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领八章蛮夷之地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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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悦酒楼掌柜的私人房间里，钱福正一脸满足的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冯旖给个两个菜谱，经过这几天的宣传，已经成了百悦酒楼新的招牌菜，每天来品尝新菜的人，都给钱掌柜的带来了黄橙橙的大华通宝和白花花的银子。这都是业绩，这都是功劳啊。想起昨日二老爷特地叫人来叫自己回府，那一番夸赞。钱福的心里就是美得不行。要不是自己心血来潮觉得新得到的两个菜不错，叫人送回府里，哪能得老爷的看重。

“钱福啊，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些年来的功劳我也看见了，等过两年就放下酒楼的生意回到府里来做个管事吧。前天你叫人送回来的那两个新菜，小姐很喜欢，这件事情你做的不错，以后再有什么新的菜肴，要第一时间送回来。至于你说的那个冯家的小子，不错。既然他能够有着这样的好菜谱，三十两一个菜肴也是值得的。既然菜肴是真的，那么他说的好酒也应该是真的了。至于名声不好，这种事情注意一下就好了。等下你就自己去管家那里支个五十两赏银吧。”考场舞弊这种事情，钱二老爷也是了解一些的，要真是考场舞弊，那里能够那么轻易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钱掌柜现在的心情真是美得不得了。倒不是因为得了五十两的赏银，五十两得银子钱掌柜的作为杭州城有名的酒楼掌柜，钱掌柜的还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多久了，这是第一次被府里叫回去特地的夸奖啊！这说明了什么？这就是看重。虽然自己做个酒楼的掌柜，看在钱府的面上，杭州城大大小小的也要给点面子，但是掌柜的能跟管事的比吗？钱掌柜放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登上了管事的巅峰，成为了杭州城的管事赢家，杭州城的大大小小见了自己都得尊称一句钱管家的样子！

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还是自己慧眼识英雄啊，要是换了旁人，能够下这么大的魄力吗？能够不在乎这个杭州城半年前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不孝子的名声吗？至于当冯旖出门后才想起冯旖就是前些日子有名的不孝子的时候，钱掌柜脸上乌黑扭曲的样子，钱掌柜的已经忘记了。我本来可以叫人去追回来的，可是我有吗？我没有！这说明了什么，这就是魄力，这就是机遇！

钱掌柜正在幻想着自己的职业生涯巅峰，而冯旖也在等着自己的液体大华通宝正式登场。

冯旖的小院子里，打铁的王三壮已经简易的盖起来打铁的炉子，而做木匠的赵老四也做好了自己的木匠活。王三壮最后还是没有下定决心让自己的儿子也来蹭一蹭冯旖的“文气”！这院子太小了，太多人来也是没用！王三壮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王三壮，对着冯旖厨房那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几天他已经知道冯旖是打算弄出更好的久了，今天冯旖把这些日子打制的东西全都搬进屋子钱恭和钱发二人支走把厨房的门的时候，王三壮和赵老四也识趣的站得远远的。虽然冯旖并没有打算保密多久，但是他们还是知情趣的。

“这酒味真是香啊，要是能够喝上一口就好了。”

“是啊，没想到冯家的小子真的弄出好酒来了，我这辈子还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酒味呢。”旁边的赵老四也是一脸的迷醉，不过反应过来又恶狠狠地瞪了王三壮一眼。

“的王三壮，居然把我给拉下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被百悦酒楼的人拉到这里来？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全杭州城有名的不孝子家里啊，想冯老秀才当初也是附近受人尊敬的读书人，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个儿子。要是被人知道我赵老四为这种人家干活，我保存了六十年的节操就被毁了！哪里还会有人请我做木匠活！”

“赵老四，你说话得凭良心。要不是我，你能够学会冯小郎君的绝技？你能搭上钱家的线？搭上了钱家的线你还怕没有活干！这几天哭着喊着要拜师，一直追着人家叫当世鲁班的可不是我。现在学会了手艺，搭上了富贵人家就开始埋汰人家，叫人家冯家小子了！你觉得能够画出这么好的图，构思这么些精巧玩意的人会是个不忠不孝的人？这是羞与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做邻居！”王三壮一听这话也是不爽快了，什么叫你的节操没了？对，没错是我把你拉下水的，但是邻里邻居的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一个人入了火海，亏了我有机会还想着你。要不是我家大郎整天跟你家三娘眉来眼去的，我才不会把这等好事留给你。至于做出好东西跟忠孝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的事实，王三壮只会告诉你：那不重要！你见过哪个青史留名的不是好人。

赵老四想起这些天冯旖对他们的样子，也觉得他不像是坏人，但是看着王三壮一脸狗咬吕洞宾的样子，赵老四还是很不爽。

“的王三壮，就算你说的没错，冯小郎君是个好人，连个家的那丫鬟也不错。没什么脾气，整天赵大爷赵大爷的叫我，但是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我告诉你，你别想打我家三娘的主意，就你家大郎那憨货，一锤子打不出个屁来，每天就知道打铁，打死我都不会让我家三娘嫁给他的。”

“赵老四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打铁的是不？我家大郎哪里配不上你家三娘，你个做木匠的还牛起来了不是，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院子里的事情，冯旖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关心了，现在的他正不停地给锅里加材，等着自己的大华通宝从大锅里出来。

“少爷钱恭和钱发大哥还没有回来，王大叔和赵大爷在院子里吵起来了。”小萝莉从门缝里把眼睛收回来，认认真真的跟冯旖汇报。冯旖虽然把钱恭和钱发支回去带更多的酒过来，对王三壮和赵老四两个并没有太大的防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冯旖对这个时候的手艺人的操守已经很佩服了，随随便便的偷学人家技术这种事情，是被这个社会所不接受的，手艺人要是偷学手艺被人传了出去，这辈子就算是完了。说到这个冯旖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手艺人的操守。

