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壮士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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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数百打出国威，震惊世界的好儿郎，王栋终于亲身感受了国府的无能软弱，当然还有列强的蛮横与霸道。后世一句话说得好啊：不能让英雄既流血又流泪！

面前这些人是什么，是国魂，是赤子，是民族的脊梁。

“全体壮士早已立下遗嘱，誓与四行最后阵地共存亡，但求死得有意义，但求死得其所！”这是谢团长说过的话。

英文《大美晚报》发表社论说：“吾人目睹闸北华军之英勇抗战精神，于吾人脑海中永留深刻之印象，华军作战之奋勇空前未有，足永垂青史。”

英国伦敦《新闻纪事报》也指出：“华军在沪抵抗日军之成绩，实为任何国家史记中最勇武的诸页之一。”

《八百壮士歌》（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更改为《中国一定强》）的声调传来，由一人，到多人，到全体。

“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你看民族英雄谢团长。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你看那八百壮士孤军奋斗守战场。四方都是炮火，四方都是豺狼，宁战死不退让，宁战死不投降。我们的国旗在重围中飘荡，飘荡，飘荡，飘荡，飘荡。八百壮士一条心，十万强敌不能挡，我们的行动伟烈，我们的气节豪壮，同胞们起来，同胞们起来，快快赶上战场，拿八百壮士做榜样。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中国不会亡，不会亡，不会亡，不会亡。”

唱了很多遍之后，壮士们与上海人民隔河合唱的场景历历闪现，更加激荡着他们自己的热血和心灵。

王栋更是热血沸腾，等跟随唱过几遍之后，浩然真气透体而出：“为了驱除倭寇出中国，请跟我上战场！”率先冲向军营大门，后面白厚德等特战和警卫人员紧紧围护着他，贴身而上。三百多壮士，在二连长一声高呼中，紧随其后，向军营大门进发。

守门的官兵，包括中校在内，双眼含泪，将举着的枪放了下来，眼睁睁看着数百英雄将士走出军营，进入夜幕之中，很快和远处的山脉融为一体。

回到双山地区，手下各队已经满载而归。尤其是留守部队，在七叔王大雷指挥下，不仅在山区里建立了比较坚固的基地，而且还剿灭了几支山匪，以及群众深恶痛绝的地方保安团；发动当地群众，组建了民众自卫武装。

在江北一条支流上，靠近山脚的一个湖泊里，王大义正在组织雇佣的船工，木匠，紧急赶制各式船只。开始的时候，众人不明就里，直到军官会上，王栋隐晦的提示下，大家才将信将疑的知道了原因和目的。而普通士兵和当地百姓，直到一个多月后，才明悟王司令此举的真正用意，不禁刮目相看，呼为能掐会算神将军，这是后话。

经过短暂的休整，王栋召集了少年军和壮士团连级以上干部会议。

会议首先听取了各游击小队外出活动的情况通报，接着，王栋将对面的战场形势做了一番分析。

“就当前局势来看，金陵不可能守得太久，根据消息推断，再过半个多月的抵抗就会崩溃。崩溃之后的南京将是倭寇发泄私愤，进行报复的主要地区。我这里有一份来自淞沪的内线资料，上面是这样描述的：鬼子进城之后，逐门逐户进行搜寻登记，将女子全部带走，男子征做苦力。早晚检查各户人口，多一人，少一人者，全家皆被处死，连日来尸横遍野，人心惶恐。”说完，王栋将纸条传给其他军官观看。

“禽兽，竟然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如此残忍！”看完纸条，二连长包明义愤怒地站起来说道。

“就我们现在处境，恐怕上战场的资格都不可得，怎么办，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正在前线拼杀的弟兄们断了退路，任鬼子宰割。所以，赶到此地之后，我们马上开始了行动，希望能够尽一份心，出一份力，多承救一部分国人的生命，少一点遗憾。”

“王司令，说吧，有什么命令，我包某人坚决照办！”

“是啊，王司令请下命令吧，国府舍弃了我们，是你给了兄弟第二次生命，我和兄弟们就把这条命交给你了！”

“对，只要是和鬼子干，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兄弟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王栋拍案而起：“好，那兄弟我就不客气了。常言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兄弟们瞧得起我，那咱们就把话说在前面，免得以后误解：第一，请诸位兄弟回到各自连队，和本部兄弟讲清楚愿意跟着我打鬼子的欢迎；不愿意的也不勉强，我们尽可能提供便利，或者回家，或者进入少年军根据安家均可。第二，既然入我部队，必须服从少年军纪律，不得违背。第三，我们现在是独立的抗日武装，并不受任何组织和团体节制，所以兄弟们可想好了，将来的前景可能是坦途，也可能是万丈深渊，何去何从请诸位兄弟三思！”

