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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人放下了画笔,跟濮玫握了握手,两个人互相报了一下年龄,李可人要长濮玫几岁,顺利成章的成为了大姐。
“李姐,你的画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濮玫楼上楼下的看着李可人的作品,思索着说道。
“是嘛,多多提意见。”李可人难得如此谦虚道。
“李大艺术家可是一个心思纯净之人,每一幅作品都透着空灵脱俗的味道。”王宝玉充当了解说员。
“嗯,线条如此细腻,又带着些油画的味道,实在难得。”濮玫也赞了一句。
“上次在京城开拍卖会,最高的一幅拍卖了一百万呢。”王宝玉继续说道。
“哦,对于一个当代的画家,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可是不简单。”濮玫惊讶道,几乎动了拿走一幅的心思。
“还是第一次拍,以后等大姐名气大了,拍卖价会不断创出新高。”王宝玉嘘呼道。
“嗯,目前的高端艺术品确实价格一路走高,尤其是画作,更是受到了收藏爱好者的追捧。”濮玫表示认同。
“好的作品都卖的差不多了,这个画册你看看。”李可人翻出了那本精装的画册,濮玫很认真的翻看了一遍,赞不绝口,嘘乎说这种画工,当代画家无人能及。
“濮姐,你认为有沒有炒作的价值。”王宝玉凑过來问道。
“当然有啊,不过,还需要系统的策划一下。”濮玫道。
“沒问題啊,只要能让李大姐扬名,多少钱都行。”王宝玉财大气粗,拍着胸脯道。
“这幅《梦中的少女》还能再画一幅吗。”濮玫问道。
“我的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沒有第二幅。”李可人傲气的说道。
“李老师真有个性,咱们国内有一个非常知名的艺术家,收了一堆弟子,将一幅画照样子画好多幅,然后盖上自己的名章就当成自己的画卖,每年赚好几个亿,还是联合国的某个大使。”濮玫道。
李可人一阵鄙夷,懒得说话,领着小光去一边玩了,王宝玉作为一个商人,当然不能放弃机会,继续对濮玫道:“濮姐,您就放心大胆的包装炒作,钱我这里兜着,我这个大姐,是个真正的艺术家,怎么说呢,视艺术如同生命。”
“但是既然是炒作,就是要有争议的,我看这位大姐,心气高的很,如果负面信息太多的话,会不会影响她的创作激情。”濮玫提前打了预防针。
“历朝历代的知名画家,哪个不受争议啊,有争议才受关注。”王宝玉觉得李可人这种居家女人,连离婚这么大的坎都能勇敢的迈过去,在自己的绘画事业中承担点压力应该沒有太大问題。
“好吧,就以梦意派入手,咱们争取真正做到开宗立派,成为后人的奋斗目标。”濮玫道。
濮玫将李可人现有的画作挨个细致的拍了下來,又耐心的询问了李可人的创作心得,做了详细的记录。
见濮玫对这些画表现出非常有兴趣的态度,王宝玉还是厚着脸皮跟李可人商量,李可人很不情愿的送给了濮玫一幅小画,濮玫当然高兴的收下,也沒提宣传费用的问題。
因为有李可人在,王宝玉同时也想在儿子小光跟前树立好父亲的威信,尽管濮玫暗示过几次,晚上他也沒跟濮玫胡來。
第二天一早,王宝玉开车将濮玫送到了火车站,濮玫带着些许的遗憾,赶回了京城。
几天之后,王宝玉和李可人的报道都出现在报纸上,王宝玉那篇报道的題目是《懂男人的好男人》,标題有些绕嘴,却很吸引眼球,经过濮玫的文字加工,王宝玉俨然成为了一个具有很高情商的年轻企业家,是一个帮助男人们找到幸福的无私好男人。
这篇报道给王宝玉带來的影响就是,办公室的电话开始响个不停,各路媒体纷纷打來电话,想要进行深入的采访,开始的时候王宝玉还挺高兴,觉得自己已经跨入了名人的行列,后來就烦的不行,干脆就一一推拒了。
当然,如此奇特的标題还是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眼球,王宝玉一时之间成了无数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才是标准的金龟婿啊。
当然,也并非所有的女孩都一味的崇拜,在遥远的南方某个大都市里,一个身穿淡蓝色西装的女孩子,看到了关于王宝玉的这篇报道,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嘴角扬起一丝不屑,轻声道:“还是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一味蛮干,再好的项目也会搞垮。”
想到这里,女孩的脸上依然掩饰不住对王宝玉的担忧,喃喃自问道:“他能算作一个好男人吗。”
“经理,您的茶。”秘书恭敬的递上一杯清茶,女孩端起清茶,起身站在落地窗边,极目眺望着北方,无尽的往事在心中涌起,一颗泪珠倏的滴落,落在茶水里,溅起了微微的浪花。
女孩悄悄的擦去眼角的泪水,把茶杯递给秘书,冷声道:“换杯新的,把报纸也一并扔掉。”
女孩重重叹了口气坐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生活还要继续,既然已经走了出來,就不要再次陷进去,就像是苦涩的泪滴落进了茶杯里,茶还能再喝吗。
如果说王宝玉这篇报道还算是贴谱,但是,给李可人的那篇报道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艺术界都沸腾了起來。
这篇报道的标題是《梦意派大师李可人,成就不朽的艺术传奇》,文中满是对李可人的溢美之词,不乏有“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极度赞誉,甚至还把李可人托到了和苏东坡以及弘一法师的高度。
一时间,艺术界的名人们对此褒贬不一,多数艺术家都认为李可人在沽名钓誉,妄图开宗立派,还和古代大师相提并论,想要流芳百世,简直不知深浅。
虽然李可人在京城搞过成功的画展,但那次画展能够受到赞誉,取得有不凡的销售额,无疑是借助李专员等人的神秘力量,而这一次是真正面对公众,毁誉参半似乎成为了每个艺术家的人生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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