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做人做得很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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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项清是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他那边还没有表态，而且我还没回去和韩俊正式分手呢！总之就是暂时还没有下文！”

既然莫念念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来，那她也不好完全隐瞒，不过也不能全说出来，那就只好说一半了。

项清之前是有对她有所表示，不过在得知可以唤醒念念的办法以后，他去找了项文静回来，就答应会和她分手了！当时为了救醒念念，她只好配合着项清答应了下来。至于项清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没有对她说过，她根本不知道。

方锦说完这话，再去看莫念念时，发现莫念念的眸子还投在她的脸上，似是不信，不由得心虚，跟着说道。

“真的，真是这样，念念你信我好吗？别想那么多了！你想想看，我和项清才相处了多久？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能够看对眼，已经是进展神速了，哪能这么快就牵手在一起啊？”

“也是啊！”莫念念顺着这话一想，似乎说得通。

方锦和项清之前毫无交集，最多是见过几次面，根本没有产生感情的可能。就这次相遇的时间来看，还不到一个月时间，能看对眼，就已经是有很大的进展了，不能想得那么长远。不过……

“不过，你都承认你对项清有意思了，那肯定是想和他有长远发展楼？但是现在却因为我的缘故，害得项文静极力反对你们在一起……”

怎么说她都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莫念念顿时陷入了自责之中。

“哎呀，念念，都说这和你没关系了！那个臭丫头看我不顺眼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没有你的事，她肯定也会想方设法阻止我和项清在一起的，更何况……”方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笑道。

“她看我不顺眼，我看她还不顺眼呢！我可不一定要做她嫂子，你就别替我担心那么多了！”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好像一个月之前，她和韩俊不也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她也以为可以和韩俊一生一世的，但是现在呢？

事实证明了现实总是很残酷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时间一到，就各自分散两边了！现在她对项清是有好感，可以后能有些什么发展，她真的不敢往下想。

虽然话是这么说，看方锦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莫念念却是无法释怀，到底是因她而起，她怎么可以因为方锦几句没关系的话，就当没那么回事，活得安然自得？

再有，季然的事，直觉告诉她没这么简单。虽然他们每个人，都在用同样的话语说服她放心，可时间一天天过去，她不只见不到季然的人，连季然的声音也听不到，这实在让她无法安心。

尤其是在她昏迷期间，做的那个梦，越想越令人心里发凉。

如果那不是一个梦境，而是真实世界的投射？

季然之所以不能过来苏州这边，是因为季爷爷摔下了楼梯，是因为季爷爷要他和韩冬儿结婚……如果真是因为这两个原因，季然当然就不能过来这边，而他们自然也就要帮忙隐瞒。

顺着那个真实得可怕的梦境理了一遍思绪，竟然顺畅无比，没有半点不通之处，越发让人感觉就是那么回事。

那天之后，项文静就没再过来。不知道是不想看到她，还是项清的意思。方黎也总是以各种借口走开，不管多烂的借口，他都可以随口说来，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去关心心里的那个人了。

莫念念每每能从方锦的白眼里验证心里的猜测，只是对于季然的事，方锦和项清似乎都做好了约定，一致选择隐瞒她。所以她依旧是没有和季然取得联系，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到。

刚开始的两天，她还可以说服自己，真实情况就像项清说的那样，他真是太忙了，忙得连一点空余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可是第三天的时候，她再次从那个梦境中醒来时，直觉将她最后的一丝期望摧毁，她终于决定跟两人摊牌。

“锦儿，项清呢？”按理说往常这个时间点，项清会买早餐过来的，可是今天却不见踪影，难道连他也走了？

“去买早点了，应该快回来了。”方锦说完这话，放下手里的水壶，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念念，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先吃些饼干垫垫胃？”

