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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安和吴心绎回房去了,谢道中并没有见他。不仅是这一个晚上,往后再数几十个晚上,谢怀安都没有再见过父亲。

最初他还以为谢道中在生他的气,但接连几日三膳都不见他,谢怀安终于开始起疑,去问秦夫人:“我父亲呢?”

秦夫人头也不抬:“出去了,去北京了。”

谢怀安大吃一惊:“他怎么去的北京,我竟从不知道。”

秦夫人这才抬起头来:“你同他怄气怄这么厉害,你当然不知道。”

谢怀安有些尴尬,脸上讪讪的,仿佛周围空气都在嘲笑他,指责他的不孝。他殷勤地帮秦夫人倒了杯水递过去,问道:“求母亲同我讲讲,父亲怎么突然去北京了?”

“大总统要见他,”秦夫人道,“不仅是他,还有旁的一些官员,大总统有意要镇江做江苏的首府。”

这个安排倒不太叫人吃惊,如今的江苏总督南京是国民党的发家之地,中华民国首任大总统也是在南京宣誓就职,袁大总统不想失去整个江苏,就只能将军政重地换到别的地方去。

谢怀安又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有四五日了,你若能再忍些时候不问,就能直接等他回来了。”秦夫人笑了笑,又低下头去忙她手上的活,“若江苏的省会当真改到镇江了,那你的诸般生意还真得跟你父亲好好合计一下。”

谢怀安点了下头:“我有分寸,那母亲若无什么旁的吩咐,我就先去厂子里了。”

秦夫人向他笑了笑:“去吧。”

他走到门口,后者又喊住他:“你跟阿恬……能联系上吗?”

谢怀安愣了一下,犹豫道:“可以写信托人递过去,现在有人专门做这个。”

秦夫人怔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等他们回来吧……如果他们还会回来。”

“你多虑了,母亲,他们一定会回来的,”谢怀安微微笑了笑,“他们不是私奔,他们是堂堂正正的结婚。”

秦夫人沉默了一会,将手下写的那张纸递给他:“我给阿恬准备的嫁妆,你瞧瞧。”

谢怀安有些诧异,他又走回来,接过秦夫人手里那张纸,然后吃了一惊,因为秦夫人给了婉恬比婉澜更为丰厚的嫁妆,除了衣物细软良木家具,甚至有铺子和庄园,可以收租的土地,还有大笔现金跟银行里的户头。

他笑着在秦夫人身边坐下:“家里几时开的户头,我竟然从不知晓。”

“是你姐姐帮着开的,”秦夫人道,“我也觉得钱庄有些靠不住了,还是洋人的银行更保险,听说前头庆亲王贪污来的银两都存在洋人的银行里。”

谢怀安反反复复将婉恬的嫁妆单子看了许多遍,又交还给她:“我觉得甚好,没什么不妥之处,只是阿澜别因此吃醋了才是。”

“你若能明白,阿澜一定也能明白。”秦夫人抚摸着宣纸上的字迹,又道,“让他们在沪上办婚事,就像你澜姐一样,莫要回镇江,我不会去参加那场婚礼,你父亲也不会,但你可以带着你的妻子和阿贤去。”

丰厚的嫁妆是父母的心意,而缺席婚礼则是家族的态度,他们不可纵容一场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礼,却也不忍自己的女儿就这样凄凉地流落到别人家。

秦夫人午后将吴心绎叫去长房,将她写好的嫁妆单子给她,令她去照着上面的条目一条条准备。这单子上的条项令吴心绎心惊,令她想起自己那少得可怜,薄的可笑的嫁妆,忍不住面上发烧。

秦夫人当然能猜到吴心绎再想什么,便安慰她:“嫁妆多少都是父母的心意,家底厚便拿多些,家底薄就拿少些,一样都是结婚用的。”

吴心绎原本只是暗暗地不好意思,被秦夫人这么一点明,反倒面红耳赤起来,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解释什么,只能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

秦夫人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坐这里,因为阿恬的事情,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过天。”

吴心绎只觉得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惊胆战地走过去,挨着椅子边儿坐了一半,眼睛盯在秦夫人的鞋尖儿上,看她露出来的三寸金莲。

秦夫人问她:“最近身子怎么样?上回在祠堂跪那一遭,没伤着腿吧?”

吴心绎当然回答没有,事实上就算真的伤到了膝盖,她也不敢再秦夫人跟前扮这个可怜。

秦夫人对她和善地笑了笑:“只是聊聊,你紧张什么,抬头说话。”

吴心绎抬起头,勉强对秦夫人笑了笑。

秦夫人又问:“上海的宅子置办的怎么样呢?”

