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弟債兄尝，雁门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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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世上的事情总有巧合，或许这一切都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或许只是刘学吾的命不好。自己弟弟惹得祸，让他这个哥哥来承当，也貌似没有什么错。自古以来长兄如父，儿子欠债老子还钱也算是说得过去，刘学吾虽然不是老大，但却也改变不了小刘璋三哥的事实。

唯一苦逼的就是我们的张辽张总指挥，这个官职是刘学吾给他任命的，较好比皇帝手下的大将军，目前刘学吾还只是一个并州牧，所以就弄出了个总指挥。

原本对刘学吾这次出征没带上他这件事上还抱有点郁闷有点情绪的张辽，现在得知匈奴和鲜卑联军二十万准备进攻并州，顿时头都大了，你可要知道刘学吾一直坚持走精兵强将的路线，导致并州的军队本就不多，如今刘学吾带走了大部分的主力，并州现在只剩下三万守军，其中一万骑兵，两万没有上过战场的警卫部队检测警察。

刘学吾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以为天下诸侯都去攻打董卓了，并州只要有张辽和一万黑铁魔骑驻守就万事大吉了，却算漏了这次匈奴鲜卑的入侵。

唯一给张辽的安慰就是，刘学吾这些年在雁门实行的兵役制度，现在记录在册的退役士兵还有近八万人，连忙派人召集这些退役在家的汉子们，从新组建一支原本就有计划的骑兵预备队，刘学吾之前就取名被惹发狂的老狮子，简称狂狮铁骑。当然了现实和计划是有所出入的，由于是种种原因召集的骑兵只有五万余人，其中不少是四五年前就

已经退役的老兵。对于军旅生涯也渐渐陌生了不少，张辽知道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把军械战马分配下去，尽量对这只狂狮铁骑进行重新的筛选分配。并州人和西凉人差不多，都是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下，天生崇拜强者，强者为尊的理念深入每一个人的内心。土生土长的张辽最熟悉这一切，于是就来个大比武选将。

张辽此时站在校场的点将台上，对着下面五万狂狮铁骑们演讲：“能打赢十人为伙长，打赢十位伙长为百夫长，打赢五位百父长为君侯，打赢两名君侯为千人将，打赢五名千人将可为上将，打赢所有上将者拜为先锋，一起打退外族蛮夷，等侯爷凯旋一个个的论功行赏。”

张辽此举更是建立了狂狮铁骑的主心骨，连续三天浩浩荡荡的大比武就开始了，有点出乎张辽的意料，五万人老兵中竟然选出来的千人将都不俗，基本都可以和他过上几个回合，特别是选出来的这名先锋竟然在他手上坚持了近百回合。要不是张辽怕两个人再打下去收不住手打出真火来所有损伤，估计还要打上不少回合。

“哈哈，不错，不错，你就作为狂狮铁骑的大统领我军的主力先锋，还要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张辽拍拍眼前的年轻人的肩膀说道。

“回总指挥，吾没有名字，从小是孤儿给马栈喂马，所以大家都叫我马哥儿。”这位外表有些帅气的小伙子一脸笑意的说道。

张辽欣赏着看着眼前这位八丈多高的帅小伙，大笑道：“男儿怎么无名，吾听汝言马哥儿，又见你刚才打斗时，霸气之中多了几份灵活，招式对敌却少了几分凌厉。我就给你取个名字，以马为姓，以凌名，字霸临，希望你以后能如霸王一般踏马而临天下。”

“谢总指挥赐名。”此时的马凌对着张辽单膝下跪就是一拜。

偏边张辽的偏将趁着士气正高连忙起头大喊：“弟兄同心，打退蛮夷，卫吾家园。”

紧接着五万人齐齐大喊：“弟兄同心，打退蛮夷，卫吾家园。”

并州这边备战是如火如荼，而刚打下汉阳郡的刘学吾却也是进退两难。李儒给董卓献的这条计策不可不毒，迁都长安，让天下诸侯去争夺洛阳，腾出手来回头反攻刘学吾。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刘学吾在李儒和董卓心目中的份量威胁还远远超过那天下诸侯联军，这是让刘学吾大喜还是大悲呢。

接着又接到匈奴鲜卑联军二十万攻打并州，这下子完全打消了刘学吾准备继续进军凉州的打算。连忙让段飞带人来接手汉阳郡的军务，让其和徐晃一起防守汉阳，而他自己则是把黑铁魔骑留给段飞，带着整编得到的两万多原本汉阳的守军返回并州。

为何要把刚整编的汉阳守军带回并州呢，这里就有刘学吾的打算了，这两万汉阳守军原本是董卓的部下，虽被收编，却防不住还有人暗地里和董卓有所勾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带走这两万汉阳军也可以起到对汉阳郡的保卫作用。而且还可以用来抵抗匈奴和鲜卑，西凉狼骑的作战能力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刘学吾赶回并州的途中，张辽的先锋部队狂狮铁骑在马凌的带领下在雁门与匈奴鲜卑已经开战。

