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狠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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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几人离开，外面有传来喊声：“城内人听着，我们是岛城来的皇军，上野将军亲自来视察来了，赶紧通知你们的长官板栗，马上开门迎接上野将军。”

光头他们一愣，这老小子还真来了？不行，得想办法稳住他。几人嘀咕一阵，吴刚喊道：“对不起，板栗中佐睡了，天太晚，没有板栗太君命令，我们可不敢开门。”

此时，皮副总指挥跑上城墙，衣衫不整地来到城楼往外一看，大吃一惊：“我的妈，哪来这么多鬼子兵啊！”

光头忍着火气，冷哼一声说道：“抓紧安排部队上城墙，严密监视敌人，但是注意，没有总指挥部命令，不能轻易开枪。”说完，扭头向楼下走去。

吴刚拉后几步，对皮副总指挥叮嘱一番。这才慢慢向城下走去，在城下，吴刚又召集正在整队的几个营长政委开了短会，提出几个要求后，给部队作出分工：一纵队第一营先上。主要是监视敌人动静。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开枪，暴露实力。安排完毕，吴刚指定一纵队一营营长作为守南门临时指挥。然后喊上皮副总指挥赶到了司令部。

司令部会议开的紧张、短暂，大敌当前，指挥官们可没时间坐下来磨牙。会议最后决定，由实战经验丰富的军区副司令员吴刚担任前敌总指挥；司令员光头坐镇调度，同时监管西门，也就是水门防务；由皮副总指挥带一个营具体防守西门，监管河南仓库区；狗蛋，不，应该叫秦浩然暂时担任参谋长；贺进财率一个营负责东门地区防务；程勇带一个营负责北门地区防务。而吴刚自然亲自坐镇南门地区，主管南门地区防务。

各将领马上行动，各自调集部队，进入防区。

好在，很快的，通讯兵报告，司令部通往各大门和重要区域的电话新线路接通了。光头急忙命令通讯兵将各指挥区联络一遍，确认畅通后，才放下心来。

已经对峙了两三小时，城外的鬼子逐渐失去了耐心。在得到上野默许之后，后面的轻炮兵部队架起小钢炮，对着城门“咚咚”就来了两发炮弹。

好在鬼子还比较克制，放炮目的只是威胁和警告，所以炮弹在护城河里炸开，倒也没伤到城头的守军。接下来，通过翻译官，鬼子发出了最后通牒：半小时内，必须开城门，否则将发起攻击。

炮声惊动了全城，过了几天舒心轻松日子的百姓，急忙关门闭户，紧张地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沙河城的紧张局势，自然也传到了大本营。借助刚建立不久的电台，一阵滴滴答答的电波，把沙河地区的敌我对峙状况传了过来。

总司令王栋紧锁着眉头，拿着电文思考着。

同样紧张不已的三子开口说道：“看来，冲突难以避免了，难道说坂田司令官没有和对方沟通好？”

看着同样紧张的加西亚，王栋没吭声。

加西亚站起来，急忙说道：“我这就给坂田老家伙发电报，看他怎么说。”

王栋摆摆手说道：“算了，现在已经晚了。从对方的克制性动作来看，显然不了解我们的底细，也不清楚板栗被俘的情况。这说明，坂田先生根本就没和上野联系。说句难听的话，坂田先生正在坐山观虎斗呢！”

“这个老狐狸，我。。。。。。”加西亚生气地跳着脚，但是，那是自己老子，再难听的话就说不出口来了。

“我们是上了坂田一个小当，但是这个坑我们的跳，除非我们放弃沙河城。”师父慢慢开口说道。

师父有个特点，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会把话说满，出发点自然很明确：让徒弟开动脑筋，发挥能力，不能越殂代疱。

王栋接着师父的话说：“对，这坑要跳，但是不是我们自己跳，得把坂田老鬼，拉下去，踩到最底下，让他偷鸡不成。”碍于加西亚，石头没说的很过分，命令通讯参谋道：“记录：命令，沙河城田有为副总司令，坚决打击来犯之敌，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弃城。大本营将派出一个，不，两个整团，于三日内赶到沙河外围驰援。此令，总司令部。”

等通讯参谋复述电文完毕，王栋签字后命令即可发到沙河前线，又让三子连夜调集大黑一团，孙耀祖二团整装待命。

此时，在蓝天屿密林中的豆豆也接到总部命令：即可返回总部接受紧急任务。不甘心的豆豆，只好率部队返回大本营。

回来之后豆豆才知晓，总司令已经出征。坐镇大本营的副总司令三子马上传达了对他的新任命，并且要求他迅速赴任，整训部队的同时，肩负起守卫大本营的重责。豆豆虽然不甘心：失去了陪总司令上前线的机会，但是军令不可违，只好打起精神，开始了新工作。

