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处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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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石头带着队伍下了雨雾东山。经过打探，柳河镇仅有一个小队的鬼子，另外还有一个中队，也就一百多人的伪军。摸清底细以后，熟门熟路的他们，决定先收拾守在外围的伪军中队，然后摸进镇子，收拾鬼子兵。

沿着山路，逐渐向柳河镇近，一条河道，吸纳了山上汇流过来几条溪流，逐渐变的宽阔起来。河道蜿蜒着，顺着东北角的河谷，向东流去，一直出了雨雾山，在柳河镇东头不远处，拐了一个弯道向东南方向蔓延而去，几十里地之后，就到了东南面的益青县城。

从河谷里爬上来，靠着玉米地的掩盖，石头亲自带着百十号青少年，向村子里摸去，而五叔王定国，根据石头安排，带着几十个壮年和年龄小些的少年，埋伏在河堤上，准备接应。开始很顺利。因为石头、光头、吴刚三人的家都在镇子东头，尤其是，进村的大路北面第三户就是石头家，尽管现在的石头，实际上的大脑掌控者王栋并不熟悉这些，但是潜意识里存在着某些烙印，再加上其他人多有提及，石头对自己这具身体的家庭情况，包括遭遇等等，都有了相当的认识。

很顺利收拾了哨兵，迅速进入了一座原来大户人家的院落，石头他们举着手雷，提着长短枪，将被窝里的伪军俘虏起来，连同武器装备等，打包送出了村东，交给五叔，派专人押回山上控制起来。

石头将队伍分成三部分，一组埋伏到镇公所，现在的鬼子大本营后面；一组埋伏在镇公所周围前后三重院落周围的屋顶上、墙头上，架好武器，准备火力支援；石头亲自带着剩余人马，摸上了镇公所的正门。

镇公所坐落在中心十字大街的东北角上，本来只有两重院落，左右和后面都有人家，但是鬼子占领柳河镇之后，抢占了左右几乎民居，又把后面的几户人家的院落并进来，形成了现在左右上百米，前后三重大院子的规模。

在气死风或者叫马灯忽明忽暗的影子里，一个鬼子哨兵正警惕着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自从上次仓库遭到偷袭，鬼子变得谨慎起来，即便晚上睡觉，岗哨也是从不懈怠，两小时一班岗，从不准有疏漏。石头他们把握的时机不错，刚从街角拐过来，离着镇公所大约三十多米的时候，鬼子岗哨换班了，就在两人说着话，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石头弓着腰，带着大黑几个，顺着墙角的阴影扑了上去，两人解决一个，一个按嘴巴，一个抹脖子，两名鬼子只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呜声，就见了阎王。

吴刚向后面做几个手势，几十个人影迅速围拢过来，又悄悄摸进院子里。

根据事先部署，几十人分成多个小组，互相配合着，交替打着掩护，将手雷挂在了鬼子宿舍的门口上，而这种巧妙地布雷方法，自然是从前痴迷军事，被迫屈从家里意见去了兵器研究所的王栋的主意。

即便是在兵器研究机构工作，自然少不了与野战部队，尤其是最顶尖的部队打交道，原因很简单，每次新武器的试验，必然是那些尖子部队才有机会，而多数情况下，亲临一线指导，并记录数据，了解优缺点，进行改进的也是王栋。这个多数人，尤其是大龄人很不愿意干的枯燥活计，最终大多落到了非常热心乐此不彼的王栋身上，所以王栋的实战经验不多，但是理论上比一般人强得多，甚至在不久前，王栋还瞒着家里，报名参加了正在南方进行丛林作战的新武器的实战检验，可以说是亲自上过战场。

等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马棚里的十几匹战马突然骚动起来，也许是它们天性敏感，觉察到了危险。一侧小屋里的鬼子马夫不耐烦的嘀咕着，打开房门，走到马棚里，为骚动不安的战马放上点夜料，安慰它们一番，回身向自己房间走。

狗蛋完成了后院一排鬼子宿舍的布雷工作，突然看到马厩附近小屋开着门，便带着几个小弟摸了过来，摸到门边，正要进屋，后面突然遭到袭击。一段时间的习武，狗蛋的反应提高了不少，身体急忙向一侧躲避，反身抡拳向后打来，结果曾冷一声，拳头打在铁锹上，痛得呲牙咧嘴之下，迅速抬脚，踢上扑过来的鬼子，“噗”“奥”两个链接性声音，狗蛋踢中了对方小腹，疼的对方一声呼叫。后面几个伙伴反应过来，蜂拥而上之下，将鬼子按到了地上，一阵狠揍，对方终于没了声息。

