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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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3年，沈荩从贵族口中得知中俄两国要签订密约的消息后，决心在签约之前把密约内容昭示天下。经过多方努力，沈荩最终通过政务处大臣王文韶之子搞到了《中俄密约》草稿的原文，迅速寄给了天津英文版的《新闻西报》。《新闻西报》当即原文刊登。随后，国内外各大新闻媒体纷纷转载，日本新闻界还专门为此出了一期号外。

消息传开，国内外舆论哗然。国人异常愤慨，谴责此卖国行为同时，纷纷加入推翻清王朝斗争，加速了满清灭亡，迫于压力，清廷放弃了与沙俄签约的初衷。

泄密事件之后，清廷自然恼怒万分，后来探知，此事为沈荩所为，急忙密令逮捕。而此时的爱国人士，豪胆英杰不仅没做逃跑等准备，反而试图做通李莲英的工作，斩杀民贼西太后。结果因为泄密，很快被捕。在狱中作《绝命诗》四章，其中有：“狱中铁锁出郎当，宣武门前感北堂。菜市故人流血地，五忠六士共翱翔。今年三十有一岁，赢得浮名不值钱。从此兴亡都不管，灵魂归去乐诸天。”先是视死如归英雄气概，令人敬仰。

王栋唏嘘一番，暗暗拿定主意：上述国土必须收回，同时还要连本带利一起收。现在的控制线，就是将来谈判的国界，如果对方不答应，咱们就大打出手，相信到明年，对方就会举手相让。

了解完东北地区局势，王栋心中有了一些计较，马上传令蔡克勤参谋处长，给北集群副司令柴进将军发报，命令从兵团部选一得力将领，帅一部偏师，迅速沿东部大河北进，将东北部领土区域内可以占领区域，尽可能控制起来。接着又思索西部、西北部地区形势。

在西北地区沙俄通过1864年的《中俄勘分西北界约记》、后来的（1881年）《伊犁条约》等占领了中国大片领土，同时攫取了其他一些侵略权益。

正在王栋为谈判大做文章，大伤脑筋的时候，一则消息的传来，让他大加赞赏，乐哈哈得对加西亚、米佩说道：“女人不简单呢，真可以定半边天了！”

两女不明就里，在翻白眼的同时，急忙问他到底何事大发感慨。王栋简单介绍之后，两人不禁同声称赞赵秀姑不愧为女中英杰。

事情是这样的：俘虏的三十万大军，最后多数交由赵秀姑兵团负责管理。因为有严格的俘虏政策，面对一些俘虏的无理取闹，甚至是刁难，起初的时候，部下很是头痛，真没想出高招处理他们，直到归化军两旅士兵到来，才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虽然同根同源，但是两者所代表的可是生死对头的两大政治势力，所以被迫流亡国外的归化军官兵，乍见俘虏，自然是像饿狼见到了羔羊，很快便露出了獠牙。说也奇怪，不服爱管教的俘虏兵，见到自己同类之后，很快就老实了下来。

吃饭，想吃饱？没门！干活想偷懒？好办！睡觉想舒服？不可能！归化军虽然得到严肃地告诫，不准虐待俘虏，要发扬人道主义，要说服教育，要以理服人，但是心中有仇有恨的他们，哪顾得纪律约束。

谁要干活偷懒，拳打脚踢之外，还得实行一加一减一折腾。加重劳动量；减少饭菜，甚至不准吃饭；晚上不用睡觉，通宵执勤。当然折磨手段不仅如此，比如在送给俘虏的饭菜里，放上些辅料：老鼠了，毛毛虫了等等。不想吃？好办，那就饿着呗。

无奈之下，俘虏纷纷找长官投诉，弗洛科夫上将与拉夫和洛夫中将等军官，找到爱将领，提出抗议。赵秀姑司令得到报告，派人严格批评归化军一番，并且提出严厉警告。

表面来看，归化军老实了，严格按照兵团司令部要求，实行人道管理了。让人意外的是，后面发生的事件让赵秀姑嘀笑皆非；弗洛科夫上将与拉夫和洛夫中将大呼无奈；俘虏们悲苦不已。

归化军的高招出自俘虏兵内部，又善于钻营投机者讨好归化军领导说，他有办法代替归化军管教那些不听话的俘虏们，双方很快达成协议，派了一个叫无奇联科的原俘虏团长，让他从俘虏中无色一批能干的打手，专门作为管理者，代替爱，具体管教俘虏，这叫做以夷制夷。

