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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骤然被一个柔暖之物轻轻含着,秦落衣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楚玉珩已经咬破手指,在床单上洒着点点血迹。
他认真道:“我帮娘子完成这个仪式。我皮厚,不怕流这么点血。”
秦落衣一怔,忽然意识到这个傻子竟然在心疼她,胸口不由一热,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
“王爷,刚刚摔疼你了吗?”
见秦落衣声音柔和,满脸关心,楚玉珩立刻点着脑袋,委屈得说:“疼……”
“哪里疼,我看看。”若把傻子摔得更傻,那可不好了。
楚玉珩揉了揉屁股,眨着清纯的双眸:“这里疼……娘子揉揉……”
“啊!”楚玉珩的脸被秦落衣毫不留情狠狠得捏了几下,漂亮的脸蛋瞬间扭曲了起来。他躲不过秦落衣蹂-躏的魔爪,只好更加委屈地低着脑袋,心里则郁闷得想着:落衣怎么对个傻子都那么毫不留情……不应该更加爱护爱护他这个傻夫君吗?这和他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完全不同啊!
秦落衣翻了翻白眼:“不是说皮厚吗?我看挺软的。来,上药。”说着,她走下床,从新娘的喜服里掏出了几支随身携带的伤药膏。
“!!!”楚玉珩一呆,总觉得惊喜来得太突然,有些羞涩得扭动着身子,将屁-股撅了过去,“落衣,那个……我……你……我们……”
秦落衣拿着药膏一回头,见楚玉珩半坐在床上,脸上泛着诡异的红晕,竟开始脱起了仅剩的丝质白袍。她一爪子拍了过去,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个傻子在想什么呢。快,把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呢。”
手指微微一凉,楚玉珩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会错意了,刚刚激动欣喜的心情立刻被一泼冷水破灭了,抑郁得撇过了脑袋。
秦落衣轻轻地为楚玉珩受伤的食指上着药,帮他涂药的时候,总觉得他的手似曾相识,骨干修长,甚至带着薄薄的茧,与某只混蛋十分相似。她不由疑惑得蹙了蹙眉,一脸便秘得把某只渣男从她脑海里排除。
早上就想到某人,晦气!
秦落衣咬牙切齿小声的嘀咕,那阴霾的脸色将一旁默默观察她,并且对号入座的楚玉珩吓得不轻,他忽然意识到如果现在说他是百里辰的话,一定会暴打一顿……
他心惊胆战地想: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选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落衣真相吧……
门外,众丫鬟见屋内传出声响,知晓主子已经醒来,立刻开始准备起来。为首的丫鬟轻叩大门,小声地问:“王爷,王妃,奴婢们可以进来伺候了吗?”
“进来吧。”秦落衣话音刚落,三名绿衣丫鬟捧着些盥洗用具鱼贯而入。见到满屋旖旎,王妃的衣裳丢得满地都是,而王妃和王爷坐在床上,衣冠不整,靠得极其亲近,几位未经人事的姑娘皆露出羞涩的神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
昨晚王妃叫得好大声啊……听春桃姐姐说,王爷虽是个傻子,但床上功夫十分了得,经常弄得姐姐醉生梦死。
丫鬟们放好盥洗用具后,一个个离开了房间,等在外面候着。唯有一个丫鬟并没有立刻退出,女子不同于其他丫鬟,穿着浅粉色长裙,长得十分秀美俏丽,正是皇后赐给楚玉珩的暖床宫女春桃,此刻更是王府中地位最高的大丫鬟,唯一一个能够近楚玉珩这个小霸王身边的人。
此刻,她并没有被凌乱的房间做惊住,而是见楚玉珩亲亲密密和秦落衣靠在一起,眼里微微滑过诧异,因为往日她和王爷欢好后,第二日早上王爷对她依旧是冷冰冰,不愿贴近。
而秦落衣却是不同,王爷望着她的目光,明显闪闪发亮着。
男俊女美,若非楚玉珩是个傻子,他们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明明她才是王爷第一个女人!
