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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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笑，秦如风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恍惚，他的灵海已是破碎，此生除非转做体修，否则这一生也只是一个凡人，而若是做了凡人之后，他是否会过上若刘樵夫妻一般的生活，而后就此结束那短暂的一生呢？

苦笑一声，秦如风不再去想这些，而是跟随着一旁窃窃私语的刘樵夫妻行进了家中。

晚饭过后，秦如风独自坐在溪边的青石之上，他手捏着玉珠，微起着头，仰望着天空之上的那一轮如若玉盘一般的明月，眼中露出了一丝的迷茫，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

许久之后，秦如风低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的玉珠，他的嘴角顿时扯出了一丝的苦笑，低吟道：“欧阳，我如今已是个废人了，而你与九纹却是还未醒来，这让我有些无措了。”

“唉！”一声低叹，秦如风脸上浮跃了苦涩，有些复杂的说道：“也不知此生还能否再成做修炼者，若是不然的话，也算是解脱了。”

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突然的跳出了几道身影，那是……，燕嫣、延慕妃，更有，秋漪芦落霞……

秦如风双目骤然一凝，猛地将玉珠捏在了掌心，脸上露出了一丝坚毅，沉声道：“不，不行，不管如何我都不能如此下去，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她们，而我秦如风……也绝不愿一生平庸如此。”

他秦如风并非是那种软弱之人，更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无能之辈，他逆流而上，只愿能达心中信念，即便千难万险也是不惜，更何况，他既然已经走上了修行一途，那就要一路到底，又怎可因此般困难而改变，如他先前渡落水河时所说的那般：仙路漫浩浩其修远兮，此经一行便纵有千难万险，吾亦将上下而求索，虽苦求而不得之，余亦不曾废也！

银光流淌照波澜，月下之人，本便是风流年岁，年华不息间，又怎会平甘寂寞？

朝阳初升，一抹金黄悄然的弥漫开来，紫气东来之间，生机勃勃，彰显出了一片新生……

“秦如风，今日我们去捕鱼！”站在溪边之上，刘樵对着秦如风徐徐说道。

秦如风点头应是，二人随之离去。

一条长江之上，一叶孤帆渔船摇泊在此，其上二人，秦如风刘樵。

一张渔网撒下，刘樵坐下不语，而秦如风亦是如此。

片刻之后，刘樵毫无来由的说了一句：“秦如风，由此而看，你可是看到了什么？”

秦如风愕然，有些蒙懵，虽是不解其意，但还是将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只见他指着河水，一脸认真地说道：“滚滚而去的长河之水。”

“呵呵……”刘樵哭笑不得，有些诧异的看了秦如风一眼，接着道：“还有呢？”

看着滔滔不止的河流，秦如风面色一凝，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思索，随即其有些低落的摇了摇头，除了河水，他……看不到什么。

微微一笑，刘樵也是没有失望，依旧一脸的慈善，似乎他本便是知道秦如风会有此般说法一样，不过其也没有说些什么对秦如风有何不满的话，而是有些教导指引之意的说道：“秦如风，千万不要被事物的所迷惑，因为……你所见到的，并非就是真实的。”

“我所看到的……并非就是真实的？”秦如风皱着眉头，低声喃了一句，随之，渐渐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虚与实吗？”秦如风试探的问道。

点了点头，略有些意外的看了秦如风一眼，刘樵也是不确定的说道：“或许吧，对于这一点，我亦不是大为的知晓，我只能说我所懂的是，看山非山，看水非水，观真非真，观假非假。”

沉吟之后，秦如风摸着下巴道：“这些与虚同实之间可是有何区别？”

老人所说的很是深奥，至少以他的人生资历来看还是无法真正的将这些所完全的理解通彻，因为他的资历或是说心境还是不够。

“我不懂它们之间的区别，但我知道，它们……不同。”刘樵摇头说道，他的语气之中有些遗憾。

“但我可以与你所说我所理解的看山非山，看水非水。”过了片刻之后，刘樵方是说道：“就如同这河流一般，它……是河流，但在老头子我的眼中，则是……人生！”

“人生？”秦如风不解的喃了一句，看着刘樵的眼中带着些疑惑，对于刘樵所说的话语，他……很是不懂，他不懂，或许他未有经历过，故而方是不懂。

“没错，便是人生！”刘樵轻声的说道，但脸色却是满满的凝重与笃定。

“人生？”秦如风再次的喃了一句，虚心的请问道：“何谓……人生？”

“人生？”刘樵的老眼之中顿时露出了一丝的恍惚，片刻之后，其才缓缓说道：“每个人对于人生的理解皆是不一，而我对于人生的理解则是如这河水一般，自源头而来，向着大海所汇去，在流往源头，一如既往的流下去，如同轮回一般，而河水自源头流向大海在回往源头的连番过程，这……便是我所看到的人生的！”

顿了一顿，刘樵再然说道：“又言长河之水天上来，朝如青丝暮成雪，而这……又是人生，是河水由源头流经大海再回溯到源头的……人生，故而人生在我认为则是自源头而出，在流往于源头的那一江河水，或说河水游流源头在转回源头的这一过程便是河水的人生，我如此说，你……明白了吗？”

“恕小子愚钝，并无理解此话中之意。”苦笑一声，秦如风有些无奈的低声道。

摆了摆手，刘樵毫不在意，更是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未能理解我的话那是正常，你若是说你能可理解我此话中意义的话，那我倒是有些不相信了。”

对着秦如风笑了笑，刘樵有些感慨地说道：“我方才所说的话并未有多么的高深莫测，但是没有一定的经历或是所见所闻根本理解不了，故而说来你理解不了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