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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司若便出现在宫门口。
守卫宫门的护卫见到身穿金色凤袍的司若突然出现都不由都惊了跳,吓得赶紧单膝跪地行礼。
司若嘴角噙笑地看着包谷,对守卫宫门的护卫抬袖一拂,道了句:“免礼!”她的视线落在包谷身上,看到这清冷的身影心头宛若被凉爽的清风拂过般愉悦。她忽地感觉到包谷身上似乎有一丝异样。这丝异样不明显,但她与包谷相处一个多月每天都盯着包谷看,对包谷的举止、习惯、气息都了若指掌。
此刻的包谷虽和往昔一般透着淡淡的冷意,身上的气息却比往日里少了几分淡然,浑身上下隐隐沁出一层冷意,眼眸中比起往日少了几分空灵多了些许凌厉。这显然是有事,而且是件让包谷很不开心的事。她对包谷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包谷往宫里引,说道:“我瞧你似乎有点不高兴,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包谷驻足,抬眼看向司若,说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将那片山脉赐给我的用意是什么?”
司若说道:“自然是为了拉拢你。”她听出包谷话里的异样,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看到包谷的眸光更沉,一副山雨欲来之势,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包谷提起她赐给包谷的那座山脉,如今又是这副“出事了,我来找你麻烦”的模样,再联系到一个多月前玄天门的紫云姝、玉宓和妖圣领着两千砍帮护卫进山探查的事。她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她们出事了。
包谷说道:“陛下是不是‘忘’了告诉我们那片山脉深处有一片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绝域?”“忘”字咬得特别重。
司若的神情转为沉凝,问道:“有去无回、有死无生的绝域?”
包谷问道:“陛下不会不知道里面有很强大的存在封绝一方将那里所有的生机都抽取尽了吧?”
司若摇头,说:“此事从未听闻。”她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如果真如包谷所说里面有一片绝地,那就是她把一块凶恶之地赐给包谷间接导致包谷身边的人陷进去。包谷这是找她兴师问罪来了?她的原意是为拉拢包谷,若紫云姝、妖圣她们在里面出事,只怕拉拢不成,反而使包谷猜疑生出嫌隙。
包谷说道:“我要进去救人,想请你帮我个忙。”
司若说道:“你说。”
包谷说道:“我想请你帮我将进入过那片山脉的强者召集起来随我一同进去救人。”
司若略作沉吟,说道:“这没问题,但是需要时间,我担心你等不及。钺国并没有封锁那片山脉,谁想进都行,钺国对于进入过的强者进并无记载。朝中有数的几位强者探查清楚的地方都在地图上有标记,想必对你们用处不大。至于其他进入过荒古山脉有强者,得花时间去调查和派遣使者去请。是我低诂荒古山脉的情况,令你小师叔她们遇险,我感到万分抱歉。如果你信得过我,我率军与你同行去救她们。”
包谷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去。告辞。”她微一欠身转身便要离去。
司若上步两前拦住包谷,说道:“妖圣和紫云姝的修为实力都不弱,连她们都陷在里面,你去了就能救得出她们?别冲动。”
包谷说道:“多谢陛下好意,此事我自有主张。”说完,绕过司若,缩展缩地成寸神通离去。
司若面色沉凝地望着包谷远去的身影,低声喃道:“你都说了是有进无出、有死无生的绝域,你跑进去救人岂不是送死?”
