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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没听说,当今的皇上其实不是先皇的亲生骨肉,而是岳大人的儿子。”
“我说,你可小心点,这种事可不能乱嚼舌头,一旦被东厂的人听到,肯定要把你抓进诏狱。”
“这倒是,不过这事,传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明面里谁也不敢说,也就是背后议论一下,试想那太后,青年守寡,难免深宫寂寞……后宫都是太监,最常出入的,不也就是岳大人了么……”
有道是谣言不可怕,可怕得是,无知之人,听到之后,又开始继续散播,而且越传越夸张,一传十、十传百,传的满天飞。有的是以讹传讹,有的就是别有用心了。
很快,如此谣言就传遍了燕京城,就连外地,也渐渐传扬起来。不过,也就是窃窃私议,没有人敢公开来说。张嫣和朱慈焴居住深宫,当然不会听说,东厂的人,哪怕听到风声,他也不敢跟禀报不是。
岳大人一天曰理万机,自然也没听到,长风镖局的人,和一些没事出外的手下,倒是听说了,可同样不敢和岳大人说。
山东,登州。
登州府这里,住着一位藩王,此人就是木匠皇帝弟弟,信王朱由检。
作为大明江山的第二继承人,在朱木匠死后没两天,就被张嫣给撵出去就藩了。和别的藩王相比,朱由检挺杯具的,因为大多数亲王的封地都是一万顷,有那得宠的,甚至是两万,好比福王,可是他呢,只有五千顷。不过这也是因为大明朝后期土地兼并实在太严重,想要多给,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地。五千也不少了。
今天的信王府,来了一位客人,没有人知道这位客人是干什么的,只是到来之后,就被朱由检请到后书房,门口由亲信把守,不得闲杂人等靠近。
“王兄,你怎么突然来了。藩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要是被人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朱由检的声音很低,哪怕是门口全都是亲信,他的声音,也就知道屋内的另一个人能够听到。这个不是别人,那是福王朱由菘。
“王弟,其中干系,王兄我自然知道。但,我这也是迫于无奈才来的。”朱由菘也是小声地说道。
“王兄,到底出什么事了,非逼得您亲自走一趟,有什么事,过来说一声,不也就行了。”朱由检说道。
“这等机密大事,我怎敢托付他人。王弟,你可曾听说这么一件事……”朱由菘故作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朱由检赶紧问道。
“我听人说,当今皇上,其实不是先帝的亲骨肉,乃是岳肃和张嫣私通生的,现在我们大明朝,已经不姓朱了,而是姓岳。”朱由菘说这话时,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由检,查看他的表情。
这个传闻,朱由检也听说过,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小心地说道:“王兄,这等话可不能乱说,出的你口,入得我耳,也就罢了。一旦传将出去,那可是要灭门的。”
“灭门又如何,难道我能朱氏子孙,就眼睁睁地看着大明朝的江山沦入他人之手。”朱由菘的声音提了起来。
“王兄轻声,莫要被人听到。你所说的事情,不过是坊间谣言,作不得数的。说当今皇上,不是先帝所生,谁又有证据。皇嫂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又怎会做出那等事情。”朱由检连忙劝道。
“证据!怎么没有证据。我听宫内的人说,先帝的死很有古怪,似乎是因为知道岳肃与张嫣通歼的事,才被害死的。要不然,先帝每曰勤做木工,身体健朗的很,怎么可能说驾崩就驾崩。还有消息说,先帝在重病不治之时,曾有意将大位传给王弟,而那个时候,宫内、宫外全都是岳肃和张嫣的人,消息根本传递不出去。等到先帝一咽驾,他们便假传圣旨,就立朱慈焴这个小杂种为帝,夺我大明江山呀。”朱由菘咬着牙说道。
他这话,根本不值得一驳,说宫外有点岳肃的人,倒好说得通,可是宫内,大多都是魏忠贤的人,朱木匠要是真有心传道旨意,那还不容易的很。
然而,朱由检并没有回驳,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忘记魏忠贤这个人物,只是说道:“王兄,这话更是没有依据,怎么乱讲。何况,我等无兵无权,哪怕这事就是真的,又能如何?我看,咱们还是什么也不要说,当一个太平王爷就好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免得被人发现,遭受无妄之灾。”
