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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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中，久美子利用王栋交给自己的方法，努力催动丹田之气运行起来，想象着当时那种美妙舒适的感觉，心情也舒畅起来，忘却了烦恼、害怕。不大工夫，那种烦躁的，很想被人爱抚的感觉，逐渐减弱。

突然，身上发凉，睁开眼睛，女孩子自我保护意识之下，猛然出手，将抚上自己胸部的魔爪斩掉。

“啊！”一声惨叫传来，久美子猛然睁开眼睛，突然发现一个胸部长毛，肚子挺大，腿短脑袋大的丑陋男子在地上滚动嚎叫。接着久美子一声惊叫，猛然坐起身来，抓起衣物，盖在自己身上。

咚一声响，房门被撞开，端着步枪的鬼子跑到屋里，看着在地上翻滚惨嚎的大佐，手足无措的样子。床上的久美子急忙穿好衣服，跳下床来，往房外闯去。门口的鬼子怎敢放她离开，急忙用刺刀将她到一角。

上午八点多，鬼子司令部大门外，一个老郎中带着年少的学徒，在鬼子陪同下来到大佐的室内。此时的小野大佐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不断地抽搐着。

“这位太君中毒了！”老郎中说道：“但是这毒药是怎么配置的，还需要花费时间斟酌一番！”

“师父，这毒药我似乎见过，很厉害的，如果拖延下去，会丧命的。”徒弟急忙说道。

“唉，见过有什么用，常言说了，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找不到下毒之人，我们也没得好办法啊！”老郎中摇头晃脑的说道。

一边的翻译急忙将师徒二人的对话，翻译给守在床前的鬼子军官。军官嘀咕几声，翻译急忙说道：“请二位跟我来。”

来到后院，角落里几间破草房，门口站着两个哨兵。翻译跟哨兵嘀咕几句，其中一个哨兵伸手打开房门。一阵腐臭味道传来，少年郎中差点晕倒，急忙捂住鼻子，屏蔽呼吸，跟着老郎中进入昏暗的室内。

一个长发覆面的女子，双手反绑着，吊在房梁上，双脚离开地面十几公分的样子，让人看着难过。

翻译揪住女子长发，对着她说道：“老实交代，你给小野太君下的什么毒药，否则，有你好看！”

女子突然眼前一亮，看到少年学徒摇头，“呸”一口浓痰吐在翻译脸上。翻译擦把脸，扬起手来朝女孩脸上刮去，一只不大的手掌急忙捉住。翻译正要翻脸，少年朗中说道：“先生别着急，让我和这位女士说几句！”

“小妹妹，你可想好了，假若那位鬼，先生毒发身亡，你可要丢命的。说吧，此毒何解？”

女孩一阵腹诽，还小妹妹呢，本姑娘比你大好不，应该是姐姐。“你过来，我只和你说！”

少年郎中急忙走过去，把耳朵凑到女孩面前。

“啊，”少年郎中一声惨叫，其他人吓得一哆嗦，门外哨兵跑了进来，举着枪指向女孩。少年郎中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别紧张，没事的，听这位小妹妹说起毒药的霸道，大吃一惊而已。好了，把她放下来，你们随她到城外去取解药。”

柳河镇，突然紧张起来。据内线传来的消息，益青城的鬼子，于今日之内要到云雾山东部，县城管辖范围的西部地区扫荡。根据地马上行动起来，按照王栋司令员曾经指导过的，实行坚壁清野。一时间，镇子上的居民大多把粮食等物资买藏起阿来，将贵重物品打包，背着、抬着、小推车推着，小驴车，大马车纷纷出动，往山里涌去。本来繁华的柳河镇，很快变得萧条冷落起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现在的雨雾山东部地区，可谓是固若金汤。除了柳河镇所在的山区东北角地势稍有和缓，其他几面可谓峭壁悬崖易守难攻。为此，根据王栋等人事先确定的计划，对雨雾山进行了全方位防御建设。许多碉堡式建筑工事，地下坑洞的开凿连接，地上地下纷杂的密道，雷区、陷阱等机关全部部署完毕。

听说柳河镇一带出现了一支武装，而且俘获了大批士兵，益青城内的猪头大佐很不安，这可是自己的控制区，是大后方，决不允许烂党乱匪的存在。一大早，就下令，派出了一名中佐，率领千名鬼子，一个大队，三四百伪军杀向柳河集。

鬼子的先头部队，是三十几人的骑兵，很快来到了柳河镇附近。想抓几个老百姓打探情况，搜遍了附近村庄，竟然一无所得。没办法之下，只好冒险进入了柳河镇内。

一声剧烈爆炸，将前面几名骑兵炸飞，原来是一匹战马踩响了地雷。其他的鬼子骑兵急忙后退躲闪，没想到脚底下再次爆炸，路边上也有地雷埋藏着。

“退出去！”鬼子少尉命令说。

剩余的不到二十名鬼子正要后退，一阵枪声传来，几个鬼子兵被击中，一头栽到马下。无主战马惊慌地转悠几圈，小跑着向野外逃离而去。

剩余鬼子一面盲目还击，一面打马后撤，最后，在冷枪打击下，幸存的七八名鬼子向来路逃跑。

吴刚率领着一个连，从镇子里追出来，看到剩余鬼子已经跑远，急忙命令抓紧打扫战场。

“连长，远处的战马追不追？”一个士兵问道。

看看远处野地里的几匹战马，吴刚摇摇头说：“算了，估计鬼子大部队很快就要到来，不要贪心遭了算计，撤退！”