看到马厩里十几匹高头大马，狗蛋他们两眼放光，急忙进去，解开缰绳，牵了出来。石头听到动静，迅速赶来中院，一看之下哭笑不得。

“快点走，马蹄声这么大成心暴露目标呢！”石头话音刚落，还真的由警觉的鬼子醒来；了，趴到窗子上往外一看，月光下，正有一帮人，牵着战马往后面走去，哇啦一声大叫，中院的鬼子首先骚动起来，有军官急忙喊叫着往屋外冲来，没想到手雷爆炸了，结果可想而知。

趁着混乱，守在门外躲避了爆炸之后的石头他们，马上开枪射击，还不时的将手雷扔到有反抗行为的屋子里，一时之间，整个镇公所鬼子司令部爆炸不断。

因为是瓮中捉鳖，鬼子被动挨打，所以石头的部队只有一人受了枪伤，被躲在屋子里的鬼子开枪打穿了胳膊，到没有大问题，总的来说算是完胜。

战斗结束后，天色还没亮，回到大本营，将处理俘虏，整理战利品的事情交给五叔他们，石头回到自己的小木屋，蒙头就睡，直到中午，小丫将他推醒起来吃饭。

因为以前是军迷，再加上文革末期，兵工部门的管理很严格，一律军事化管理，所以，对于军队思想工作那些门道，石头还是清楚地。吃过午饭，将五叔和另外的六叔、七叔、孙大宝、莫和尚、巴元堂等几个青年中的领头人喊来，很是指教一番，然后安排他们分头工作。

“五叔，你们几个今天下午就把俘虏的汉奸处理了！”石头刚开头，就被七叔王大雷截住了。“石头，不能处理，都是庄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放了他们吧！”其他人也点头赞同。

石头一听，七叔他们误会了。急忙解释：“七叔，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们几个，把俘虏分开来，和他们拉拉家常，讲讲利害关系，鼓励他们放下压力，参加我们队伍，一起打鬼子！”

众人对石头的指教很是佩服：这小子，小脑袋瓜怎么长的，简直是神童啊，比我们这些成年人强多了，连这些东西都能琢磨出来，此子绝非池中物，将来肯定有大出息，我们可要跟紧了，说不定几十年后，能够封妻荫子，光宗耀祖！

处理完这些，石头找到师父，师徒俩密谋一番之后，马上分头行动：师父去找了老镇长等人，动员他们回到镇上，做一些秘密发动工作，同时监事敌人动静，及时和山上人取得联系。另外，动员一批老弱回镇上去，再怎么说那里生活更方便些不是吗。当然，根据经验，石头特意嘱咐师父，千万不要让军属和大姑娘小媳妇下山，鬼子可是好色贪财的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凶性大发，禽兽不如，师父自然赞同。

石头呢，带着一帮子少年，重新变成乞丐，向县城进发了。这次一去，竟然收了一帮子小弟，一下子扩大了自己的队伍，同时给石头提供了一些灵感。

安排好山上的几件事情，石头带着大黑、狗蛋、光头、狗剩、吴刚、豆豆、孙耀祖等将近二十个兄弟下了山，向县城赶去。

这次去县城，石头和师父商量过的主要目的是：了解敌情，找点漏洞，捞点好处。什么粮食了；武器了；美女，不是，自己还小呢，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啊。也不对力量是够强大，但是这小身板不抗折腾啊，万一不小心伤了元气，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说不定，自己这一辈子就靠这副身板子了。

还好，那天趁着大奎嫂子不注意，（人家让自己叫婶子的，石头竟然被王栋的本性迷惑，竟然和风情的少妇口花花起来，非得叫人家嫂子）在人家的镜子里狠狠看了看现在自己的模样，嗯，还凑活，这眼睛挺有神；鼻子挺翘，很有范；嘴巴，算是樱桃小口一类，呸呸，你才樱桃口呢，咱是爷们，应该是大嘴，也不对，唉，反正就这样了，嘴巴小点不要紧，反正饭照样不少吃，亲嘴也无碍，将就吧；皮肤吗白了点，不如当年自己的稍黑些的健康色，别长成小白脸就行；身材嘛，唉不说了，想起来就难受，好在现在自己的精气神和这身板配合的算是默契了，不协调感觉渐渐单薄了，但是每每想到自己当年一米八多的魁梧形体，心里就一阵悲伤，算了，过眼云烟了，还是面对现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