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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卫们穿着一身崭新的禁军制服,不知是为了行动方便,还是为了突出身材,制服设计得很紧身,将她们胸前的两团柔软之处衬托得挺拔高耸。英姿勃发之中,又平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方铮与胖子互视一眼,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来。长平嫁给他,这些女侍卫大概也要陪嫁的?说实话,方铮打她们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如果她们的职责除了保护他与公主的安全之外,还兼职通房暖被,啧啧,眼前这几十名环肥燕瘦,各具风情的娘子军们,岂不是得让自己精尽人亡?长平的这笔嫁妆很是丰厚啊。
方铮摸着下巴yy了许久,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太多了,吃不消。”
胖子适时凑过来:“不如分我几个,我也需要人保护……”这个无耻的胖子打她们的主意恐怕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方铮断然拒绝:“全是我的,撑死也不给你!”
众人楞楞的看着新郎官目光猥琐的盯着众女侍卫们,嘴里喃喃自语,时乐时愁,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女侍卫统领皱了皱眉,走下台阶,娇声喊道:“新郎官,新郎官!”
方铮回过神来,见这位侍卫统领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皓齿星眸,清秀可人,方铮赶紧上前两步,拱手笑道:“这位姐姐有何吩咐?”
侍卫统领笑了笑:“今日大喜之日,听闻新郎官文才出众,若想进得这扇门迎娶公主,当须作一首催妆诗才是。”
众女侍卫格格娇笑数声,齐声道:“正是!”
方铮傻眼了,回头一望,见胖子,泰王还有一众官员正含笑看着他,方铮凑到胖子面前,咬着牙低声问道:“……我文才出众?哪个王八蛋告诉她的?”
“不是我。”胖子急忙摇头否认。
封建社会陋习实在太多了,结婚就结婚嘛,还弄个催妆诗出来,若两口子都是文盲怎么办?一个在门外大声说,今天的米又涨价了,赶紧的,别瞎耽误工夫了。另一个在门内急忙回应,是吗?那可不得了,让开让开,赶紧拜堂,然后买米去!
这样多温馨呀!一听就知道两口子都是过日子的人。
今天让方铮挠头的事情太多了,催妆诗,我该作一首什么呢?或者说,我该剽窃谁的呢?
山下一群鹅,这首肯定不行,不够严肃;蓬门今始为君开,这首也不行,大庭广众之下,太流氓了;隔江犹唱后庭花……咳,怎么老这么不着调呢?
众人眼巴巴的瞅着方铮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正等得不耐烦时,方铮清了清嗓子,吟哦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想衣裳花想容……”胖子反复沉吟着这句诗,接着两眼一亮,大赞道:“好诗,好诗呀!方兄果然高才!”
众人纷纷附和,女侍卫们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方铮骚意十足的一笑,朝女侍卫们拱了拱手。这首诗是李白巨巨为杨贵妃所作,能不好吗?
众人见方铮的催妆诗也作过了,纷纷起哄道:“公主出来!公主出来!”
女侍卫们含笑互视一眼,一齐让开身形。
大殿正中,身着华服的长平静静的站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中含着化不开的浓情,每一丝每一缕都萦绕在方铮身上,欲理还乱。…。
众人赞叹的目光中,长平的俏脸禁不住羞红滚烫,看着眼前一身吉服,嬉皮笑脸毫不正经的方铮,心中却又忽然有一种幸福得想流泪的冲动。
多少日子的期盼神伤,她终于圆了心中的夙愿,从今日起,她便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的丈夫不是个完美的人,在太多人眼里,方铮这个人懦弱,胆小,贪财,好色,甚至无耻,卑鄙……
但只有她知道,她的丈夫骨子里是个真正的男人,他有他的做人原则,别人对他的诽谤甚至是讥讽,他从未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他身边的亲人,他的朋友,他像一棵并不强壮的小树,尽管弱小,但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身边的人提供着一片小小的树荫,遮风挡雨……
从能仁寺外,他独自面对几十个混混,给她争取时间逃命时,长平便立下了宏愿,此生只愿嫁作方家妇,时至今日,这个愿望终于得偿了。
想到这里,长平的眼眶变得湿润,这是自己追求争取来的幸福啊,若非自己放下公主的架子,改掉刁蛮的性格,苦苦追逐,为他哭,为他笑,为他受委屈,以这没良心的性子,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娶一个脾气并不算太好的公主?