包谷从砍帮分堂的传送域门回到砍帮总堂时王鼎已将一万精锐调派到位。
战妖堂两千精锐凶兽战奴,修罗堂两千修罗死士,虎贲甲卫堂和龙骑甲卫堂各三千精锐。同时等候在侧的还有工事堂的法阵师和工匠,约有二十多人。
王鼎领着众人向包谷见过礼后,他又特意将两个化神末期的客卿引到包谷跟前引荐,道:“令主,这位是青松子,这位是灵水仙子,他们二位都是阵法一道的高手,曾深入过荒古山脉研究里面的风水法阵。”
这二人都在化神末期的修行境界。
青松子须发皆白老得脸上布满皱纹,身上隐隐透出股朽败之气,精气外泄,分明是寿元已尽没几天可活。
灵水仙子二十多岁的模样,气度和眼神却像是位饱经风霜的人,乌黑的发丝里夹杂着丝许白发,显然年岁也不小了,全靠消耗修为维持容颜。
包谷眼神好、心思通透,一见到这二人就知道他俩想求什么。都在化神末期,自然是求冲击洞玄期。特别是青松子,时日无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那灵水仙子的情况虽没青松子严重,可看她发丝中隐约有着白发就知道精血枯竭寿元不多。有求于她自然得拼命效力,提现出自己的价值值得令主给出那珍贵的修仙资源给他们冲击修行境界。
青松子和灵水仙子恭敬地向包谷行礼后,在包谷的询问下,简单地把他们进入荒古山脉的情况向包谷禀明。
包谷听完后轻轻点了点头,便领着人踏上传送域门赶向荒古山脉。
不多时,她便出现在荒古山脉脚下。
她的身后是宛若黑云般铺展开的砍帮各堂精锐战士。百人为一方阵,整整一百个方阵横压在空中连成一片,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工事堂的四位阵法师以及一百名王鼎另行调派的化神初期实力的护卫队、十名传令兵紧跟在包谷身边。
一辆由大罗金精打造雕有九龙九凤金光灿灿的华丽銮驾横在空中,八名洞玄初期的高手和二十多名化神期的护卫、八名侍女拱卫在銮驾周围。
銮驾的帘子掀开。一个明艳照人、威势慑人的女人迈步而出,飘然来到包谷的跟前,说道:“钺国境内出了这等事,本皇有权过问。我与你们同去。”说话间抬眼一扫包谷身后的大军,毫不怀疑如果把山夷平能够救出她们,包谷铁定会把山给踏平了。
包谷淡淡地扔了句:“我去救我的令主夫人,陛下也同去?”说完便不理会司若,下令大军原地待令,她则领着工事堂的四位法阵师朝着高空飞去。
待她飞得足够高,俯视脚下的荒古山脉。
峰峦叠嶂绵连起伏的荒古山脉罩在茫茫白云中。阳光洒下,在空气中折射出瑰丽的光芒,山风拂动,山上的白云变幻莫测,时聚时散、时隐时现。
包谷目不转睛地盯着脚下的荒古山脉,眉头紧拧。
司若飞到包谷的身边,迎风而立,问:“看出什么来?”
包谷没作声,她的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她回到山脚下大军前,沉声下令:“工事堂和护卫营的人随我进山,战妖堂、修罗堂、虎贲甲卫堂、龙骑甲卫堂全部返回。”她下令命令后,对立在空中远远看着她的司若传音道:“你回去吧。这地方的气息诡异,不是太平之地。”
司若远远地说道:“能把妖圣一行陷进去,自然不是太平之地。只是不知此地如何诡异法?”
包谷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这整条山脉就是一座巨大的法阵。从空中以神念探到的并非是真实的,是以法阵形成的幻影。如果想从空中出入,必定会遭遇到极大的凶险。”
司若说:“荒古山脉从哪里进没有凶险?我心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劝我离开了。”说完,落到包谷的身边,悄悄传音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包谷淡淡地瞥了眼司若,冷哼道:“我去救我的令主夫人,你也去么?”
司若愣了下,惊愕地看着包谷,问:“谁是你的令主夫人?”
包谷轻轻吐出两个字:“玉宓。”她转身看向那一百名护卫和工事堂的人,说道:“此山诡异凶险,进山以后你们必须跟好我,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就算是看到有九阶圣物在脚底下,就算是看到有仙宝灵珍都不能碰。此行目的只为救人。如果你们做不到,现在滚还来得及,进山以后,若有违我的令谕敢擅自行动擅作主张者,立斩不赦!我不想因为哪一个人的差池使得一行人都命丧山中。”
百名护卫和工事堂的人抱拳道:“谨遵令主吩咐。”
包谷略作犹豫,她又看向司若,问:“你当真要进去?”
司若正色说道:“去!本皇也想看看这荒古山脉里到底有什么。”
包谷说道:“如果你要同行,希望你能约束好你的人。”
司若点了点头。
包谷下令道:“进山。”她说完便朝山里走去。她用走的,身后的护卫和工事堂的人也只能用脚走。
司若跟在包谷身边并肩而行。她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她又看向包谷,觉得包谷挺怪的,明明赶着进去救人,还能慢慢悠悠地朝里走。紫云姝她们进山已有一个多月,包谷想赶上她们的脚程就得花不少时间,这慢腾腾的得走到什么时候?包谷不着急,自然有急不来的道理,司若见包谷不急她就更不着急,像出来踏青似的跟在包谷身边。“砍刀令主夫人玉宓”几个字不时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扎得她心头难受。这怎么就名花有主了呢?
