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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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个踉跄，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之下，王栋趴在了一个冰凉柔滑，舒适异常的棉花团似得物体上。

火团的旋转越来越快，而且有了逐渐扩大的迹象。从火团散发出来的热量，沿着经脉，逐步通达于四肢，外渗于皮毛。而伴随着火气的外泄，火球似乎找到了出口，原来的爆烈、无序、疯狂冲撞，也渐渐变得柔和、有序、四外发散。昏迷中的王栋，感知上慢慢有所恢复，先是觉得丹田火球不再先前那般炙热，好似要将五脏六腑烧成灰烬，而是将火势逐渐散发到身体其他部位的四肢百骸。

又是一阵子万蚁钻心般滋味，就像是喝下一杯高度白酒之后，一阵火热烧灼胸腔肚腹，接着酒劲扩散，逐步渗入体外，千窗百孔开始外散出浓浓酒气水滴一般，火苗逐渐减弱，皮毛烧灼之感慢慢发展到可以接受的程度。

体外感知也在恢复，身下的冰冷，让王栋觉得很舒服，就像刚吃了一口辣椒，口舌麻辣，火烧火燎之下，喝了一口凉水，麻辣有所减缓。

体内火球的威力，随着火势的外布，慢慢减弱，尽管运行速度没什么变化，但是将王栋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那种毒辣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温润、滋养。神识逐渐清明起来，王栋强忍疲惫，睁开眼睛，扶着身下物体起身。

突然觉得不对，手底下很是柔软滑涩，一看之下，大惊：一副俏脸，眼睛紧闭，但是眉毛浓密；脸色苍白，但皮肤细腻娇嫩；嘴唇有些发紫，但是小口如樱桃；还有一头乌发，散布脑后，在溪水流动之下，轻轻抛动着。自己手下按住的，竟是一个不大的女孩子。

看着对方那张娇美的，月光下显得圣洁的面庞，王栋强忍着难耐的冲动，慢慢起身，准备穿好衣服，将女孩抱离水潭。

“冷，冷，妈妈，抱我！”一阵低低的呢喃，王栋马上反应过来：对方身体光光，下有冷水浸泡，上有寒气侵袭，不冷才怪呢，急忙巡视四周，很快发现了女孩子的黑衣服。

拿起自己的衣服，一看之下，王栋笑了：几乎全部成了布条，东一缕西一片的，就像万国旗。尤其是裤子，更不堪入目，都成布片片了，还四处散落着，水塘边上最多。算了，反正自己正热着呢，加上荒郊野外，密林边上，深更半夜，不可能有人过来。无奈地摇摇头，转身拿起女孩子的衣物，回到女孩身边，附身将她抱起来，正准备找个干爽地方，为她取暖施救，突然浑身一哆嗦，差点把女孩扔水里。

原来，女孩的大腿上，一条水蛇正咬住女孩皮肉，挂在那里。王栋忍住心悸，慢慢将女孩子放到岸边，快速出手，捏住了细蛇的七寸，顺手甩了出去。一股污血，散发着腥臭，从伤口传来。王栋急忙，俯下身子，顾不得肮脏和不雅，女孩大腿上的伤口，用力、喷吐起来，直到血液颜色变得正常，才停住动作。

趴在水潭边上，用冰冷的潭水洗涮着自己有些麻木肿胀的嘴巴，好一会工夫，才逐渐恢复过来。王栋急忙捡起一块布片，清洗过后，使劲拧干，摔打几下，给女孩子伤口包扎起来。看着女孩子尽管苍白，但是面容如此清晰，娇艳，似出水芙蓉，雨后百合，雅静而含羞待放的模样，让人心生爱抚，但不忍玷污。

王栋爱怜地抱起来，来到一堆茂密杂草之处，正要扶着女孩上身，为她穿衣，尴尬的一幕发生了，女孩子呢喃着，使劲搂住了他的脖子，身子紧紧贴到他的温热的身体上。这还不算，似乎女孩子意犹未尽，使劲地蠕动着，似乎将全身每个部位都融入到王栋温暖的怀抱里才肯罢休。

王栋喷血了，是鼻血。本来刚平复下来的燥热，重新散发起来，丹田火球也有波动的迹象。大惊之下，王栋已经恢复清醒的神识，急忙提醒自己静心、清心、无念、内视。

好难啊，终于进入物外状态，丹田火团真气竟然激动起来，瞬间的雀跃之后，迅速旋转起来，同时一股温润的气息向怀里女孩子传递着。不一会，体外感觉中，女孩子慢慢放松下来，手脚不再紧紧缠住自己，而变得自然，舒适。

过了很久，女孩睁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张着小嘴吧，正在呼呼喘着粗热的气息，脸色微红，面似桃花，棱角分明的女孩子模样的脸庞；接着自己的身上温热麻痒传来，想跳起来躲开，又有些不舍；一种很奇妙，很爽的感觉传入大脑皮层。这是怎么回事情啊？

自己在水里游泳，累了，上到岸边石板上躺下，昏昏入睡。然后是跨步剧烈疼痛，蛇，想起来了，是一条水蛇咬住了自己大腿内侧，接着全身麻木，失去知觉。不对，自己感觉到有人过来，用嘴咬住大腿根部，使劲吸了几大口，迷迷糊糊感觉到对方给自己盖上了衣服，好舒服啊，好温暖的感觉。

再下来是什么？对了，是对方身体发出的温暖气息，让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钻心蚀骨的酸痛、麻痒、舒服、飘飘欲仙的感觉。

对，就是现在的感觉。

不好，自己被奸污了！

痴痴的女孩，下意识地举起手来，终于摸到了一块尖利的小石头，正要下手，或许是浑身无力，或许是不忍破坏这让自己舒爽的几乎大声吼叫的美妙滋味，不自觉得抱住了对方那感觉细弱，但是很有力量的腰肢。

好温暖啊，看来是对方救了自己，又耗费真气，给自己温暖，多好的少年郎。想着这些，少女终于安静了，两个健美的，娇嫩的，白里透红的，纤细但丰满的躯体，静静地，紧密地依偎在一起，是那样自然，那样和谐。整个森林一瞬间寂静无声，很默契的配合着这对精灵，直到黎明的曙光那缕晨曦突破黑暗，射出荧光，激活了王栋正静谧中的神识。

看着身下美妙的脸庞，已经恢复过来的女孩，长长睫毛上挂着几粒晶莹剔透的水珠，王栋怜惜地用嘴唇，轻轻将水珠吸食掉，接下来是对方的小巧精致的鼻梁，脸蛋，嘴唇。两人从生涩，到互相配合，到异常默契地一番长吻，直到脸蛋憋得难受，才停止下来。

女孩一直没出声，只是将臻首埋在王栋胸前，双手搂住王栋的脖子，像只温顺的小猫一般，任由王栋摆布着。

“师父，老大失踪了？”清早，赶来汇报情况的一支武工队，已经在后山等待了数个小时，没见到总司令，只好找到光头汇报。

“镇子里找过了？”师父问道。

“找过了，地下兵工厂都找遍了，大家都说没见到师兄身影呢。”光头焦急地说道。

“别急，再派人找找，问问附近的居民，看他们有没有发现石头的异常！”师父嘱咐光头说。

当师父循着王栋的踪迹，找到水潭边，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声长叹之后，心里生出无奈的感慨：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