在宫女的搀扶下,长平头戴凤冠,身披霞衣,身形袅娜,款款走向方铮。
方铮咧开嘴笑了,笑得很大声。
称王称霸算什么?富贵荣华算什么?找个好老婆过日子才是正经。前世的老爸老妈,你们瞧瞧,儿子我穿越之后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娶了公主做老婆,这份能耐一般人有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铮大步流星,跨上迎亲的高头大马,望着愕然的众人,和深情款款的长平,大手狠狠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朝着长平大笑道:“哈哈哈哈!走!赶紧的,上车,拜堂,洞房,来年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众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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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登上了凤辇,方铮在前骑着马,一行人乱哄哄的笑闹着出了宫门。
喜庆的鞭炮声中,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的往方府行去,锣鼓唢呐震天响,城里的百姓们这时也都终于知道是何人成亲了,纷纷走上街头,围在方铮的坐骑边向他道喜。如今方铮在京城的名气可谓如日中天,百姓心念着他的好,向他道喜也是发自真心。
方铮一路笑得嘴都快裂开了,不住的拱手朝大街两旁的百姓们回礼,心中忍不住得意洋洋,当新郎官迎亲的滋味,跟脖子上挂块牌子游街的滋味,性质果然不太一样。
队伍行到花市大街,围观的百姓们越聚越多,道路已被百姓们堵得严严实实,队伍半分都移动不得。
杨笃清擦着汗赶到方铮面前,急促道:“方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呀,再耽误就误了吉时了,得想个法子请百姓们让开才是。”
方铮悚然一惊,对啊,古代讲究吉日吉时,误了拜堂的吉时,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现在天已完全黑了,不能再耽误了。
这样一想,方铮急了,赶紧朝着围观的百姓们拱手道:“各位父老,各位兄弟姐妹们,麻烦让一让!让一让!……我要迟到啦!”
方铮整天笑眯眯的在街上乱窜,不欺男不霸女,待人和气亲切,不少百姓都认识他,他喊了半天,围观百姓只当他在耍宝,都在乐呵的笑着,丝毫没见让开的意思。…。
这就是平时不严肃的下场啊!方铮悲愤不已,不停的拱着手跟百姓们说好话:“求你们了,让让,我真的赶时间啊,晚了就耽误吉时啦!”
“让让,你们要真这么想看我,待会儿我拜完堂回来,就站在大街上让你们看个够行不?”
“…………”
“…………”
没效果,方铮擦着汗无助的望向胖子和杨笃清,见两人也是满脸无奈之色,心里不由更急了。
百姓们围观道贺也是发自一番善意,大喜的日子若命军士们强行将他们驱散,未免大大扫兴。正在大伙一筹莫展之时,载着长平的凤辇掀开了珠帘,一身华贵吉服的长平款款站了出来。
闹哄哄的百姓们顿时安静下来,用充满赞叹和欣赏的目光盯着她。
今日大婚,长平自然精心打扮过,明眸皓齿,艳丽端庄,带着一种皇家的威严和气度,令人不敢逼视。
方铮竟也看得呆了,刚才在宫里没来得及细看,这会儿一瞧,嗬,我这老婆打扮起来比平时更美了几分,举手投足都透着淑女气质,跟以前那个大大咧咧张嘴骂娘的形象大相径庭,都说女人结婚前跟结婚后完全两个样子,此言果然不虚啊!
长平先是风情万种的朝方铮妩媚一笑,看得方铮心旌一荡,还没等他有所表示,长平已伸出了纤纤玉指,指着围观的百姓们,开口说话了,声音娇莺初啭,娓娓动听。
“你们这群混蛋!还不赶紧给老娘让开!谁他娘的耽误了我和夫君拜堂,老娘诛他九族!”
“唰!”
整条街道忽然变得宽阔无比,道路正中空荡荡的,比水洗过还干净。
长平朝方铮嫣然一笑,摇曳着娇媚的身躯,又进了凤辇。
“咳,快!抓紧时间,回方府!”杨笃清见方铮还傻楞楞的坐在马上不发一语,急忙帮他下令道。
这老婆娶得……真值啊!
过门,拜堂,给公公婆婆敬茶,一系列繁琐的礼仪过后,时间已是戌时,喜娘将长平扶回洞房,喜宴正式开始。
开了多少桌酒席已数不清了,方铮只见府里但凡空旷之地都摆上了桌子,一盘盘精美的菜肴被丫鬟家丁们端了上来,宾客们笑语盈盈,
方铮见着满坑满谷的人端着酒杯,腿肚子不禁一阵哆嗦。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这酒还怎么喝?就算每人只跟他喝一杯,今晚也非趴下不可。
悄悄的凑近了方老爷,方铮低声问道:“爹,这么多人,孩儿怎么办呀?”
