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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将军哈哈大笑,说道:“你别着急,我可不是白白给你的。鹿鸣啊,我听说婷婷过生日时你送了她一串雷珠,木质非凡啊,可比送给老头子的这个强多了。婷婷,你要是想要这个摆件,就拿雷珠来换吧。”
周萧两家的其他人也凑趣地笑起来,只有萧寅达微微皱眉。萧婷婷明白过来,脸色涨红,又坐回椅子,赌气地说道:“谁要跟你换啊。”
鹿鸣听到老人的调侃,想起自己和萧婷婷之间的纠葛,心里有些尴尬,躬身说道:“我不太会挑选生日礼物,让您见笑了。”
周老将军一摆手,说道:“不开玩笑了,廷轩,你给鹿鸣介绍一下两家人。”
周廷轩先给鹿鸣介绍萧寅达一家,即使鹿鸣已经认识了,周廷轩还是很正式地介绍一遍:“鹿鸣,这是我姑父萧寅达,我姑姑周新仪,我妹妹萧婷婷。”
鹿鸣微微行礼并问好,萧寅达和夫人微笑点头,萧婷婷是平辈,年纪又小,必须要站起身来回应。萧婷婷想起自己刚刚坐下又要站起来,不禁又瞪了周老将军一眼。
接着周廷轩又介绍自己家人:“鹿鸣,这是我父亲周义远,我母亲田心荷。我父母都在企业工作。”
鹿鸣同样恭敬问好,田心荷微笑道:“鹿鸣,听说你已经不在军队中,到地方工作了。我和廷轩爸爸在南都市,萧市长一家在沪江市,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
这是要“报恩”啊,鹿鸣微笑答应并表示感谢,周廷轩脸色一变,却忍住没有说话,萧婷婷还在赌气中,根本没注意听这边的话。周老将军轻描淡写地说道:“心荷说得对,常走动走动嘛。”
有心人都听得出来,“有事说话”和“常走动走动”根本不是一回事,周义远和周新仪兄妹有些吃惊地望向父亲,萧寅达微微一震,露出深思的神色,田心荷有点儿尴尬,但只能附和道:“父亲说的是。”
周廷轩打着圆场道:“我们家小辈就我和婷婷,我们都和鹿鸣是好朋友,当然常走动的。爷爷,我今天其实是拉了鹿鸣当壮丁,现在客人们也快到啦,我和鹿鸣去大门迎接。婷婷,你要不要去?”
周老将军笑道:“去吧,都去吧。过一会儿义远和新仪再出去,迎接一下老一辈的人。”
三人向长辈们告辞出来,直奔大门。其实周老将军办公室已经把客人接待的任务布置得妥妥当当,周廷轩和萧婷婷只是负责接待关系比较亲近的小一辈的人,鹿鸣觉得自己实在比较多余,见大门处有几张办公桌,工作人员在做一些文案记录,便笑道:“我刚刚从沪江奔波而来,今天就偷个懒吧,坐在这里这些记录工作。”
周廷轩哈哈大笑,说道:“鹿鸣,你不要多想,我也不和你假客气。我和婷婷负责接待我们父母朋友的小辈,但今天会有很多军中人物到来,他们的小辈大部分也是军人,有的我熟,有的我也不熟,到时就要麻烦你帮我把他们带到西厢房,那是军中年轻一辈聚集的地方。你也可以和他们多交流交流”
鹿鸣点头答应,却仍是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后,说道:“需要就叫我。”周廷轩被气得无语,连萧婷婷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客人们陆续到了,以军方的人居多。虽然周廷轩嘴里说抓鹿鸣做壮丁,但实际需要鹿鸣做的很少。军中老一辈的人和周老将军办公室的人很熟,都被熟人带进去,小一辈的人和周廷轩很熟,在门口嘻嘻哈哈几句,都自己走了进去,鹿鸣也没有兴趣和这些人结交,坐在一旁无所事事。
直到南部集团军来人时,鹿鸣才有了工作。周老将军的寿辰几个集团军司令都安排人员前来祝寿。东部集团军驻地在沪江,距离很近,集团军吕司令将亲自前,中部集团军、西北集团军和南部集团军的司令不能擅离职守,都派了代表前来,中部和西北集团军派了副司令或参谋长前来,南部集团军司令和周老将军关系较近,派了自己的儿子前来。
南部集团军侯司令的儿子也是军人,但是在总司令部参谋处任参谋,他和周廷轩十分熟络,对萧婷婷更是不加掩饰的热情。三人在门口处聊了几句后,萧婷婷不等周廷轩开口,就冲鹿鸣说道:“麻烦你带侯参谋进去。”
鹿鸣心中暗笑,脸上却没带出来,他走上前,客气地对侯参谋说道:“请跟我来吧。”
萧婷婷的不热情已经让侯参谋十分失望了,此时见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来引导自己,他更是不满,脸上不禁露出微怒的神情。
周廷轩见状,不动声色地介绍道:“鹿鸣,这位是总司令部参谋侯辉,将门虎子,南部集团军侯司令的公子。小辉,这位是鹿鸣,我的兄弟,也是爷爷特意让我请来的客人,我临时抓他当壮丁。”
侯参谋一愣,显然听过鹿鸣的名字,随即脸上露出微笑,主动伸出手,说道:“你就是鹿鸣?我久仰大名了。”
鹿鸣伸手握住侯参谋的手,笑道:“太客气了,我带你进去吧。”
两人向院里走去,在走廊的转弯处,侯参谋停下脚步,微笑说道:“鹿鸣,我听说你很久了,没想到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你。”
鹿鸣有点儿惊讶,侯参谋显然有些话要对自己说,他也微笑回应道:“我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里。”
侯参谋问道:“你在朱雀很不错,也多次立功受奖,怎么会想到脱离军队?”