“将军，我们已经成功把雁门关外的牧民们都转移到善无、沃阳一带。”一名千人将向先锋马凌报告。

“那好，吾军就准备放手与那些外族蛮夷一战。”马凌坚定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从小养马的马凌最熟悉马匹，也是最熟悉如何针对马匹的弱点进行攻击，在雁门关外不知挖了多少陷马坑，拦马索，学吾教观军械部最新研发的细雨弩机，用螺旋弹簧加空气推压做动力替代传统的弓弦，一台可以同时发射四十九根方阵排列的针头倒钩的细竹箭镞，一百步内可以射穿五层牛皮的恐怖威力。

而此时的雁门关上安置了整整齐齐八百多台，如果全部齐发，那可是足足四万九千两百多根箭，像细雨般抛射而下，那威力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万箭齐发，唯一的缺点就是装箭耗时比较长，一般一台要三个人控制，一人负责装箭镞，一人瞄准目标，一人双手用力发射按下操作杆。除此之外还有两百台之前我们提过的攻城弩机的基础上加强攻击速度和攻击距离的升级版，攻城弩炮。

不过此时被安排来守雁门关。在此要感谢秦始皇，要不是他修建长城，如今守护并州却是千难万难，现在有了长城，只要守住雁门关也就守住了雁门郡，更是守住了整个并州的北大门。

当然了，或许有人会说，都被人家打到家门口了，还不主动出击。吾好想说无语啊，在汉代以劣势的兵力去和草原民族打野战，这完全就是找死的节奏啊，草原骑射的厉害就比如上一章说的歼灭何冲所部的差不多，或许会更厉害，你就可以想象为何当年强盛如秦始皇都要修建长城抵抗匈奴。

虽说骑兵不善于攻城，但对于数百年与大汉作战的匈奴人，总有相对应的战法。在这点上足矣看出源远流长的匈奴人比崛起不久的鲜卑人的底蕴深厚。匈奴人用骑兵远远的拖着冲车，加速冲向城门的方向，靠近城池的时候。分开两边跑，冲车在力的作用下猛猛的撞上城门，只要速度够，就没有撞不破的城门，最多多撞几次。这方法是匈奴人用不知多少代人的生命总结出来的。

实用又方便。而鲜卑人则是善于陷阱之类的，两者互补，使得马凌事先准备的那些对付骑兵的陷阱只是杀死少量的敌人，而大部分敌人都在预备着攻城。对于此时此刻的雁门关守军来说，这将是要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敌军第一天的进攻极为凶猛，虽然在细雨弩机的三段式攻击下匈奴鲜卑的骑兵损失惨重，但是这更加激起匈奴人和鲜卑人的血性。雁门关的大门好几次都被撞开，实在没办法，马凌学着刘学吾以前对付鲜卑攻城的办法，麻袋装红砖封住城门。可惜冲车的速度和力度实在是太快太猛，刚搭好的红砖麻袋墙瞬间就被撞塌了。

双方都竟可能投入了兵力在抢夺城门，在城门那狭小的通道里，厮杀着，一个死了，后面一个顶上，就如人肉搅拌机一样运转着。直到天黑匈奴和鲜卑才不再攻城，此时的城门下面的土地都至少被血水侵地下数米。

战争是残酷的，人命是不值钱的，外族可不会和你说一对一公平单挑的，有得只是群战，混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完全容不下一点宽容，或许你稍微一不留神，下一刻你就已经不用再去留神了，因为你已经死了，至于死了是什么感觉，吾也不知道，吾觉得你还是去问那所谓的上帝吧！不，你是东方人，上帝也可能回答不了你，建议问一下十八殿阎罗王，或者牛头马面也是可以的。

该死的战争还在继续，这一次匈奴人似乎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完全是不顾一切的进攻。雁门关血战已经进行七天了，作为雁门关的守将，马凌此时此刻已经不再为身边一个个熟悉的同伴的死去而愤怒而悲伤，因为他早已麻木了。

看着雁门关城门每天的晚上清理出那数千具尸体，里面有匈奴、有鲜卑还有我们英勇的雁门守军，唯一只能做的一件事，把他们分类好，让死去的将士们能魂归故里，入土为安，而那些匈奴和鲜卑人的尸体则是扔到一堆，默默的上去点起一把火，送他们去见他们所信仰的天神，然后处于人道主义把骨灰收集齐了用绳索吊下城楼，第二天早上总会有人来取回去。

原本的先锋军两万多狂狮铁骑，和近万警察守军，一周七天时间，剩下的确不过是万余人，损失超过一半以上。当然匈奴和鲜卑也损失惨重，在犹如细雨般的弩箭下和城门血战，损失达到近三万多人。对于匈奴和鲜卑来说十万大军损失三万人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只要让他们攻入雁门关，得到的绝对比失去的多很多很多倍。

可是对于现在雁门守军来说却是伤亡惨重，或许还可以坚持五天，或许还能坚持四天，可是马凌自己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损失最多的是在城门与匈奴拼杀的狂狮铁骑，而剩下的万余人大多数是二流部队警察守军，一旦狂狮铁骑拼光了，那雁门关是否还在这还两说，所以只要能再守得住三天自己就谢天谢地了。

就在雁门等待援军等到接近绝望的时候，第八天援军终于到了，刘学吾率领着整编不久的汉阳骑兵赶到雁门关。按照原来的计划是张辽带着一万黑铁魔骑来援，不过刘学吾怕还会有其他人再攻打并州，所以让张辽按兵不动，自己带着原本的西凉狼骑现在叫汉阳铁骑的两万骑兵前来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