整理了下有些酸醋的情绪,春桃朝着秦落衣盈盈一拜:“奴婢春桃,是王爷的贴身丫鬟,给王妃娘娘请安。”她故意加重“贴身”两字,是想试试秦落衣的反应,以此谋算自己以后在府里的地位。
谁知秦落衣这个木疙瘩根本没有往暧-昧的方向想,她见面前的粉裙女子面容较好,一言一行大方得体,一看不是普通的婢女,心中虽有疑问之前欺负楚玉珩的那三个宫女哪去了,但没有多问,只是颔了颔首,朝着哭丧脸的玲儿招着手:“玲儿,过来伺候我梳洗。”
正妻入门三把火,第一个要下马威的自然是夫君的暖床丫鬟。毕竟暖床丫鬟是正妻入门前,唯一在主子身边有名份的丫鬟。一般正妻入门都会让夫君以前的女人瞧瞧自己的手段,以此在府中立威。
而春桃早听闻秦落衣是个厉害的主,所以刚才不敢太在她面前造次,一直谨记着尊卑的礼仪。此刻见她忽略了自己,默默地舒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被秦落衣完全轻视了。
是根本不屑得到傻王爷的宠爱,还是认为她完全没有竞争力?
春桃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不管是哪种,只要她得到了王爷的宠爱,说不准这个傻王爷被她忽悠一下就立她为侧妃。到时候她一飞冲天,从丫鬟变成了主子!若王妃不得王爷的喜爱,她在府中的地位更能节节攀升,因为谁都知道,这个傻王爷只和她亲近!
春桃踏着愉快的步伐朝楚玉珩走去,准备服侍楚玉珩洗脸。在看到被单上殷红的血迹后,眯了眯眼睛。
楚玉珩见秦落衣完全无视了自己,一个劲和玲儿亲昵地说话,满心的醋意皆在心海里翻滚着。
好你个秦落衣,竟然就这么把我丢给了其他人,很好!
“小……”小姐成为了王妃,玲儿一时间改不了口,好半天才苍白着脸,咬了咬唇道,“王妃……奴婢……”
玲儿因为摔了秦落衣的毒药,害得秦落衣没逃过昨日的大婚,心里一直耿耿于怀。昨晚想着,怎么着也要在王府好好保护小姐,不让傻王爷偷占了小姐的便宜。谁知,昨晚一时郁闷,她喝了点小酒后,竟酒醉了过去。一睁眼,便听到其他丫鬟叽叽喳喳得说着小姐和王爷昨晚激烈的洞房趣事,原以为是假的,没想到……小姐竟然真的……
一想着昨晚才貌双全的小姐给一个失宠的傻王爷,玲儿心里就为小姐鸣不平,又隐隐自责了起来。为何小姐就这么命苦呢……
秦落衣见玲儿一脸自责,将她唤近身边后,嘴角一扬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玲儿满脸惊讶,半响看了一眼床上的楚玉珩,怯怯地说:“这不太好吧……”
“没事,他是个傻子,很好忽悠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秦落衣说的声音很轻很轻,但对于时刻关注秦落衣一举一动的楚玉珩来说,这点声音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原本就醋炸了的心更是怒海翻涌了起来。
“啪”一声,他将放在他身边的水盆打翻在地。
秦落衣看了一眼,以为是春桃手误打翻,没理会。
那淡淡的神情在楚玉珩眼里就是赤果果的漠不关心,他一怒,又将身旁的椅子踹倒在地,随后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秦落衣背对着楚玉珩,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头瞧见楚玉珩在地上哀嚎,满身是水,她不由紧张地走近,生气地对着春桃呵斥道:“怎么伺候王爷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奴、奴婢——”春桃被这惊-变和呵斥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是王爷自己……”