鹿鸣答道:“服从命令而已。”
侯参谋见鹿鸣没有深聊的意愿,自嘲地一笑,说道:“我直说吧,你在朱雀的表现很惊艳,连我父亲也非常欣赏,而且你长期在南疆,那边的环境更适合你。有没有考虑回到军中,如果你愿意,我父亲愿意运作,把你调到南部集团军。”
鹿鸣一惊,问道:“这是侯司令的意思?他怎么会关注到我这么一个小兵?”
侯参谋笑了:“你不要这么谦虚,朱雀虽然不归属于南部集团军,但朱雀在南疆的贡献有目共睹。而且南部集团军非常希望能够引入朱雀的精英,对了,吴亮原来不就是你的手下,现在在南部集团军中贡献很大。”
鹿鸣到金新月时见过吴亮,也就是铁蛋,但对侯参谋的话也只是付之一笑,没有接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多谢侯司令的美意,我现在还有军人的身份,必须服从命令,不想主动调动。”
侯参谋遗憾地说道:“好吧,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的想法有变化,随时联系我。”当下侯参谋主动和鹿鸣交换了联系方式。
鹿鸣把侯参谋送到西厢房,侯参谋迅速成为了西厢房的中心之一,很多人都围上来和他交流,侯参谋处身其中,也游刃有余。
鹿鸣见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在转身的一刻,鹿鸣心中突然升起明悟,侯参谋虽然是总司令部的人,但应该更是南部集团军在权力中心南都市的一个重要代表。
返回大门口后,鹿鸣不等周廷轩吩咐,便坐回原来的位置,周廷轩瞪了一眼鹿鸣,但也拿他没办法。
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重要的客人开始陆续到来。周义远夫妇和萧寅达夫妇也偶尔出来迎接一些重要客人。鹿鸣刚刚坐好,周老将军办公室主任走了出来,和周廷轩低声说了几句后,便肃立在周廷轩身边,鹿鸣知道,肯定有军方重量级人物来了。
时间不长,两辆军用越野车开到门口,从两辆车上先分别各下来一人,扫视了一圈四周的环境,这才到第二辆车旁边,等着车上的人下来。
鹿鸣眼皮一跳,这两个人自己认识,正是黄文权叔侄。既然是这两位,那车上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果然,第二辆车上又下来两人,年轻的那个鹿鸣也认识,正是吕明滨。看吕明滨对另一人的态度,另一位应该就是东部集团军的吕司令了。随后第一辆车上又跳下一人,居然是吕明慧。鹿鸣有点儿小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场合吕司令会带着吕明慧出席。
周老将军办公室主任和周廷轩、萧婷婷三人迎上前去,门口的工作人员也纷纷站起身来,鹿鸣一个人坐在那里实在有些另类,便也起身,站在工作人员当中。
两拨人会面寒暄了几句,就一起向院内走去。六个人分成三组,办公室主任和吕司令,周廷轩和吕明滨,萧婷婷则和吕明慧拉着手,低声说着什么。两辆车自然要开到停车场,黄文权叔侄则远远地跟在后面。
路过门口时,吕明慧不经意间看见了鹿鸣,她不禁惊讶地喊道:“鹿鸣?你在这里呀!”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看向鹿鸣,周廷轩的目光有些惊讶,萧婷婷的目光则颇为玩味,而吕司令在听到“鹿鸣”两字后,目光如电,照射到鹿鸣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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