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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影城的护城卫发现紫天君,迅速围了上去,倒不敢像砍寻常弟子那样把紫天君给砍了,赶紧去禀报如今执掌砍帮内务的少令主。
包念回听到禀报后,略作沉吟,带着人亲自去传送域门处,见到被砍帮巡城护卫重重围住的紫天君。此说已经贵为砍帮少令主,已经不再是玄天宗的弟子,面对这往日的师门尊长又是小师叔祖的父亲,她仍旧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道:“紫宗主,苍龙山脉与幽影城比邻而居,您老若有事,传音过来便是,我们听得见,何劳您大驾亲至?砍帮有砍帮的规则,您老踏进砍帮地界,碍于云姝长老和妖圣长老的面子,实在是让我们为难。”
紫天君面色沉沉地说道:“如此,那本尊要拜会贵帮的云姝长老,请通传一声。”
包念回正色说道:“云姝长老修成真龙,已为仙身,不便再插手凡间事务,已然归隐,砍帮亦无法再联系上她。”
紫天君冷笑一声,道:“那我怎么听说整个修仙界都在传说她修得真龙之身全是贵帮令主的功劳?又听得有人传荒古山脉龙气蒸腾祥瑞万千,她为了还你们砍帮这天大的人情自行镇进荒古山脉给你们养风水去了?”
包念回说道:“即是传言,紫宗主又何必轻信?”
紫天君道:“即是传言,必不是空穴来风。云姝是我的女儿,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要见她”
包念回说道:“紫宗主,请回吧”
紫天君眸中含怒,道:“本尊爱女在贵帮手上,不见爱女,如何离开?”他这话贯注内力传出朝着包念回压去,准备给包念回一个下马威,迫她把紫云姝请出来。
那直袭而来的强大力量迫得包念回身上的护身法宝全部开启。包念回这才修为在紫天君这洞玄末期的强者面前弱得如同狂风中的小蚂蚁,倾尽全力才没被紫天君的这股力量轰飞,好在她身旁的护卫都是百战出身,见状顿时涌到前面联手抵御住紫天君荡来的力量,把包念回护下。包念回刚松口气,就听到紫天君冷眼怒斥道:“怎么?一句问话都抵不住,还想动武?”
忽然,一个声音飘了出来:“动武就动武怕你不成”说话间,清潆出现在包念回的前方,斜睨着紫天君,问:“你刚才对我师妹动粗了?”她这话学着刚才紫天君那样贯注内劲传出。
话到一半,紫天君便口吐鲜血地倒飞出去,在地上连滚带爬身上的衣衫法宝寸寸炸裂,削得身上血肉横飞,连骨头都被片片削飞待一句话说完时,紫天君已滚出七八丈远,身上活像被凌迟了似的,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全是翻开的伤口身上的皮全没了,红通通的全身都在流血这说话哪是说话,简字是字字如刀,而且是同时吐出成百数千把刀。周围这么多人,这些刀全落在了紫天君一人身上,把紫天君削得面目全非,头发头皮耳朵亦都没了,连鼻子都没了,只剩下两个血窟窿,看起来简直就像墓里出来的血尸。
清潆斜眼睨着简直快不成血人的紫天君,说:“虽然我那师傅闭了生死关,但我还没死呢你以为紫云姝成了真龙你就该扬眉吐气了啊,她若不是我那师傅的小师叔,师傅让我敬着不准动她,我早逮了她来当座骑”她说完,扭头对包念回说:“师傅闭了生死关,以后我的口粮你负责,如果有谁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保证打得他的爹亲娘亲都不认识他。”
包念回“哦”了声。她抬眼看看紫天君,见到紫天君虽然伤得特别恐怖,可主要经脉腑脏都没有受伤,知道没伤到要害,便对身旁的一名百夫长吩咐道:“你带人护送紫宗主回玄天宗。”她又对清潆说:“可是师姐,我……我没有那么多的灵珍宝药,我……很穷的……”声音越说越小。
清潆斜眼睨着包念回,目露凶光。
包念回赶紧一把抱住清潆的胳膊,一脸可怜相地说:“师姐,师傅闭了生死关,这世上我最亲的人就是您了,你得护我啊。”众目睽睽,砍帮的生死关头,脸面什么的哪有抱紧师姐的大腿重要啊。
清潆听到包念回的话想了想,又瞅了瞅包念回,越看越嫌弃。
包念回又小声地补了句:“咱们可是嫡亲的师姐妹。”她见清潆仍然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一咬牙,说:“树爷爷不是每隔三年就要给师傅一次茶么?师傅不在,那茶,全归你了”
清潆听到全归她了,就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她忽然一醒,叫道:“那是我的树爷爷好不好?”
