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二十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八十四章 再见,我的小怪兽,重言临渊,活到二十二,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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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大漠中,双方无声的对持着。已经死去的老人被一股气引到了那个高瘦男子身边,尹祁天道静静地站着,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
高瘦男子望着满脸是血的老人,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收入一幅木棺中。
“李麟斯,请指教。”
“李子邯,请指教。”
一瘦一胖两男子,向远处的尹祁天道拱手执礼。
李麟斯是那个高瘦男子,整体给人的感觉,有种弱不禁风感,仿佛一阵沙风过去,他就会被吹倒。
但他双目有神,像是老鹰,被盯着的人,浑身都会发冷。
李子邯则是那个胖胖的男人,他的身形大概是旁边的李麟斯的四倍有余,脑袋也只到李麟斯的肩膀处。
他双眼成天都是眯着的,胖乎乎的脸上也总是带着笑容。从远处看,整个人就像是个活着的弥勒佛一样,十分和善。
“呼!”
“砰!”
双方近乎是同一时间动身,尹祁天道与李子邯双手硬按在一起,其中黑刀贯穿了他一条手臂。
但他却面不改色,强顶着疼痛,硬是将尹祁天道给顶了出去。
“锁。”
李麟斯双手一合,众人脚下的沙子突然流动,于那底下形成一个大旋涡。
一道道沙柱飞掷而出,锁在两人身上,似乎要将他们一起引入那个漩涡当中。
“崩!”
就在这时,尹祁天道突然发力,强行挣脱他手中的束缚,横拔出黑刀,斩断一旁的沙柱,然后腾身,一个撞膝顶在他胸口处。
李子邯肥胖的身躯瞬间砸到地上,将那里腾出一个大坑。尹祁天道顺着高空直接砸下去,黑刀高举。
然而那一刀,只是将那家伙擦伤。远处,李麟斯控制着沙地,将李子邯移出了一定范围,躲开了那致命的攻击。
李子邯站在远处,甩了甩手臂上的鲜血,伤痕在那一刻竟直接给愈合了。
一归虚,一浮生海,两大体系的八境,竟奈何不了一个七境的体修,传出去,想必会让人大跌眼镜。
“荒族,不愧是体修一系中最强的一脉。”李子邯笑嘻嘻的说道,丝毫看不出他刚才的狼狈。
他也有武器,而且还是天阶的重武,但是他并不感动用,因为对面那个男人的速度,迫使他放弃了那件武器。
他一旦提上那件重武,原本就落后于尹祁天道的速度,只会被拉开的更大。
他这次的任务,只是负责拦截尹祁天道,真正的主攻,是他身后的李麟斯。他只需做好一个合格的肉盾就可以了。
李麟斯则漂浮在空中,一条威武的金色古龙盘在其身后。似乎在守护着他一样。
“嘶!”
黑线切割着空间,一瞬间到达了李麟斯的身边。
在这个时候,李子邯直接飞窜而出,挡在了李麟斯身前。
黑线切开了他的肚子,但没有穿过去,他双手抱住肚子,竟强行挡下来了。
他这身肥肉可比铠甲要好的多,身体承受的所有力量,都会被他分摊到身的脂肪上,最终实现最少局部承伤。
他平时可不是当肉盾这么憋屈的,就这么一次。因为他背后这个人确实有资格让他这么做。
数不尽的光圈在李麟斯身后凝聚,每一个光圈里面都散发着暴怒的力量。
“灭!”
所有的光圈在那一霎那绽射去世间最艳丽的光彩,密集而恐怖的光柱在那一刻,齐临。
尹祁天道狰狞的面孔被完暴露在那些光线下,他闭上双眼。将黑刀持在胸前。
“世间亡灵序曲,渡我冥泉幽魂,毁灭吧!黑帝。”
狂怒的黑龙蔓延刀身,鳞甲纷纷爆开,露出那金色的血管。待他再次睁开双眸,世界都跪脯在他脚下。
黑色的刀身擦过光柱,狂怒的金色身影,如雷霆般直冲而去。所有的光柱,都被那柄黑刃切开,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拦他前进。
“盘龙。”
“吼!”
