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将郑秀晶重新变为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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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25万，被酒精完全支配的一天，再加上现在的头疼不已。我不是铁人，也会觉得很累，但除了强撑还能有什么办法。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要振作一些，从一开始我就清醒绝决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想要走上一条好的路，那么就必须要有好的铺垫。花钱算什么？赔笑算什么？呕吐算什么？只要不死就好了。

现在张博的电脑基本上变成了我的专属武器，我自己的那台在来韩国没多久之后便卖掉了，那时候的我因用钱毫无节制导致生活变得非常窘迫，然后就是梦醒时分……打开电脑，开始看《Happytogether》，这是一个长寿的令人无法相信的节目。

2001年开播，到现在13年，整整13年，能够让世界完全变样的13年。从开始到现在，它在层出不穷的综艺洪流中，凭借着种种手段，牢牢的站稳了自己的位置。而我耗费大量时间来看它的目的，就是要分析出这“种种手段”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收视率是一切节目制作的最终目的，现在线已经牵好，只欠一份好的策划，我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从早上十点半开始直到下午五点，中间除了和老相识拉面会面了10分钟，其他时间没有一丝折扣的用在了策划上。当然现在那根连在无限挑战作家金权勇身上的线还并不紧实，但在人脉关系中，只要有路子才是关键。恍然间又想到一个人，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另一件事——拿走自己身上“亲故”的标签，将郑秀晶重新变为债主。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给郑秀晶打了个电话过去。

“现在，在干什么呢?”通话进行时，首先我将自己的声音调成暧·昧轻柔的模式。

“承宇欧巴，我和欧尼在拍画报呢。从早上就开始了，一直拍到现在，估计还要拍到很晚。”郑秀晶在电话那头抱怨说。

“吃饭了没？”

“啊尼哟（还没）”

“那我做点好吃的给你送过去。”可能是郑秀晶发现了我语气的变化，又或许是因为欧尼在场，没有预料中欢快的答应。“不用麻烦了欧巴。”

在电话这边的我，嘴角现出一抹笑意：“没什么麻烦的，看你每天身体负担那么重，我刚刚从网上学了一道健康菜，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做好了给你送过去。”

“真的不用了欧巴。”郑秀晶有些尴尬的推脱着。

我捏了捏喉咙发出有些失望低沉的声音：“哦，这样啊，那算了吧。不过我今天最后一天假了，现在也没什么事，可不可以去你那边看看？”

电话那头一时没有说话，我赶忙抢着说：“不好意思，是我的要求太唐突了，你工作吧，不打扰你了，我挂了。”声音比之前底了八度，还带着一点点悲伤的语气。不过现实中的我仍旧是面无表情，嘴上说着要挂电话，当然，那只是说说而已。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想了一会的郑秀晶见我没有挂断电话急忙开了口：“欧巴，你过来吧，肯枪拿呦（没关系的）。”“那我还是做好吃的给你带过去。”“内，我等会把地址发给你。”挂掉电话，跟张博说了一声，我起身出门去买菜。

买了大概三人份的食材回来便直接开始料理，几天前在网上学得这道健康菜制作成本并不低，运用了一些比较高档的食材，将食物做好后，打包了两份，剩下的一份给张博，至于我自己，恶心的感觉像是要常驻体内，依旧还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地址已经收到，跟张博打了个招呼，骑上自己的那辆款式很土的自行车便出了门。

骑行在霓虹灯的灯光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七转八折找了一家店买来一个纯黑色的口罩带上，我自己的脸无所谓，让她们觉得丢脸就不太好了。晚六点十分，到达郑氏姐妹拍画报的地方，将自行车锁在一旁，可能是郑秀晶已经打了招呼的缘故，我报上自己的名字后便轻松的进入了拍摄场地。这两姐妹在人群中还是一如既往的醒目，加上现场拍摄的状况，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众星捧月。

水晶看起来好像是从我毫无时尚感的穿着上认出了我，她朝我微微招了招手，指了指摄像机，示意还在拍摄。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鼓励的伸了伸大拇指，郑秀晶回我以一个勉强的笑，我提着餐盒站在一旁。因为是在拍画报的缘故，两姐妹的穿着不似平常的简约清爽，而是完全的华丽时尚，再加上种种摆拍姿势，那种奇妙的感觉，实实在在的扑面而来，我看了看四周，和无心的我不同，那些有心的人，现在心里一定有一种悸动的感觉吧。

