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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褶蓝衣云霏铭岄,祈月昕羽物种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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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峡,名为信使号的木制帆船正在太阳的光芒下乘风破浪地前进,至少在当前时间段,这还是一片平静的海域,夹杂着咸味的海风迎面而来。
被狂风吹起的风帆下,正在与夜魇争夺着那个白色球体掌控权的贝顿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意识到主人情绪变化的夜魇也不再胡闹,以审视的目光转过头,看向站立在前方甲板上的那个身影。
那是一个外表上看起来像是只有1岁左右的女孩,穿着一身对于她来特别宽大就像是浴袍一样的蓝色绣花衣服,边缘则是一圈很可爱的白色褶皱边,而这件衣服的质地明显是由某种丝线织成的,样子显得细腻光滑,那不是一般的祈月人可以穿得起的,哪怕是贝顿自己,为了掩人耳目也只是披了一件自制的兽皮外套而已,即使是他的见识,一时竟然也无法判断出那是什么材料。
随后他注意到了面前的女孩与大多人不一样的地方,她的头发远看还看不出,但是靠近之后就可以发现白色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蓝色,也许别的祈月人会觉得这是染发的效果,但是见过许多种染发染料,同时也学习过很多种伪装手段的贝顿一下子就认出了那绝不是染上去的颜色,而是头发天生的……除非那是一种他所不知道的完美伪装。
祈月人能够自由改变皮肤表面的颜色,因此这是一个绝不会出现肤色歧视的种族,光是信使号的甲板上一眼望过去就可以看到许多截然不同的肤色,贝顿自己则是调整为了与地面木板相似的深棕色,这样可以有效减少阳光的晒伤危险。不过面前的女孩皮肤是纯粹的白色,不是漂亮美观的那种白色,而是更加接近于病态的苍白,一眼望去甚至没有在皮肤表面捕捉到任何与之不同的色斑,就像……就像是根本没有那些色素细胞一样。
她此时正撑着一把蓝色的伞,伞身是由制作精巧的木制零件构成的,甚至可以自由张合,+%+%+%+%,在这个时代这么一把伞的制作明显很麻烦。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她在阳光下撑着这么一把伞只是为了好看而已,但是贝顿却凭借那敏锐的直觉感觉到了什么……也许,她并不是为了好看才打伞的,而是因为那过于苍白的皮肤根本无法承受阳光暴晒?
女孩左手撑着精致的伞,右手则是拿着一根看起来……就像是棒棒糖的东西?细长的木棒末端是一个红色的球体,从造型上来看确实很像是一根棒棒糖,而她在发现贝顿注意到这个东西时,干脆把它直接叼在了嘴里,卖萌似的歪了歪脑袋。
不对,感觉那东西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
女孩带着淡淡蓝色的发丝被巧的木制发卡固定在身后,但是继续往上看时,贝顿却发现在发卡的上方她还戴了两个红色的头饰,其中一个是红色的五角星,但是另一个却让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意……那是由一个月牙形弧线与一道斜线交叉构成的叉形图案,尽管如今这个图形早已没有几千年前那样让人深恶痛绝的力量,但是他也清晰记得这个在祈月历史上起到了很大影响的血月印记。
这是历史上曾经用于标记罪人的图案,即使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影响力,也没有谁会戴在身上吧。
当他一直把目光从头饰移到女孩胸前项链的吊坠上时,面前的女孩终于忍不住了,有些不满地伸手指着他:“喂,我你的眼睛都在看向哪里啊?”
这一句似乎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顿时引来了无数路人饱含深意的注视,然后夜魇高傲地抬起了下巴,毫不留情给了丢人现眼的自家主人一爪子。
在某种方面有些迟钝的王子殿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这种扫描般的注视方式用在与野兽的搏斗中自然没什么问题,但可不适合用来看人。
不过他没有什么慌张的样子,而是有些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女孩,一只手甚至已经摸上了背后的长剑……船只的颠簸显然不适合携带火神树果实制作的爆裂箭,因此他没有在船上保持随身携带一支爆裂箭的习惯:“你是谁,接近到底有什么目的?”
