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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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投降，愿打愿罚还不行吗？我可实话实说，两位小教官，这次必须得让我打头阵，你们不知道啊，在中央军区的这段日子可把我憋屈的够呛，一场大战之后，将近大半年，除了训练，就是睡觉，傲人屁啊简直是！”

“好了，快吃你的饭吧，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总司令照顾你，你哪来的半年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别以为大家不知道，只是瞒着总司令而已！你把人家”

“打住，我说石大人，石教官，不要随便乱说话啊，要不然，我可要如实和总司令交代了，大不了去给总司令当警卫员吗，你看看那帮小子多牛气啊：吃穿用可是一流的。就算是说话，也不带低头的。”

“喂，你小子故意恶心我呢？有话直说，有屁就放！”王栋有些恼了，但是心里明白，他一定是发现了自己身边人的问题，正转弯的提醒自己那。要是像李伢子等这些后来加入的人，或者和自己不熟悉的部下，就决不敢，或者不好意思对自己，甚至对自己的身边人提出任何指责，最多就是背后议论几句而已。

看总司令有了火气，令狐英明也不敢指桑骂槐了，简单地把自己亲自发现的两个事情，向总司令作了汇报。这下王栋坐不住了，推开饭碗，朝门外走。令狐英明和李伢子忙着站起来，被石德宝止住：“坐下，吃你们的！”又批评令狐英明说道：“我说你小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就不会等总司令吃完了饭，或者是他轻松的时候，圆滑点提出来！”

“错，卷毛，我看你才是脑袋有了问题。要不是狐狸这次过来，又亲自遇到；或者说是被别的，对我们不了解的将领遇到，你说后果是什么？”石德宝一琢磨，一下子红了脸：是啊，还是自己幼稚啊，怪不得总司令不太放心的提前把自己放出去。再说，这次自己兵团司令的任命，也是吴刚司令员提议的，这说明什么！是要加强学习啊。

“总司令先吃饭，其实我遇到的警卫战士，事先并不认识，他们职责所在嘛，不可施加罪名啊！”李伢子劝道。

王栋重新端起碗来，边吃边说：“古语说得好啊：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又资治通鉴有段话，说的是唐朝明君太宗李世民对敢于直言给自己挑毛病提意见的大臣魏征下的评语：魏卿如吾之鉴，意思是说，魏征的敢于进谏，能随时把皇上身上的脏东西像镜子一样照出来。”

三人听后，既佩服总司令知识渊博，又庆幸总司令的深谋远虑见微知著，同时也为自己的差距而不安。

“好了，吃饭。不过啊，你们自己也要注意严格要求身边人，不然就会孤立，就会出大问题的。”总司令借机敲打说。

“报告，总部急电！”通讯参谋进来，将电报交给总司令。

仔细看过之后，王栋终于放下心来。等大家吃完饭，重新来到地图前面，王栋说道：“我估计，倭寇和蒋某人的部队，将要进行一番大规模的攻防战役，大战将以此点为开端，然后逐渐向南蔓延，最后在这，形成主力对决。”

三人目瞪口呆，心里话：可能吗？

“很可能，因为北面的战斗已经打响，你们也看到了，东面鬼子集中了三万以上的兵力，向西推进，现在已经抵达砀山；北面平汉路北段，大河以北，也集中了至少一个师团，甚至更多；南面更客观：倭寇调集了至少三个师团兵力，而且还集结了大量的海空军。这些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大规模西进，拿下蒋部现在统治区的东大门，进而威胁蒋部的心脏地区，迫使其屈服。”