包念回“呃”了声,说:“要不然……”她的眸光一转,说:“每年砍帮收入的一成给你当口粮,你只需要以后在砍帮和我被人欺负时帮帮忙就成了”说完,麻利地从她师傅给她炼制的储物法宝中翻出砍帮的总账塞到清潆的怀里,说:“你自己看看算算账就知道有多丰厚了我这少令主拿的还不如你的一个零头。”
清潆接过包念回塞到怀里的玉简翻开一看,那眼睛就笑得弯成了月芽,但秉承生意买卖人的原则,她笑盈盈地说竖起两指手指,说:“二”价必须得讲,争取利益最大化
包念回的脸色一黑,说:“一成半”
清潆继续晃着两指手指说:“二”
包念回刚要张嘴,就看到清潆把玉简往她的怀里塞一副要拒绝的样子,忙说:“两成,不过如果要打架的话,我让你上你就得上”
清潆觉得让她打架也就是动动鼎动动巴掌的事,她想了下,说:“只要不是打坏坏小狐狸,都依你。”她想到坏坏小狐狸的一排帝器和那一双“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就很不愿去招惹。包念回敢让她去打坏坏小狐狸,她先把包念回打一顿
包念回欣然应道:“应你三击掌为誓”
清潆抬起手,与包念回三击掌。
师姐妹当街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谈妥了
得,砍刀令主有了最确切的消息闭生死关,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以她渡劫期的修行境界,几百上千年见不着都不奇怪。可这包念回把魃拉来当砍帮战力,众人想到回头与砍帮有冲突要动手的时候,突然魃冲了出来一出手死一片,所有人都觉不寒而栗。
不远处的酒楼上,曲迤柔远远地见到这对师姐妹当街谈交易的情形,“噗哧”一声笑喷,对司若道:“这还真是包谷的亲徒弟啊,行事风格简直就是包谷的翻版。”
司若道:“清潆能护包念回和砍帮,不是看在包谷的份上?顺水推舟而已。”她一直觉得清潆精着呢倒是紫天君越活越回去了她说道:“紫天君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曲迤柔问:“怎么说?”
司若道:“紫云姝化成真龙,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护玄天宗。仙凡有别,她若再牵扯这些凡尘俗世……”她抬指朝空中一指,说:“顶头还有天道法则压制在。”
曲迤柔道:“真归隐了?不是去找包谷了?”
司若说:“包谷被妖域那位救走,想必没她们插手的份。若不归隐……”她的话音一顿,说:“我的这把祖传的真龙剑便是昔年有位先祖也因机缘修炼成真龙,却在族中遭遇大难时出手维护,最后遭到天谴陨落,先祖以他的残骨炼成剑收了龙魂,从此才有了这把传世仙宝。紫云姝修得真龙,对天道感应已非凡俗所及,她必能知道再沾尘缘的后果。包谷为了护她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她不可能再冒着陨落的危险去护紫天君,她对紫天君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若再护,便是过了界,怕是要招天诛的。那样的话她怎么对得起妖圣,对得起还在闭生死关的包谷?况且看紫天君自发迹以后的行事作风,呵呵……”四个字“小人得志”。这就和很多穷苦出身起家的人一样,从苦日子熬过来,忽然一朝发迹便忘乎所以,还什么要把以前过的苦日子弥补回来,要把以前没享受到的享受够,却不去多想想打拼基业不易守住基业更难的道理。或许紫天君有想过守住手里的东西,又或许是更害怕失去他现在拥有的,不然就不会让那些想上位的弟子从中作梗把玄天门排挤走,闹出那么大的风波落得如今的局面,也不会有在紫云姝化龙的高调庆典,其目的不就是向修仙界宣布他以后是有真龙相护么?可惜他却不知道真龙到底代表了什么
曲迤柔轻轻点头。她又想了想,问:“若是有修仙势力朝玄天宗下手,你动不动?”司若能知道真龙不能插手凡尘俗世的事,许多修仙势力想必也知道。别的不说,能算尽天下事的天机门定然能知道,更别提那些底蕴深厚的老势力了。
司若说:“谁劫了去不是劫?钺国和紫天君所领的玄天宗又没有交情,看在紫云姝的面子上,别人不动,我不动,但若是别人动,那座大罗赤金宝库与其落在别人手上,那不如落在我手上。”
曲迤柔说道:“我知道玄天宗赤金宝库的方位,还有玄天宗大罗赤金舰的停放处法阵图都已经到手。”
司若的眸子一亮,抬袖把身后侍奉的婢女遣退,道:“开个价,卖给我。”
曲迤柔柔柔一笑,说:“大罗赤金舰共有五艘,追魂阁要两艘,库藏要取四成”
司若叫道:“你怎么不自己去抢”
曲迤柔道:“追魂阁有门规在嘛,要不然你当我还把这消息漏给你?另外追魂阁派一万精锐听从你的调遣,这是你花钱雇去收刮玄天宗大罗赤金的。”
司若好笑又好气地啐道:“追魂阁有你这么一个阁主,这条门规简直形同虚设。”
曲迤柔的美眸一挑,说:“我可没犯门规依然是拿人钱财□□,不偷不抢不坑不骗。你不乐意?那我可另找买家了?”