“恩，我们不用管他们。”

“少爷，这个东西真的能够做出好酒吗？只要把酒倒进这个东西就可以了？”小萝莉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占满了这个厨房的蒸馏器，不解的问。

“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够做出好酒，然后卖很多很多的银子，慢很多很多的地，种很多很多的粮食的。”冯旖看着小萝莉也是慢慢的疼爱。

长长的导管被密封起来，整个蒸馏器就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竹管让酒气液化。

酒味越来越浓郁，尖尖的竹管口上，放在罐子上的碗终于等到了等待许久的液体。

滴答，滴答。一滴两滴，渐渐的就变成了小小的细流。

“少爷，少爷出酒了，出酒了。”小萝莉看着快要被装满的碗，欢呼雀跃起来。

“恩，没错。就这样加材，火不能停。”冯旖看见就出来了，也很高兴。不过他并不喝酒，只是把满了的碗拿开，让酒流进罐子里。

时间过得很快，带回来的十罐酒最好只出来了四罐第一次蒸馏好的酒。这种酒应该有三十多度，虽然只蒸馏了一次，但是这些酒本来据比较高度数，也不算低了。这种酒原本二两银子一罐，蒸馏过之后再卖个十两一瓶就好了。冯旖看着地上刚弄好的四罐酒，整理好蒸馏器，吩咐小萝莉拿出几个碗，直接就报了一罐从屋子里出来。

钱恭和钱发早已经会把酒带回来了，随便还把钱掌柜给那两个菜的钱给带来了。

“冯公子，这是掌柜的叫我给你带的钱。”钱恭见冯旖从房子里出来了。

“钱大哥客气了，等下你把钱交给小池就好了，现在第一批酒已经出来了，不过要是等几天口感会更好，现在我先弄一罐给大家尝尝鲜。”

“好，小郎君果然够意思。”王三壮听到冯旖这么一说，立马就跑到冯旖面前接下了冯旖怀里的罐子。而紧跟在后面的赵老四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直接走到小萝莉的面前，接过了碗，放在自己做木匠活的桌子上摆开。钱恭和钱发两个人，也喜不自胜，四个人都是爱酒的，在院子里闻了这么久的酒味，现在能够尝到，那当然是好的。

五个大碗一字排开，王三壮没等冯旖发话就直接给五个碗上倒上了酒，害得赵老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人家主人家还没开口呢，要是惹人家生气了，我喝不到酒你就死定了。

王三壮尴尬的抬起头看了冯旖一眼，见冯旖没有生气，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这不是馋的嘛，小郎君你别生我气啊，我一见到好酒就这样了，今天闻了一天酒味，早就馋死我了。”

冯旖当然没有生气，王三壮这种真性情的性格是冯旖最喜欢的。

“没事。王大叔想喝就喝，不用客气，只是现在没有多少，还得留下一些给钱掌柜的带去，今天只能尝尝鲜了。”

“小郎君哪里话，能够喝到一口我等就知足了，哪能不知足。”钱恭三人也是急忙表示满意了，然后四个人就等着冯旖动手。

冯旖虽然不喝酒，但是也知道自己作为主人不能不做个表示，所以也端起了碗：“两位钱大哥，王大叔还有赵大爷，我不怎么喝酒，就浅尝辄止了，们尽兴。”说完端起酒碗小小的抿了一口。

四人见冯旖这么一说，也不再客气。王三壮首先端起了碗，大喝了一口，然后整个脸就红了起来。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生冯旖想象之中的那种喷出来的事情，王三壮强忍着还是吐了下去。

“好酒，够烈。”王三壮这个吞下了酒，满脸豪气的说，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满足。

其余的三人也喝了一口酒，满足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四个人就开始对剩下的酒大打出手了。

小萝莉一直站在冯旖的身边，看着一伙人抢着一罐酒的样子，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池，你也想喝啊。”冯旖看着小萝莉渴望的眼神，不由得心软了。

“可以吗？”小萝莉一边点头一遍渴望的看着冯旖。

“可以，不过只能尝一下。”今天小萝莉忙了一天，她想试试就试一试把，虽然是蒸馏酒，但是度数也不算太高，喝一口应该没事。说着就把自己手里的碗递给了小萝莉。

小萝莉看着冯旖递过来的碗，想想刚刚冯旖还喝过这碗里的酒，不由得整个脸就红了，而且当她鼓起勇气把碗伸到嘴边的时候，整个红霞已经蔓延到脖子上了。弄得一旁的冯旖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喝这么高度数的酒，五斤装的罐子，四个人最后居然都喝得开始胡言乱语了，不过还好，至少还能够站得直。而小萝莉只喝了一小碗，整个人就晕乎乎的，满脸都是红霞，害得冯旖不得不把她抱回了床上。

王三壮四人的样子冯旖看在了眼里，虽然自己很有信心，但是看到这四个人的样子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只蒸馏了一次就成这样，要是再蒸馏几次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受得了。不过这种事情看来得去找钱掌柜的商量了，而且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自己少不得还得准备一些酒精用来消毒，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些事情都只能一步一步来了。酒的利润那么大，看来自己还得好好地思考一下怎样才能保护好自己。虽然这世界人的职业操守很好，但是资本家为了利益，可是敢冒着上绞刑架的危险。冯旖越想越觉得自己太过于鲁莽了，虽然自己可以让出利益，但是就算是一成也不少啊，谁知道百悦酒楼或者说钱家会不会翻脸。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来。说不得自己也得找一些人给自己看家护院了。也许还是要住在村子里才安全，自己这里还是太过危险了。冯旖已经决定要搬离这里找个村子住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