三人的军事素养也不是盖的，很快就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深深思考起来。

很快的，敌人的动静引起了各方关注：南部军区田有为司令发来急电，通报大江下游敌人的军事异常；接着，总部转来了内线提供的电文，通报说省城剩余不多的敌人主力正在西调；德城、岛城、河北都有类似的情报汇集过来，一时间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边正讨论应对之策，总部又转来了蒙沂城华梓延纵队的急电：昨夜开始，我防区地方武装报告：至少三个整团的，以及大量数目不一的溃兵，进入南部山区，并有北移西进趋势，我部已布置防线，请示下步指示；不过一小时后，西进兵团驻昌府部队也来了同样电报。王栋眉头紧锁，心里慢慢恼火起来：好个大光头，正面之敌你没法应付，转而打起了老子的主意，这不是添堵吗？连小鬼子都绕着老子走，你老小子想干嘛？

“总司令，打不打，这也太他妈欺负人了，这不是给我们添堵吗？”令狐英明火了，激怒出声。

李伢子慢悠悠说道：“我看要打，但是咱们不妨来个先礼后兵嘛！”

“老李说的对，先礼后兵。如果对方识趣，也就罢了，我们礼送出境而已；如果对方扯淡，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王栋拿定了主意之后，杀气腾腾地说道。其实他明白，这是蒋某人的试探，或者想捡便宜，进一步控制自己。王栋突然想起来，在现代文献内战篇里对其惯用伎俩的描述，不禁撇撇嘴巴。

“记录：总裁阁下钧鉴：我部辖区发现贵部部分溃军，四处掳掠，民情激愤，造成极大之混乱。就此特别电告，请明示！”通讯参谋复述无误，王栋签字后，马上到通讯室发报。

“估计对方会使用拖字诀，不管他，马上电告各部，遇到进攻，就毫不犹豫地打，狠狠打！”王栋补充说道。兵团司令石德宝亲自去了通讯室，转达总司令命令。

一场纷争就此拉开序幕。

南进兵团司令部，程勇和国强，以及新近调来的，以骑兵和摩托化为主力的原骑兵纵队政委，现任南进兵团政委朱凡、新编纵队司令杜玉国等人，正紧急磋商。

因为淮水流域河道纵横，湖泊众多，不利于重装部队展开，所以，总司令建议，急调原快速反应部队政委朱凡，带领一个骑兵团，一个摩托化团前来南进兵团，加强兵团实力。到任后，在先期到达部队和地方民兵组织帮助下，快速反应纵队分头展开行动，熟悉地形，了解敌情，追歼控制区内残敌。不到一周时间，就取得了重大成果，充分显示了快速部队的优势。

今天讨论的主题有两个：一是新编部队整训问题；二是追歼逃入湖区、沿海地区的残敌问题。

经过一番商议，最后决定，由杜玉国带来的主力团为主，其他三个纵队调拨上百名基层军官作为骨架，新编部队整编为四个团；另外组成纵队司令部直属的一个骑兵营、一个工兵连、警通连、特战队等共计五千余人；其他反正与征召的新兵，将近两千人，分别编入其他三个纵队；从程勇纵队、国强纵队、朱凡快速纵队抽调相关官兵，组成水上支队，同时就地征召当地船员水手入伍，加紧训练，随时参与实战，协助陆上对残敌的围剿。

会议决定报请军区和总部批准后，马上进入实施。按照总司令的批示：趁敌人此区域兵力空虚，西部地区大战在即的机遇，抓紧巩固地盘，发动群众，建立稳固后方，同时相机夺取南部、西部敌之薄弱区域，最理想战略目标是，兵临大江。

最近时间，铁头司令很恼火：自己的快速纵队刚刚正规化，准备报请司令部批准，牛刀小试呢，一纸电令，把自己好搭档政委朱凡给挖走了，而且还挖走了三分之一强的主力，你说心里不生气吗？正想发电报向总司令抱委屈呢，更令他恼火的是，骑兵三团遭到了所谓嫡系部队包围，这下，铁司令终于火了，迅速调集部队，杀气腾腾赶了过去。刚要开打呢，总部电令到达：暂时克制，等待总部新的命令。

一口恶气没出来，铁司令差点吐血晕倒。正急得团团转，临时指挥部外面传来噪杂声，铁司令一脚踢开房门，对着外面吼道：“吵什么吵，都他妈滚远点。”