“不用，其实我一点都不饿。”莫念念摇摇头。这次醒来，她胃口就不太好了，很多时候一点食欲都没有。如果不是怕营养不良会再次陷入昏迷，她根本不会吃那么多东西。

“怎么会不饿呢？你从昨晚到现在，可都没吃过什么东西呀！”方锦一听这话，就被惊到了。

这么长的时间，就连她都觉得饿了，可身体运转机能强过她好几倍的念念却不觉得饿，这可就不正常了。

“是没吃过东西，但真的不觉得饿。其实这次从我醒来后，我就没感觉到饿，每次吃东西都觉得很勉强。”莫念念蹙着眉头，实话实说。

连她自己都觉得不正常，可事实就是这样。一顿两顿可以是胃口不好，三天下来都是这样，如果不是肠胃不好，那就该是身体运转机能恢复正常了。

可是在医生给出的检查报告里，她身体的各项指标都维持在巅峰状态，并没有衰弱的迹象。其中肠胃的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她出现毫无食欲的情况，根本是没有道理的。

“那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我这就去找张医生过来。”方锦听着着急，放下这话，起身便要走。

莫念念已然预料到，及时拉住了她：“没用的，你不记得了张医生给出的检查报告里，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好，比你们的还要好呢！”

“可你不觉得饿呀！这怎么能算是好呢？”她可不能认同这种说法。张医生给出的报告里是这么说的，但报告得出的结果并非万无一失的，念念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身体某一处有了问题，应该及早诊治。

“因为张医生每天给出的检查报告里，都说我身体没有问题，于是我就想，告诉了你们，也只是多些人来担心而已！”

她不说，就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连张医生都检查不出来，也可能是她真的没有问题。

“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要对我说呀，你看我现在每天陪在你身边，却连你身体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你说我这个姐妹做得多失败呀？”

方锦气呼呼地说道。她可不接受这样的说法，作为莫念念的好姐妹，尤其是以二十四小时陪护在她身边的身份，竟然不知道她身体的状况是好是坏。对此，除了失败之外，她已经找不到其他形容词了。

“作为季然的妻子，我却连他身在何方，是否安全都不知道……锦儿，你告诉我，我这样做妻子是不是也做得很失败？”莫念念凝视着她，反问回去。

她看得出方锦眼里的关切，不带一点虚假，那么她是不是应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呢？一样感觉到失败的心情，真的很需要被人理解。

“念念，你在说什么呀？”方锦一惊，面上的神色变得不好了，只是她在努力地维持着，“你怎么会失败呢？季然就在京城呀，正在处理很棘手的公务。这我们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为什么你一醒来就又说这样的话呢？”

而且还是以这个方式开头，打乱了她的方寸，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因为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和我昏迷之时相同的梦，我感觉这并不是一个梦那么简单，它很有可能是告诉了我季然的真实遭遇。”莫念念眸光定定地看着她。

这副坚定的神情和同样坚定的语气，方锦顿时就被吓了一跳：“啊？你……你都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莫念念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词语，再望向方锦，尽量长话短说，“我梦到在季家的别墅里，季爷爷指责季然的不是，不只不满季然通缉韩冬儿，还要求季然和我离婚，再和韩冬儿结婚。季然不肯答应，和季爷爷闹得很不愉快。季爷爷在追赶下楼的时候，脚下落空，从楼上摔了下来。季然见了，立刻送季爷爷去了医院……”

莫念念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幕幕如同就在她眼前发生的一般，紧紧地揪着她的心。以至于她在告诉方锦这些的时候，心情很不平静，就像是被人控制着心跳的速度，又紧张又慌乱。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方锦早已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念念的这个梦境和项清跟她讲述的情形那么相似？简直是在还原当时的场景，甚至更为细致清楚。

项清也说了，他当时被留在客厅里，并不知道季然和季老爷子的谈话内容，只不过两人在走出书房的时候，情绪都非常激动。

季然撇下季老爷子，打算一走了之，可没想季老爷子却在这时追下了楼，然后摔下了楼。再之后季然就被迫留了下来，送季老爷子去医院，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现在莫念念说出的梦境里俨然还原了当时的情景，和项清所说的没有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