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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守信用”。见面后,徐阳冰第一句话就说道。
钟向阳点点头说道:“我没来不是不守信用,也不是工作忙,而是不敢来了,怕给你带来麻烦”。
“我的麻烦够多了,你能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徐阳冰问道。
“这次的麻烦恐怕不小……”钟向阳把自己借调到了县委办信息科,以及科里的情况都说了一遍,以证明自己说的不假。
果然,徐阳冰听了直皱眉头,信息科的人他就认识庄文石和李茂山,其他的要么是没注意,要么是忘了,但是关于耿成安的女儿,他记得非常清楚,所以当钟向阳说到了耿小蕊的时候,徐阳冰意识到钟向阳说的不错,这次的麻烦怕是少不了。
“我来这里看你,只要是有人想查,一查就能查到,包括我们说的事情,他们或许都能调取到,所以……”钟向阳说到这里,抬头看看监控摄像头,没再说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去县委办是你的机会,可是你的机会不单单是在仕途上,我想,你有很多可以利用的机会,我今天不说了,有机会我写下来寄给你吧,我写的很隐晦,但愿你能读得懂,就像是你说的,一旦你我的交集被人注意到,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对了,那个耿小蕊人怎么样?”徐阳冰问道。
“哪方面?”钟向阳问道。
“我说你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一般吧,感觉那丫头就是个大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没啥好印象”。钟向阳说道。
徐阳冰点点头,陷入了沉默中,过了一会徐阳冰才说道:“有机会的话,就接触试试,不用害怕,我会再写一些东西交给你,或许你就会不这么看了,这世上能改变自己思想的方法很多,最好的么多方法是读书,但是最直接的方法却是和写书的作者对话,因为即便是写书,有些东西也是不能写到书里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我还会再来的”。
“不,我写了寄给你,但是寄出去的时候都是要被检查的,就看你的领悟能力了”。徐阳冰说道。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见面,徐阳冰提到了两次领悟能力,钟向阳自认为自己的领悟能力还行,但就是不知道会收到徐阳冰写的什么东西呢?
钟向阳开车到了约定的饭店,他本来是想去接这位贾思远的,但是人家说不用,要么是真的不想让钟向阳麻烦,要么是还没熟到那个程度,人家也不想让你知道自己住哪里。
两人都没见过对方,钟向阳买了一瓶不到四百块钱的贵腐酒,一个礼盒装,拿着也不是太大,初次见面,不知道送什么东西的时候就送烟酒,这东西就像是美元一样,具有普遍流通的意义,即便是对方烟酒不沾,也能拿去送人。
钟向阳坐在大堂里,等着这位贾兄上门,上午十一点半,他终于接到了电话,那人说到了门口了,钟向阳朝门外看去,就看到了一个人在打电话呢。
于是他快步走了出去,那人看到钟向阳也拿着手机,哈哈一笑,向钟向阳伸手问道:“钟向阳?”
“对对,贾科长……”
“唉,既然是假的,就不要叫科长了,我也不是科长,走走,进去说”。贾思远这人出奇的好打交道,开始时钟向阳还想着,怎么能和人交谈上,不至于冷场,但是没想到,自己只有听的份,多数的情况下都是他在说。
当然了,在知道了钟向阳是医科大的研究生毕业后更是激动莫名。
“来来,老弟,为了你这过去的学业,咱俩也得喝一杯”。说完,端起酒杯和钟向阳碰了一下,这杯酒不算啥,但是喝的却是莫名其妙。
“我媳妇,你嫂子,现在在市立医院,也是医科大毕业的本科,现在在家里死磕书本呢,说要考研究生,唉,哪来的精力啊,妇产科,累死累活,一点空闲都没有,说要考研究生,多少年了,都没动静了”。贾思远说道。
“贾哥,我是刚刚毕业,学校里的老师同学啥的都还认识,要是嫂子考研究生,需要找找人啥的,我可以帮着问问,作用不大,也就是牵个线啥的,其他我也帮不到”。钟向阳说道。
“哎哟,那行,回头我问问她还考不考了,你也知道,娘们的话听一半,和减肥差不多,上称的时候才发誓要减肥,她是评职称的时候才想起来要考研究生,平时根本没功夫想这个”。贾思远说道。
两人一见如故,不但因为这是贾思远的主场,还因为钟向阳是研究生毕业,甭管是啥研究生,经过了那几年的学习,不是白学的,就现在这个唯学历论的时代,高一个等级,那就有一个等级的优势,这点毋庸置疑。
“信息这一块呢,听哥的,再写一个月,你这一个月多写点,我都给你采纳了,过了这一个月,你向你的领导申请一下,别在这信息科写了,没多大意思,这些信息写的再好也是小材料,你要写大材料就得去秘书科,或者是政研室,那些地方才是给领导写文章的地方,我相信你们信息科的领导也能看出来,你都写成这样了,还能再咋写,对不?”贾思远最后搂着钟向阳的脖子小声说道。
“谢谢贾哥,我干了”。钟向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哎哎,喝那么快干嘛,我们得碰一下啊”。贾思远有些醉了,但是酒品很好,钟向阳刚刚想说我倒上我们再碰一个,结果人家抬手就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俩个人都喝了酒,所以谁也别送谁了,钟向阳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本来是想好好睡一觉的,结果下午不到三点就被电话叫醒了,一看电话号码,真想扔了不接,但是无奈不敢不接。
“滕总,找我有事?”钟向阳接通了电话,问道。
“老弟,你这事做的不地道啊,到洪山了不给我打电话,怎么滴,怕我灌你酒啊?”滕南春在电话里问道。
“怕,非常怕”。钟向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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