”
微面直接开进省军区的大门内,哨兵拦都没拦,前面有军官开辆吉普在前引路,绕过前面的几栋大楼和营房,来到大院内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
一位肩上扛着一颗金星的军官早就等在那里,身后站着一排武装齐全的士兵。
“请问是燕京的雷副处长吗?我是金陵军区参谋长陈孟。”
“陈将军你好,我是雷云。”雷云又掏出了另一份证件,陈孟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起来:
“我们全力配合,请问您有什么特别需要?”
“只要有一间防御完备的拘禁室就行了,另外全天24小时严密监控,嫌犯是修士身份,十分危险。”
“没问题!”
陈孟亲自带路,进了身后那一排不起眼平房中的一间,里面设有电梯,直通地下数十米深。这是隶属于金陵军区的备用指挥部之一,可防核弹攻击,一应设施齐全,包括一间临时用来充作拘禁室的坚固房间。
“没必要找这么个地方吧?”钟魁好奇地打量着军方的地下指挥部,一边嘀咕道。
“小心无大错,刚才不就有人劫道吗?”雷云却摇摇头,低声说道。
将宋建安置好,钟魁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经脉伤势已经稳住了,并无大碍。两人回到地面,天已经大亮。两人这时都觉得有点饿,陈孟热情地邀请两人去了军官餐厅用餐,然后以军务繁忙为由告辞。
这位好歹也是军方大员,原本他派位高级参谋过来就可以了,他亲自出面已经是够给面子了,雷云可不敢随便使唤这样的高级军官。
“九处虽然在金陵有个站点,而且还是我们一个相当重要的站点,在人员配备及可供调配资源的数量和质量方面,实际上仅次于燕京总部和沪海,但我不放心。”雷云道。
“你是怕被人截胡?自己人?”钟魁觉得不可思议。
雷云喝了一口豆浆,晒笑道:“很难想像吧?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个单位或组织也是一样,拉帮结伙,斗而不破才是常态。这次的调查任务,连环杀人案,只要在我们九处待过几年就知道这是一件积年陈案大案,任谁都知道,谁能找到有用线索,便是大功一件,因为这一直是九处所有人的心中刺,简直是侮辱我们九处的存在。”
钟魁看他有些得意的表情,暗道你这还是因为遇上了我,恰巧我适逢其会遇到了刘如画,并且稍有留心蹊跷之处,否则你哪有机会。
许是猜出了钟魁心思,雷云道:
“叔又欠你一份人情,不过呢,你有必要跟我算得那么清?作为公民的义务就不说了,又都是江湖修士,见义勇为,仗义出手,也是吾辈……”
“得、得,别说了,我没有让你补偿我的意思,再说我也不稀罕。我发现一遇到你们父子,我就要免费受累一次。您要是没事,我就先回酒店歇着了。”钟魁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帮雷云一次,钟魁只是顺势而为而已,再者这涉及到积年连环杀人大案,二十多条人命,凶手绝对可以归为“凶魔”一类,而除妖伏魔,正是钟魁的道心所在。
“那你快去快回!”
“听你这意思,你是要我帮到底?”
“那你就说,愿不愿帮叔?”
“那我真得好好想想!”钟魁丢下雷云,转身离开,并将雷云的名字记入自己的黑名单。
雷云不禁有些失望。他不是抱怨钟魁不帮他,而是他父子一直对钟魁这样的年轻高手寄于厚望,并且早就暗示过,希望钟魁能够成长为前盟主秦祖海这样执牛耳的大人物,但钟魁却完全没这个心思。
刚走出军官餐厅,嘎的一声,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钟魁的身边。陈孟参谋长坐在驾驶座上道:
“小兄弟,你要去哪,我顺带送你?”
“那多谢了陈将军了!”钟魁心中惊讶,但也没矫情,跳上了吉普车,“我去明皇大酒店。”
“你们九处来借地方关押人犯,我们本不必理会的,因为我们军方没有义务配合,并且这本身又不是一件必须要我们配合的事情。”
陈孟似乎刚才回去换了身便衣,他一边开车出司令部机关大门,一边主动聊着。
“哦?”钟魁没有解释自己其实并不属于九处。
“雷副处长找上了李副主席,我们这才配合。”陈孟瞥了钟魁一眼,他刚刚又接了一个来自燕京的电话,“我刚当兵的时候,曾经做过李副主席的警卫员,老首长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
李副主席?钟魁突然明白这位少将为何对自己另眼相待了,甚至亲自开车送自己。
说实话,钟魁并不想跟军方大佬李望山搭上什么关系,但这并意味着钟魁主动刻意地跟他划清界线。
钟魁的内心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不屑于去刻意地体现出自己的清高,就像上次钟魁晾了他两天最终还是见了他一面,他相信自己已经清楚地表明了心迹。
他对世俗无欲无求,所以以李望山地位之尊,也奈何不了他。
从根本上讲,这是因为自己高阶修士的身份,已经没有必要刻意去攀附什么。
“敢问这位小兄弟,你是李副主席的晚辈亲戚?”陈孟此刻心中很是好奇。
“你误会了。”钟魁否认道,“大约是因为我曾救过他一次性命。”
钟魁的轻描淡写,让陈孟一惊,又想到公安九处是什么样的存在,陈孟故作恍然道:“那就不奇怪了,你们九处都是一群变态!”
这不是陈孟当面谩骂,而是一种认可,对个人实力上的认可。
陈孟显然很有交好钟魁的意思,身为金陵军区的少将参谋长,眼看着就要在肩膀上再加上一颗金星,他早有资格了解一些普通人所不知道的资料。
金陵军区曾紧急抽调一支机动部队远赴凤凰山,是他亲自率军前往的,当初钟魁在凤凰山与薛家老祖交手的画面,被现场的特种分队军官拍录下来,经手那盘录像带的极少数高阶军官当中,便有陈孟。
所以,陈孟对钟魁易容后的形象记忆深刻,早就在他心里打上个世外高人兼人形炮弹的标签,得罪不起。
他清楚地记得当时观看的高级军官们,全都惊呆了,结果是后来有人私下里找了许多道家经典来看,有人私访名山大川所谓修道者以求能指点迷津,其中也包括他自己,而上级对此并未过问。
世道变了。
如果能跟身边这位货真价实的高人结个善缘,好像机会很难得。陈孟并不点破钟魁曾经在凤凰山的壮举,而只是刻意地提到李副主席,仿佛他只是在拍李副主席的马屁。
吉普车很快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库,陈孟跳下车,将钥匙扔给钟魁,道:
“这车就暂时借给你用了,挂着军牌,随便开!”
不由分说,陈孟甩头扬长而去,好像生怕钟魁不接受。
看着陈孟的背影,钟魁的表情颇为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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