直到傍晚，鬼子大队人马在地雷的轰炸下，付出了几十名士兵的伤亡（主要是伪军），胆战心惊，进了柳河镇。

在对镇内进行了仔细搜索，又挨了地雷诡雷的一番轰炸，付出了十几人伤亡后，鬼子、伪军终于消停下来，占据了王家祠堂、镇公所等几处大院子，安营扎寨。

晚饭刚开始，一阵炮击传来，首先是王家祠堂的鬼子遭到轰炸，接着是镇公所，几处较大的民宅等都成了炮弹打击的目标。虽然仅仅持续了三几分钟，但是炮击的落点准确，鬼子正密集地聚在一起吃饭呢，所以伤亡可谓惨重。等炮击停止，鬼子检点损失，竟然有一百多人伤亡，镇公所和王家祠堂内一片狼藉，阵阵哀嚎。左脸被弹片划伤的中佐，气得哇哇大叫，刀劈了屋内一张八仙桌，发泄一通后，传令伪军大队长，连夜率兵去搜剿敌人炮兵阵地，保证镇内安全。而自己，在安顿好伤员之后，率领剩余的八百名鬼子，撤到了镇子外面的打谷场空旷区域。

伪军们饿着肚子，连夜上了山，循着炮弹轨迹，摸到了镇子西北面的山谷里。

“轰隆”一声爆炸，一颗大地雷发威了，十几名伪军被炸飞，其他人急忙四外卧倒躲避，结果，脚下再次传来爆炸，这下伪军惨了，自己陷入敌人的地雷阵里了。

“不要乱动，顺着走过的路，慢慢撤回来！”还停留在山口处的大队长急忙下令。

“哼，哪有那么容易，来了就别想安稳地退走。”山坡上的光头嘟噜几句，马上下令：“开火，专门打当官的！”

一排枪声从头顶山坡传来，包括大队长在内，几名军官首先倒毙。伪军慌了，急忙丢掉火把，关闭手灯，往黑影里，石头后面，大树底下躲避。有手脚快的，迅速向山口外面跑，想撤回镇子里。但是，一排枪声，山口附近高地上喷出了火舌，“是机枪，敌人把我们退路给堵死了！”

“不打了，我投降！”“我也投降！”

“投降！我们投降！”

从进入谷口，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小时，伪军大队投降了！经过清点，幸存下来的三百多名伪军，被押解到了后山，交给五叔他们进行甄别处理，光头和吴刚等人，又开始了对鬼子的骚扰性打击。

早于柳河镇地区，寿北县城外面，也进行了一场小规模战斗。小郎中扶着浑身软弱无力，脸色苍白的久美子，出了城门，在十几名鬼子押解下，向东面山脚走来。

“不要出声，我给你输入真气毒。”久美子耳边传来小郎中低低的话语，久美子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小手被对方暗暗捉住，不一会，一阵温暖气息进入体内，很快在自己体内游走起来，舒服的差点呻吟出声，久美子扭动一下燥热的身体，紧紧靠向小郎中。看着两个青少的暧昧，后面的鬼子好一阵羡慕，正在歪歪着，变故发生了，前面二人突然搂抱着，向路边河道里滚去，接着咕咚一声，掉进了水里。

“哈哈哈！”鬼子们一阵大笑，一阵响声从河道外侧，河对面树林里传来，五六名鬼子当场被击毙，其他鬼子慌乱地卧倒还击，结果招来了一阵轰炸，几颗手雷从天而降，没等硝烟散尽，枪声停止，上百名青少年从旷野和树林里，田埂后围了上来。没等众人靠近，小河道里窜出两个身影，一阵拳打脚踢，几名幸存的鬼子全部被歼灭。

“好了，没活的了，赶紧离开！”王栋拉住还在发泄愤怒的久美子，招呼着打扫战场的白厚德等人，向山上跑去。

早上，被折腾了一个晚上，饭都没吃几口的鬼子，顶着熊猫眼，被集合哨强行唤醒。草草吃点干粮，中佐指挥着，向山里摸去。结果，和昨晚伪军大队的遭遇差不多，先是挨了一顿狂轰滥炸，当炮兵开始还击，并且炸开一条通道，大部队终于进到了后山附近的谷地里。

正要搜索前进，两面山坡上，树林里，大石头后面传来了密集的枪声。中佐举着指挥刀，一声“杀给给！”鬼子士兵向两面山坡展开了还击和进攻，后面山脚下的炮兵，也开始猛烈打击，为步兵进行火力支援。好容易接近东面坡顶的几十名鬼子，被手雷炸的人仰马翻，剩余的鬼子急忙后撤。

整个上午，鬼子进行了多次冲锋，结果都被对方猛烈的活力打退了下来。

下午，中佐下令集中兵力，向稍微低矮的西面山坡展开进攻，等待炮兵火力支援呢，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中佐急忙派通讯兵前去传令，可是通讯兵也失去了踪影。无奈之下，中佐只好命令步兵，强行进攻。

少了鬼子炮兵的轰炸，少年军的阻击压力大减，吴刚和大黑，指挥着三个连士兵，集中火力，向进攻的鬼子展开打击。经过一个小时血战，终于打退了敌人的一波强攻，但是自己的部队也损失很大，单就一轮交锋下来，三十多名士兵伤亡。

鬼子炮兵哪里去了？

少年军的炮兵怎么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