他们在上海压根没有置办宅邸,吴心绎甚至都要将这个谎话忘在脑后了,此刻被秦夫人提起,还吓了她一跳:“好……已经看好地方了,在闸北。”

秦夫人点点头:“看好了就及早定下来……对了,是多大的房子?像你澜姐那样的公寓,还是正经的宅子?”

吴心绎揣摩着秦夫人话里的意思,犹犹豫豫地回答:“是个院子。”

秦夫人果然满意:“是,我也想叫你们买个院子,阿澜那种小公寓,平日里他二人,再雇一个丫头刚好,一旦出什么事情就住不开,上回她小产,亲家太太还是住的酒店。”

吴心绎应和她:“是,宁隐也是这么说的。”

秦夫人笑着抿了口茶,又问:“你们这次去,阿澜身子骨怎么样?”

吴心绎老老实实地回答:“看气色甚好,比以前还丰腴了一些。”

秦夫人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丰腴些才好,生养孩子才不会伤元气。”

她说着,又上下打量吴心绎:“你呢,最近身子好不好?”

吴心绎心里警铃大作,还没张嘴,半张脸就已经白了:“母……母亲,谢母亲上心,我身子还好……”

秦夫人慢悠悠地笑了笑:“怀身子之前多补一补,生产的时候才不受罪。”

吴心绎又把头低下来:“多谢母亲。”

秦夫人哪里是随便聊聊?吴心绎暗暗地想,她若是真无事可做,要打发时间,也绝不会找她闲聊。

她坐不住了,想要结束对话,但秦夫人没有放她走的意思,还在兀自絮叨子嗣,甚至说出了:“家里不需要你做什么,平平安安生下一个孩子来就好了,正房膝下总要有孩子的。”

吴心绎的头都要垂到地面上,开头还唯唯应着,后来更是连“嗯”都“嗯”不出来了。

她半宿都未能成眠,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谢怀安的睡颜,心里只觉得委屈,揪着他肩头的衣服擦眼泪。

谢怀安被她折腾的小动作弄醒了,睡眼惺忪地看她:“怎么了?”

吴心绎便往他怀里扎:“给我一个孩子吧,求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吧……”

声音带着哭腔,让谢怀安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母亲跟你说的?”

吴心绎泪眼婆娑:“我去看过郎中了,他说我身子没问题,怎么肚子里一直没有动静呢?”

谢怀安笑着安慰她:“万一是我有问题呢?”

吴心绎在他肋上狠掐了一把:“说什么糊涂话。”

谢怀安转过身来,摁着她的背让两人身体相贴,摸着她的头发道:“我倒不急着有一个孩子,不过如果你觉得有一个孩子会让你觉得轻松,那我也乐意配合。”

他一边说一边在她额头上亲吻,手探进她寝衣里揉揉捏捏:“我明天也去看看郎中。”

吴心绎有点喘,听他这么说,急忙道:“别去……别去,万一被母亲晓得了。”

谢怀安低低地笑:“我去咱们家的医馆看看就够了,莫忘了陶翎还在西药房里呢。”

吴心绎的眼睛在黑夜里发光,亮的好像星子,她攀着谢怀安的肩头,用腿缠着他的腰,气喘吁吁地问:“我带的嫁妆少……”

谢怀安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他揉着吴心绎的大腿,模模糊糊地“嗯”:“没关系。”

吴心绎又问:“你觉得没关系,你们家的人呢?”

谢怀安沉沉笑了下:“我们家还缺你那点嫁妆?”

他想安慰她,但这话却让吴心绎更加心酸,当年京城初遇,她撒娇卖痴地向父亲要求嫁给谢怀安的时候,仅仅是遵照了一位少女对如意郎君迫切的追求之心,并没有考虑过婚姻所带来的两个家庭的交汇,在那时,她以为做妻子只要用心用力地伺候公婆服侍丈夫就够了。

谢怀安的唇齿流连在她颊侧和脖颈上,偶尔还发出模模糊糊地喊叫,他已经情动不能自己,但吴心绎却冷静的想要流泪,她使劲睁大眼睛往上看,看那张千工床上悬挂的精美帐面——李夫人给她陪嫁了一张床和账面,但自打她嫁进来,那张床就在库里放着,从没有拿出来用过。

谢怀安吻上她的眼睛,将她睫毛上的泪珠吸进嘴里:“蓁蓁……”

他的力道让这张床吱呀吱呀地晃了起来,幸好声音不大,没有将他在她耳边喃喃的话吞没掉

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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