李麟斯手中出现一颗金色的珠子,他将它按在背后的金龙上,顿时间,恐怖的威压犹如神话时代的盘龙临世,直冲而下。
尹祁天道单手持着黑刃,暴怒的黑龙狠狠的砸在金色的龙头上。周围的光柱却在这一瞬间,部调转位置,再次折射回来。
力量在这一刻贯穿了那个男人的身躯,连同那条金色的古龙一起,光芒在这一刻绽放到如恒星般耀眼,星空再也掩盖不了大地的光芒,暗淡了下来。
等到所有光彩落幕,整片大地陷入一片焦黄之中,幻化成尘埃的沙土,弥漫在空气中。
“呼!那家伙死了吗?”李子邯摸着瘦了一圈的肚子,站在李麟斯身后。
“荒族的皇,还是挺难杀的。”李麟斯握着一颗破碎的珠子,嘴角出现一抹冷笑。
焦黑的巨坑中心,一个狼狈的影子缓缓站起身来,他浑身流淌着金色的血液,但又被那坑中恐怖的热量,给蒸发了。
一双骨翼,折断了一只,另一只则已贯穿成孔。手脚的肌肤都被烧焦,暴怒的鳞甲终究没能扛住这毁灭性的力量。
尹祁天道抬首,只余一只流淌着熔岩的独眼,眼角处流下金色的血液,整个人的状态已经步入末路。望着上方站着的两人,满是鲜血的脸庞却依旧如从前一般,冰冷漠世。
“不愧是黑龙的后裔,这种程度的热量,也能硬扛下来。”说到这里,李麟斯态度一转,目光骤然变得冰冷:“但接下来,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砰!”
云层突然溃散,赤红色暗纹在天穹勾勒,不断重组组合,于上方形成一个巨大的赤红法阵。
这个法阵的范围不大,但刚好覆盖了时渊与这边的战场。
这个法阵名叫赤红血阵,炼制的材料,主要是荒兽的血与盘龙的鳞甲。它们之间的组合,能最大程度的激化彼此血脉的异变,从而形成对笼罩在阵法范围内的直属血脉者进行压制。
而对于血脉浓度值差不多接近返祖的尹祁天道而言,这会是极为严重的制裁,就像桂木身上的血脉能压制他的血脉一样,他的力量,将受到最高的限制。
除非他身上的血脉级别超过那个法阵的脉压,形成反压制,或者离开这个阵法笼罩的范围,不然,他绝对无法摆脱这种负压。
尹祁天道站在那个巨坑下,手中紧紧抓着那把黑刀,闭上双眼,抬首对着天穹。他似乎毫不在意这种负压,也不在乎这种局面。或许他来之前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但他必须得来一趟,为了自己,也为了皇城中的族民。
如果他不来,战场将会在皇城展开。因为圣兽,不一定能压制盘龙。
李氏有过一段时间丢失了盘龙主要的启动核心,就在李渊屠虐皇城之后。那件事虽然很隐秘,但族中的圣兽察觉到了,因为,它没有感受到那冥冥之中的压制,按道理来说,在大陆另一侧的盘龙,除非死去了,不然不会感受不到。
那时的探子疯狂的派出,最终有一个得到了李氏内部的消息,盘龙沉睡了。
而近日,圣兽于那空间中又感受到了盘龙的威压,而李氏又在这时来大荒捕杀时兽。一切的指向,都是盘龙的复苏,李氏再次进攻的征兆。
他荒族已经不复上古的辉煌了,他心里也知道,迟早有一天会在这片大陆上消失的。但有些东西就是不甘心啊,放不下。
荒族,这个育养万代的民族,终将在这颗星球上被抹去回忆,而尹祁天道将是它最后一任皇。
“啊!”
恐怖的力量将大地撕裂,金色的血液再次沸腾起来,毁掉的骨翼于后背张开,黑色的龙鳞将身布满,额头上,两只狰狞的龙角冒出。
随意摆动的尾巴,预示着屠龙的少年,终将成为恶龙。
“吼!”