虽然自认为长得还不错,但是贝顿可没有自恋到感觉自己可以吸引这种一看就身份很不简单的女孩来主动搭讪的地步,而且对面这个家伙几乎是在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写上了“我很可疑”啊。
即使不怎么喜欢待在玖夜的首都处理政务,贝顿也知道自己可能为这个国家带来的麻烦,因此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放松过警惕,此时他甚至开始考虑如果对方打算利用他的身份做些什么,那么他又应该怎么解决,最糟糕的可能性自然是整艘信使号都有可能被对方控制,跳海逃生恐怕很难……
“啊啦,别那么紧张嘛。”就算是星岚也不可能猜到贝顿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闪过多少被害妄想症一样的想法,她走到贝顿旁边的木椅子上坐下,手里依然撑着那把伞,把所有的阳光都遮挡在外面。嘴里叼着类似于红色棒棒糖的东西,女孩把右手指尖直接伸入旁边装有果汁的杯子里,用手指沾着果汁在桌子上写出了两个字,写完之后还把手指伸进嘴里舔了舔,“初次见面,我叫霏岄。”
贝顿看了看桌上用果汁涂出的霏岄两个字,默默把那杯被她用手指碰过的果汁移到了更加远离自己的地方:“你想做什么,我可完全不认识你。”
这也是基本的警惕意识,在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目的之前,他可不会想冒险去喝对方碰过的东西。
听到他的质疑,女孩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边含着那根红色棒棒糖一样的东西,一边用有些含糊的声音道:“要为什么……大概是难得遇到了有着共同目的的人吧,总之感觉可以互相帮助一下。”
“你不是也在寻找吗,我想我们在找的应该是同样的线索才对。”她这么道,用口型出了那两个字,让贝顿惊讶地连瞳孔都有那么一刹那扩张。
她没有直接出的那两个字是:昕羽。
“你怎么知道我在寻找……”贝顿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
自称霏岄的女孩浅笑着眯起了眼,指了指贝顿摊开在桌子上的那本抄录书籍,此时翻开的那一页上正好写着古汉语的昕羽两个字:“这似乎并不是很难对吧,正好我对于古汉语的写法非常了解。”
如此简单直白,结果贝顿差连尴尬症都犯了。
他略微有些慌乱地合起了笔记本,甚至忘了纠结对方是怎么隔着那么老远看清楚字迹的事情,不过他还是不怎么相信对方:“如果你你也在寻找那个种族,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如果没有足以服我的理由,那么恐怕也没有合作必要。”
不知不觉间,其实他的警惕已经有些放松了,如果这个神秘的女孩能拿出足够的线索,那么他也不介意合作,毕竟全靠自己去寻找有些不现实。
“看着我的眼睛,也许你会明白什么?”霏岄叼着那根棒棒糖一样的东西,一脸认真地看向贝顿,当两人近距离对视时,贝顿眼中顿时出现了震惊。
“你的眼睛中央……”
她的眼睛不是完全的银白色,在月牙形瞳孔的核心处带着淡淡的蓝色,那是蓝宝石一样的色彩。
“或者这样可以让你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称霏岄的女孩轻笑着把指尖按在了有些发愣的贝顿的皮肤上,那一瞬间微弱的麻痹感仿佛从皮肤接触处传遍了全身,让他诧异无比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祈月人?昕羽人?这不可能啊,你到底是……”
即使外表有些相似,但是祈月人与昕羽人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从内脏器官到骨架结构上都有很大区别,他们之间的基因差距甚至可能比祈月人和林鼠之间的基因差距更大,因此按照之前看的书上的法,他们是绝不可能杂交的……
不过此时贝顿看着面前自称霏岄的女孩,头一次开始对那个物种隔离的法感觉到了怀疑。那淡淡的蓝色头发和眼眸,微弱的电击感也绝对不是是错觉,这个自称霏岄的女孩,她到底是什么?
“霏岄……非月……并非祈月,但也不是昕羽哦。”她在桌子上和之前一样写出了这几个字,用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看着贝顿,“无家可归的女孩在求收留诶,如果带上,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哦。”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不过从各种意义上来都很萌就是了……贝顿略微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资金状况,感觉似乎也不差多一个,看样子这个女孩总比夜魇祖宗要好照顾多了吧,也不知道当时是出于什么心态,就这么呆呆地了头。
自称霏岄的女孩歪头盯着他,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蜷缩在伞的阴影下,嘴里咬着那根棒棒糖一样的东西轻笑起来,露出了几乎看不出的尖牙。
(感谢“蔬菜中战斗鸡”的0起币,“兔子的琪露诺”的100起币与“丹忒莉安丶”的00起币打赏~从几年前开始码字的时候就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培养出一个满是各种萌货的萌萌哒书友群,不过现实和理想的差距真是很大,现在意识到似乎已经彻底走上badend路线了呢,终于,对于这个连萌货都找不到的世界彻底绝望了呢……因为感觉几年努力的目标完全失败了所以忍不住随口抱怨了几句,不过大家放心,这些事情不会影响到正文的进展……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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