方老爷满面喜色,呵呵笑道:“什么怎么办?他们有些是朝中官员,有些是各商号的东主,都是官场商界的大人物,铮儿,你可不能怠慢啊。”
方铮为难道:“那我得跟他们喝多少酒?待会儿人还没进洞房呢,我就来个酒精中毒,谁来赔我的洞房花烛夜?”
方老爷不悦道:“胡说八道!大喜的日子怎的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方铮眼珠一转,跟方老爷打着商量:“要不这样,这些人当中,送五千两银子以下的,我跟他们说说笑笑得了,送五千两银子以上的,我跟他们喝杯酒,送一万两银子以上的嘛,嗯,改天我单独跟他们喝个痛快……”
方老爷气的胡子一翘:“混帐东西!今日若非看你成亲之喜,老夫非得赏你一顿家法!”
两父子正待起身给宾客敬酒,忽闻门口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方铮一惊,皇上怎么来了?
众宾客也纷纷离桌站起身来,跪拜在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众人的山呼声中,一队队全副武装的禁军鱼贯而入,旌旗招展,仪仗繁复,皇上携着李贵妃,在众多太监宫女的簇拥下,含笑步入了方府的大门。
方老爷激动的胡须一阵抖动,这可是皇上第一次登方家的门啊,也是男女双方的父母第一次见面,如此荣耀的大事,将来可是要写进方家族谱的。
方铮站起身来迎上前去,笑道:“皇上与……与岳母大人亲自登微臣家的门,微臣感觉万分荣幸,依稀间仿佛看见金光闪闪,紫霞万道,我方家上下无不感到蓬荜生辉……”
皇上呵呵笑着打断了他:“行了行了,今日是你与宓儿的大喜之日,朕便不说你马屁拍得不好了。呵呵,众位爱卿都平身,你们只管尽情吃喝,朕只是来凑凑热闹,诸位不必在意。”
众宾客又山呼了万岁,这才纷纷站起身来。
方家父子恭敬的将皇上和李贵妃请入了后院内厅,单独摆上了一桌酒席。皇上不客气的在主位坐下,含笑对方老爷道:“老亲家啊,朕这可是第一次与你见面,莫要拘礼,坐下,今日乃家宴,只论辈分,不论君臣。”
方老爷见皇上与他说话,激动得连声道:“这如何使得?皇上乃天子,草民不敢僭越……”
方铮将方老爷按到座位上坐好,笑道:“爹,既然岳父大人如此说,咱们就甭客气了,这叫就坡下驴,也叫打蛇随棍上……”
方老爷忍不住骂道:“你这混帐小子!”
皇上呵呵笑道:“老亲家骂得好,朕也经常这么骂他,果然是个混帐小子……”
“岳父大人,您以后可别这么骂小婿了,您的女儿嫁给了我,以后您若再骂我是混帐小子,您女儿可就成了混帐老婆了……”
“……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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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陷入一片欢乐之中时,夜幕下,京城的北城门也缓缓合上,守城门的士卒们站在城门后,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互相笑闹着交班之后,上哪儿去灌几杯黄汤,然后找个暗门子,搂个娘们儿狠狠的交两次存货。
“哎!诸位军爷!请等一等!”就在城门即将合拢时,四五个行商打扮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叫住了守门的士卒。
士卒们满脸不耐烦的呵斥道:“等个屁啊!没见城门已关了吗?今日进不了了,你们明日再进城!”
城外为首的一位行商堆上笑容,讨好的道:“各位军爷,咱们哥几个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会儿,眼看这天也黑了,投店也不方便,各位爷行行好,让哥几个进城,这点小意思,给军爷几位打酒喝。”
说着行商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瞧模样足有三四两重,朝前递了过去。
士卒们眼睛一亮,对视几眼后,不客气的将银子收了起来,对几位行商笑道:“算你们识相!得了,今儿爷们就大发慈悲,放你们进去。”
说完士卒的头儿一挥手,即将合拢的城门又稍稍打开了一些。
行商们千恩万谢,进了城门之后仍在不住的作揖拱手,满脸感激之色。
士卒们没理他们,转过身去,准备将城门关紧。
正在这时,满脸感激的行商们忽然变了脸,动作极快的从腰侧拔出匕首,出其不意的冲上前去,毫不留情的割断了士卒们的喉咙,士卒们粹不及防,惊恐的睁着眼睛,捂着不断喷血的喉咙,软软的倒在了城门口,闭上眼的最后一幕,他们看见淌着鲜血的匕首,在夜色中散发着妖异的寒芒。…。
“你们是什么人?”不远处一队巡城的军士大喝道。
行商中为首的汉子低声吩咐道:“快放烟火,北城门已到手,我们先抵挡一阵。”
“咻!”一朵耀眼的烟花在夜空中绽开,分外夺目。
巡逻军士暴烈的叫喊声响起:“有反贼!他们杀了守城门的弟兄!”