司若没好气地笑道:“乐意我谢谢您,大阁主”说罢,取出玉简烙制契约,签字好后,拿着曲迤柔给的地图便离开了。曲迤柔能弄到这地图,旁人指不定也能弄到,她必须先安排人手潜进玄天宗去把宝库盯紧了
砍帮的人把紫天君送回到玄天宗的山门前,把紫天君往山门处一扔,为首的那人道了句:“紫宗主保重,告辞”转身离开。
紫天君从地上爬起来,下意识地去摸储物法宝里的疗伤药,这一摸赫然发上手上的储物戒指空了,然后才意识到全身上下居然空无一无,顿时又惊且吓,再回神一想,忽然想到他身上的法宝在清潆那一击之下全部轰碎了,包括他身上的储物法宝。自从门下弟子叛变,他为了防止被洗劫,把能够带到身上的家当都装在储物法宝中随身带着,这一下却……
原本就伤得不轻的紫天君遭到的这个打击简直超过身上的伤,一个心神不稳,“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被守山的弟子围住了:“什么怪物”
风奕赶了过来,一把扶住浑身皮翻肉绽没一块好肉的紫天君,道:“宗主……”声音刚出,就听到紫天君“啊”地一声惨叫,被紫天君一把推开。
紫天君全身没皮,风奕那一扶之下痛得他抽心地疼。当了近千年的玄天门掌门,又风光了数百年的玄天宗宗主,何时这般狼狈过?紫天君悲怒交加,又满身伤痛,浑身颤抖。
风奕见到紫天君浑身没皮全是伤的身子连一件法宝一块蔽体的布都没有,储物法宝更是没了踪迹,赶紧取出疗伤药喂紫天君服下,他问道:“宗主,怎么弄成这样?谁下的手?”
紫天君咽下药,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魃”就连包谷都不敢对他出手,唯独这一位,打了他,他也白挨就算是杀了他,如今包谷不在,只怕都没有人敢说半个字。想到这,他忽然觉得还是包谷在的时候好啊他颤颤地叹口气,说:“风奕,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听信那帮混蛋的挑唆逼走了包谷呢?”山风吹过刮在没皮肉的身子上浑身作痛。好在服下去的丹药有效,身上的伤迅速愈合。
风奕对紫天君说道:“宗主还是回住所穿身衣裳吧。”说话间,已用灵力罩住紫天君全身防止他再继续走光。
紫天君被风奕驭风托住往住所赶去,他问道:“陈钰什么时候出关?”
风奕说道:“陈师兄闭关多少不问世事也不曾与我联系,我也不知道。”
紫天君说道:“修仙界各路势力一风捧高踩低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惯了,今日我遭此大辱,姝儿都没有露面,怕是情况有变。风奕,旁人我不放心,你亲自去打探打探姝儿的消息,顺便打听下修仙界的动静。修仙界行事,一向以砍帮为风向标,我担心今天砍帮如此辱我会被各路势力当成砍帮释放的信号对玄天宗进行打压甚至……我这点伤不要紧,你速去打探情况。”
风奕把紫天君送到玄天殿外,便服下易容丹,改换了气息面貌离去。要打听消息自然得去砍帮地界,他虽与包谷玉宓玉剑鸣他们仍保持着交好关系,可那条砍刀令主亲下的令谕仍在,他作为玄天宗的刑堂长老公然出现终是易招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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