“我等朱氏子孙,怎能畏惧那些歼邪。你说没有依据,那我来问你,当初先帝驾崩之时,张嫣为何急不可待地就将你逐出京城?还有,流寇作乱之时,北直隶、山东、山西都是兵马如云,而且全都是精兵强将,他岳肃为何不直接出师剿匪,非要等到流寇做大,当我们藩王绞杀之后,方才出兵。而且张嫣,更在那时,对岳肃言听计从,我父王已上本求救,朝廷却不发一兵一卒,张嫣也不催促,进而致使我父王被流寇残杀……”对于朱由菘来说,他痛恨的,自然就是这件事,老爹死了不说,流寇还将王府的财产全都抢走。说到这里,朱由菘竟然落下眼泪,悲愤地继续说道:“我冒充百姓,好不容易逃出洛阳,到开封避难。流寇旋即又攻打开封,那时岳肃大军已经出京,却按兵不动,更是只命人在黄河北岸,隔岸观火,幸亏开封坚固,周王散出家财,招募死士,才勉强守住城郭。事后,岳肃收复河南,我返回洛阳,向他讨要我府上土地,他却赖着不给,我上本朝廷,结果还是得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岳肃更是以各种理由,推诿、搪塞。岳肃如此也就罢了,可张嫣为何那般对待朱氏子孙,可见其中必有端倪。”
福王家的财产,那是数不胜数,虽然当初当初给他家的土地是两万顷,但他老爹在位的这些年来,巧取豪夺,以各种手段,又收刮了不知多少土地。结果,一下子全没了不说,岳肃甚至连那两万倾都赖着不想给,好不容易才拿出一个以银子充抵的法子。而且,说好的一千五百万元,还是分期付款,现在到账的,才五百万,剩下的一千万元,还没给呢。
朱由菘说完之后,朱由检却没吭声,除了摇头,就是叹气,显得十分懦弱。
“王弟,我知道,岳肃现在权倾天下,文臣武将,多是其心腹,咱们无兵无权,强弱之势,已然明摆。但是,我相信邪不胜正,想要将这对歼夫银妇,以及那小杂种除掉,也不是不可能。天下忠义之士,还是有的,蓟辽督师袁崇焕,为人忠义,常受岳肃排挤,更是因为当初弹劾了岳肃门生杨奕山的岳父熊廷弼,每曰都要战战兢兢。所以我想,如果说服袁崇焕为国兴师讨逆,山海关距离燕京甚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一举攻入京师。到时,王弟登高一呼,我等愿共推王弟为帝,登基大宝,匡扶大明。京城之内,正义之士,也不是少数,如韩爌等东林忠义之臣,当年便扶先帝登基的,多受岳肃排挤、打压,相信王弟率军入京之时,他们一定会站到王弟这边,将所有歼佞一起剪除。”
朱由菘越往后说,越是慷慨激昂,仿佛已经看到,大军杀入京城,将岳肃五马分尸的样子。
“这个……”朱由检一脸为难,说道:“王兄呀,这个实在使不得,眼下大明外患丛生,女真人对我大明虎视眈眈,如果我们兄弟隙于墙,一定会被鞑子抓住机会,趁机入关,到时难免生灵涂炭。还有,当今圣上,身世之事,不过是流言,没有半点证据,一旦是先帝亲生骨肉,让我等如何对得起先帝。所以,此事王兄休要再提,王弟全当没有听到。”
“王弟处处为大局着想,果然有仁君之风,愚兄没有看错人。要不然这样,为兄帮你去联络袁崇焕,请他出兵清君侧,诛杀歼佞,扶王弟登位。”说话间,朱由菘站了起来。
“不可、不可……王兄若是如此,岂不是陷愚弟为不忠不义,断然不能如此。”朱由检苦苦劝道。
“王弟放心,此事既然是由我提起,一旦事败,自然由我一力承担,绝不会牵连王弟。好了,时候不早,愚兄就先告辞了。”朱由菘说完,是转身就走。
朱由检连忙起身追了过去,苦苦说道:“王兄,此事万万不可,还请不要意气用事。这样,您先莫要走,留在这里,听愚弟说,千万不要做傻事,否则不仅姓命不保,还要搭上满门啊。”
“我已经没有满门了,福王一系,就剩我一人。我能有今天,全都是拜那对狗男女所赐,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我大明朝的江山,断然可能落入他们这些乱臣贼子的手中,王弟不必拦我,我意已决。”朱由菘豪情万丈地把话说完,甩开朱由检,是推门便走。
朱由检见拦他不住,只能让心腹小心护送,以防被他人看到。
待到朱由菘出了王府,朱由检才返回后书房,进到书房,把门管好,坐回位置上,随后,拍了三下巴掌。
“啪!”“啪!”“啪!”
响声落定,只听朱由检淡然地说道:“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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