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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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村民们跟以前一样，起来锻炼身体后，便各自忙去了，天真的孩子们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玩耍，鸟儿们又来村里寻吃的了，一到冬天，外面的食物变少了，很多鸟儿就喜欢往村子里飞，村边的大山还在那里倾斜，欲倒不倒，灵河依旧在那里静静地流淌，一切照旧。冬天的白天都是短暂的，晚上却湿冷而又漫长。

眨眼间便到了晚上，积雪的存在，使大地褪下了黑暗的伪装，即使到了深夜，屋外依旧是清明的，跟黄昏一样，只是村民们都熟睡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恶魔已经接近。

“驾驾驾，哒哒哒”远处传来了凌乱的叫声和疾驰马步生，“砰砰砰”小桥上的木门被撞开了，很多木村的村民从睡梦中惊醒。声音越来越近了，没过几分钟，便来到了木村村口。

“驭”村口传来了这声音，这时大部分的村民都已经醒了

“木村的村民听着，所有人都给我出来，到这里集合，不出来等一下让我们找到了就不客气了”土匪们想集中处理这些木村的人，整个木村男女老少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人，哪里是这些常年厮杀的土匪的对手。

“当当当”村里传来了钟声，显然这钟声是敌人来袭的警报，村民们很快就集中在一起了，手里都拿好了家伙，木村的孩子也被惊醒了，他们也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木梨村长，你说怎么办”有人问村老村长，木村村长大概60岁左右

“不知这些人来这里要干什么，不过显然不怀好意”老村长回答

“应该是来抢劫的，不然不会选择晚上来”木齐说道

“不知道它们要多少，要是在承受的范围内，我们倒是可以给他们，走，大家把家伙都拿好，我们去跟他们对峙谈判，妇女孩子们在屋里呆好了别出来”老村长说道

老村长也没遇到过这种事儿，“由于这里离镇里较近，土匪一般不敢抢这里的，那些人明显是狗急跳墙了”老村长继续说

“相公，我们以前都说好要同甘共苦的，我要陪你一起去”余柳来到木齐旁边，眨着柳眉，轻声说道，余柳本来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子，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披下来，白皙的的脸蛋，略显紧张的神情，在雪的反光之下，更是有一种朦胧之美。

“柳儿别闹了，回去陪孩子吧，别让他们出来”木齐虽然是一个书生，但此时说话却是如此的坚定而不容反驳。

余柳却不在乎他的语气，继续说道，“我要去”

木齐是在没办法了，此时木村的其他女人也来到了他们丈夫身边，要跟丈夫一起去，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村长只能同意让妇女们一起跟上，而木村的孩子们却悄悄地跟在了大人们的后面。一群人往村口走去。

“哈哈哈，都在这里了吗？”那个老大问道，“你们村的孩子呢？”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老村长平静的问道，他现在是村民们的主心骨，必须要保持镇定，来这里的村民大概也就七八十人，还有一堆女人，而对面却大概有200个土匪，老村长再怎么镇定还是有的紧张。

“我们要干什么？哈哈哈，如果你们识相的话，就把所有的财产和婆娘都交出来！否则的话，鸡犬不留，周围都好几个村子都被烧光了”那位土匪老大大声恐吓

顿时整个木村村民都惊悚，这场面他们哪里见过，在大人后面的很多孩子更是被吓得腿软直接坐到地上了。

“这个要求有点高了，财产可以给你们，至于其它的，我们实在做不到”老村长说道吗，老村长活了这么多年，知道土匪喜欢抢劫，却不知道它们是如此的丧心病狂。他也知道要是立刻跟土匪打起来，木村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覆灭，这些土匪不仅人数众多，还常年经过厮杀，肯定打不过，他希望有一个商量的余地。

“老不死，你以为我在和你商量吗？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现在就让你们这些该死的村民去见阎王”土匪老大大声吼道，口水漫天，话毕直接一鞭子抽过来，就要打到了老村长身上了，可谓气势惊人。

木齐就在老村长旁边，连忙把老村长推开，避过了这一鞭。土匪老大根本不怕木村人反抗，即使死了几十个土匪，只要有金钱和谷物，回去马上就可以把人数又招回来，这些都是亡命之徒，死了没什么可惜的。

木齐上前，跟那位老大说一下，“这位，你们要谷物钱财这些我们都给你们，只是做人要留点心得，太绝了去哪里都会遭天谴，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做，我们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去你妈的什么东西，敢诅咒老子，老子现在就让你去见你祖宗”土匪老大面色狰狞，直接一鞭子摔了过来，木齐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的挨了一鞭之后，可木齐依旧站直着身体，手接过了马鞭，一下子那位老大的鞭子收不回去，只能跟木齐拉扯，旁边土匪老四看到了，直接一鞭子又甩过来，打到了木齐的腿上

“啊”木齐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显然，膝关节已经脱臼，可他却依旧说了一句话“有些人真的畜生都不如了”，可是在生存面前，所谓的人性，土匪们根本不在乎。这些都发生在一瞬间，村民们都还反应过来，木齐就倒地上了。

“相公”余柳大声哭泣，跑着过来扶起了自己的丈夫，或许这就是余柳喜欢木齐的原因吧，之后村民们也一致向前，似乎就要发生正面的冲突。

孩子们在大人们后面更是面色苍白，他们不敢想像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今晚如何度过，很多孩子已经大声哭泣了，瑶儿也在哽咽着，早已泣不成声，瑶儿想跑出去，木枫始终拉着她的手，抱着瑶儿不让她离开自己，木枫知道他们还是孩子，去了也没管用，只会给大人们添麻烦。