“娘子!”楚玉珩揉了揉脑袋,可怜兮兮地打断,“疼……”
“很疼吗?”秦落衣蹲□,温柔得问。
秦落衣难得一见的温柔细语,是他成为百里辰时不曾有过的待遇,楚玉珩心里再度挣扎和不平了起来,最终倾向于继续装傻。
“嗯。”
“王妃,奴婢……”
秦落衣哪有空听春桃的解释,连忙挥了挥手道:“好了,不用你伺候了。玲儿,再去端盘清水来。”
秦落衣将楚玉珩从地上扶起来,确定他没有摔伤后,轻轻松了一口气。待到玲儿端来清水,她用毛巾轻轻擦拭着楚玉珩一张柔美如画的俊脸。
楚玉珩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秦落衣不由用毛巾点了点他的脑袋,轻笑了起来:“快闭上眼睛,否则眼睛会浸水的。”
“嗯。”楚玉珩闭上眼睛,感受着秦落衣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着自己的轮廓,从眉心到眼角,从脸颊到下颚。隔着一层毛巾,却仍能在闭目的时候清晰地感受到秦落衣的温度。暖暖的,顺着指尖沁入他的心脏。
楚玉珩的衣服都被水打湿了,不快点换掉衣服,很容易染上风寒。秦落衣愁思了一下,道:“玲儿,你服侍王爷更衣吧。”
见秦落衣又把他推给别人,楚玉珩整张脸都青了。刚才的感动烟消云散,他暗中咬牙,死死地瞪着玲儿。
玲儿毕竟是未婚姑娘,而且早在众丫鬟口中得知楚玉珩极难近身,是个难伺候的主,所以此刻惊慌地摇手:“奴婢……”若是她伺候了王爷,被人误会她是王爷的女人,那就糟了!
见玲儿一脸为难,秦落衣想到楚玉珩要脱光上衣,对于早有心上人的玲儿来说,的确不合适,便将衣服递给了楚玉珩,放低了语气,柔声地说:“王爷,你自己去屏风后换衣吧。”
“我、我不会……”楚玉珩无辜地看着秦落衣,一字一顿地说,“娘子昨天也帮我换衣服的,今天不帮我换衣服吗?”他的语气立刻失落了起来,“是不喜欢玉珩了吗?还是玉珩哪里做错了让娘子讨厌了?娘子,不要讨厌玉珩,好吗?娘子——”
不是因为秦落衣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而是因为古代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穿起来十分复杂,她自己也有些头疼。但此刻,秦落衣实在是耐不住楚玉珩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可怜巴巴的攻势,心一软,立刻双手投降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相处,楚玉珩早就摸清秦落衣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主。面对敌人,她能厉狠,甚至百倍奉还。但面对其他人,尤其是弱势的人,就特别地心软。例如是对待楚玉珩这个傻皇子,她总是一遍遍地妥协,这是他成为楚玉珩多次装傻摸清楚的结论。
见秦落衣一脸无奈地给他换衣服,楚玉珩扬起了嘴角,一脸得逞的惬意。
楚玉珩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单衣,微微湿透的衣服紧贴着身子,将他胸口的一片春-光若隐若现地展示着。
在楚玉珩的配合下,秦落衣十分方便地脱掉了他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但她就算在木头,面对近在咫尺的赤果胸膛还是会不好意思的。更何况,楚玉珩的身子并非她想象中苍白瘦弱,反而十分结实。
秦落衣撇着脑袋,胡乱地给楚玉珩套着衣服,并没有仔细看楚玉珩胸口处一道淡淡的伤疤。