会议结束后不到一个小时，壮士团的几个军官先后赶到了临时指挥部。情况汇总的结果，有七名尉级以上军官，十三名士兵选择离开；另有十几名官兵选择到少年军根据地看看再做决定。王栋自然畅快的答应下来，并分别给他们提供了必要的路费和给养。临行前，王栋逐一拉着他们的手，动情的重复着一句话：“记住，我们是战友，有机会，有困难一定到少年军根据地找我们！”

接下来，除了个别伤病员被送到后方治疗，剩余的三百多名壮士团成员，被临时编成一个大队，由包明义、王大雷为正副大队长，王大雷同时兼任政委工作。

经过一周时间休整，包大队迅速请战，加入到少年军双山根据地的建设当中。

当天晚上，王栋带着白厚德、豆豆、狗剩，以及壮士团三名会鸟语的年轻机灵的战士，加上一个派士兵，经过化妆，潜入鬼子进攻部队的后方。

此行有两个秘密任务：第一是破坏敌人运输线；第二是执行斩首行动。当然，为了达成目的，此次斩首，目标首先对准的并非日酋，而是三个低级军官。

“战犯田中军吉，南京大屠杀主犯之一，1937年至1938年南京大屠杀期间，在日本侵华派遣军之谷寿夫第六师团任大尉中队长。手持一把名为“助广”军刀，在南京挥刀斩杀手无寸铁的中民。从中华门到水西门，据称“杀遍南京城，斩首300余”。并与向井敏明、野田毅进行惨不忍睹的杀人赛。战后由东京国际军事法庭引渡回中国审判，被枪决于南京雨花台。”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三十日至十二月十一日，第十六师团步兵十九旅团第九联队第三大队的两个少尉军官野田毅、向井敏明，在从上海向南京进攻的途中展开了杀人竞赛。《东京日日新闻》（即现在《每日新闻》），连续刊登该报四名随军记者浅海等，分别从常州、丹阳、句容、南京等地发回的现场报道，详细报道了二人在无锡横林镇、常州车站、丹阳奔牛镇、吕城镇、陵口镇、句容县城、南京紫金山等地刀劈百余人的经过。这些报道不仅仅时间、地点明确，杀人过程及数字清楚，而且同时还配发了照片。战后，作为大屠杀主犯，被枪决于南京雨花台。”

想到这些历史事件，王栋难以抑制心中愤慨。但是，为了取信于部下，只好借口说：内线报告，这几个鬼子军官从无锡开始，就开始进行杀人比赛，还没到南京城，就已经屠杀了上百名中国平民和战俘。尤其可恨的，两人互不服气，相约占领京城之后，继续杀人比赛。如果不将几个刽子手正法，将有多少无辜同胞惨死而难以瞑目，又如何震慑穷凶极恶，惨无人道的鬼子！

随行官兵自然是异常愤慨，发誓不斩敌首决不回江北。

（同胞们，请记住这几支部队，这几个敌酋：参与大屠杀的中支派遣军主要由上海派遣军第10军构成。中支那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朝香宫鸠彦王；第3师团先遣队联队长鹰森孝；第9师团师团长吉住良辅；第16师团师团长中岛今朝吾；山田支队（第13师团的一部分）歩兵第103旅团长山田栴二；第10军司令官柳川平助；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第18师团师团长牛岛贞雄；第114师团师团长末松茂治；国崎支队（第5师团歩兵第9旅团）支队长国崎登。

根据埋尸记录：慈善团体埋尸185万，日军埋尸、毁尸15万，伪政府和个人埋尸4万。将这三方面的数字相加，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人数不低于37万。

据《大公报》四六年二月报道，中岛部队（十六师团）集体屠杀二十六万三千八百三十三人，任意屠杀三百六十六人，暗杀一百八十九人，伤害二十人，五人，拒奸致死八人，抢劫勒索三二人，烧死一百七十八人，强制服役三人。而这时远东国际法庭首次审理的数字，其实际人数只能远超于此；另外一个屠杀特别凶残的部队是谷寿夫第六师团。此师团首先攻入南京中华门，据史料载，此处是南京城中屠杀最多、暴行最烈的地区。

无差别轰炸，抢劫，火烧，机枪扫射，枪杀，刺刀，杀人竞赛，文化掠夺，捆绑沉江，（随军记者小俣行男的报导：“不的士兵几乎没有。”）

事实证明，裕仁对南京大屠杀是不反对的，相反，还对日军中参与屠杀的高级将领予以嘉勉而朝香宫鸠彦王是日本天皇裕仁的“皇叔”，是南京大屠杀真正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