“混球！”警卫团长马会挽起袖子就要闯进去教训他，被手疾眼快的总司令给拽了回来。

“吆哈，铁司令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啊，是不是嫂子给你生个千金，你脑袋封建化了！”总司令开起了玩笑，抬脚就到了屋内。

“要你管，你知道个，”屁子没出口呢，嘴巴憋着，突然改口说道：“我的天，您老怎么驾到了？突然袭击呢，快请坐！”急忙搬椅子，倒茶水。手忙脚乱一阵，没找到茶叶，急忙向外喊道：“来人，都跑哪去了，这帮兔崽子。师父，总司令来了，也不和我报告，不像话！”

警卫员急忙提着暖瓶进来，倒水泡茶，心里话：人家刚要送水过来，还不是让你骂跑了。

等警卫员出去，总司令急忙说：“你先别忙着牢骚，我这次就是专门为这事来的。说说，有什么计划？”

“还说啥，有什么好说的，这帮兔崽子是找死来了。连小鬼子都不敢招惹我们，这些个虾兵蟹将竟然想虎口拔牙！”铁司令咬牙切齿的说到。

“你可是高级指挥官，要学会站得高，看得远。既然知道他们不应该来，你怎么就不想想，他们就偏偏来了。是有意，还是无意？最终目的是什么？”

“哎呀，我说师父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俺老铁，嘿嘿，不好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俺的性子，谋略可不是俺的长处，按您老说的：俺这脑袋锈逗了！您就下命令吧，俺老，嘿嘿，俺铁头打仗可不含糊！”

“哈哈哈，你这老小子，不用糊弄师父，是不是心里憋气？自己的搭档被调走了；主力部队少了三分之一；别人欺负到家门口，还得打不还手？”

“哎吆，还是师父懂俺的心，嘿嘿！”铁司令腆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门外的警卫团长马会强忍着，差点笑喷了，因为随在总司令身边，闲暇时间，经常听到一些典故、笑话、很有恶趣味的新鲜词语。比如铁司令因为被俘之后，初次见到年轻的不像话的总司令，很是不屑，应该是这样说的：“你要是能打败我一只胳膊，我就承认你；若是和我玩真的打败我，我就拜你为师！”

结果，可想而知，铁头被狠狠收拾一顿。没想到，这个铁汉子不仅不食言，而且还真的被总司令的神技被折服了，从此持弟子之礼以待之。跟了总司令一段时间，自然会了一些新鲜词，比如一会功夫就突出两个新词来：秀逗了，懂俺的心，尽管用的不够恰当。

一天多的时间，终于总裁的电文到了，先是夸奖一番少年军如何功绩卓著；接着哭诉国之危局；后才说到正题：大局为重，体察总裁之用心云云。

“无耻之尤！”王栋骂一句，将电文递给了铁司令。铁司令瞪大眼睛，很长时间才龙明白大体意思，恨恨地说道：“师父，我说的对吧，和这种人，根本不用讲道理，只有拳头说话！您就下命令吧，不用友邻部队，我保证一天之内，给您把这帮鬼孙子打趴下！”

“不不，没必要用强，常言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咱们不妨如此这般，不是更好吗！”王栋说完，铁司令竖起大拇指，赞道：“还是师父厉害啊，俺老铁哪怕学师父三分之一本事也就知足了。不行，师父，要不，让我再到您的特纵呆段时间，也好让弟子多多受教吗，不然，俺这脑袋还真要锈逗了！”

第二天，总裁电文又到了，这次不怎么客气，多得是责难：什么同室相煎了，有违总裁期望了，悬崖勒马了。反正是教训加威胁。对此，王栋根本不予理会。

还没天黑呢，军委会电报到了：主要是通报说进入蒙毅、河东等地区的部队，是奉军委会命令，协助加强该地区防御，请给与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