鼻尖萦绕着一股令他安心的熟悉香味,楚玉珩见秦落衣撇着脑袋为自己换衣,脸颊竟诡异地浮现一抹嫣红,心痒痒了起来,总觉得自己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的芳唇。想到昨晚轻触的柔软,他的眸光越来越暗,有着一亲芳泽的冲动。
此刻,套上了内衣,秦落衣开始奋斗起了外衣。她研究一会,一层层地给楚玉珩套着衣服。那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模样令楚玉珩想笑又不能笑。
看样子,秦落衣是第一次帮人穿衣服,这个认知让楚玉珩自豪了起来,小尾巴立刻得瑟地摇着。
玲儿瞥了一眼,小声道:“小姐,你把带子系错方向了。”
“啊,系错了?”秦落衣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不禁发烫,赶紧松开重新再系上。阳光顺着窗棂落下,照在秦落衣如泼墨的乌发上,映出一层淡淡温暖的光圈。还有她长如蝶翼的睫毛,在阳光下轻轻扇动的,映得那张清雅的脸庞眉目如画。
在系完最后一根带子后,秦落衣拍了拍楚玉珩的衣服,说道:“好了,去洗漱吧。”
楚玉珩哪会那么容易放过蹭豆腐的机会,他突然撒娇般地嘟着嘴,不依不饶地拉扯着秦落衣的衣服,盈盈墨眸荡漾着点点涟漪。
“娘子……”
秦落衣不领情,蹙着眉打断:“不要总是依赖其他人,要学着自己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她话音刚落,见着楚玉珩竟对着脸盆玩起了水,刚穿好的衣服又要湿了,连忙举起了白旗。“好吧……”
房间里很安静,秦落衣正细心地为楚玉珩擦脸和束发,很明显把楚玉珩当做五岁的小孩一般对待。等大功告成时,她已经累得一身汗,心想着丫鬟真不是好当的,谁知一抬头,被楚玉珩明晃晃的俊脸闪得呆在了原地。
三千青丝如同墨缎,由一个小银冠高高束起。一身雪白衣袍衬得他玉树临风,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袖口镶绣着银丝流云纹,修长的身体笔挺如竹,瞧着比平日多了几分贵气。
没想到一个傻子好好打扮一下,还是人模人样的!
秦落衣压下心中对楚玉珩外貌的惊讶,在屏风后换起了衣服。屏风只是一层薄薄的白纱,在阳光的照耀下,虽然不会春光外露,但那妙曼的影子却是十足的勾-人。
楚玉珩偷瞄了一眼,最终脸红红地低下了脑袋。
按照南楚的习俗,王爷娶妃后的第二日清晨,需带着王妃一同进宫给皇后请安。秦落衣为此足足打扮了一个多时辰,待走出屏风后,楚玉珩完全被她惊艳了。
秦落衣已经出嫁为妇,所以不能再梳未出阁少女的发型,而是要把额前的刘海收起,梳已婚少妇的发髻。玲儿的一张巧手为秦落衣梳了一个垂云髻,彻底露出秦落衣一张如同芙蓉出水的精致脸蛋。而她又在发髻旁点缀着一些别致的朱钗,不仅凸显了秦落衣娴静淡薄的气质,更是让她整个人变得高雅端庄。
楚玉珩只觉得恍惚间,有一位清雅的仙子莲步轻移地缓缓朝他走来,一身淡紫色长裙逶迤拖地,一双墨瞳含笑地望着他,明眸善睐,顾盼生辉,宛如梦中的场景,整个人都醉了。
“王爷,我们用早膳吧。”
“好!”
秦落衣昨日几乎一天未食,早就饥肠辘辘。在把伺候的丫鬟们都赶走,只留下玲儿一个服侍后,她也顾不上矜持,开始风卷残云。早膳比较清淡,是些粥汤点心。出乎她意料的是,竟是上的糕点竟然都是她平日里比较爱吃的。
楚玉珩见秦落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想到她一定饿坏了,立刻将桌上的甜点全部推到了秦落衣的身前,傻笑着说:“娘子,你吃这个啊,很好吃哦。”他语气温柔又隐含着一丝宠溺,但在秦落衣望来时,满脸傻笑,不掺有任何特殊的情感,干净而温暖。
这样的笑容不禁让秦落衣晃了一下神。等回神时,她唇边已经多了一双筷子。
楚玉珩竟然夹了一块玫瑰酥递到她的唇边,被玲儿目光囧囧地看着,她脸颊不由烧了起来。“你放下吧,我自己夹。”
“娘子,吃嘛!”