沙河城在一晚上紧张局势下，终于迎来了黎明。

一宿没合眼的光头他们，聚集在南大门内，临时指挥部一栋二层楼房大厅里，紧张地商量着对策。

突然，南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一名士兵慌张地跑到门口报告说：“报告，敌人开始进攻了！”

“来得好快啊！”经历过大小两次实战的吴刚副司令，冷静的说道：“副总司令，你赶紧回总指挥部去，这里有我们就行！”

“好吧，一定注意安全！”光头明白，吴刚是担心自己安全，但是总部也需要自己坐镇调度，所以也不推辞，急忙率领卫队，赶往司令部。

吴刚系好武装带，顺手抄起一把步枪，带着警卫员赶到了邻近的城楼上。

“总指挥，敌人喊了几声，就架起机枪扫了一梭子。”一营长田七迎过来汇报说。

“有伤亡吗？”吴刚问道。

“只有两名战士轻伤！”田营长急忙回答。

接过望远镜，观察一会敌情，发现对方并没展开攻击队形，看来大规模总攻的态势还没形成。吴刚暂时松一口气，对一营长说道：“提醒士兵注意安全，不要轻易露出脑袋，鬼子兵的枪法还是很厉害的。”

“是，我这就传达命令：鬼子的枪法很厉害，不要随便露出脑袋。”一营长回身去传令，吴刚笑笑，也没纠正他，心里话，还是小心点，尽管有点打击士气，但是不经过实战，士兵是成长不起来的。

在城墙上走了一段，吴刚和气的和士兵打着招呼。刚要往外墙靠过去，一阵啾啾声传来，“卧倒！”吴刚一把将站起来敬礼的士兵扑倒在地。随后，十几米外传来爆炸。一名警卫员反映慢些，被掀翻在地，抽搐几下，壮烈牺牲。

吴刚猛然感到自己，不只自己，而是所有指挥员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军官身份暴露了。不行得马上把这个问题通报。怎么把理论课上，总司令讲到的战时几点要领给忘记了。

“赶快把牺牲的战友送下去。另外，通知所有人，凡是一线官兵，都不准敬礼。让军官把标志摘下来装兜里去，快去传达。”警卫们马上分头传达命令去了。吴刚慢慢趴到外城女墙后，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来。

得到吴司令员命令的军官，心怀疑惑，互相不解的打问着：为什么去掉军官标志？一会功夫，光头副总司令传来了同样的命令，经过询问，方才明白了原委：军官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

“总司令，休息一会吧，后面掉队的士兵越来越多了。”狗剩打马来到队伍前列的王栋身边请示道。

王栋勒住坐骑，回身看看脚步沉重的士兵，点头同意了狗剩的建议。狗剩急忙命令通讯兵传达命令：“传司令员命令：就地休息十五分钟。”

“往后传，就地休息十五分钟！”命令很快传到后面。王栋接过狗剩递来的水壶，喝了几口水，坐到路边一块石头上，对狗剩说道：“拿地图来。”

狗剩急忙从一边参谋手里拿过地图，在总司令面前铺开。王栋看了一会，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前面三十公里左右就应该是大沙河了吧，但愿他们能撑到天黑！”

正在警戒的狗剩转过头来，轻松说道：“司令员，放心吧。你不是说了吗：有吴刚在，沙河城的鬼子讨不了什么便宜的！”

“话是如此，但这次不同，是真正的正面对垒。虽然说守易，攻难，但是，面对上千名经验丰富的鬼子兵，刚组建不久的部队很难形成拳头啊。”停顿一下，又担心的说道：“就怕他们缺乏实战经验，伤亡太大！”

“喂，怎么不走了？”负责收容的加西亚打马跑了上来。俊俏白净的小脸，此时被春风吹的红扑扑的，两鬓凝结着几粒汗珠，比较丰满的胸脯因为呼吸急促，剧烈起伏着。

“看什么，色眯眯地。”警卫员们，急忙懂事的向周围扩大警戒，那意思是：咱可不当电灯泡。

“什么是电灯泡？”早在电灯用上之前，狗剩追问总司令。总司令笑着说：“那就是多余的意思。比如人家两个好朋友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尤其是不希望别人听见，你要是凑上前，就是电灯泡。”狗剩一想明白了：以后凡是有人和司令员说悄悄话，他马上就将警卫人员往远处赶，嘴里还嘟噜：去，远点，别当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