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牤牛冲锋，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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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牛蛮一族最多的并不是人口，而是他们的牛群数量。而牛蛮一族能保持在南蛮百族之中前三的霸主地位，除了那骁勇善战的牛蛮战士之外，那就是他们的御牛之术。千百年来，牛蛮一族世世代代与牛相依为命，他们对于牛的一些可以说是发自骨子里的传承。怎么控制牤牛，甚至是控制一大群牤牛，在于牛蛮一族却都是有着压箱底的秘法。于此类似的情况就比如北方草原荒漠那些匈奴人、鲜卑人，人家也是世世代代在马上讨生活，也有相应的御马之道。

随着刘学吾的大军逼近，牛蛮一族却老早在正面的路面上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听到前方斥候的禀报，刘学吾得知，大路前方有南蛮大军拦截。而此时此地距离南蛮百族最近的是牛蛮部落也距离不远，看来南蛮人是早有准备。当即拍马上前，让大军就地止步。只见南蛮大军密密麻麻横截前路，个个精神抖擞一看就知这绝对是百战精锐。面对现在这种情况，明眼人都知道，南蛮人这次是以逸待劳，就算好时间，等到我们大军奔驰了一天疲惫不堪的时候前来。

面对这种情况，还好发现得早，现在的距离还没有到绝对交战的最佳距离。就算是撤退也都来得及，可是刘学吾大军能千里迢迢而来，见到南蛮人，一声不吭就逃跑吧！那样就算刘学吾真敢这么做，那么绝对是千古臭名。你不要脸皮，刘学吾还要脸皮呢？所以刘学吾下令就地安营扎寨，搭建防御阵地，以防被南蛮人偷袭。

原本已经得到刘学吾大军正在靠近，随时准备开战的牛蛮部落的酋长等了老半天竟然还没有丝毫动静，连忙找来探子问问情况。

“酋长，那汉人军队在前面不远的那个山头突然不走了，还在那边附近的山上伐木。”这南蛮的探子有些傻里傻气说道。

牛蛮族的酋长这一听也有些疑惑，带着数名亲信爬上一旁的山顶眺望着远处的另外一个山头那边，只见刘学吾的军队在原地结成防御战阵，一部分人则是在砍伐树木，安营扎寨。不由得吐了口唾沫，郁闷的说道：“该死的汉人一定是发现我牛蛮勇士的强壮，竟然不敢前来大战。”

“那酋长，既然那汉人不敢前来正面开战，那么我们不妨先发起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一名牛蛮部落的头目装扮的人物对着牛蛮酋长进言道。

“不错，那正好中了那该死的狡猾汉人的诡计，你没看到他们还用大部分的士兵组成那个汉人称之做战阵的东西吗？别忘了，那汉人的弓箭可不是吃素的，我可不想让我的牛蛮战士白白牺牲。”牛蛮酋长一幅必定如此的表情说道。

“酋长，既然如此，那汉人不是有什么战阵吗？难道我们没有，要不就让牛神降世去试一下，看看是他们汉人的身体强悍，还是牛神的威力无穷。”牛蛮酋长身边的一名心腹智囊摸样的土人开口说道、

“哈哈，啊骨达不愧是我牛蛮一族最智慧博学的人才，这整合我意。”牛蛮酋长拿起酒壶大喝一口，哈哈大笑的说道。

“酋长缪赞了，还请待会牛神过去之后，酋长先让那祝融部落的两万象兵随后进攻，再加上我无敌的牛蛮战士协助，可一战拿下这数十万汉人的军队。”这位被称为牛蛮族的军事智囊的存在，啊骨达给牛蛮酋长提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绝佳妙计。

而牛蛮族的大军才稍微有所动向，就被刘学吾大军这边的斥候所得知。虽然情况不明，可是眼看南蛮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如此绝佳的阻击机会。刘学吾看着四周的地形山势，知道大军在平地上久九维持着防御战阵，实属下下之策。看着自己大军右边侧面的山波，刘学吾突然想到一计。连忙下令让原本在平地上结阵的士兵分批撤往右侧的山坡，沿着山脉布放。

或许是命运使然，或许上天意如此，这道命令终归是慢了一些。前面南蛮大军的方向，突然战鼓声大作，牛角号角震天动地。一阵巨响，奔跑踩踏的声音逐渐靠近。而刘学吾这边却是看到前方一片飞沙走石，尘土飞扬，隐隐之中好像是什么恶魔从地底深处走了出来。

站在山坡上的刘学吾见此，大喊不好，连忙连下数道命令，让士兵加速转移。可惜士兵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二十万除去前去伐木扎寨的五万人马。整整还有十五万人马在平地上，虽然在刘学吾下令转移的时候，就已经一批批的撤退到右侧的山坡上，依靠着山势防御。可惜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一会，那尘土飞扬的噩梦般的存在靠近了。那是一群一望无际的牤牛，它们就是牛蛮一族的底蕴杀手锏之一，被誉为牛神降临的终极手段。人力面对天地的力量的时候终归是有限，而现在面对着来势汹涌，一望无际的在狂奔的牤牛群的时候也是无助。

对，无助。几乎没有其他词可以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情况，那原本还精神抖擞的士兵们，无一例外的露出了满脸的绝望。极其恐怖的牤牛群，犹如锯子一般冲进刘学吾大军之中。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牤牛群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没有一具完整身体，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惨绝之状，千古一回。

此时的刘学吾，可是彻彻底底的感觉到无力，无能为力。看着这一个个活生生的性命，就在自己的眼前倒在了这无数踩踏的牛蹄之下。还记得昔日出征时的盛状，那一个个笑嘻嘻自信的脸庞，那一个个强壮威武的身体，那一个个视死如归的战士。同时他们还是一个个在家苦等的妻子的丈夫，一个个老迈父母的儿子，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孩子的父亲。现在他们就在自己的眼前一个个的死去，而自己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