楚玉珩一脸期盼,似乎秦落衣不吃,就是践踏他的感情。她无奈叹了口气,缓缓地凑上前,张开唇轻轻地咬了一口。
“谢谢。”
“你是我娘子,不用谢~”
见秦落衣乖乖地吃了他递出的糕点,楚玉珩坐在秦落衣的身旁,撑着脑袋,目光闪闪发亮地看着她,仿佛默默守在她旁边看她吃东西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身为百里辰的他,与秦落衣相处的时间微乎及微,每夜都是翻墙说上两句话,或者偷偷在旁看着她。今日之后,他能睁眼看见秦落衣,闭上眼秦落衣也在他旁边,同吃同住同睡,如同梦境一般。
真好!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安抚这个傻子,谁知楚玉珩更加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筷子,那小心思再明显不过。
“别光顾着看我,你也吃吧。”
秦落衣同样夹了一块糕点过去,见楚玉珩的目光越来越闪亮,神情越来越飞扬,嘴唇微微张开等待喂食,她不免恶趣味兴起,在要递到他唇边时,故意缓下速度,在他一脸幽怨下,放进了他的碗里。
巳时,秦落衣和楚玉珩一同乘坐马车前往皇宫。秦落衣知道进宫必定是一番硬战,所以有些担心之后慕容月会如何刁难。若是刁难她,她可以反击。就怕连累了楚玉珩……
秦落衣想着想着,忽然笑眯眯地转过脑袋问着楚玉珩:“王爷,如果皇上和皇后询问昨晚洞房的事,你一定要说我们洞房了哦。”
楚玉珩拼命摇头,咬着唇道:“没有。”他苦逼得失眠了一夜,怎么可能有……
“怎么没有?”秦落衣瞪圆了眼睛,“我们不是喝了交杯酒吗?”
“嗯。”
“不是脱-光-光得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有穿着衣服……”
“床上还有血迹!还记得我们最后做的仪式了吗?”
“……”
秦落衣一脸正色道:“王爷,所谓的洞房呢,就是新郎新娘在布满红烛的房间内喝了交杯酒,睡在一张床上,并且第二天起来后,床上有血迹,这就是洞房。”
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楚玉珩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所以,我们已经洞房了。”秦落衣认真地问,“皇上皇后问起来,王爷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吗?”
楚玉珩闷闷得点了点脑袋。
哎……傻子真没有人权……这么明显的谎言都不能反驳……
“王爷,王妃,到了。”玲儿在马车外提醒。
秦落衣已经是第三次进宫了,每次进宫的心情都截然不同。第一次是为了退燕王的婚约,怀着忐忑担忧之心。第二次是参加百花宴,为了一雪前耻。今日,她以是安王妃的身份再度进宫,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名声,都已不同了。
只是秦落衣并不想嫁入皇室,因为那象征着麻烦,但如今木已成吹,她不会自哀自怜,而是步步为营,绝地反击。她要让那些人知道,嫁给楚玉珩,她非但不会暗自伤神,而且会过得更好!
“安王,安王妃到。”一道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绕梁三回,使得殿内嬉戏调笑的声音忽然一顿,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门口,只见一对妙人缓缓携手步入殿内。
白袍男子的相貌十分俊美,头戴银冠,墨发高束,简直英俊潇洒到让整屋的女子都泛起了花痴。只不过,待她们认真看清了男子的容貌后,才发现这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竟是以往满身是泥、又傻又蠢的楚玉珩!立即芳心大碎……
而楚玉珩的身边,一袭浅紫色长裙的秦落衣同样十分惹眼,一头青丝如墨色丝绸的长发盘于脑后,点缀着金色朱钗。面若芙蓉,身姿绰绰,看起来美丽而又高贵,与一身白袍的楚玉珩堪称一对璧人!