等了一会终于等来拍摄的休息时间，我直接走上前，点头跟郑秀妍打了个招呼，然后把餐盒递给郑秀晶：“两人份的，你和你姐姐一起吃吧。味道绝对赞”我眯着笑眼看着郑秀晶说。郑秀晶瞟了姐姐一样，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接过餐盒，礼貌的说了句谢谢。接下来是三人的沉默，郑秀妍的表情很不好，我也不太想待下去：“那我先走了。”和郑秀晶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走出拍摄场地，正准备打开自行车的车锁，没想到郑秀妍也跟着走了出来，她满面冰冷：“气耿（现在），你是在干什么呢？”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我平静的解开车锁直起身子，看着她：“你说的话我还没忘记，只不过，可能是我的一些举动引起了她的好胜心，也可能纯粹是可怜我，她想把我当做亲故。所以，我现在这不是在演坏人吗？我现在刻意接近她，她就会慢慢讨厌我的。我说了，如您所愿。”最后四个字，我不自觉的加上了一点点嘲讽的语气。没再去看郑秀妍的表情，我骑上自行车径直离开。

愣在原地的郑秀妍还未用她乳白色的牙齿咀嚼完我话里的嘲讽，便发现我已经离开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迅速占据心胸，懊恼无比的她在原地的跺了跺脚：“呀，纳（我）真是，要疯了。”咬了咬嘴唇发现我已走远，郑秀妍顺了顺头发，一脸忿恨的转身回到拍摄场地。

待回到拍摄场地之后，水晶已经抱起餐盒吃了起来，只见她兴奋到底朝姐姐招了招手：“欧尼，巴里（快点）怡果金佳金佳嘛西哒（这个真的真的很好吃）！”她指了指餐盒里的菜。正在气头上的郑秀妍瞥了一眼开口说：“没胃口，不想吃。”“那我连你的那一份也吃了啊。”郑秀晶拿起筷子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挥舞了几下，然后开始大吃特吃。

鲜艳的菜色，诱人的香气，不断吞咽的秀晶。郑秀妍先是保持着一副冷颜，双手抱臂目视前方，过了一会不自觉的开始斜眼看餐盒，艰难的吞了吞口水，随后发现郑秀晶促狭的看着她，她啪的一下就给了郑秀晶的脑袋轻轻一巴掌，“呀，你吃的也太快了一点吧。”话音刚落便抢过筷子吃了起来。

郑秀晶一只手遮住嘴笑的前仰后合，郑秀妍也不理会妹妹的嘲笑，而是直接开启了扫荡模式，郑秀晶见状也赶紧加入了进来。两姐妹的吃相其实算是矜持的那一种，一次夹起一小块食物，微微张开嘴，轻轻的咀嚼，只是这筷子移动的频率太高……

休息时间过后，两姐妹继续开始拍摄，只是郑秀妍开始变得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我的话说得有些过了？”她心里想着：现在看来他之前说的父亲重病是真的，为了赚钱他好像真的是付出了很多，至少在对待父母上他还算不错的。想着想着郑秀妍又不自觉的咬了咬牙：“不过总是一副好像每个人都欠他钱一样的表情，不知道有什么拽的，天天冷着个脸给谁看？说句话也是令人不爽的态度。一直不用敬语，我好歹是他的债主的欧尼喂。哼！”

表情不断变化的郑秀妍引起了妹妹郑秀晶的注意：“欧尼，你这是在做什么呢，现在在拍摄呢。”这时才反应过来的郑秀妍看到摄像师那不好的表情，连忙双手合十萌萌的道了个歉，被一下只击中的摄像师完全受不了，只好宣布再休息十分钟。郑秀晶掐了掐姐姐的胳膊：“欧尼你在想什么呢。”不甘示弱的郑秀妍一手直接掐了回来：“要你管。”结束打闹，郑秀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视线掠过空空的餐盒，嘟了嘟嘴：看在美食的份上暂时就不和你计较了。

“秀晶啊，巴里哇（快点过来）！”释放召唤术的姐姐，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过去的妹妹，很平常但是很美的画面。“什么”郑秀晶不耐烦的说。“把刘承宇xi的电话给我。”被欧尼指示了的郑秀晶皱了皱眉：“欧尼你又想干嘛，承宇欧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表情是那样的罢了，其实人很好的，你看这不刚刚还给我们做吃的了吗？”

见妹妹反应这么大，这下轮到郑秀妍不满意了：“呀，现在他比欧尼还重要？”

“啊尼呀（不是啊），欧尼，我就想交个普普通通的亲故都不行吗。”郑秀晶撒娇的说道。

郑秀妍心底的一处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般，心情急转直下，语气低沉语速缓慢：“你知道吗，我们最难的就是交一个普普通通的亲故。”她完全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妹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就这样吧，我刚刚想了很多事情，决定不排斥那个刘承宇了，你们能做亲故最好，不能做就算了，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只能止步于普通亲故，阿拉基（知道吗）？”郑秀晶还是不怎么开心，欢快遗失了的她瘪了瘪嘴低声答应：“阿拉。”郑秀妍揉了揉妹妹的头：“好了，电话给我吧，我找他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