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实战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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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声响，仿佛是有千万条的绳索被无数的纤夫在地上拖动，细细密密，从耳朵直接钻进人的心底，萦绕盘旋，久久挥之不去，令人心生烦意恐惧。

尤其是那声响由远及近，渐渐地变大，逐渐的变成海浪拍岸一样一样的巨响，妖力凝聚成的压力直接的施加到了寺的身上。

“不是大妖怪。”

见过了不少大妖怪还有所谓的守门员红美玲，寺已经可以清晰地分辨出妖怪和大妖怪之间的差距了，眼前的妖力虽然还是很强，但是离那个人力之上的等级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不过这也不带表可以掉以轻心，实战永远不是比大小的游戏，不是说你的实力比对手强就百分百就可以获得胜利的，就算是大妖怪还有可能在各种的状况下面阴沟里面翻船的。

而且寺自身也是知道自己的缺点的，身体永远不是人类和异类战斗的优势，同样的伤势人类会死亡，妖怪却甚至连重伤都算不上。

所以寺很小心，很谨慎，所有的精神都集中了起来。

这一次到魔法森林里面来，一是为了找寻有关异界来物的线索，幻想乡最近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已经远远地超越了神隐的范畴了。

书籍，宝具，乃至活的生命体，一个个在自己世界有着不一样地位的东西都过来了，就算是八云紫的能力也不可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随便的弄这么多来。

事反必有妖，种种不合理现象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异变，而实力还远远算不上强的寺肯定要为了自身的安全把这一切都弄明白，自身的好奇心也不允许自己糊涂下去。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进行魔法的实战了。

是的实战，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只能算是非常稚嫩魔法学徒的寺已经跳过了练习以及模拟的范畴，直接了当的找到了妖怪进行实战演练。

不过细细一想，其实也没什么。

在爱丽丝误导胜过教导的教授以后，寺就已经开始了魔力的积累，虽然质非常的一般，非常的驳杂，但是量上面还是很可观的。

至于魔法咒语因为紧张出错之类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在自带冷静buff的他身上，堪比超级计算机计算能力地寺可不会在魔法释放上面出错。

使用魔力也完全没有问题，操纵魔法线的技巧也仅仅在爱丽丝之下。

耐心，手稳，精细。

所有一切魔法师应有的因素他都已经具备了，现在只差自己使用魔法了。

所以他静静的等待着。

森林渐渐地变得幽暗起来，明明还是白天，却恍若置身于夜晚。

雨，开始下起。

哒啦，哒啦，不是小雨珠的清脆，也不是大雨滂沱的干脆，而是直接了当的沉重，连地上的矮草青苔都被重重的碾压，硬生生的嵌入了泥土。

因为下的不是水，是蛇，五彩斑斓的蛇。

赤橙红绿蓝靛紫，各种正常的，各种不正常的色彩，全部都有，就连寺这样子生物学见识超越绝大部分存在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辨出哪条是有毒的，哪条是无毒的。

不可能躲开，即使自身的反应已经不下于一般的大妖怪也不行，除非有辉夜和咲夜一样的时间能力才能毫无压力的跑掉。

当然要是真的有时间能力就可以直接反杀了，魔法也就没有了学习的必要。

寺呼出一口气，略微的减缓了身上那令人窒息的压力，身体压得很低，很小，尽可能的减小自身的受力面积，然后张嘴，说了什么。

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

寒气弥漫开来，下落的蛇雨染上了一层的寒霜，然后身体的水分变成了冰渣，破裂之声从内部发出。

以寺自身为中心，半径十米之内都弥漫起了这样子的寒气，将所有的蛇类都变成了硬邦邦的冰棍，生命早在接触到寺之前就已经消逝。

注满毒液的利牙也只能咬住空气，不过那落下的蛇棍可是会阻碍寺的移动，于是寒气之后又是大风。

一股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气流以寺为中心卷起，轻柔而又细腻，诱导其下落的方向，寺成为了这场凛冽而又恐怖的蛇雨中唯一安好的那一个点。

“人类！！！！！！”

锐利的尖叫声直刺人的耳膜，袭击寺的妖怪也渐渐地显露出了自己的模样，一人粗的大蛇盘踞在树上，庞大的身躯甚至于横跨了几棵树才能放下，枝桠还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

