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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建设集团郑家别墅。
王伟皓颇为疲惫地靠在沙上。
自从袁刚给自己使用了改命转运之法,又精确寻得了岭城的龙脉,自己的命火就越来越弱了。这改命转运之法,果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那若是挖断龙脉,不是更伤?
看向挂在墙上的岭城地图,作为“水口”的岭东隧道已经被破坏,作为“财源”的玫瑰园如今是一片狼藉。没有出路,没有财源,这旭日建设的展,怕是止于此了。
至于郑家村不过百来人得了癌症而已,怎能跟yun县(云)林家村上千人命相提并论?!
王伟皓想到这里,愤愤地掷出一个飞标,刚好正中地图上一幢建筑——旭日大厦。杀父灭族之仇,即便要葬送整个岭城,也不得不报!
“风水养人,亦能杀人。”袁刚走过去,拔下了那枚飞镖:“不过,这龙脉,怕是暂时动不了了。”
王伟皓明白袁刚的意思,他也没有料到,曾逸凡家的祖宅居然就在龙脉之上。而他家并没有因此大富大贵,显然,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在。而且,只一次相遇,就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哪怕连身体接触都没有。
“如今能给你续命的,唯有太岁。”袁刚如是说。
本草纲目中便有记载:“肉灵芝,无毒、补中、益精气、增智慧,治胸中结,久服轻身不老。”而山海经中也有记载:“肉芝,上古圣品,食之尽,寻复而生。”
相传秦始皇遍寻天下的长生不老之药,就是太岁。
“丙申年,东南方龙脉之地出太岁,只是,太岁挪位,善龙变恶龙。”袁刚微微叹息。他知道自己如此改风换水,将来必定劫数难逃。但救命之恩只能如是回报。
为了不引人注意,袁刚在清晨就悄然离开,独自前往东南方,yun县(云)的赵家村、林家村一带寻找太岁。
同时,他还要准备接下去的五行屠龙阵,利用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力量,聚集众多怨灵,达到削弱龙脉的效果。
事实上,当年的旭日建设,也是用了这一招,才致使锦荣集团短短半年就崩塌,林家几乎灭族。如今,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不要扰了家父安眠。”王伟皓交代道。
“贫道明白。”
曾逸凡啊曾逸凡,你可知将来会有几百人要因你而丧命!王伟皓在心中感叹道。
曾逸凡家。
“逸凡,快开门快开门!”
曾逸凡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叫醒,一看时间,才7点啊,上班也没这么早吧,何况,不是已经休假了么?
睡眼朦胧地开了门:“赵大鹏,你催命呢,这么大清早的。”
“已经7点了啊,你居然还在睡觉,8点的车,再不出今天就没班车了。”赵大鹏说着直接就闯进了曾逸凡的房间。
曾逸凡有些无语,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确实不是很好,但蜡黄却是说不上,只能说没睡好吧。这么多信息涌进脑子里,一时半会儿适应起来难度也不小。
几乎是被赵大鹏拖着下了楼。
“嘿,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居然你开车?”曾逸凡看着停在门口的黑色桑塔纳,拍了拍赵大鹏的肩膀。
“我们这次去yun县,总要住上三五天吧,你那辆豪车停在车站那么多天不合适。”赵大鹏边说边把曾逸凡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那算什么豪车啊,我的理想是,成为最顶尖的建筑设计师,买劳斯莱斯幻影。”曾逸凡自然地坐到了副驾驶上,他是难得的跟赵大鹏一起却不用开车。有司机的日子,太舒服了。
“你的同学现在不就开着那吊炸天的车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赵大鹏愤愤地启动了汽车,用力踩下离合器,档位杆则被他拉得咯咯响,一副上场杀敌的架势。
从岭城到yun县县城,车程大约四个多小时,每天只有一班车,而且往往还坐不满。
“大鹏。”
一上车,赵大鹏就听到了一个妇女叫自己的声音。回头一看:“表舅妈。”
“大鹏,你终于想着回趟家了啊?我还以为你在城市里达了,根本想不到老家了呢。”中年妇女话里带刺。
“我工作忙。”赵大鹏显然也很不待见他的表舅妈。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岭城啊?”
赵大鹏本来是想问的,但他表舅妈一开口就是挖苦的话,他自然不愿意多生话题。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关心家里人。你表哥就在岭城打工,你肯定一点都不知道。哎,估计再过几年,你连自己姓什么,老家哪个村都忘记咯。干脆在岭城做倒插门女婿得了。”
“你”赵大鹏觉得忍无可忍,很想反击。
“我看你这表舅妈也是个苦命的人,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算了。”曾逸凡推了推赵大鹏。
“她可怜?她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你看她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赵大鹏愤愤。
“不管你信不信,你表舅舅应该是个扒灰(与儿媳私通)。”曾逸凡靠近赵大鹏耳边低声说道。
“什么?扒灰?!”赵大鹏忽然叫了起来。
这一叫,吸引了车内一大半乘客的注意,大家都回头来看。显然,人八卦的本性,说到扒灰什么的,不管真假,大家兴致总是特别高。
而赵大鹏的表舅妈则在听到这两个字后,浑身一僵。原本嚣张的表情立刻收敛了,甚至,还有些哀怨。
“嘘”曾逸凡拽了拽赵大鹏的衣角。这两个男人讨论扒灰问题,多少有些尴尬,他本来不想说,实在是看得太过真切。
宅运录之面相风水篇有记载:偏脸之人坟朝阴,东北西北仔细分;男左女右辨清晰,人中鱼尾定乾艮;前额之纹来帮助,如有冲突人中尊;此时若再难分辨,日月高低靠山推。
赵大鹏的表舅妈两腮很大,左腮大于右腮,因此所住之地必然西北高,东南低。而月角即右眼眉上有一个凹坑,证明住处有水坑之类的。
“你看我表舅妈就能知道我表舅舅扒灰?这是透视眼吗?”赵大鹏一脸诧异,又摇了摇头,表示可能性不大。
“乾宫肥大,西北有山,巽位低陷,气色黑,断东南有水,巽水女y乱,性偏爱老郎,形如野公脚,公媳共一床,乾砂老父伤,小子泪汪汪。”曾逸凡将宅运录里的原文一字一句背了下来,原来通过人的面相还能判断风水,果然奇妙。
即便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当面认可,但曾逸凡侧眼看到赵大鹏他表舅妈的眼角已经挂了泪水,便知相中十之。
“这一套一套都什么啊?最近现你动不动之乎者也的,是中邪了吗?”赵大鹏虽然听进了七七八八,尤其那句“公媳共一床”就是很明显的扒灰意思,但他觉得曾逸凡虽然不是很幽默之人,但至少也不八股啊,这些言论哪里来的?
“我说这是我太爷爷托梦跟我说的,你信么?”曾逸凡故作神秘半真半假地挑眉问道。
“我信!”赵大鹏重重地点了点头。
“跟你开玩笑的啦。”曾逸凡随即做了一个鬼脸。他可不想被当作什么半仙之类的。
但显然,赵大鹏是真的相信了。他的同事兼好友,托他太爷爷的梦,已然成为了一个风水大师。
其实,村里早年间就在传表嫂和表舅舅有不正当关系,甚至有说还被表舅妈抓个正着,但表舅妈却因此挨打。之后,表哥便外出打工,甚少回家,全家上下对此三缄其口,而表舅妈也越对人尖酸刻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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