秦芷萱原本要见秦落衣失魂落魄,或者满脸凄楚的模样,所以听闻太监喊着秦落衣到时,脸上早就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意,谁知一瞧见精神盎然,反而比以往更是华美高贵的秦落衣,她看秦落衣的眼神就像白天看了鬼一般!
怎么会这样!?嫁给一个傻子,秦落衣不应该是痛哭流涕,心身摧残吗?为何还这么逍遥!为何她和一个傻子站在一起,竟然如此登对?
想到自己的婚后生活,秦芷萱的表情扭曲到了极致。
秦芷萱敌意的目光太过明显,秦落衣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在秦芷萱眼里十分的刺眼。她狠狠地瞪着秦落衣,那吃人的表情带着不甘和怨恨!
“姐姐,今日请安怎么来得那么晚呢。可让我们几个好等呀”秦芷萱压抑不住怒气,柳眉高挑,轻笑出声。今日得知秦落衣要请安,她特意穿得满身华贵,一早就等着看秦落衣的好戏,没想到秦落衣拖拖拉拉,竟然迟了一个时辰!
都嫁人了还针对她!秦落衣在心里默默问候了秦芷萱一万字,嘴角一扬,刚要回答。
楚玉珩确是红起了脸,羞羞答答得说:“不怪娘子,全怪我。昨晚,我一夜没睡,所以起晚了……”
楚玉珩笑得一脸甜蜜,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在场的已婚人士都知道这傻子指的是什么。尤其是不举的燕王被刺激得不轻!
半响,楚玉珩微微垂下眸,乖乖地喊了一声:“玉珩给母后请安。”
楚玉珩自然不愿意给慕容月叩首,从小到大,他装疯卖傻,甚至认个宫女为母,就是不愿向慕容月低下脑袋,认贼做母。但今日与秦落衣一同请安,若是他再度反抗,反而给了她们针对秦落衣的理由。无论如何,他都要护着秦落衣!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成亲后,楚玉珩身上不知为何多了很多青青块块……因为他爬上床,被踢下去,再爬再踢==踢你妹夫的!让不让爷好好睡了!说好的洞房呢!
嘿嘿嘿嘿嘿!!!作者等成亲等的肝肠寸断,就是为了看男主又傻又呆萌又吃瘪又委屈的样子,我的小心肝都化了~落衣,你还不快从了他!
秦落衣摩拳擦掌:“先跪七七四十九天搓衣板再说!”
楚玉珩:“QUQ不对啊!哪里不对啊!说好的福利在哪!后妈!控诉!有我这么憋屈的男主吗,我要罢工!”
容子撇撇嘴道:“我看百里辰挺好的,不如换男主吧,换他女主基本看不出来,反正你以前伪装他。”
楚玉珩:“喂喂喂!QUQ不要啊……”
某天,秦落衣终于见到了正牌百里辰,见他脸色乌青一片,几乎看不清原貌,诧异的问:“你怎么了?”
百里辰哭丧着脸说:“某人见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怕你见到本尊时移情别恋,先把我揍一顿。说揍丑了,你就不喜欢了。呜呜呜呜呜!落衣,这种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内心阴暗的混蛋千万不能喜欢阿!”
秦落衣抽抽嘴角道:“没事,他还在家跪搓衣板。”
楚玉珩边跪搓衣板,边咬牙道:“竟然那么亲昵喊落衣,再打一顿!”
下章撕逼大战,自然由我们久违的二妹出场刷存在感,呜呜呜,好感动,作者写男女主对手戏,超级卡,总觉得一个感情傻子和一个感情呆子在一起实在是进展太困难了!还是喜欢继续刷女主虐渣渣副本……比较爽快0v0!其实男主没装几天傻子就被戳破了,还是享受下男主唯一蹭豆腐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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