蛇妖堪比鸡蛋大小的黄金色竖瞳中满是对于人类血肉的渴望以及杀戮的愿望，是充满恶意的妖怪，和千石抚子那样子蛇妖的理想造型截然相反的写实风格，浓郁的血气带着被杀者的怨念就算是不用魔力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幻想乡里面不只是有亲近人类的妖怪，代表负面情感结合体的妖怪怎么可能没有代表杀戮的。”

幻想乡是和平之地，但是这并不是绝对的。

“纵使是妖怪贤者也不可能把妖怪杀戮的本性全部抹除，只能进行适当压制，利用人间之里的阴阳师和除妖师进行平衡，而不是简简单单的禁止。”

因为做不到，不可能做到，就好比不让人类进食一样的困难。

所以真正处于异类那一面的其实是那些亲近人类的妖怪。

铃仙是异类，多多良小伞是异类，上白泽慧音是异类，同样的蓬莱山辉夜，藤原妹红都是异类。

虽然严格地来讲她们并不都算是妖怪，月人月兔白泽，不少在定义上面并不算是恶的那一种，但是在没有能力的人眼中，所有和自身无能相反的事物全部都是异端。

和那些其实算是善良乃至中立阵营的妖怪不同，眼前的蛇妖是真正的邪恶阵营，以杀戮为本性，无法沟通，无法理解，无法共处的那一种。

所以唯有杀戮，即使不喜欢剥夺生命。

默默地吟唱起了魔法的咒语，寺紧紧地盯着蛇妖，比起力量型的对手这样子的又敏捷又带有致命剧毒的对手对于自己的威胁更加的大，不能有任何的放松。

只一瞬间，寺眼睛里就失去了蛇妖的身影。

好快！

以自己超越人类的动态视力都快要看不清了，模糊的残影在刹那间欺近了十米，浓浓的血腥味几乎让人窒息，全身都因为这近乎致命的压迫而颤栗了起来。

寺有可能杀死真正的大妖怪不代表一般的妖怪对他脆弱的身体造成不了威胁！

“魔法射手·12连弹！”

闪身躲开了这一冲击的寺转身使用了魔弹，比起威力更大的魔炮，灵活性更强，速度更快的魔弹更加适合对于这样子的敌人。

十二支不同颜色的箭矢在空中凝聚成型，全部射向了蛇妖的颈下，连续的爆裂声传来，带起浓浓的烟雾。

“人类！！！！”

更加愤怒的叫喊声传来，寺知道这并不是需要回答的话语，无法言语交流的妖怪只能用行动交流。

烟雾散去，没有傻乎乎的在原地停留的寺避过了蛇妖本能一样的扫尾，看见了自己的战绩——已经血肉模糊的蛇颈。

“果然不同属性的魔力连续的冲击可以造成更大的伤害。”

火属性，水属性，暗属性，光属性。

种种性质相反的力量交杂发生非常多奇妙的反应，而这种反应作用于生命体上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感受。

手中拿着帕秋莉写的魔法使用技巧，寺不禁有些感叹上次捕捉精灵的时候帕秋莉表现的很不起眼，很容易让人对她的实力产生不信赖感，没想到理论上面的东西做的这么好。

踩着一条条拼命抬头想要咬上一口的毒蛇，寺和身后需要撞开树木才能前进的蛇妖拉开了距离，灵活机动才是现在自己的优势。

“魔力的量不够多，但是属性复杂，可以在同一时间使用多重属性的魔弹。”

寺不停地使用魔弹，身影飘忽在蛇妖的攻击之外，妖怪只能用嘶吼发泄自己的怒火，根本不能造成任何的伤害。

终于，眼中的怒火几乎化成了实质，蛇妖再也不想忍下去了，颈下的伤口已经流了太多的血液，周围的妖物不止一个，被这血肉的味道所吸引，已经都蠢蠢欲动了。

妖怪相互间并不是战友，而是对手。

蛇妖吸气，将周围的空气都几乎抽光，如果不是寺离得比较远的话或许还会因为内外压强差而血管破裂。

很不妙，很不妙，寺回头，看见了蛇妖狡诈的目光，墨黑色的液体从它的口中喷吐而出，触及到的树叶和树枝都发出了难听的声音被腐蚀成了扭曲的模样。

是啊，作为蛇的妖怪怎么可能没有毒呢。

毒液的范围实在是太大了，完全不合常理的体积，计算出所有路径都无法一点不沾跑出去的寺放弃了这无谓的举动。

“eigeundbl?ttersdeh?nde。”

快速的吟唱了一段咒语，寺停下了跑动，被黑色的毒液所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