“哟，这娘们真是不错，老子抢了这么多地方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婆娘啊”老四看到了正在哭泣中的余柳，眼露精光，由于村民们都是着急出门的，衣服穿得并不是很多，此时余柳单薄的身子更是显得格外的耀眼，头上只是随意的插着一根荆钗，眼冒泪光，余柳正抱着丈夫，那种无助的表情，可那些土匪却无动于衷。

“是不错，很漂亮，滋味应该蛮好的，老子好多年没见多这么漂亮的女子了，正好缺个压寨夫人”土匪老大更是来劲儿了，舌头舔了舔下巴

“老大，我帮你擒来”老四说道，说着老四已经行动了，直接一扔马鞭，长长的马鞭直接捆到了余柳，土匪老四用力一拉，余柳身体便如风筝般飘起，落到了老四的马背上，老四直接把余柳扔给了他们的老大，余柳惊慌不已

“柳儿”木齐大声吼道，只是没有什么用，他自己都站不起来，木齐用力的砸了咋地面，拳头已经冒出了血，他对自己说“木齐啊，你自己怎么这么没用，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你还有什么用？难道当年我真的选择错了吗？”

“婆娘，跟着我，以后什么吃香喝辣，什么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老大右手提了提余柳的下须说道

“求求你放了我好吗，求求你”余柳泪流满面，然而那个老大早已不理她了

“是他吗，杀了就是了”土匪老大指着木齐平静的回答

“娘亲”瑶儿身体颤抖，“阿姨”木枫也大声叫到，木枫看不下去，他放开了瑶儿，自己冲了过去，只是瑶儿却也跟在他身后。木枫跑到了那个土匪老大不远处，说道，“这位叔叔，把我阿姨放了好吗？谢谢你”

土匪老大大声吼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阔绰，给老子滚！”

木枫认识到了有些人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只奉承实力，瑶儿这时也跑到了木枫旁边。

“那女孩也不错，兴许能卖个好价钱”这时土匪老四又发话了，指着瑶儿。

听到这话，小女孩本来就苍白的脸上又增添了一抹苍白，毫无血色。

土匪老大亲自出手，直接一鞭子过去，就要把瑶儿拘禁过来，只是那鞭子就要捆到瑶儿之时，被木枫抓住了，木枫死死地抓住鞭子不放手，老四直接扔鞭子过来，打到了木枫身上，可是木枫依旧不放手，硬挨了几鞭后，木枫嘴角处溢出了鲜血，身体上弥漫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殷红的血液也一丝丝的透出了木枫的衣服，渐渐地染红了了他的整个身体。

“不，木枫哥哥”瑶儿大声吼道，今天发生的事远远地超过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枫儿”木齐也在身边

“瑶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只要我木枫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人欺负我的妹妹”木枫紧咬牙关，瑶儿更是泣不成声

“仙人，要是我木枫成为仙人，瑶儿，叔叔阿姨怎么可能会受到伤害？仙人！我木枫何时才能成为仙人？”木枫对着苍天大吼，这时，他对于实力是那么的渴望，犹如菏泽中将死之鱼那般希望大海，犹如断翼的雏鹰那般渴望蓝天。

“真他娘的晦气，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旁边传来了土匪老四的抱怨之声

大雪飘起来了，鹅毛般的大雪在冬风中四处乱洒，那片片飘落的，不仅仅是洁白，还带着丝丝的冷漠，凉城，亦凉人心。

圆圆的月亮又挂上了枝头，皎洁的月光也照亮了这个夜晚，面对着静默的毁灭，天地照旧。这种事或许其他地方也在发生，这里可能也只算其中的一件罢了，天地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改变。

村民们已经和土匪打了起来，木枫的鲜血也早已洒满了一地，他似乎就要晕过去了，只是他还凭着毅力坚持。木枫脚下的雪花本应该是洁白的，却被染成了红色，看起来是那么的凄艳，他的脚印深陷雪里，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拔出来。

“这小子还很经得住打嘛”土匪老四也惊讶，只是语气毫无怜惜之意。

“木枫哥哥，是瑶儿对不起你”小女孩似乎已经没有眼泪了，此时哽咽的说道，她的泪水已经流光了。

土匪老四实在是气急败坏，打一个孩子都要费这么大劲，他感觉在一堆兄弟们面前很没面子。他暴跳如雷，大声吼道，“死小子，看这一鞭你怎么承受”说完用尽力气，大手一挥，鞭子风驰电掣般，直接击在了木枫的胸膛上，木枫顿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直接被抽飞了，鲜血在途中形成了一道弧线，“砰”的一声，他的身体撞到了旁边的一颗大树，直接晕了过去，瑶儿看到了木枫晕了过去，双腿一软，也晕了过去。

大树下的木枫只有微弱的呼吸，鲜血从他的嘴里狂涌的溢出来，流经他的脖子，染红了他挂在脖子下的命锁，那个墨脱给他的命锁，此时，命锁却悄然地发生了变化，渐渐地有黑气从命锁里冒了出来，只是谁都没有发现。

木齐艰难的爬到女儿身边，一手抱着瑶儿又爬着来到木枫旁，对晕过去的木枫说道“孩子，你不应该经历这场灾祸的，你还有你的使命！”“我木齐死了就死了，只是我的这两个孩子，老天，你就这么绝情吗”其实木齐早已把木枫当做自己的孩子，木齐对天长叹，心情复杂，他毕竟也是一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