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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上会小鱼儿与白衣少年约定比武,只见那小鱼儿话犹未了,身子突然自马上飞起,凌空踢了两脚,直取那少年双目。
白衣少年倒未想到小鱼儿出手竟是如此迅急,倒真吃了一惊,但这少年非但武功真的不弱,与人交手的经验,竟也似丰富得很,惊慌之中,居能不退反进一身子一偏,已到了小鱼儿背后。
随后两人战做一团,但见那白衣少年拳法如影随形,如雨点般密密击下,用的竟全是拼命的招式。
小鱼儿两只手忽拳忽掌,他的招式忽而狠快,忽而诡谲,忽而刚烈,忽而阴柔,忽而不刚不柔,不软不硬。他正是已将杜杀武功之狠辣,阴九幽之诡谲,李大嘴之刚烈,屠娇娇之阴柔,以及哈哈儿之变化集于一身。
这样的武动,在江湖中本已少有敌手,谁知这少年的拳法简直有如狂风暴雨一般,竟打得小鱼儿喘不过气来。
随后张平只见小鱼儿,绝不用他硬接硬封,只是展动身形,左一拳,右一拳,围着他打转,和他游斗。但这白衣少年拳法刚猛凌厉,又根底扎实,果然打得小鱼儿非常难受!小鱼儿又接了数十招,突又喝道:“住手。”
白衣少年身子一转,转出五尺,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小鱼儿大笑道:“不能打了,不能打了,你只要再一出手,立刻就要七窍流血而死,我好心告诉你,你可莫要不信。”
白衣少年怒极之下,反倒不觉笑了,道:“你这小鬼满嘴鬼话,也想来骇我。”
小鱼儿道,“骇你?我可不是骇你,你可知道武林中有种绝传的秘密,叫‘六步阴风掌’。这就是说,无论是谁,只要在七步内被这种掌风击中,除非他站着不动,否则他走不出七步,嘿嘿,就要送终。”
白衣少年道:“鬼话,世上哪有这种拳法。”
他嘴里虽在说“鬼话”,脚却又有些发软,再也不敢动了。
小鱼儿瞧着他的嘴,知道他已经被自己唬住,赶紧趁热打铁,笑道:“这种掌法绝传已有百年,你自然不知道,但我却在无意中得到绝世奇缘,学会了这种掌法,而且……”
白衣少年冷笑道,“而且还打了我一掌,是么?”
他虽然故意要作出不信的样子,但此刻无论是谁,也不能在教他再走七步了,七步阴风掌名字已够吓人!
小鱼儿拍手笑道:”这次你说对了,不过,我只打了一掌,轻轻的一掌,只要你拜我为师,我还可将你救活。”
白衣少年冷笑道:“你若以为几句话就可将我吓倒,你就大错而特错了。”
小鱼儿道:“你不信?好,你且摸摸你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是不是有些发疼,这就是中了‘七步阴风掌’的征象。”
张平只见白衣少年从这之后被小鱼儿一步一步唬住,自己点了自己的血脉。想不到小鱼儿武功不高,竟能通过唬住别人令别人一步一步按照他的安排完成动作,最后自己坑了自己,实在是聪明。
随后小鱼儿又唬道:“你若不拜我为师,我把你吊在树上,脱下你的裤子打屁股,你怕不怕?”
那白衣少年听得此言,脸色果然变了,-阵青,一阵红。小鱼儿见此,弯下腰,就要去拉那少年的腰带。白衣少年突然大叫了起来,叫道:“师父!师父……”两声“师父”叫出,眼泪已流了满脸。
小鱼儿立刻就为他擦干了,柔声道:“你哭什么,有我这样个师父也不错呀,何况,你现已叫了我师父,哭也没用了……呀,你还哭,再哭我又要打屁股了。”
白衣少年拼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下。小鱼儿笑道:“这样才乖,对了,你得先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就在小鱼儿得知对方名叫铁心男,并且向张平炫耀他的计谋胜过武功时。一匹马飞驰而来,但马到近前,马上的人却几乎是滚下来的。
张平一看,竟是桃花,桃花一把拖住张平,喘着气道:“阿拉,真主,感谢你……他还在这里。草原上最强大的灰驴勇士,求求你救救我的部落吧。今天我们的部落里来了好些强盗,他们将我的族人和那些做生意的汉客全都赶牛赶羊般赶成一团,逼着我的族人要人交出一个逃到这里的姓铁汉客。还要限半个时辰内将他交出来,否则……否则他们就要凌辱我们的姐妹,打死我们的兄弟。”
张平看着桃花,面对灰驴勇士这个牛逼闪闪的称号,雷的不轻,无奈的道:“别哭了,别哭了,不就是几个强盗吗?我答应你,去将他们打跑便是。”
铁心男此时却突然大声道,“那些强盗中可有女子?”