荒古山脉被参天古树封得严严实实,林子里非常潮湿,云雾终年不散。苔藓、腐败的落叶、枯枝堆积得厚厚的,有护卫一脚踩下去,把脚脖子都没了进去。绿色的植被把地面封得严严实实,如果不用神念探去,根本不知道绿色植被下面是坑还是平地。
这一百多人,修行最差的都在化神期,其中更有将近二十个洞玄期修仙者,仅这份气势就十分慑人。
林中的妖兽感觉到他们的气息,蛰伏于地,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因为包谷进山前曾有言在先,一行人哪怕看到有外界罕见的妖兽也不敢擅自离队去捕捉,老老实实地跟在包谷身后行走。对这些习惯飞行和走传送法阵的修仙者来说,一个时辰才翻过一座山头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不对劲,包谷居然领着他们在往来时的方向走,甚至有护卫发现自己又回到自己刚才走过的地方。
司若的侍卫把包谷在走回头路的情况悄悄地向司若禀报。司若想了想,小声问包谷:“是不是在走回头路?”
包谷说道:“没有。”她传音说道:“都小心点!所有人跟紧,一个紧跟着另一个,人与人之间不能超过一尺距离。”
司若突然大叫一声:“什么情况?”在她的正前方出现在一行人,领头的那行人,一个是包谷,一个是她,身后跟着她俩的护卫和随从。她以神念探去,对方活生生站在那。她一把抓住包谷的手,问:“我见鬼了?”
包谷的神情陡然转为凌厉,冷声叱道:“谁擅自行动发动了阵势?”
一名护卫见势不对,大喝一声:“保护陛下!”哗啦一群人瞬间冲到司若的前面一字排开把司若护得严严实实。
包谷的脸色顿时化作一片冰寒,杀气腾腾。
司若的侍卫一动,原本宁静祥和的林子突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生机勃勃灵气充裕的山林变成一片漆黑的虚无。这些围在司若前面的护卫全部都埋在了黑暗里,谁都看不见谁,连神念都探不进去。
包谷在司若护卫动的那一瞬间就把司若的手握住了。她闭着眼睛,拉着司若,凭着记忆中看到的方位往前走。
司若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什么情况?”
包谷没理。她继续踩着阵位往前走。
司若回握住她的手,逐渐用力。
下一瞬间,包谷便被司若抱住。
包谷凝神静气,将舌尖抵在齿间用力一咬,舌尖的疼痛令她的灵台一片清明。那被司若紧抱着的感觉瞬间消失,倒是手上拽住的人逐渐变重。
大概走了一柱香时间。
她俩的面前突然亮了起来,林中的一切又出现在眼前。
她俩的随行慌张地跟在后面。
司若紧抿住唇,一语不发。她面色阴沉地扭头,正要朝身后望去便听到包谷说:“别回头。遇到任何人都不要理,我们的人没有跟来。”
我们的人没有跟来?那她俩的身后是什么人?司若下意识地就想把这些鬼东西轰飞。可她知道她们这是陷在阵法中,不能轻举妄动。突然,又有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的右侧,一把握住她的手。司若身上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一左一右两个包谷,真真切切地包谷,都牵着她的手。神情、模样、气息,一模一样,就连手上的温度都一样。
司若咬牙叫道:“包谷,你看到我身边多出来的人了么?”
包谷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步子,冷声道:“玩够了没有?”
司若右手边的包谷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右边走!”
包谷突然将司若的手松开,玄天剑出现在她的掌中,一股磅薄的剑气弥漫开来,她挥剑凌空一斩!
一剑斩出,将空气都斩出一道裂缝,伴随着一声碎裂声响,一声凄厉、尖锐的声音响起,空气为之一荡。一盏宛若琉璃般的灯从虚空中跌落出来落在地上碎在地上。那站在司若右手边握住司若手的包谷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原本弥漫在林中的白雾也变得淡了许多,使得视线都开阔起来。
包谷迈步就朝来时的路飞快奔去。她一步七八丈远,两三步便回到刚才陷入阵法的地方。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砍帮护卫。
还有一些惊魂未定浑身戒备地打量着四周,像防贼一样防着身边的人。
四五丈外的林子里,一个穿着钺国侍卫服饰的青年男子捏着一株外界极为罕见的七阶灵药一脸惊愕地看着包谷他们。
司若紧跟在包谷身边赶回来,她朝那躺在地上的砍帮护卫探去,只见他们气息已绝、神魂尽皆消失,就连元婴都不见了。她问道:“怎么回事?”