以怪物为中心的声浪直接掀翻了整片沙漠,暴虐的威压肆意席卷这里。赤红色的法阵疯狂的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崩裂。
李麟斯率先张开屏障,退到了远处,而李子邯则待在原地,弓着身,缩着双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咳!”
李子邯尚未看清楚影子,就被一只巨手直接按在了地上,沿着前方拖行。
李麟斯此时装上了铠甲,身前浮着一把金色的长剑。
“这将是你最后一战,这也将是你最辉煌的一战,来,让我感受你的愤怒吧!”
“吼!”
那个怪物,已经不是尹祁天道了,他此时已经完丧失了理智,接管他身体的,是最原始的恶魔。
长剑刺出,剑身不断变大,在飞掠到中间的时候,已经比原先大了数百倍。
十三重光圈围绕在那柄巨剑的身旁,一层层的圆环凌空绽放,于那怪物前方。
李子邯直接被扔了出去,怪物的野兽直觉,那边的李麟斯更危险。
那金色的巨剑直冲而下,所掀起的力量,即使还未有触碰到,已经在他那鳞甲上留下裂痕。
怪物能感应到那柄巨剑上所携带的危险力量,他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他所在那片空间却完被定住了。他已经被锁定了,在那巨剑落下之前,命运已经替他选择好了归途。
“啊……”
力量再次狂暴,怪物双手抓起黑金色的巨刃,双脚紧紧抓住地面,朝着那飞落而下的巨剑,猛然砸下。一层层的圆环直接崩碎,耀眼的光芒,在二者触碰的那一瞬间,直接炸裂开来。
“轰!”
怪物手持着巨刃直接踏在那剑身上,刃尖死死插了进去,力量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随着他的高速移动,黑刀直接在剑身留下一条长长的刃痕,十三重光圈直接被徒手捏爆,借着巨剑尚未降落的那一瞬间,他猛然一跃,直冲李麟斯而去。
李麟斯面色不变,双手持在前方,剧烈的光芒瞬间把这里笼罩,一层层的圆环在上方绽放。
七重崩星环,号称史上最强的盾,诸神时期留下来的最完整的神器。虽然这只是一个高仿品,但对付怪物,足够了。
横空砸下的巨刃带着金色的血液在飞舞,痛苦的人在为活着的人战斗。
你的痛苦,我替你承受了。
“啊……”
巨刃猛然变大了一圈,一条浑身漆黑的巨龙浮现在那个怪物身后。黑色的力量尽情的宣泄在七重崩星环,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赌上了。
为了荣誉,为了民族,为了家人,为了……
媚儿最喜欢父皇了……
怪物突然露出眼睛,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刃尖,这一刻,他已经不再是怪物了。
“砰!”
崩星环瞬间崩碎,尹祁天道带着最后的力量向前方冲了一下,李麟斯下意识的向后撤了一步,而刃刀刚好切落了他耳边的一缕头发。
李麟斯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惊。
尹祁天道虽然依旧站在那里,但他身上已经无生命的气息。荒血进化到他这种程度,就注定无法再变回人类了。
那种近乎暴走的力量也在不断的摧毁着他的意识与身体,其实在他刃尖抵达星环的一刻,他身体便已经死去了,只不过是最后的意识在挣扎,让最后的刀刃,留在了这个世界。
李麟斯伸手接过倒下的男人,望着那最后一刻露出笑容的家伙,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将他送回去吧,荒族的皇,不应该葬在这里。”李子邯从他手中接过那个沉重的男人。
漆黑的鳞片已经消失,金色的血液不断滴落那枯焦的大地上。他浑身布满了血痕,如同一个即将破碎的瓷人。万年冰封的老脸上,终于在这最后一刻,柔和了下来。
他应该是一个合格的皇,他完成荒族血脉的沿袭,直到最后一刻,他都在为这个尊号而战。
最后的二十年,有个女孩会抱着他的膊子,说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他也会冷着个脸,听完她的所有话语。
一生,这,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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