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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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吉姆雷诺的珍藏消耗掉一半的泽拉图在禁锢刀锋女王的静滞力场前呆了一天一夜。

和吉姆雷诺在这里，安静不了一会就要吵架相比，泽拉图和刀锋女王之间的沟通很少。

似乎刀锋女王并不想跟泽拉图浪费口水，或者说和吉姆雷诺吵架已经浪费了她太多精力。

呆了一天一夜后的泽拉图突然出现在了实验室里，除了把吉姆雷诺这边的斯台特曼吓了一跳外，那些人革联的科学家只是看了一眼这位神出鬼没的星灵，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出现在这里的泽拉图靠近了被妥善安置的神器碎片，注视着神器碎片喃喃自语道：

“希望，触手可及，但是黑暗，依然那么深邃悠远。”

“堕落萨尔那加，砍了便是。”出现在泽拉图身边的米杉说道。

“……”虽然现在米杉的样子是人类，但泽拉图依然有点不适应一位高阶圣堂武士用这种语气说道。

高阶圣堂武士正常的说话方式，就是像之前那次米杉在海文星调停时的说话方式，非常正式，也非常公式化。

像米杉这样随意的说话方式，别说古板的卡莱星灵了，就算是奈拉齐姆星灵也很少用这种方式说话。

只能说果然不愧是把达乌教义当放屁的远征军领袖。

“就是遵守太多的教义，才让卡莱星灵固步自封。”米杉说道：“按我的话来说，艾尔丢的不冤，即便没有你身上发生的事情。”

“……你知道我的过失？”泽拉图再次表现出了“略有惊讶”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你的这个行为并不算错。”作为游戏玩家的米杉当然知道泽拉图为何要选择放逐自己。

作为第一位利用虚空能量击杀脑虫的黑暗圣堂武士，在这样尝试的时候也让他主宰的意志链接到了一起。

按照星际1剧情，主宰从泽拉图的思想中找到了艾尔的坐标，间接造成了艾尔的沦陷。

但是按照星际2剧情的话，终于知道艾尔坐标的主宰，终于启动了自己谋划了许多年的计划。

一场用自己的死亡，来为异虫获得自由，来为整个世界摆脱黑暗未来的伟大计划。

只有虚空能量才能杀死主宰，而整个宇宙中，和虚空能量链接最为紧密的种族，就是曾经和异虫一样，都被黑暗之神影响过的星灵了。

主宰认为只有星灵才有机会真正的杀死它，不过主宰也没想到自我封闭几百年的星灵，会弱小到那种程度。

按照最初的计划，主宰认为自己应该会和大部分虫群一起，死于进攻艾尔的那一战。

这样刀锋女王在统合剩下的虫群时，会非常简单。

结果艾尔上的星灵那么中看不中用，竟然随便一打就摧枯拉朽了。

为了避免引起黑暗之神的怀疑，主宰只能把自己埋入艾尔星球上，强逼星灵必须杀死自己。

就最后的结果来说，主宰的计划完成的还不错。

唯一有些脱离掌控的，就是虫群的损失程度还不够。

为黑暗之神埃蒙利用虫群在暗地里控制艾尔奠定了基础。

“……这就是那只主宰的计划吗？”听完米杉对主宰计划的讲解后，泽叔的三观……有点崩。

不过还好来休伯利安之后，震惊的事情一个接一个不带断的，即便这次三观崩的有点惨，泽叔的心情也没有太大的起伏。

“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理解了奥鲁斯所想告诉你的事情。”米杉看到泽拉图的反应笑着说道。

“奥鲁斯？”泽拉图有些好奇米杉所提到的这个新的名字。

“奥鲁斯，最后的萨尔那加……哦，应该是最后三个萨尔那加之一，轮回的守护者，埃蒙之敌。”剧透党米杉给泽拉图解释道：

“就是他透过塔萨达的幻象，告诉你这一切的。”

“为何他要使用塔萨达的幻象？”泽拉图问道。

“当然是更容易获得你的信任，萨尔那加原本的样子……跟那些混合体很相似的。”米杉说道：“毕竟埃蒙在制造混合体的时候，就是按照他们自己的样子来的。”

“埃蒙？”得，看到泽拉图的反应，他现在连黑暗之神的名字都不知道。

实在是太愧对科普卢第一神棍的名声了。

“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条预言中的黑暗之神，就是他缔造的星灵，引发了万世浩劫，也是他奴役了主宰，进而奴役了整个虫群。”

米杉表示自己不当神棍，只当剧透党，藏着掖着的多无聊。

“……我们的神吗？”泽拉图的反应很快，立刻便从米杉的剧透里判断出了身份。

“没错，就是神之长子的那位“神”。”米杉说道：“塔达林的崇拜并没有错，他们所崇拜的的确是那位神，不过那位神是个恶神，那些塔达林所期待的晋升，也不过只是个骗局而已。”

“既然如此，那其余的萨尔那加呢？”泽拉图想起来米杉刚刚说是最后的三个萨尔那加之一，也就是说萨尔那加并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神的称呼，而是一个种族，一个更高级的文明。

“是一个种族，但不是更高级的文明，而是最高级的存在方式……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米杉稍微纠正了一下泽拉图的猜测。

“最高级的存在方式？”泽拉图有些不理解米杉为何会这么说。

“萨尔那加，是纯粹之精和纯粹之体的融合体，是塔达林所期待的晋升的正确版，能够完成这一步的，也许是个人，也许是个文明。”

“但完成之后，所形成的那个至高存在，就会被称为萨尔那加。”

“飞升之后的萨尔那加大部分时间都居住于虚空之中，很少会插足现实宇宙，只有轮回结束或者开始时，才会展现在凡世间，迎接新的萨尔那加。”

说完后米杉停了下来，给了泽拉图足够的时间去理解这些话。

“……只有轮回结束或者开始时……”泽拉图对萨尔那加的固有认知遭到了严重破坏。

“埃蒙便诞生于这样一次轮回，属于他或者他故乡的时代早已是过去。”用吉姆雷诺最喜欢的牌子雪茄制造了一堆烟雾的米杉说道。

“既然这样，为何埃蒙会插手星灵和异虫的过往？”泽拉图问道。

“这就需要问问埃蒙自己了，目前只知道因为星灵重新获取了卡拉的行为，所诞生的扰动惊醒了那些在虚空中沉睡的萨尔那加。”米杉回答道：

“醒来的萨尔那加们发现了埃蒙的所作所为，在异虫的母星泽鲁斯和埃蒙发生了一场大战。”

“靠着异虫的帮助，埃蒙获得了胜利，绝大多数的萨尔那加在那里战死，只有一小部分回到了连接现实和虚空的地方。”

“乌尔纳？”泽拉图想起了一个地方。

“对，就是那里，乌尔纳，理论上任何东西都会被撕成碎片，但是又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地方，那里链接着虚空，是新生萨尔那加的接引之地。”米杉点头说道：

“在那里，剩余的萨尔那加和追赶而来的埃蒙发生了最后的天堂之战，那一战埃蒙被击败，然而只是现实的身体被击败，精神被放逐到了虚空之中。”

“虽然其余萨尔那加也能在虚空中作战，但是早已疲惫不堪的它们在虚空中被埃蒙逐个击破。”

“就只剩下奥鲁斯一位萨尔那加，即便被囚禁，也依然把信息传递了给我们。”

“天堂之战……”泽拉图回味着米杉的称呼。

“这是我起的名字，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合适。”米杉再次制造了一堆烟雾，整个人都埋在烟雾里说道：“诸神陨落的天堂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