话音刚落,一支黑色的长箭射穿了军士的喉咙,将他狠狠的钉在身后的大树上。
城外喊杀声传来,由小及大,夜幕下,潮水一般的士兵纷涌向北城门,毫不留情的杀戮着抵抗的守城军士,为首的将军骑在一匹黑色的马上,身旁的亲兵举着一面帅旗,秋风吹过,旗幡展开,黑底的帅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赵”字。
赵虎,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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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打着酒嗝,摇摇晃晃的进了新房。皇上和方老爷仍在内厅喝酒叙话,见方铮敬酒回来后似乎站都站不稳了,皇上笑骂着将他赶进了洞房。
长平头上盖着红盖头,局促不安的坐在新床上,手指不停的绞弄着衣角,显示出她此刻的心情多么的紧张和羞涩。
方铮嘿嘿一笑,走上前去,轻轻揭下盖头,大红的喜烛下,长平的俏脸红艳欲滴,目光羞涩的躲闪着方铮那仿佛要将她吞下肚的眼神。
执子之手,方铮目注长平,深情的道:“宓儿,真是几经波折呀,咱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长平朝方铮嫣然一笑,随即忽然变了脸,伸出手一把揪住方铮的耳朵,恶狠狠的道:“说!凤姐怎么在你府上?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准你找她吗?”
方铮痛得大叫一声,“松手!再不松手我翻脸了啊!小心我把你扔新房里,让你独守空闺!”
“你敢!”
“皇上在哪?微臣要退货!”
“找死!”
“…………”
“…………”
一番单打独斗后,方铮赢了,从长平俏脸羞红,气喘吁吁来看,方铮显然赢得不太光彩。
“以后……不准你使那么……那么下流的招式!”长平气咻咻的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唇道。
“喂喂喂,说话凭良心啊!你对我使猴子偷桃那一招,我不也没说什么嘛?”方铮不服气道。
“…………”
站在窗边,长平软软的倚在方铮的怀里,柔声道:“看,多好的月色呀,以后咱们每天都可以在一起看月亮了……”
方铮垮着脸,点头附和。这种时候居然跑到窗边看月亮……以前还真没看出长平有如此纯情的一面,她该不会以为男女成亲后就是睡在一张床上那么简单?
“也不能光看月亮?咱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方铮猥琐的目光在长平身上打量着。
“夫人,咱们喝合欢酒,这酒不喝不行呀……”方铮忍不住从侧面提醒她,喝完酒该洞房了,你老公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长平似乎想到了什么,俏脸羞红,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喝了这杯合欢酒,以后可就正式成了方铮的正妻,从此为他相夫教子,为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心甘情愿的做任何事。
窗外的夜空忽然一亮,一朵璀璨的烟花在夜空绽开,长平惊喜的拍着手,娇笑道:“夫君快看,咱们成亲,城里的百姓都在为咱们庆祝呢……”
方铮看着一闪而逝的烟花,心疼的摇摇头:“放什么烟花啊,折现直接把银子给我多好,不知哪位有钱烧得慌的富翁放的……”
“你……你这脑袋简直是块朽木!”长平气极的点了点方铮的脑袋。
二人各自感叹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满室的柔情蜜意。
“谁啊?”方铮怒声道。洞房的时候来敲门,谁这么不识相?
“打扰大人,请大人快出来,有紧急军情!”温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急。
“我靠!不知道我今天成亲吗?滚一边去!天大的事儿都别叫我!”方铮怒道。
“大人!事态紧急!叛军攻进城了!”
“攻进城了也别叫我!洞房最大……你说什么?!什么叛军?”听明白后的方铮吓得脸色一白,八分酒意顿时化作了一身冷汗。
“大人!城外的神武军大将赵虎,他,反了!”
方铮睁大了眼睛,两腿一软,赵虎反了?怎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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