很快的，一支上百人的俘虏自我管教团成立了，无奇联科被任命为队长，具体负责管理和指挥管教队，成为了脱产的专职干部。无奇联科一朝得势，马上对自己的同胞下黑手。按他的说法：有些俘虏不是经常闹事，不服管教而且还上诉吗，好办，加大工作量，减少休息时间。尤其是，对那些平时不顺眼者，更是加大折腾。比如无奇联科原来的老长官师政委奇科托洛夫曾经多次批评他胆小怕死，缺乏大无畏革命精神，好来，机会来了。

无奇联科派了一个打手，专门盯着奇科托洛夫，对方稍有问题，就遭到谩骂甚至挨揍。没办法，此等形势之下，大家只好强忍住，可以说是敢怒不敢言。

终于，不堪折磨的俘虏，在有心人挑动下，于某个漆黑的夜晚，杀死多名归化军哨兵，夺得几支枪械，向西面山区逃窜。

得到报告，归化军没敢上报，急忙派出骑兵，迅速追击，最后将叛乱潜逃的俘虏两千多人包围在一片树林里，在击毙了带头的奇科托洛夫之后，将投降的俘虏押解回营。

这一突发事件，突然提醒了无奇联科团长：干脆让这帮小子断了反抗和逃跑的念头。采取的办法很毒辣，后来自然遭到了严肃处理。

无奇联科找到归化军师长奇奇波洛夫，如此这般，提出了自己的妙计。正为俘虏杀死自己部下逃跑恼火的奇奇波洛夫很是赞赏，马上安排无奇联科行动，将那些个政委了，党代表了之类的死忠愚忠分子挑选出来，同时发动士兵检举有叛逃说法的人，很快，二百多名不幸的俘虏被挑选了出来。

第二天，归化军全副武装将俘虏分批次押解到一个河谷地带，然后，挑选出一个连队士兵，执行枪决叛逃且曾经欺骗或者欺侮士兵的不法军官。在归化军，以及无奇联科督察队的刀枪迫之下，俘虏兵终于无奈的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向自己的战友展开了屠杀，如此行动整整持续了一天。

最后的一个步骤，就是所有得以活命的俘虏，全部“自愿”在效忠爱，绝对服从爱命令的保证书上签字。就这样，两个步骤，将所有俘虏（被枪杀的除外）牢牢抓在了手中。造成了双方谈判，对方要求释放俘虏时，竟然无一人愿意回国。

回去？那还不是只有一个结果，枪毙。为什么？自己可是曾经亲手处决了所谓的叛逃者，自己的战友、长官，并且在效忠书上签字画押过，很辣多疑的老斯绝对不会让自己活命的，就老老实实服从命令吧，起码有饭吃，有房子，甚至对方还许愿，有条件的，可以将家属接过来。没家属的等条件成熟了，可以在一年劳动改造之后娶妻成家，生活还是很有希望的，安心吧。

听到汇报，赵秀姑一愣，这帮野小子，还挺能折腾嘛，但是，太不人道，影响恶劣。马上下令，逮捕了师长奇奇波洛夫以及俘虏组成的督察队无奇联科等人。至于如何处理，自然是报告总司令解决。接下来的安抚工作赵司令可是做了很多工作：在原来的基础之上，派出更多政工干部，宣讲爱政策，揭露后沙俄法西斯专政的残酷手段和令人发指的对外侵略，对内镇压清洗政策。号召宣誓效忠爱的俘虏们团结起来，揭露统治集团的罪行。一系列思想教育，加上其后待遇的变化，让俘虏深受感化，劳动自觉性提高，纪律性增强，对爱的认同感也慢慢形成了。

“坏事变好事吗，可不能亏待了奇奇波洛夫他们，一片忠心嘛！”加西亚有些求情意味的说道。高兴之余，王栋不免头痛起来，怎么处理这帮家伙啊，他们可是出于忠心，只是手段太过卑鄙，影响太坏。

“撤职调离！”米佩嘟噜一句，让王栋高兴地扑过去一顿不规矩，大赞妙计。

奇奇波洛夫、无奇联科等人受到了军法审判，撤职查办，发配流放。至于去了哪里，那可就是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了，直到后来，大家才弄明白，这一批狡诈狠辣的家伙，竟然搞出了一支强大的远东军团，这是后话。

终于，五月中旬，国府派来的专家到了伊库，王栋盛情接待之后，和他们进行了深刻交流，还好，到来的历史、地理、外务专家还算名副其实，尤其几个专家，很有愤青气质，与王栋很是谈得来，对王栋的举动大加赞赏，发誓坚定支持。

在强烈的爱国心、使命感促使之下，专家们顾不得旅途劳累，连夜为王栋搜集整理了更加翔实的资料，第二天一大早，就交到了王栋手里，使得王栋的谈判底气更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