桃花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呐呐道:“没……没有。”
铁心男闻得此处,一跃而起,坐上桃花的马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和你去救人,不用他们。”言罢便一挥手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痛之下立时飞驰而出。
桃花急急喊道:“可是你这么瘦小,不行的,只有灰驴勇士才能救回我的族人。”
张平在远处笑道:“虽然我很不喜欢你对我的这个称呼,但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张平随后与小鱼儿相视一笑,各自跃上坐骑,便追那铁心男而去。
小鱼儿的白马固然是一匹良驹,但张平的小灰也是一头神驴,不大一会儿,二人便赶到了桃花的部落所在。
张平此时只见那铁心男只见铁心男笔直地站在那里,雪白的衣衫虽然染了灰尘,但在阳光下,看来仍是那么干净,那么潇洒。暗骂一声好一个骚包的家伙,原本准备直接出手的心思也放了下来,而是和小鱼儿一起静观其变。
而帐篷那边呼啸之声大起,十余匹健马,一起奔了过来凄厉的呼啸夹杂着震耳的蹄声,委实叫人胆战心惊。
迎面一匹马上坐着的虬髡独眼大双厉声道:“我兄弟先得问问你,那东西可是在你身上。”
铁心男笑道:“不错,是在我身上,但就凭你们兄弟这几块料,可还不配动它,你们若认为我到关外是躲你们你们就错了。”
那眼限大汉怒吼道:“放屈!”突然一提绳,迎头飞弛而来。长鞭迎风一抖,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毒蛇般抽了下来。”
铁心男叱道:“下来!”手一扬,不知怎地,已提着了鞭梢,乘势一抖,独眼大汉百来斤重的身子,竞被他凌空抖起,摔在两丈外。
铁心男身子一抡,马群惊嘶着退了开去,突然刀光闪动,两匹马自后面偷袭而来,鬼头刀直砍铁心男的脖子。铁心男头也不回,身予轻铰一缩,两把鬼头刀呼啸着从他面前砍了过去,他长鞭扬起,鞭梢轻轻在这两人肋下一点,这两条大汉就滚下马来,一人被马蹄踢中,惨呼着滚出几丈,自己手中的刀将自己左脸整个削去了半边;另一人右脚还套在马蹬里,急切中挣它不脱,竟被惊马直拖了出去。
他举手投足,眨眼间便打发了三个人,真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别的人可全都吓得呆住了。
铁心男微声笑道:“李家兄弟的马上刀鞭动夫,原来也不过如此,别人想动我怀里的东西,还有话说,不知你们竟也不量量自己的斤两,也想插一脚。”
笑声未了,突听身后一人冷冷道:李家兄弟不配动你怀里的东西,毛家兄弟配不配?”
这语声有气无力,像是远远自风中飘来,简直教人听不清,但越是听不清,就越是留意去听,一听之下,就好像有无数个瞧不见的小毛虫钻进自己耳朵里,简直恨不得将自己耳朵割下来。
铁心男脸色立刻变了,失声道:“峨嵋山上三根毛…”另一个人怪笑着接道:“人鬼见了都难逃……嘻嘻,这句话原来你也听过。”这声音却是又尖又细,宛如踩着鸡脖子,刺得人耳朵发麻。
一旁的张平则突然笑道:“我说铁师侄,你居然连条臭虫,一只小鸡和一头黑猩猩也怕,这以后穿出去,岂不是有损你师伯我的名声?”
张平紧接着对那毛家三兄弟说道:“峨眉山我去过几次,可惜当时三位刚出道三四年,名声实在不大。所以三位活到了今天,那真是极好,极好。”
此时第一个说话有气无力的人冷冷的说道:“好一个自大成狂,乳臭未干的小道士,你师承何人,报上腕来,让哥儿三个见识见识。”
张平则对小鱼儿说道:“小鱼儿我问你,这鱼儿吃不吃虫子。”
小鱼儿听后,笑嘻嘻的道:“这一般的虫子嘛,鱼儿自然是吃的。但是像今天这条又丑又臭的虫子,那是万万没有一条鱼儿敢去吃的。”
小鱼儿话音刚落,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便传来:“两个小兔崽子,纳命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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