包谷目光冰冷地看向立在远处那手握七阶灵药的青年男子,她又冷眼看向司若,冷声道:“女皇陛下,你回吧,别再跟着我。你再带着人跟着我走下去,我怕我带的这点人不够死。”
司若也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那青年,脸色铁青。
那青年见到司若的脸色极不好看,他来到司若跟前,硬着头皮说:“皇姐,我……我……这是炼还魂丹的主药,好不容易才遇到……”
司若凛冽宛若利刃般的目光剜在那青年的身上,她气得浑身颤抖,抬腿踹在那青年的身上。
那青年倒飞出去,背部撞在一株百年大树上,大树被应身而断,他则趴地地,身子一震“噗”地一声喷出口鲜血,他手里握着那株七阶灵草,伏地而跪,又“噗”地一声喷出口鲜血。
司若沉声道:“滚过来。”
那青年站起来,又摔倒地上,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站不起来,只能爬回司若的身边,跪下司若脚下。
司若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说:“有什么遗言?”
那青年的眼睛都红了,他张了张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了一圈滚,说:“没……没……没有……”他把手里那株带血的七阶灵药递给司若,说:“请皇姐带给我阿娘,别……别说我……我是为擅离采药被……”
司若取出一个玉盒把青年手里的药装起来,又扔回给了司言。她看向包谷,说:“包谷,他的事我替他担了。”说完,手一转,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她的掌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进了自己的小腹中。匕首从小腹捅进去,从后背出来,她体内的鲜血的精气直往匕首里涌。急速流失的精血使得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一把将匕首抽出,整个人都立足不稳直往地上跌去。
包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司若。
司若说道:“不碍事,要不了命。”她冲包谷笑道:“本皇如此处理,满意否?”
包谷塞了颗疗伤药在司若的嘴里,又取出一葫芦七阶猴儿酒给司若灌进去,她冷声道:“你何苦非要跟着。”
司若说:“我想看看封下绝域把妖圣她们都困住的是什么东西。”她灿灿一笑,说:“最重要的是我堂堂钺国女皇岂能让人说我治下不严生出乱子被你一个砍刀令主给扫回去?帝皇脸面可比命重要多了。”她的脸上挂着笑,那不断浮起的冷汗和难以自抑地颤栗却出卖了她。
那青年跪在地上哭得都不是音了,直喊:“皇姐,你杀了我吧。”
司若气骂一句:“滚!”她手捂住伤口,疼得直抽冷气。她那匕首宰人爽,现在捅在自己身上才知道这滋味真销魂。好痛啊!
一旁的护卫把那青年扶起来,给他疗伤。
包谷看到司若疼得厉害,以神念查探伤势,顿时皱紧眉头,又取出一个玉盒。玉盒中封有六枚完美品质宛若活物般的宝丹。她取出一颗喂进司若的嘴里,把七阶猴儿酒塞给司若,把司若交还给侍女。她回到那死去的十七名砍帮护卫身边,将他们收进超大储物袋中。包谷冷声说道:“别以为看起来风平浪静就等于没事,越是平静的往往越凶险,一步踏错,那就是生死之别。再往后走,危险更甚。若有谁再敢擅自行动,就等着死在这里吧,我没那功夫守在这里陪你们耽搁。”
十七条人命摆在这,连钺国女皇都自捅一刀,谁还敢再擅自行动?
包谷给司若的疗伤丹有奇效,她那被匕首所伤的伤势正在迅速恢复。司若知道包谷赶着救人,待伤口止血,不再痛了,便继续前行。
那惹祸的青年因为伤势重,被护卫背着走。
包谷领人继续前行,她悄悄传音问司若:“那是你弟弟?你弟弟还缺一枚七阶灵药?”
司若觉得脸都丢尽了!她传音淡淡地回了句:“不是一个娘生的,能有多亲近?”就算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资质不好、头脑不行,那境遇也是天差地别。在凡间,皇帝的兄弟姐妹再怎么都能混个王侯,在修仙界,一切以实力说话。朝堂上的位置都是有数的,有实力居之,若没实力,莫说只是女皇同父异母的弟弟,就算是亲爹都没用。司言的天资并不好,愣头青一个,文不成武不就,他能突破进化神期、在她身边当个侍卫,还是司若念在那过世好几百年的亲爹份上照拂着。司言没本事,司若莫说给他封侯拜相,就算是想弄个官职都不行,朝中的官位都是靠真才实力考上去的,她敢任人唯亲强行提拔上去,几个老王爷和文臣武将用唾沫都能淹死她,如果唾沫淹不死,那就联合起来用拳头砸死她。司若并不待见司言的母亲,因为司言的母亲,她母亲的死与司言的母亲有脱不掉的关系,她不为母报仇都不错了,救那女人?不可能!司若可以对那女人见死不救,但她狠不下心让自己这个憨得有些可怜的弟弟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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